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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乡还好吗?!(二)——戏校知青

         你在家乡还好吗?!(二)——戏校知青

   

   去年写了一篇长沙下放干部下高椅的文章。本来在我的思路里,是一个系列文章,还有戏校知青、下放户、及那些跟着父母到乡下的儿童们,但拖沓至今未写。这一向,几位“大哥大”戏校知青来到湖知网会同版块,用他们的大手笔、高手笔,写下了不少好文章。如同在波澜不惊的湖面,划下一道绚丽的光彩,使寂寥的版块,顿时有了些生气。让我觉得一直搁笔未写的小文,也还是要写了。

   在我们1970年春天下放到会同高椅之时,高椅人早已对长沙人不觉得新鲜、陌生了。这是因为1969年在高椅这山旮旯里,就来了长沙下放干部和从省戏校来的知青。他们分别下在了当时高椅交通最方便的几个大队(通了公路)。戏校知青下在高椅公社当时通公路的最后一个大队,却是通公路这一片中最好的和最大的大队——翁江,他们的到来使巫水河掀起了波浪,给沉寂的乡村带了外面新鲜的活力,带去了不一样的生活,高尚的文娱活动等。因此我们的到来,连巫水余波都泛不起什么涟漪了。

   待我们到高椅时,省城来的十几位(?)戏校知青只剩下一个女知青留在翁江了,其他的只呆了几个月就都分配工作了。像宴生兄说的那样他们只属于名义知青,只是镀镀金罢了(我觉得戏校知青与我们好像还是有区别,他们似乎有工资发。)。没有与他们接触过,因此没能记下他们的一些事。写此文时,也试图从高椅的熟人中探询一二,但未果。翁江也无直接的熟人,只有深表遗憾了。那时我们光知道农民向我们尽情地描绘了戏校知青带给他们的文娱波浪,是如何让山村老农看到了那气壮山河的革命化的文艺节目。这也带发了我们的激情,在那个年代,由于生活在院校,我们几乎天天都要接受文艺感染。于是我们也将耳濡目染得到的一点点文艺知识,尽情地挥洒在了高椅的大山巫水之中。每天上山去干那从未干过的沉重的劳动,晚边收工后,顾不上疲劳,匆匆弄了晚饭,赶去大队学校,在那黯淡的马灯下,激情满怀地高歌。直到夜阑人静时,还因动作不到位,仍兴致勃勃地在那一招一式地排练,一时竟忘了明天还要起早去扯秧。 

   也许是因为戏校知青的到来,头一年公社搞了文艺汇演。以戏校知青为主的翁江大队在高椅的演出,轰动了公社,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大事。于是我们到高椅的这一年,公社也下通知要搞文艺汇演,每个大队几乎都成立了文艺宣传队。我们白天要去插秧插得腰都直不起了,晚上却还强挺着腰杆进行排练。耳畔也传来虽相邻但却隔一座高高山头的翁江大队在如何如何为文艺汇演作准备,这更激起了我们要把节目排练好的劲头。

   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地结识了那位一人仍勇敢地在那大山里拼搏奋斗的戏校女知青wenhuiluo的(还是和我下在一起的梁记得她的名字,因不知是哪几个字,只好用拼音)。是她在去翁江路过红光的马路上?还是在去公社参加文艺汇演的山路上相遇?反正记得是她主动与我们打招呼的。当时,农民说我俩长得有点挂像,我想或许是我们都是小个子吧。见到这位大姐圆圆的脸,人显得很精神,直爽,热情,能说会道,一点也不见她一人留在高椅的落寞、孤寂感(也许她将其深藏在心里吧)。她向我们说了不少的会同知识,尤其引起我们警觉的是她说得活灵活现的钩端螺旋体病。讲的是她的一位同学,下在会同还是什么地方的戏校知青,回长沙得了病,开始查不出是什么病?直到后来才查出是钩端螺旋体病,却为时已晚。因为在城市不会感染钩端螺旋体,因此医生不会朝那方面去想,而会同一带山区是钩端螺旋体病高发区。

    公社将文艺汇演定在“七一”,一是为庆祝党的生日,还有便是此时插完中稻不久,正是农闲时。各大队的文艺宣传队聚集在高椅团里,众人在高椅那绘满了水墨山水画、彩绘人物花鸟画的老祠堂里的木戏台上轮番蹦跳了几晚,给高椅那一带的农民带去了他们平时难得见到文艺活动。是否还评了子丑寅卯不记得了,哪个大队演出最好?红坡?翁江?高一、高二?也没有什么记忆了。但翁江文艺宣传队在wen姐姐的率领下,那气势了得!演出的节目大气、热闹。尤其是wen姐姐坐镇带领着翁江的小伙子们将那锣鼓点子敲得喔嗬喧天,有板有眼,让我们这些“门外汉”看得非常兴奋。据说她就是学打击乐的,这可是她难得的机会在学以致用,将她的特长在尽情发挥;抑或是在那锣声、鼓声、钹声中将她的愤懑和不平在尽情宣泄吧。

   这位戏校知青,应该是在70年下半年也终于离开了高椅,大约是调回去从事她的艺术专业去了。因为当时似乎有听说,还因为这年的初秋,公社从各个大队抽人上来,成立公社文艺宣传队。翁江来的是一位洪江下放户的子弟还是青年农民?我想如果wen还在高椅的话,当然会抽她上来的。以后的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但我记住了她虽一人留在高椅,但并不落魄,并没有消极,而是以乐观、达观的态度面对生活。这不禁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感佩......

   四十多年了,想来这些戏校知青大哥大姐都凭着自己所学的专业,凭着一技之长,在那高雅的艺术殿堂里,大展宏图!你们如今在家乡都安好 !还记得你们只呆了几个月的高椅那大山莽林吗?记得公社门前那条婉转、清澈的巫水河吗?

 

   说明:关于戏校知青得钩端螺旋体病的一事,我无法查证,但当时的确听wen说了这么一回事。还请大鼎兄、山泉兄指正。 

回复 12# 大鼎罐 请注意她的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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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大鼎罐 :真不好意思,我的文章勾起了您难忘的回忆,以致影响了您的睡眠。希望您放宽心,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吧。

     看来,和我下在一起的梁的记忆无误,名字没记错。只是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谢谢大鼎兄的告知,文辉珞——一个颇有艺术含义的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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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自强不息:会同、天柱相邻,同属大山区,因此很多地方是相一致的。包括地方病也是相同的,你的那位同学应该也是误诊所致,悲哀呀!幸而我们那时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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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西岭望雪:那位文大姐应该不记得我了。因为她面对的是我们同一年去的几十个长沙知青。 而我们只是与她一位戏校知青相遇,因此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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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兄:看来我的文章打开了你记忆的闸门。当年你们为了友情特地远远地从金子岩赶到高椅来参加文艺演出。谢谢你们的撑棚,你们也为高椅文艺、文化的提高作出了贡献!看来我说的虽是听来的事还不是“打乱港”呀。当年你们戏校知青在高椅的演出的确轰动了高椅那一带,因此农民在你们走后还津津乐道此事。只是我们没有听到讲述你当年演戏的“糗事”。你们走后,第二年高椅的文艺汇演,后到的长沙知青将《沙家浜》智斗一场,仍在继续着。好像红坡、槐梘(?)都演出了,红坡是肯定演了这出的。

   山泉兄的语言记忆能力极强,你在会同只呆了几个月,却记住了不少的会同话。毕竟会同话很是别具一格,离开了会同,就没有人说这方话了。而你在几十年后,竟能记得这纯会同话:“伙计呀!我这里(带里)备起有火哟!”会同人说话习惯于“伙计”开头,“伙计”结尾。尤其是“备起”,这是会同人特有的一个动词。随带什么东西,都是“备起”。

   谢谢山泉兄告知的文大姐现况。她后来去了工厂吗?知她的精神状态还好,那就最好了!愿她晚年幸福、安康!若你们与她联系,请转达我这当年高椅知青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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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珊妹:“戏校”二字,激起了你的戏校情结,也勾起你的回忆。我对戏校也不陌生呢。

   当年,听文姐姐说戏校知青得钩端螺旋体病一事,给我们的心里引起很大的警觉,因此我记住了此事。但将其写出来,公之于众,我就还是有点忐忑。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因此特意向两位兄长求证。还好你这位知情人证实了确有此事,谢谢你的指正。

    你的父亲是湖南文艺界的老前辈了,两位兄长都深情地回忆了你父亲教学技艺的高超,表达了对老师真切的怀念,他们都在文艺领域里发挥所长。这便是对你父亲教学的最好回应和回报!你父亲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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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鼎兄:你们为了同学的友谊,远远地从金子岩赶到高椅参加文艺演出。谢谢你们的友情撑棚!也感谢你们为高椅的文艺和文化提高做出的贡献!

    想不到你们去了两次翁江。你们同学下放的翁江那个地方,在整个高椅来说都是算不错的地方了。你们第二次走的就是我们当年走了多少次的洪绥公路。你们竟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用会同话来说便是:走得该歪(要命)了。你的记忆真好,的确去翁江,要经过红坡和红光。红光虽与翁江相邻,但却隔着一座高高的大山,中间几里路没有人家,我想你们可能是最后翻那座大山喫亏了。从洪江到我们队上(红光)差不多是五十里地,到翁江是六十来里路呢(刚打电话问了,到翁江养路班的路碑是31公里)。只是69年的我们,连“会同”还闻所未闻呢。不过你们还是失误了,那时红坡、红光都下了长沙下放干部,都在马路边呢。

   从你的叙述中得知你当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比文大姐更甚,想来那时受磨了。好在终于拨开云雾见了青天。请看开些,怀化山城如今是宜居城市了。

   我之所以记住了当年的文大姐,还因为若干年后,也落到了她当年同样的境遇,我也直面那段日子,挺了过来!

   看来我的记忆没有发生偏差,的确是有一位下在会同的戏校知青,因罹患钩端螺旋体病而青春早逝。唉,那个年代的悲剧,太可惜了。

   现在知道文大姐是花鼓科班了,怪不得那锣鼓点子敲得那么带劲!看来文大姐当年是分去了工厂,她后来一直在邵阳工作吗?愿她晚年生活幸福、安康!若你们与她联系,请捎上我当年高椅知青的问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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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珊妹:看到了你的回复。我刚才也给你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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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西岭望雪:呵呵,谢谢你的一再关注!

                       请收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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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鼎兄:“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因此愿你能“风物长宜放眼量”!心中不再有阴霾,过好以后的每一天。和那位青春早逝的蔡兄相比,我们至少比他多活了几十年,看到了国家的变化,看到了时代的前进,个人命运终于得到了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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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0# 山泉的润 :虽然作为一名知青,是无法与当时那个时代背景去抗争的,但你当年的义道、仁义之举是那个年代极其难能可贵的。被你的与兄弟肝胆相照而深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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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下放翁江有些洪江下放户,他们的女儿也活跃在高椅的舞台上,不知戏校的兄姐们还记得她们不? 乡里二姐 发表于 2011-12-4 09:57

回复二姐:哎,脑筋不会转弯,当时写文章时,怎么没想到通过你去问一问那位曾下翁江的洪江知青,打听一下翁江戏校知青的事情呢?我问了红光的,也问了高椅的都未问出个所以然。

 二姐:现在在网上的戏校知青是下在金子岩的,目前没有下高椅翁江的戏校知青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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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鼎兄:谢谢大鼎兄与下高椅的文大姐等戏校知青的联系,让我们知道了她的情况。知她也回到长沙,那我文章标题的祝愿还说对了,真好!人精神状态好,身体好这就是最好了!只是不知她是否还是用那锣鼓点子敲响她那后来的岁月!

     遗憾的是,我们当时还是天吖咚,没有与文大姐多交流,也没能记下高椅戏校知青的一些事情,真的是抱歉!耽误诸位的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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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9# 珊妹 :谢谢同路人对我的理解!我之所以记住了那方土地,只是因为我在那儿呆的时间长吧!别的可与我不搭界喔!

      谢谢你真挚的同学情,对会同版块始终如一的大力支持!我们还未最后定下来,如果打算搞节目的话,肯定会要请你来为我们把关作指导的。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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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顾兄:一番回帖看来,让顾兄发表真知灼见了!也的确如顾兄所说那“没落而艰苦的日子却如电闪雷鸣,短促强烈,点点滴滴上心头。”一点点由头便触发了记忆......

   嗬,也让顾兄不由地记起了认得的戏校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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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枫叶缤纷:是的,没想到我的一篇短文,而引发了戏校知青浓浓之情的深情回忆!被大鼎兄、山泉兄的兄弟手足之情而深深感动!以及他们对珊妹父亲恩师之情而深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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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0# 山泉的润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是你们的真诚到来,才使得我写出此文。只是可惜那时的我们还吖咚,没能将与戏校知青的相会,看作是一个汲取知识的机会,没有记下一些内容。

      你们当年在高椅一带的演出的确是轰动了那一方,想想省城来的专业艺术人员的演出多么的难得。以至于第二年我们去后,还能从农民口中听到对于你们的赞美!之所以记住了文大姐,当时真的是被她一人勇敢地面对农村生活的行为而深深感动!让我唏嘘,感佩!这才有此文。

     冒昧问一句看到你和大鼎兄都是回忆在高椅的精彩演出,难道那时在金子岩公社你们没搞演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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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山泉兄:大鼎兄:看来我的一句询问,又撩开了你们的往事记忆。原来你们在金子岩的演出更热闹、更系统呀。你们十一人就演出了全本《红灯记》,真是高水平!看你们写的演出《红灯记》的过程,边看边笑。那时的演出虽因陋就简,却也像模像样,你们受到了当地农民的高度欢迎呢!

七零年,我们高椅公社文艺宣传队也到各个大队演出,我怎么没有农民往台上炸鞭子的记忆?鞭子迎送倒是有,看来是我们那时的演出不过了了。要去问问其他人有记忆否?

   请几位兄长将那时的事写出来,独立成文吧。谢谢!

   另告山泉兄:你还在回味的四十多年前的会同黑腊肉,如今会同农民的火塘上仍然高悬着呢。只是你会嫌其太咸、太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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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兄:这不过是网络罢了,请不必拘泥,随意就好!的确要你们再去掀开尘封了四十多年的记忆,不是易事。还请原谅我的唐突。

     另:照片传不上来,是因为传到湖知网的照片,要先进入某个处理照片的软件工具。我们一般是先在网上下载“光影魔术手”,将照片放入此软件,缩放到“800X600“以下,再传到湖知网来。你那张“猫”的照片不是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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