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

 

 

——呵呵呵！我们都是吃得苦之人。我们高山没田。最忙的时候是抢种玉米。丢籽可算一绝！农民女子都很少有会的。可我不信邪，得意洋洋去学。结果这事是右边挂只撮箕装大粪拌湿的草木灰；胸前系着围裙装玉米种籽。我两只手分别将粪和三五粒种子同时飞快地丢到一个小窝窝里，两条腿要不停地跑……还尽是山坡上、岩缝里……一天跑下来，那胯骨被撮箕磨破皮，青红紫绿……第二天还得干，没人能替你……

 

    虽然我也去当民办老师、播音员、文化站辅导员，可知青队种玉米，离不了我……只有这个事，我的工分才是最高的——其他事因我个子小，贫下中农说：“身大力不亏”——即使我半天不撑腰滴趴在地里干（薅草多出她们几陇），大个子站着扯懒谈，评起工分来也要比我高……哈哈哈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