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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先生既是如此欲罢不能,易山不才,接接话茬吧。品茗打坐,总不冷火才是境界不是?来的茶客玩高深的多得很,本轮不上我这小女子侃侃的来论,说多了还有话痨之嫌呢

   只是说起这忘我的境界,我自然想起孔夫子和老聃,虽然儒道殊途,一是建功立业,一是清静无为,但于这“我”的态度,却是一致的抛却和舍弃。老庄之道,我不是很喜欢,总觉有些故作潇洒,矫情。孔夫子弟子里的曾氏父子,我却是很喜欢。

   先说曾点,《论语》载他和子路、冉有、公西华侍坐孔子,谈个人志趣时,他“铿”然一声,停止鼓瑟,说“莫(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暮春时节,换上春装,和五六位志同道合的成年人,带上六七个少年,去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然后唱歌回来。孔子听后大加赞赏,喟然叹曰:你和我想的一样!于丹在谈论曾点的时候,说他是个不汲汲于功名的只图追求个人道德完善的君子,其实大误,若果真如于丹所言,那孔子也不会赞赏曾点,反而会将他逐出师门,责令他去从师老庄了。恰恰相反,曾子注重的就是最终极的建功立业,亦即天下大同的理想社会,而一己小我完全同化在公众幸福自由的生活状况之中,这是一般的我俗的人无法企及的境界,而孔子却是心知肚明,故而赞赏。

   再说他的儿子曾参,其实我首先想起的是这个以“吾日三省乎吾身”的恪己铭言被推崇了几千年的人,因为寒先生屡屡“汗颜”的自省让我想到他。

   曾参的原话是: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对于曾参,于丹的解读还是比较的公允,按她的理解看:世道纷纭,熙熙攘攘,心为外利所动,几乎失去真我;物欲横流,乃至人心不古;求诸外欲,而忽略了内在的诚信。如何对待浊世横流?儒家主张人应在人世间寻求与他人的契合,在求诸他人之时首先求诸自身:我是否做到了?以此感化世人,引导世人。 在儒家,拥有存在的概念并非空洞,是个体的真实存在及其对整体的真诚关怀。正是因为社会的整体意识,人们才能时刻感觉人类和人性,感觉一种历史的和社会的使命感;因为仁的道德基础,使人的人格能形成博爱的集体意志,由集体意志驱动个体的不停反思。故儒家的对个体人格的追求是在集体人格的完善中得以完成的。因此,曾参的理论看似谈的是小我,其实忽略了小我,是一种无我的境界。当然,看到这一点是需要智慧的。

   曾子是很致力于追求一个诚信社会的,“曾子之妻之市”的故事可见一斑,他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是根深蒂固的。

   寒先生的话题很大,妇道人家于庖厨清扫之余也只能皮皮毛毛的扯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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