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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楼主的文章,回忆之闸又一次打开。

那时候,我们都是十七八岁的青年,血气方刚,青涩的像没成熟的柿子。即使是知青之间,打斗寻仇,流血冲突的事时有发生。我也说一段往事,只是处理方式和结果和老兄的不一样。

我们队上有一位女知青,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她本来应该是到另一个公社去投奔她哥哥,走错了路,就到了我们知青点,管知青的干部劝她,就在这儿得了,她就落在我们队上。可此人为人刻薄,不太招人喜欢,也没什么朋友。一次,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到我都记不起原因),和另一位男知青吵了起来,那男知青还动了手,这女知青哭着说:“我哥哥是省拳击队的,你等着”就走了。

过了几天,我们队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山东人,大个子,背一个军挎。因为长的和他妹妹很像,我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看样子走了几十里山路,挺累的样子。到我们知青点就问:“谁是张*?”其实我们并不怕他,因为我们有七八个男知青,也非善类。但是人家大老远来,见面就掐架,以多打少,以逸待劳,胜之不武。就说:张*不在,明天再说。按照知青的规矩,先让客人吃饭,住下来。刚好我那天套了一只野兔,招待客人好好吃了一顿。晚上,客人和我同住在我的小楼上,睡一张床。因为看他是北方人,就用普通话和他聊天。同是天涯沦落人,谈的十分投机。他再三问我张*是谁,人怎么样,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晚上,我们的话题是大仲马、福楼拜、曹雪芹,相谈甚欢,只是他的军挎从不离身。

出了一天工,有些累了,混混睡去,一早起来,客人走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走了,叫张*以后走路小心点,我借走了你的《复活》,欢迎你到**公社做客。落款有地址姓名。细一看,桌子底下有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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