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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奋斗史还是苦难史?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我觉得知青题材的作品:首先必须“真实地再现知青生活”——这个大前提是不能否定的,文学的使命与作家的良知是不能丢掉的……
我智慧的小船高扬着帆,航行在较平静的水面上,把那苦恼的海抛在后面了……(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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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赞同孟晓朋友的观点。

     “天尘朋友的《拧一把,撒落一地珍珠》就是真实地再现了知青生活,推荐给各位知青网友们读一读,相信都会有同样的感受。”——确实如此,读来给人亲切之感。

     “近些年来我基本不看长篇文学作品,就是文章长了一点看得也不耐烦,但天尘朋友的《拧一把,撒落一地珍珠》,我是一节不落通篇读完。”——朋之:我也和你一样很少看长篇,但间或稍微浏览一下标题。既有与你相同的原因,也有时间缺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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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兄,你说的“我觉得知青题材的作品:首先必须“真实地再现知青生活”——这个大前提是不能否定的,文学的使命与作家的良知是不能丢掉的……”正是我漏了说的。尤其作家的良知。但这是写作态度问题。不是文章的立意。既然说到这里,不妨也说说。在写作态度上我们虽见解相同,然而它不是原则。谁能保证百年之后,儿孙们如何戏说我辈的上山下乡?你能说那就不是文学?你跟他说要真实,他说你好笑。有人写了本搞笑的《李逵日记》,令我不得不佩服作者的高明。比那些正儿八经的宣教要有意思得多。我这样说,不知你是否同意?”——天尘兄弟:你的看法我既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同意的是你赞成我说的话也是你想说的;不同意的是你认为“作家的良知是写作态度问题”。我原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是你的回帖启迪了我:我倒觉得这个“良知是原则问题”(与你相反)。何以谓之?从文学的使命看,它从来就是以“表现人民生活,体现时代精神,反映社会本质”为己任的。从作家的良知来看,它从来就是离不开展示人性的真善美,鞭挞灵魂的假恶丑的。而作家的良知与文学的使命是紧密联系的,即:有良知的作家一定会履行他(她)的使命感,在其作品里深刻地揭示出社会上存在的假、恶、丑,尽可能地讴歌生活中的真、善、美……至于儿孙后人如何说,那就不去管他们怎样说啦?我的观点也不知你怎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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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没有几个喜欢读长篇大论的。要不微博怎么忽然热了呢。”——现实是有点如此,但我觉得长篇还是不能缺少的,而且在思想的深刻性和艺术的高度性上,中、短篇是远远不能企及的。

    晓兄,你我也许都是忠实的奉行着“作家”(权且这么称呼吧)的使命和良知,可我们并不能裁断汉奸文学就不是文学,周作人就不是作家。另外我说的是写作态度不能作为原则,非如此不可。有人愿意真实的反映生活,有人愿意美化或者丑化生活,有人游戏笔墨,戏说生活,都无不可……虽然我是欣赏并且践行“真实的反映生活的”,坚决拥护你,但我并不反对人家。——足见尘兄待人宽厚,只是我们自己要坚持“底线”为文!歌德不是说“每个作家身上都有一颗勇敢的种子”吗?

     “至少我们这辈人也不应该把自己画成个三花脸。王蒙说男人不喜欢诉苦,可是他忘记了他的《在伊犁》,他没诉过苦吗……虚构类文学作品中现在胡说八道的太多,令人生厌,但这不是小说这种形式的错。我倒是以为楼主可将《拧一把...》改写成小说,这样的话,作品思想似乎可以挖掘得更深广一些,人物会更典型,艺术上会更有美学价值。”——非常同意大队部的见解:我们可以坚持自己认定的“原则”去做,我倒觉得男人可以诉苦,只是应该诉的是具有共性的群体“大苦”,而不是个人的“小苦”。其实,女知青的苦比男知青多,所以,男知青应该诉苦,特别是将女同胞在当年受的苦难倾诉(写作)出来。那些家喻户晓的以描写女性悲剧而著称于世的名作大多数不都是由男作家们写出来的吗?[例《祝福》里的祥林嫂、哈代笔下的苔丝、《复活》里的玛丝洛娃、莫泊桑描述的羊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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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兄,很喜欢你这种平心静气,又有点认真的论事方式。人一气急败坏先就输了三分。我要向你学习。我们同中有异,异中有同。非常正常。总的感觉,我们是同多于异。紧握你的手。”——有共同的经历,有共同的情感,有共同的爱好……是难得的!观点是不可能完全一致,我对知青文学一直比较关注,下面重贴我在“瑶池笔会”上关于知青文学的观点,供参考——

                              知青文学的生命力

     2009年10月11日的烈士公园瑶池山寨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这里要举行“湖湘知青2009金秋笔会”……这一次由江永栏目策划的活动又出现了上一次那种热闹欢腾的情况,原本只打算举行几十人的小型笔会竟变成了一次作家、书法家和知青写手等各路精英云集的中型盛会……

    本次笔会的主题是围绕讨论“知青文学”的走向和发展,“知青文学能不能走下去”(我觉得改成“知青文学的生命力”为好)就是开会前曾经拟具的一个讨论题。针对于当前知青作品并不很繁盛的状况,许多人提出了知青文学能不能走下去的疑问。依我个人的看法,这种提法未免悲观了一点。我曾在前不久的一次十来人的湖知网友小聚会上说:知青文学能不能走下去,取决于我们自己——即取决于我们自己所写的知青作品的生命力,如果我们知青作家写出来的作品具有生命力,那么知青文学就能立足于社会,就完全能够走下去,这是丝毫不应该怀疑的发展趋势。所以,诸位同仁请不要担忧,知青文学的生命力正方兴未艾,它一定会随着社会的开放发展变化在历史的文艺长廊里占有光荣的一席地位的。

    知青文学之所以能立足并发展下去,主要是因为知青文学的对象所决定的。知青是什么?它是数千万在文革中蛮撞乱干一番后,再被“流放”到天南地北山区湖乡的所谓“知识青年”庞大群体(包括文革前下放的那批“血统论”最早受害者老知青)。在我印象中,自上世纪80年代拨乱反正后的“伤痕文学”以来,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叶辛和梁晓声两位知青作家的作品。前者以《蹉跎岁月》和《孽债》给我们这一代留下了刻骨铭心的青春美梦失落后的反思;后者以《年轮》唤回了我们记忆良知中无论怎样都抹杀不去的成长年华的情感。之后的九十年代,各种知青题材作品接二连三,但不知怎么总感到有点“过眼即忘”和“大同小异”之嫌。特别是目前又有什么“边缘人”、“后知青文学”之说,一句话,都认为至今还没有特别震撼人心的作品。

    很久前就曾经看到一种比较权威的论点:描写解放前各种战争时期的文艺作品基本得到了当事人的认可;而描写解放后,特别是文革的作品并没有得到广大人们的认可——我觉得这种说法比较合乎客观现实。知青文学当然是归入文革时期的,而我们就是文革的当事人。我想:我们群体中的绝大部分人现在对所有描写文革,特别是描写下放运动的作品基本是不满意的,为什么不满意呢?大家一时也说不清个子丑寅卯……这就恰恰印证了我上面列举论点的后一种情况。也许,正因为没有能使我们共同认可的作品,所以,大家就对应该将我们这一代人的坎坷命运和心路历程有一个艺术交待成果的诞生出现了怀疑,从而发出了“知青文学能不能走下去”的诘问。那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像初春第一轮朝阳那样激动人心的作品呢?

    在这次笔会上有几位的发言都对今后知青作品的前景充满了信心:如枫林过客从理论上提示:“只有将知青文学置于文化大革命和社会转型期这两大时代背景下审视……”蒲哥最后总结:“真正的知青文学还未到来,还在后面……”——这一切当然有待时日!但我绝对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也许我们不一定能看到,但它的出现是必然的。最简单最直观的推断就是:知青已经成为苦难的代名词;知青文学就是描写整个知青一代人的磨难旅程和坎坷一生的悲剧作品。苦难是文学的母亲,苦难也是文学的沃野;悲剧是艺术的宠儿,悲剧也是艺术的顶峰。试问:

    在今日仍能清晰地听到从遥远历史天幕下回响轰鸣着我们当年那英姿焕发时发出的激情呐喊;仍能依稀地看到在无情岁月沧桑席卷过的时空原野上流淌着我们青春血汁和黄汗画面的时候,我们难道还要怀疑不会出现真正的知青文学作品吗……当然,真正的文学作品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必须靠艺术虚构才能实现,才能完成历史赋予其的庄严使命。因为只有虚构才能将蕴涵着深刻社会主题的大作呈现在世人面前;只有虚构才能塑造出打动读者心灵的不朽艺术形象。若然,现在我们湖知网上那些“饱蘸着知青兄弟姐妹的真情实感”的层出不穷的文章就正是在为此打基础,这也许是对我们这些垂暮之年仍辛勤笔耕的知友们的一种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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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版主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为什么就没有震撼人心的作品问世呢?经历过文革、当过知青的文学家们责任重大啊!也许将来对文革对知青有更深入更真实的更宽松的研究氛围,才会有像初春第一轮朝阳那样激动人心的作品问世,也许没有也许,因为自然规律我们这一代人总会离去啊!”——燕姐说得对:经历过知青生活的文学家们,不但是责任重大,而且是责无旁贷呢!因为由亲历过的人来写知青作品,比“圈外”的作家写更具有发言权。我相信一定会出现比至目前为止的知青作品(如叶辛的代表作《蹉跎岁月》、梁晓生的《年轮》、都梁的《血色浪漫》等)更深刻、更感人、更出色的作品……//虽然自然规律是我们不可抗拒的,但艺术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在达到一定的条件时就会出现它的“繁荣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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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说得好:知青文学“首先必须‘真实地再现知青生活’——这个大前提是不能否定的,文学的使命与作家的良知是不能丢掉的……”我们无法改变历史,但我们有责任为社会为后代留下真实的历史。——五九兄也说得好:“真实地再现知青生活”就是要求文学立足于客观现实,面对现实,正视现实,并忠实于现实生活,而不是绕开现实,躲避现实……我这里的所谓“再现”,除前面所提的外,还指作家在其作品中对他所认识的客观对象社会生活的具体描绘,在创作手法上偏重于写实,追求感性形式的完美和现象的真实;在创作倾向上偏重于认识客体,模仿现实。亦即:除生活的真实外,还含有艺术的真实(虚构)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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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兄,任何题材都不会过时,而且文学不是赶时髦。不过现如今长篇大作耗时费日,还不一定卖座,您要耐得寂寞。”——天尘兄果然了如指掌,当下的时事确实如此。写作长篇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客观条件就是你说的要有一个寂寞的环境,故杨沐说“没有寂寞,我的创作就要消失。”/ 主观条件就是韩静霆说的必须具备三要素:熟悉、兴趣和自信。熟悉是指你对自己创作的题材有非常丰富的生活体验(阅历);兴趣是指你对自己写作的东西非常喜爱:喜爱你就会全力投入;自信是指你对自己写作充满信心:只有我才能写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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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位都说得很好,再顶!”——谢谢大队部再给力!此帖已经成为茶座点击率最高的书评帖了,可见知青文学在我们胸中仍牢牢地占据着它一席无可撼动的地位。它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它不会因环境的改变而被人们渐渐地遗忘,它不会因个人境遇的差异而遭到社会冷遇……因为:知青文学是反映数千万失落过青春花梦的莘莘学子的艺术创作,知青文学是镌刻着数百万老三届酸甜苦辣人生跋涉的无字碑,知青文学是描绘数万姐妹在生存泥淖中屈辱挣扎的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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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兄,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你的认真,加之你所具有的主客观条件,也许能成大事。我说也许,是因为这不完全取决于你。但我真心祝愿你成功。”——尘兄抬举我了,上次瑶池笔会后我也是这样将自己的看法直言不讳贴出来,结果有人“误会”我(因为“说”的人往往不会“做”),后来我就停止回帖了。我倒是觉得我俩在主要观点上有许多相同之点,满有谈的话题,你肚内的东西不少!

    “你说这个帖子点击率很高,说明知青们的知青文学情结根深蒂固。我也有同感。”——知青文学情结确实一言难尽,你又提出了一个“新名词”,又扯到了一个争论多年的问题:“知青情结”一直是一个(至今也没有争清)众说纷纭的问题,我也觉得很难界定它的概念,平常文章中用“知青情感”代替它。现暂且将“知青文学情结”归结为“知青情结”范畴吧……

     “近代中国还有一次知识青年的大迁徙,即抗战初期,一些热血青年从各地奔赴延安……诗人贺敬之的名诗《回延安》是我们的中学课文,我依稀还能记得: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 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 这是一种多么炽烈的情怀啊。你说它像不像我们知青对第二故乡的留念?但是我又想到,贺敬之们奔赴延安和我们下乡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是真的满腔热血追求真理,追求光明去到那他们认为的抗日前线,为国驰驱。他们怀念延安是有理由的。而我们下乡呢,是极不情愿。可我们对那片土地的思念却一点都不假。这理由又何在呢?我常常被这问题困扰。觉得是对自己青春的凭吊,是对农民深深的同情,是历尽沧桑后对过往本真的回顾……”——知青下放与热血青年“奔赴延安”当然大不同(这只怕又得另写一个长帖了)……你末尾三个排比句感慨的内容,我以为体现了我们知青这代人的情感,而在增加反思的文章中,它所表现的实际上是浸透作者良知的人性的真、善、美的体现。暂且到此吧!

      另外拜托诸位:文字中不要出现谩骂和指责执政之类词语,否则会使这个“回帖都可汇编成书评”的长帖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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