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很好!爬车是我当知青学会的最大本领之一,那时从省城到我下放的桃源乡下有500多里路。单程路费近7元(乘直达沅陵的便车),如果在常德转车而没搭上当天的车,就必须在该市住旅店,盘缠就更多了……
为了“节约每一个铜板”,我们知青去生产队尽量在长沙找便车,回城则在公路上拦便车,常德因此成了我们经常逗留的“中转站”——有多少次,我们在常德汽车轮渡码头徘徊,只想能找到一部车,将我们载回家啊!// 又有多少次,我们悄悄地(不让司机知道,有时候司机也知晓)爬上货车,钻进油布下。有一次汽车在益阳停下不走了,我们一群萍水相逢的知青只好另想办法。// 还有一次,我队上的憨弟(现已作古)在常德无盘缠回生产队,从未做过贼的他竟然挺而走险去偷窃,结局当然是挂着牌子站在常德南站示众。// 有三个女知青(其中一个住在留芳岭的陈姑娘后来在涨大水的春夏时节,从生产队到公社接从海南橡胶农场赶来看她的哥哥,不幸在过溪时淹死——我曾为此写了《荭草泪》分别发在报纸和刊物上)傍晚还在陬市街民门口唱着“卖花姑娘,卖花姑娘,你莫悲伤,你莫悲伤,人间到处是辛酸……”的歌,一家一户去乞求收留她们过一夜……//至于被那些好色司机占了便宜,甚至于遭受其侮辱的女知青也是我们不愿去提及的往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