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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视野

                                 幸福的视野

                                ————观《我们的视野》人物静物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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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敢妄谈摄影艺术的,我在这张摄影作品《春风》前站了很久,是因为这些花吸引我。她就这样飘曳在我的眼前,与飘曳伴舞的是数不清的像小小船儿一样轻飏的瓣片,让人想起荡到半空里的秋千和秋千上仰着头欢笑的姑娘,想起姑娘飘动的发丝和莺嘀一样宛润的笑声。甚至,还幻化出天上越来越多的风筝,地上越来越多的孩子,从各家各户的门里出来的舒活筋骨抖擞精神的人们.....是的,让人想起朱自清笔下花枝招展的春天!

   看着斜倚在轻风里的这两枝,心里默念的是鲁迅笔下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看去却也像绯红的轻云......。在我们这儿,樱花打扮春天只有很短的三五七天,于是我面前这白如雪红如霞还携带青葱的双翅的天使,就定格了春天最为妍丽的容颜了。这菲林捕捉的刹那芳华水银泄地一般凝固于方寸之间,尽态极妍。某一日,当你用舌尖去舔舐那初春的缤纷甘饴时,或许窗外已是凛冽的隆冬严寒,但留驻住的明艳却足以照亮肃杀少色的季节!王国维所倡导的既能见于眼前又能言于画外的意境在这个瞬间我体会了。

   流连这一帧帧多是山明水秀草长莺飞红肥绿瘦笑靥颐人的照片,我的思绪有些跑马,我的眼前总是倏地横亘起如河流如山峦一样的雾霭,须用更深沉的梳理来揩拭。对着它们,你能看出哪怕是蛛丝一样纤微的精神遭遇的鞭痕么?你能找出哪怕是毫芥一样的细小的岁月刻下的惊悸么?没有。有的,要么是满眼的繁华和欢愉,要么就是熨帖你心的恬淡和安宁,那种从容和坦然让你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我的眼睛又一次的模糊起来,一些集子《我们的故事》《那些苦涩的青春往事》《我们一起走过》与这些照片叠合起来。眼前这些摄影作品的创作者,许多也是那些集子里文章的作者,他们都从辛酸坎壈的知青岁月里走过来,他们的经历中更多的是动荡的时代给予的噩运,他们濒临绝境时的凄楚照说是刻骨铭心的梦靥。而现在他们饱含过屈辱泪水的双眼,却这么专注于苍穹覆盖下的世界的美丽,他们用自己的采撷奉献给世人最温馨的风华,送出直沁人心房的暖意,这让我深深的感动。

    像野火烧过的原野,褪去了荆棘和肃杀,留下辽远的空旷和深厚的沃土;像风雨过去的天空,消散了乌云和阴霾,只剩下朗朗蔚蓝的晴空和温润的阳光。当我们惊叹眼前这些美丽图画的时候,我们品出的是他们从死亡的黑森林里走出时丹柯般的毅魄,带着抗拒沉沦和颓丧的斗志;读到的是他们抵御生命里的严寒酷暑之后的坚强承受,带着艰难境遇里对于希望的憧憬和向往......与其说他们镜头里生机盎然的世界让我们心醉,毋宁说他们那个过滤了苦难、沉淀了经验、谙透了生活兴衰沉浮的成熟了的胸怀以摄影作品这个窗户展示给我们让我们叹服!

   凡大家之作,其言情也沁人肺腑,其写景也必豁人眼目......以期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我们的视野》的每一个都是平凡人,他们的着眼点都是人们司空见惯的芸芸琐碎,让我们的心砰然而动的,全凭的是他们对世间事那个亲切的面对和对众生炽热的诚心。我观《弹琴的女孩》仿佛和作者一起陶醉在轻快的乐音里和姑娘朗润的笑靥中,我看《鸽子》在听到鸽翅的扑打声的同时也听得到镜中人欢快的喔呵声,我还听出摄影者屏住但按捺不住的兴奋。对着《母亲》,我读得出作者那种和镜中人一样慈爱的心境,也品得出不因为贫富而有锱铢差异的伟大母爱的芳醇,与《小牧童》亮亮的黑眼睛对视,有一种弯下身子和他一起抚摸羊羔的冲动,甚至去摸摸他圆圆的脸儿,拍拍他带着红毡帽的圆脑袋......这一幅《寒江雪》,我猜度作者并不是沿用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它跳脱了那种萧索和静谧,渔者在寒江上做着和以往一样的营生,看两人聊天的架势又像是在赏这寒江的雪景。我的一位资深摄影的朋友说这图有些明代八大山人的画风,我觉得不完全是笑说,这一派江雪里的情致是足可尽人赏玩的。

   这张《河上》我说不出它在用光透视构图种种上的妙处,但我喜欢摄影者捕捉到的这一种风范:一位老知青,一个经历过生活的人,一群老知青,一群经历过生活的人,他们在时光的河流里颠簸一生,不知天顶过多少燏变莫测的风云。太阳每天的升落没有专门要眷顾这一群人,但爱太阳的他们就像向日葵一样追逐着太阳的照射,因而他们的生活也就不缺少阳光。他们身上真还有一些古圣贤所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们是幸福的,尽管他们从苦难中走来,他们是充实的,尽管他们从蹉跎的年月中走来,惟其如此,他们的视野也就顺着阳光射线的方向发散,温暖和煦,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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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晓峰兄来我的园子!早上起来我突然想起,这篇文字不是发的主贴,兄台若是来了,恐找不到,于是特上来提出来。却高兴的见到了兄台。幸亏,请指教。

 

回复 1# 明察秋毫

 讨论:抄袭是一种违法行为

  坛子里的朋友,您认为呢?

    抄袭,本来就是抄录和袭用之意,并无贬义,在著书立说领域有没有对能否抄袭予以立法,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关于“剽窃他人作品为自己赚取财物和声誉”的严令禁止却是早就有安民告示的。我们汉文化对于做学问的诚信是很有讲究的,剽窃的行为在读书人圈子里是很被鄙视和厌恶的。我们汉语言的很多成语都可以和挖苦剽窃挂上钩,比如:沽名钓誉,偷梁换柱,潜窃阳剽,掇拾章句,移花接木,搜章摘句,一字不易,生吞活剥,拾人牙惠......

   所以,过去靠爬格子、现在靠击键盘维持生计的人还是很辛苦的,因为不重复前人还是要些实力和勤奋的。

   不过,现在网络有个耐人寻味的词叫做“翻唱”,就是把人家业已成型的歌(包括创作和演唱)翻唱成自己的作品发到网络遍传天下。我猜,绝对没有哪个作曲家或者首唱的歌星来追究这个事,非但如此,一些软件制作和开发的人还竭尽全力来满足这些需求。于是我猜度楼主您的“门”为什么不能像其他“门”那么容易洞开,可能就是这个桥和船都能通过的游戏规则在起作用。

   被叫做“茶座”,也就是是个俗雅兼容的场所,甚至兼容到雅常常和者盖寡也是正常的。现在网络热的不是博客,而是微博,就是人们实在耐不得烦写长文章更不耐烦读长文章的产物。而“噱头”更是人们兴奋的吗啡,有它在,那些深刻的、沉重的东西被回避过去、被搁置起来就是必然的了。

   又不过,“茶座”并不是真正的茶馆,还是一个论坛。并且这个论坛担负着展示湖南老知青精神风貌的责任,应该与“文化”两个字有干系。那么,客人走进来,在一切浮泛的插荤打科消散之后,还应有值得人坐下来慢慢品嚼的好东西。这些好东西首先必须是真东西。

    我们一辈子都在与人打交道,我们有一个经验,褒扬的时候,具象越清晰越好,做到让人心里有目标,眼中有榜样。批评的时候对事不对人,咄咄逼人在任何时候都让人受不了,是非曲直,最好交予众人心里,成年人的恬淡不就是这个况味么?我的意见供楼主参考。若果这组帖子被沉或者被删,不是恶意使然。阁下要的效果应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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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东乡妮娜

 

     于是我面前这白如雪红如霞还携带青葱的双翅的天使,就定格了春天最为妍丽的容颜了。这菲林捕捉的刹那芳华水银泄地一般凝固于方寸之间,尽态极妍。某一日,当你用舌尖去舔舐那初春的缤纷甘饴时,或许窗外已是凛冽的隆冬严寒,但留驻住的明艳却足以照亮肃杀少色的季节!

 多么的华丽,多么逼真又多么空灵,惊叹中国字还可以这样组合排列。读着这美文,幸福的视野在我的眼前感人地铺张,我陶醉其中。

 

  妮娜姐,每回都看看一看你的这个回帖,特别是你“惊叹中国字还可以这样排列”真让我受用,妮娜姐你是最会逗我开心的。我喜欢你这样,因为我的虚荣心和依赖感 。姐,这些回帖就是我的抽屉,我常常藏一些我认真回的帖子在里头,不显眼,我自己又找得到,这样,即使原帖沉掉或删了,我的东东还在。只是有点把袜子放进装围巾的抽屉的马大哈作派,是么?

  我们唱苏俄歌曲你没来看真遗憾,你那个俄罗斯情结不借此释放一下也可惜了的。想念你,沙家浜的夏季怎样?

 

下面开始藏东西了

 

 

回复 1# 寒乡 《汗颜!汗颜!》

(这尊佛像是我前些年摄于洪山寺)

 

    无论苏学士爱名的判断成立与否,这首诗偈总归还是禅悟之作。向佛之人的道行是各有深浅的,人世间有浮名的人能如此参悟已属不易,至于被禅师所书二字一激过江东我看也不能说明他就没有参透,这个故事我看了好几遍,在许多寺庙也见了苏学士的禅诗,总觉得还是冤枉了他。苏轼是个较真的人,也是个自省的人,而较真的人往往于幽默和诙谐较为木讷,见了“放屁”二字,不知就里,就如同现今一些文气人在恶搞面前不知所措一样,却不知被禅师带了笼子,损了一世英名。

   当然,真能做到“八风吹不动”还是不易,对于世道来说,只要少些戾气,多些祥和,也就不至人人耽耽相向了。人不要稍有不合就向他人发难,他人也不睚眦必报,这就好了。

   谢谢楼主,不必汗颜呢,能有此觉悟,就给我等启益了。

 

回复 3# 寒乡

 

    先生客气了,“教诲”二字当不起呢,让我觉得我的帖子有冒犯之嫌呢 。先生说的对,这“恶搞”一般俗人是玩不起的。即使等闲一些的僧人也破不了苏学士的定力不是?高僧玩玄机常常搞得槛外之人丈二金刚的故事也不鲜见对么?

  不过先生开启的这个话题真是好。

 

回复 7# 寒乡

 

     看来还是我愚钝,却累寒乡先生详叙汗颜之一二。不过见了寒先生这个回帖倒真是理解了阁下的一些想法,因为有这个前缘,寒先生的汗颜就有了理由了。不惟寒先生汗颜,世上真做学问的,以做学问自诩的,又有几个对于钱钟书老先生没有高山仰止之感的呀。要说汗颜,我等不敢忝比钱先生,就在寒先生面前就够了呢。

   我闻听我们湖南的大才子黄永玉有一回想用“凤凰涅槃”做一个话题,之前想寻一个准确的注释,但对可以寻到的资料不满意就连《辞源》,《辞海》,《中华大辞典》,《佛学大辞典》,《人民日报》资料室,北京城的民族学院、佛教协会都请教过了,都没有使他觉得得到了透彻的答案。

  忽然想起钱先生,连忙挂了个电话,钱先生就在电话里说了以下的这些话:

 “这算什么根据?是郭沫若1921年自己编出来的一首诗的题目。三教九流之外的发明,你哪里找去?凤凰跳进火里再生的故事那是有的,古罗马钱币上有过浮雕纹样,也不是罗马的发明,可能是从希腊传过去的故事,说不定和埃及、中国都有点关系……这样吧!你去翻一翻大英百科……啊!不!你去翻翻中文本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在第三本里可以找得到。”结果马上找到,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钱先生博闻广记是海内外闻名的,他被誉为世界级的学者已是不争的结论了。

    钱先生的书我读得不多,家藏的《围城》读了三遍吧,再就是读了他的《写在人生边上》,觉得真是走进智慧和幽默的殿堂。至于钱先生的《管锥编》,看过介绍,还没有机会研读,寒先生你说啃不动,就不用说我等了。不过看了阁下的关于令尊大人将这部巨著留给你并瞩你好好读的情形,有了去得到这部书好好读读的想法,谢谢寒先生。

   再,先生还是要喊的,就凭你啃过《管锥编》,而易山至今不曾与其谋面,按照“闻道有先后”的规则,阁下也不可称“后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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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汗颜!汗颜!下》

 

  寒先生既是如此欲罢不能,易山不才,接接话茬吧。品茗打坐,总不冷火才是境界不是?来的茶客玩高深的多得很,本轮不上我这小女子侃侃的来论,说多了还有话痨之嫌呢

   只是说起这忘我的境界,我自然想起孔夫子和老聃,虽然儒道殊途,一是建功立业,一是清静无为,但于这“我”的态度,却是一致的抛却和舍弃。老庄之道,我不是很喜欢,总觉有些故作潇洒,矫情。孔夫子弟子里的曾氏父子,我却是很喜欢。

   先说曾点,《论语》载他和子路、冉有、公西华侍坐孔子,谈个人志趣时,他“铿”然一声,停止鼓瑟,说“莫(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暮春时节,换上春装,和五六位志同道合的成年人,带上六七个少年,去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然后唱歌回来。孔子听后大加赞赏,喟然叹曰:你和我想的一样!于丹在谈论曾点的时候,说他是个不汲汲于功名的只图追求个人道德完善的君子,其实大误,若果真如于丹所言,那孔子也不会赞赏曾点,反而会将他逐出师门,责令他去从师老庄了。恰恰相反,曾子注重的就是最终极的建功立业,亦即天下大同的理想社会,而一己小我完全同化在公众幸福自由的生活状况之中,这是一般的我俗的人无法企及的境界,而孔子却是心知肚明,故而赞赏。

   再说他的儿子曾参,其实我首先想起的是这个以“吾日三省乎吾身”的恪己铭言被推崇了几千年的人,因为寒先生屡屡“汗颜”的自省让我想到他。

   曾参的原话是: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对于曾参,于丹的解读还是比较的公允,按她的理解看:世道纷纭,熙熙攘攘,心为外利所动,几乎失去真我;物欲横流,乃至人心不古;求诸外欲,而忽略了内在的诚信。如何对待浊世横流?儒家主张人应在人世间寻求与他人的契合,在求诸他人之时首先求诸自身:我是否做到了?以此感化世人,引导世人。 在儒家,拥有存在的概念并非空洞,是个体的真实存在及其对整体的真诚关怀。正是因为社会的整体意识,人们才能时刻感觉人类和人性,感觉一种历史的和社会的使命感;因为仁的道德基础,使人的人格能形成博爱的集体意志,由集体意志驱动个体的不停反思。故儒家的对个体人格的追求是在集体人格的完善中得以完成的。因此,曾参的理论看似谈的是小我,其实忽略了小我,是一种无我的境界。当然,看到这一点是需要智慧的。

   曾子是很致力于追求一个诚信社会的,“曾子之妻之市”的故事可见一斑,他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是根深蒂固的。

   寒先生的话题很大,妇道人家于庖厨清扫之余也只能皮皮毛毛的扯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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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雄鸡报晓

 

     去年,老兄和嫂嫂去拍龙脊梯田时,楚人兄发短信询问兄台少管所的少年算不算刑事犯,我于是代替老兄回答,我说:我们政委出差去了,他的秘书也同去了,你有什么问题,我先代他俩值班。现在兄台拓下脚印待查,真还是我们调子的风格。那我只好勘查一下:报告政委,的确是嫌疑人的脚印。报告完毕。

                                                                                     易山

 

回复陈善醺《半旧不新扬福音》

   陈先生好!我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生平最怕的两件事现在升级为避犹不及,一件是寻常遇到有人称老师并说向你请教一件事或是请教一个词一个字,遇到这种情况我的第一反应一般是连连说莫说请教,恐怕是我不知的,说来听听,看有人知道啵。先把梯子准备好,省得下不来。一件是过去的学生写信来,我又不知他的电话,又不敢回信,左右不是。我教过的的学生从我手里毕业,我就没有了继续做他老师的勇气,总是说,你一毕业,咱俩就是朋友,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学生,我的意识里,学生在迅速成长,自己却是一天天沦为匠人,重复劳动,才气学问退化,那学生喊你一声老师是他客气,如果自己当真觉得一日教了他,便终生想为他父那就幼稚得大了。因此,我从不留文字的东东在我教过的年轻人手上,以免见笑于后生。

   除了这二件怕事,还有一件与职业病无关的就是怕见方家。无论是做文字,还是习歌舞,哪怕就是烹调女红,抚弄花草,都怕见真正的里手。先生的文章读了好几遍了,惟不敢跟帖。现在说话,也只是聊表钦佩之意。不敢言先生所言之事,只好旁顾而言他。

   易山本姓亦同先生,我的老家陈姓家族的渊源据说是两族,一是贬官,二是土匪。家父总说我家的渊源是读书人,言下之意是贬官后人。我少小时笃信这点。见长以后逐渐的动摇起来,前几日我私下与母亲说,我的先人只怕就是土匪,况且土匪也有读书人的,比如智多星吴用便是,那宋押司也读了几句书的,不然哪书得“敢笑黄巢不丈夫”的反诗与浔阳河畔? 今天津津提起这桩私案,只为一听“匪气”二字便兴奋了神经的末梢,可不是血管里的匪性是什么?。 

   我自打知道就喜欢上的词有几个,这些词彼此有矛盾,但我就是喜欢他们各具一理。比如,一知半解,格物致知等,现在,因为先生的文章,因为这位杨先生,我便格外喜欢这个词,半新不旧。真独特!谢谢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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