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2# 夏悸
一口气读完了陈善壎的《幻肢》,心情有些压抑。 他居然这样写一个知识分子的离去:“那个省《工人报》的编辑叫黎昌恭的,端着饭碗走过来,尽他的能力把他自己的米饭平均分配到九个饭碗里。他望都没望这九个人一眼,泰然跳进石灰窑里把自己烧了个干干净净。”平静的描写却旋起人们心中的巨浪。那腥风血雨的日子,那人鬼难分的年代……一个即将赴死的人,却还忘不了将自己最后的晚餐分到了大家的碗中。看到这里,我的心在震颤。
和悸姐一样,感到这个细节有敲击心灵的巨大响声。知识分子的节操在这一分这一跳中凸现出来,很自然的让人想起金圣叹们,也想起12月党人。“操守”是很有分量的东西,不是不会迂回,而是不屑于回,“干干净净”不是容易保持的。想起张志新了,想起这句警策世人的诗:她,带血的头颅放在天平的一端,称出了,一些,苟活者的重量。作者最后给出的结论很有力量:幻肢不止证实了死亡更证实了生命,还完整地保留了他的情感高度,那不是人人上得去的。
向主人公,这个无法命名的强者致敬!向创造了这种高度的作者陈先生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