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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位于湘西南,西面和贵州省接壤;南边与广西省为邻。2000多平方公里土地上生活着数十万勤劳的人们。其地自古就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
      该县地处雪峰山区,四面环山,东高西低,海拔最高处有1000多米,最低点仅100多米。老县城附近有一点丘陵,荷花中学大部分同学分到了离老县城不远的鹤坪公社。

      1968年12月8日上午,荷花学校的200多同学坐上汽车出发了。第一天在邵阳的隆回县城住下,第二天翻过雪峰山,下午才到达目的地怀柔县鹤坪公社。到达公社后先按大队安排,大队再细分落户到各生产队的同学。
      文玉和解惠妹与肉馒头和红疙瘩等同学,都分到了鹤坪公社的鹤坪大队。鹤坪大队是位于丘陵之下的空旷地带,四周的山峦起伏不平,有高深的也有低矮的,有密集的也有稀落的……
      荷花中学另一批同学分到了林深茂密、树木高大的卢阳公社。该地年降水量多,无霜期长,粮食以水稻作物为主。经济作物有棉花、花生、芝麻、烟叶等,享有“油茶之乡”美称,矿藏丰富。

      分生产队时肉馒头和红疙瘩有意避开其他同学,达到默契:为免人多嘴杂,说长道短,两人在公社就选择了栗树坪生产队,要栗队长带领他俩于傍晚到达了栗树坪。
      走进队长家后,两人卸下小行李包。能干的栗嫂子早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在等,两人早饿了,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肉馒头的饭量本大,这下连吃了四碗;红疙瘩胃口一向差,但由于旅途的劳顿,也添了三碗。桌上的腊肉、腊鱼和几样野味也确实诱人,麻辣的菜肴正合两个省城伢妹子的口味。
      吃完饭两人才去看他们的住屋,一看却大失所望。
      栗树坪队情况不好,栗队长家的状况也一般。40岁的他已经有3个孩子,大的10多岁,小的只四、五岁。
      队上匆忙中为知青准备的住屋非常差,竟是借了队长家的半边猪栏屋临时改置的:仅在那个大猪栏屋的中间两头木柱上钉上几块遮挡的旧竹毡,将猪栏屋横中隔为两半。里边一半作猪屋,喂着队长家的两头肉猪。外面一半作人屋,住这两个远道而来的省城知青。
      知青睡的是一个长床铺,其实就是用宽厚木板钉成的铺垫,类似于他们中学下乡锻炼时与同学挤睡在一起的地铺。
      栗队长见红疙瘩和肉馒头皱着眉,就解释:“大队原没有计划安排知青到我们栗树坪,后来又突然说要分来两个人,一下忙不过来,就临时隔了我家猪栏屋一半给你们住。”
      知青的灶屋是队长家原来闲置的小杂屋,也挨着猪栏屋。厕所是杂屋边刚搭起的一个临时茅屋。如果栗队长将杂屋腾空,给两个知青作住房,远比猪栏屋要好得多,只是他图简单省力,不愿左捡右挪,费神劳累。
     在一旁的贫协组长见两个城里伢阴沉着脸,赶紧打圆场:“你们两个先住着,我们秋后再给你们砌屋。”
     依肉馒头平素的脾气,见到这种“与猪为邻”的住宅,她早就发火了。今晚却一反常态地显得平心静气,一来见几个队委对他俩满客气;二来想到初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别太张狂。
     底气不足的肉馒头就拉了红疙瘩一下说:“我们还是先住下再说,反正一下也砌不起新屋来。”
     红疙瘩是一个“闷罐子”,肚里有气发不出。他虽然是个软散之人,但对充满猪屎气味的住房非常讨厌,正想与同伴一起发难,却见肉馒头先败下阵来,他只好点了点头,两人随后捡拾行李。
      队上原以为是来一对男儿或女孩,就准备两个知青共睡一个长地板铺。现在见是一男一女,栗队长马上在长地铺中间用大木板钉了一个临时隔板。他俩毕竟还不是一对“名正言顺”的配偶,暂时应付一下再说。

      也是老天要“成人之美”,这风吹雨打的半个猪栏屋不几日竟圆了他俩渴望许久的“鸳鸯梦”。如果掺了其他人到一起,也许两人的情感还不会进展得这么快,当时在公社礼堂分配生产队时,别人见这一胖一瘦反差这么大的一对男女缠绵在一起,都不愿意拢去与他们为伍——殊不知这正助“刘海成仙”。
      人类虽然进化到当今文明的地步,但人有时又是一个奇怪得不可理喻的反常动物。这一对在星城文革中曾风云一时的人物,此刻竟也愿意“随遇而安”,居住条件这样“脏乱差”,也都默认接受了。红疙瘩和肉馒头似乎没有特别地感到不适用,竟然慢慢地习惯下来了。
旁人后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也许是相互间的情爱温暖了他们苦闷的心灵。男女之间的情感有时就是这样,当命运把他们逼到一个极其艰苦的境遇中,双方反而会比平常更能齐心协力去对付面临的困难。
      两人一旦“安营结寨”下来,都迫不及待来圆他俩的鸳梦。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躁动的春心早已经蠢蠢欲动了,这一下到了一起,如鱼得水。反正“天高皇帝远,家人无法管”——他俩还真顺时应势,趁热打铁,在乡下做起了“小夫妻”…… [谨以本人《红吻》第五章的这段文字跟帖]
我智慧的小船高扬着帆,航行在较平静的水面上,把那苦恼的海抛在后面了……(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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