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图说话___湘黔线靖县段印象

秋语

   有幸在湘黔线工地千丘田认识象纪飞学友这样的一群三线战友，深交则是下马后在县城里的事了，他那正崇的京腔京调很是让我这个长沙话还有点讲不园的广佬佩服，所以印象深刻，一讲起又都是学友，更加。
   能够到9225工程指挥部刻钢板，印“铁建战报”，深感荣幸。我也深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象我这样的水平靖县知青中是多了去了，本人只不过是被捉住了的浮头鱼。甘棠的周头水平在我之上，后来，他去了师院美术系，他那钢板瘦仿宋体，以及绘画，令人叫绝：还有中农兄的老兄贝学友那一手隶书字是随你如何看都是好韵味的：加上后来去了资氮的FML,她那手钢板字就是我初学刻钢板的帖……，在千丘田只能说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便称了霸王。
   当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成份高”的人似乎有种负罪的感觉，那缓解的办法只能是放肆做事。在那种形势下，老莫能顶住压力，把这些人调拢来，也是担了风险的。所以本人也格外珍惜在三线的日子，战报是有时间性的，稿件一齐，就要赶出来，煤油灯下加班是常事……，现在回过头来看1971年，还真不晓得是如何走过来的。
   将近一年，在老莫的过问下，让我这个初、高中申请了多年，汇报了多年，跟在足球队长陈春明（团员，一帮一对象）身后跑了多年都还冒入得团到的人，在湘黔线工地入了团。
   闲话少扯，言归正传，还是来讲一讲这个图案吧，花桥溪铁桥归铁二局还是大桥局施工，虽然不归靖县承建，为什么把它选中作为“靖县铁路建设指挥部湘黔线工程成本核算表”的封面图案呢？因为这个桥正好在靖县路段的中间位置附近，每次从工地回来，走桥头过都要停脚，多看一眼这桥、这水，这石山，这靠人工填起来的大填方，还有那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湘西的大山呀，为了你的将来，筑路大军打破了你千万年来的平静和寂寞。让你也能够赶上共和国前进的步伐，筑成大湘西人民通向幸福未来的钢铁大道。
   兴趣所至，还两度提笔在小本子上涂鸦了起来，成了这个图案的草稿。
   铁桥的后面有一座石山，像“北方慢偷”似的屹立在怀化来的公路和花桥溪水之间。公路在山前是一个丁字路口，怀化来左拐是过石山过铁路跨线桥去了花桥镇方向：往右手拐是一个长长的上坡，靖县的修路大军就住在这个坡上叫做“千丘田”的地方。花桥溪水伴着石山转了一个90度的弯，被群山阻挡后只得穿过铁路桥，与公路齐驾并肩地去了花桥镇方向。公路上终日黄尘滚滚，各单位的施工车辆来往不绝，好一派热闹的场合。
   那一年花桥溪水不多，有一天傍晚我和新厂的昌柏大哥想去那一段的河里洗澡，水里尽是水草和青苔之类，一路上碰到几条叫“烙铁头”的毒蛇，大倒味口，只得打倒回府，提水洗算哒。
  铁桥过去是一个填方，紧接着是铁路跨过公路的跨綫桥。不晓得大家还记得不，为了浇灌跨綫桥桥墩混凝土，纪飞老弟扛水泥成了一个灰人，我则挑了一个晚上搅拌好了的混凝土，和大队部兄他们宣传队的知青朋友们一道，爬那个大填方的高坡……，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浇灌完毕，虽然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跨綫桥过去是一个大大的填方这是江东、藕团、太阳坪……连队的主战场，要劈掉一边山，这山是不是叫卢平山，不敢确定，但确是靠人工一担一担地把山上的泥土担下来，最好的劳保就是发一副帆布的挑肩护垫，还有一双护腿。场合就是一副蚂蚁搬山图。后来，县指的空压机也安排到了这里，那个噪音和灰尘，是难以让常人忍受的。一部履带式东方红拖拉机在填方上开过来压过去行驶着压路机的职责, 大填方日日见长，路基是天天加高。
   宣传队的知青朋友不上算，江东熟悉的知青有纪飞、秋秋、燕子、公鸡……等，
   太阳坪印象深的是网友哈兔，那时还不晓得她是依缘的好朋友。还有从洪江下放的两兄妹，不记得名字了，个子虽然不高，但老兄身体结实，爱打篮球，印象中他去了师范学院体育系，好像是麦庆泉的同学，妹妹好像去了省粮食学校。再就是公社曾姓的妇女主任，当时她正和黔阳分指的一位写歌的作曲家交朋友，作曲家名声还蛮大的，是不是姓龙不记得了，看大队部兄还记得不？写了不少的歌，她还问过我，对他印象如何，“抛”妹“抛”？对于这个有名声的又高又胖的人我只说了一句蛮胖的。后来下马了，也不晓得他（她）们这对有情人之后是否走到了一起。太阳坪人给我的最后一个印象的是指挥部的大个子炊事员，佩服他在做好饭菜的同时，还要保证指挥部众多工作人员的生活用水，每天到江东连队那个坡下的溪沟去挑水,不是铁汉子也有个边，本人得空的时间不多，水是帮忙挑过的，但印象有限。
   另外，本人在小本子上还有一副拿不出手的速写：人站在跨线桥过去的填方上，铁路伴削出来的卢平山往右拐过去，往卢阳、怀化方向去了，山上还有一块也好出味的石头，是桂林溶洞岩石的那一种，有一个人多高，上小下大，中间好象还有一个洞，庄子好稳的，可能看见它不碍事，也就冒动它了，像个哨兵守卫着这个山头和它脚下湘黔线的这个弯道。它见证了当年修路大军的辛劳和我们知青的付出。
   去年一些网友到老团家，正好碰上我也去了，带了那个小本子，让大家看了这一幅了草的钢笔速写草图。只是咯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块石头还在山坡上波。
   在千丘田修路的日子常在梦中出现，我想争取在有生之年还去那里看一眼，回忆回忆那难忘的1971年。因为靖县所修湘黔段的印象实在是深刻，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