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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1# 金风送爽

 

  谢谢新朋友的热心跟帖!谢谢你祝福!我以前写过好多我们生活在农村的文章,你才上湖知网不久没有看到,我发一篇旧作给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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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窝子里的野果甜


   山窝子里的野花是那样的香那样的美;山窝子里野果比野花更实惠更逗人爱。山窝里的人爱野果是因为野果能当粮,能给山窝里的人填肚子。每年秋收以后,在那布满露水珠的早晨,山窝子里热闹极了,只听见人们在喊:
    
     “喂!去坡上打板栗子哦!”

“行啊,行啊,去摘野梨子哦!”

“快点啦,鸟几柿熟噶啦,再不摘又要烂啦。”

   藤上的卜藤子(猕猴桃)结得很啦,快去摘哦!”

“就要赶场了,多摘点去卖啊!”

 

     随着这一阵阵的喊声,人们便背着竹篓,挎上柴刀,纷纷爬上了山。板栗树林是最热闹的地方,人们爬在树上用棍子唰,用柴刀敲,抓着树枝使劲地摇。树下的人忙脚手不赢,嘴巴也在念个不停:
  
 “ 唉哟!板栗籽打着我的脑壳顶咯。”

  “唉哟哟!板栗刺又钻了我的脚板心咯。”

 

     要是几个人“扯伙”打板栗,大家把打得的板栗堆在一起,最后平均分配:一双一双地分;五个五个一抓,分得公平,分得合理。

 

     摘卜藤子、鸟几柿,人们选着熟软了的摘,都是用箩筐装。卜藤子结得多,遇上一根长藤就能够摘满一箩筐。鸟几柿树结得满,一棵树就能装满一担。还有那鸡蛋大一个个的野梨,树虽然不多,但一棵大梨树能让几个人的背篓装满,运气好,遇上一藤山葡萄能饱吃一顿,还能摘上一篓回。

 

    夜晚,人们把打回来的板栗摊在簸箕里,挂在屋梁上让它吹干,以后烧“油茶”、煮粥饭都用得上它。人们把大个的卜藤子、鸟几柿、野梨都选在一边,赶场的时候挑到场上卖。女人们用卖野果的钱扯几尺鞋面布,买几斤盐;男人们打几斤酒喝,买几包纸烟抽,别看这些野果还能替山窝子里的人赚点“活钱”用。

 

     那时候我和山窝子里的人一样,打板栗、摘野果,我爬遍了每一座山峰,寻遍了每一道山弯。我晓得哪棵树的板栗颗粒大,哪棵树上的柿子甜,哪一道山岗上的卜藤子结得密……我只要背着竹篓上了山,总是满载而归。

 

     翘妹子来到我们队上以后,总听我讲山上的野果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甜,加上我讲得口水直各吞。她听谜了,笑又是各笑:“要得要得!等打完谷子我硬跟你上山摘回果子,要不是你讲的各样咯,我就会喊你做牛皮客!”

                    

     谷子打完以后,板栗球开始炸了,野梨香了,柿子红了,山窝子里的早晨又热闹起来。翘妹子第一次跟着我上山了,我们走进田冲,跨过小溪,穿过竹林,爬上了我最熟悉的那座山。那里的板栗树多,颗粒又大;那里的柿子树密;那里的卜藤子是“糯卜藤”,特别软,特别甜;那里还有一棵大野梨树,梨子又香又甜又脆,每年摘野果我都是往那座山走。

 

     山路越来越陡,翘妹子越走越慢,她东张西望,她只问还有好远。她说她们队上没有这么高的山,她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陡的坡。她已经走得满头大汗了,她要我停下来歇一歇。我依她的让她就地坐了下来,我站在她身边朝四边望了一下,哎!就离我们几步远的小树上有一串紫红色的小颗粒,我认出来了,那是叫“禾藤子”,比葡萄小一点,味道特别甜。我跨上前去一下就将那根藤扯了下来,我摘下几串递给她,她站了起来,接过来左看右看:“这是什么,能吃么?”

 

     我笑了笑:“当然能吃,甜得很喔!”我说完拿着一串往嘴里一塞。

  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串又一串,吃得那样香:“我第一次吃这么甜的野果,真的好吃。”她说着朝我笑了,笑得那么甜,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催她边吃边走,就快到柿树林了。我们走着走着,她突然叫我:“喂!好看么?”

 

     我回头一望,只见她头上插满了一串串的禾藤子,紫红色的、浅红色的像一串串珍珠一样;再加上几片绿叶,配上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和那对笑嘻嘻的的眼睛,她今天真的漂亮,在山上的她比在屋里看起来,好看得多。

 

     我实实在在地望了她几眼:“好看!真的好看!你像个美丽的公主。”我说完两眼还盯着她。

 

  “你说我像个公主,那你呢,想要我说你像个王子,是吗?”她说完对着我做了个“怪脸”,我望着她那样子笑了起来,她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山岗上只听见我俩的笑声。

 

     对面坡有人打“窝火”了:“你们各好笑哦,打到板栗没有!”

我回答:“还冒哦!还冒到板栗树脚。”

 

     我说着催她快点走。我们路过柿树林,只见那柿树上结满了通红的柿子,她好兴奋,硬要我上树去摘。我告诉她先打板栗再来摘柿子,柿子和卜藤子容易摘。她不听我的 硬要先摘柿子,她怕等一下来人了把柿子摘完。我跟她讲不清,只得依她的做。

 

      我走到一棵靠斜坡的柿树边,不用上树,扳下几根树枝要她用竹篓接住,一气工夫就摘满了一篓。她还要我摘,我说还要打板栗,摘梨子,总共只带三个篓子来会不够装,她这才答应了。

 

      我们来到梨树下,梨子被人摘过了,但树枝上还有很多,刷梨子的竹杆还靠在树边。我拿起竹杆一阵子刷,她在地下捡,很快捡满了一篓。我肩上挎一篓催她快点走,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我早“看中”的那几棵板栗树了。她看见路边好多卜藤子还要我摘,我跟她讲好话了:“打到板栗子再说,各卜藤子有的是,板栗子是最值钱的野果。”

 

      她四边望了一下,贪婪地说:“早晓得咯样多,每人挑担箩来就好了。”

  我望着她出“马丝汗”:“各笔陡的坡上你走路都走不稳还挑一担箩,真的是口一阿,气一喷!”我说着又催她快走,快走。

 

     她不晓得我们已经走了十几里路了,这里虽然野果多,但山高路陡离家里远。
  
     我们来到了板栗树脚,树上的板栗球都炸开了,地上的的板栗子并不多,她捡着板栗嘴里不停地念着:“各板栗子好大一颗颗的啊,多捡点寄回长沙让我爸爸妈妈尝一尝。”她边捡边唱起了歌,她今天是有蛮高兴。

 

    我四周望了望觉得奇怪,应该没有人来这里打过板栗,为什么地上的板栗不多呢?我正在琢磨着,突然听她一声尖叫:“啊呀!一只好大的老鼠子从各里冲出来了。”

 

     我连忙走过去一看,那树脚下有一个小洞。我估计是山老鼠的洞,这下就运气来了,我听社员说过,在板栗树脚的鼠洞里挖出好多的板栗子。我二话冒说,拿起柴刀砍了一根杂木棍,将尖子削成扁形,对着洞口挖了起来。她问我这是做什么,我笑了笑说:“等一下你就看‘家伙’了。”

 

    我挖了三尺远左右,就挖出几颗板栗出来了;我将手伸进去一抓,抓出一把板栗来,再一抓又是一把;我连抓地抓,她用篓子接着,接得笑哈哒,笑得嘴都合不拢。我劲头来了,又用木棍将洞口挖大一些,一直挖到看见一堆板栗。我一边往篓子里抓一边笑;她笑得更开心,这老鼠窝的板栗硬将我们的竹篓装满了,我提了一下竹篓,肯定有十几斤。

 

     我们的三个竹篓都装满了,见藤上大个大个卜藤子没有东西装了,翘妹子收住了笑脸:“唉!我后悔咧,出门时到底冒跟社员多借一只篓子。”

 

    我胸有成竹,忽地从腰上扯出了一个米口袋。“啊!你把米口袋带来了,你哦实不早讲咯。”她说着又笑了起来,嘴里还一边骂:“你这陈大宝啊,陈大宝,还真的有这股子宝气咧!”

 

     她来到我们队上以后就给我取了“陈大宝”这个外号。她总说我有股子宝气,也许就是这股子宝气吸引了她。知青都走了,她还愿意留下来给我做伴,他父母来了好多封信要她转点到岳麓山下的亲戚家,她就是不愿意,她要同我在这山窝里摘野果当粮。她明明晓得队上今年减大产,连过年饭都成问题。社员都在说,野果能顶一碗米就是一碗米,能当一口粮就是一口粮,到时候还要准备上山“挖忙”才能度过饥荒。她都明白,还是愿意同我一道度过难关。看来,我这股子宝气还真逗她爱!

 

     她一边笑一边唱着她自己编的歌:“陈大宝,呷稻草,呷得满肚子都是草……”。她扯开口袋,让我把竹篓里的板栗倒进口袋里,她还催我快点摘满卜藤子好回家。

 

     我将卜藤子摘满了一篓,挂在了脖子上,我每边肩上挎一篓,我用根木棍将那口袋板栗索紧,让她背着,一手抓住木棍。我们开始下山了。

 

    下山比上山快,但天却不等人了,看着看着就阴了下来。当我们下到半山腰时,“夜夜啷”虫开始叫了,来山窝子里四年时间有了经验,只要听见“夜夜啷”虫一叫,天很快就会黑了。

 

     我催她快点走,但再快还是没有天黑得快,我们离田冲还有两座山,天就完全黑了下来。我估计离家还有八里路,我牵着她摸到一棵大枞树脚下,我取下身上的竹篓;接下她肩上的口袋。我要她坐下歇歇再说,我用柴刀在枞树根上砍了一结枞膏,干脆把火烧了起来。我主意一定:不走了,等到天亮。

 

     火越烧越旺,我把烧熟了的板栗递给她,她吃着板栗,啃着野梨,嘴里念道:“这板栗好粉啊,梨子好甜啊!”

 

“肚子饿了,随你吃甚么东西都好吃。”我说着剥开一个又软又大的卜藤子伸到她嘴边。

 

     她咬了一口,抓住我的手往我嘴边一伸:“你也吃,好甜好凉的。”

     我也咬了一口,她又再咬一口。就这样,我把剥开的板栗塞进她嘴里,她又剥一颗塞进我嘴里。我们共咬一个卜藤子,共唆一个柿子,只有梨子就各吃各的,她说梨子是不能分的。

 

     火,是我们的伴,野果,是我们的粮,大树,是我们的靠背;我们同命相连,我们相依为命。我们不会讲电影里面那些“你爱我,我爱你”的肉麻话;我们不会发那些“海枯石烂不变心的”誓言;我们肩并肩地靠在枞树上吃着野果,等着天亮。

 

     突然,火苗上发出喳喳喳的响声,我伸出手掌:“该死的天下起雨来了。”

  我连忙起身加了几根柴,我又砍倒旁边的一棵小树,把火结实添旺,我决不能让火熄灭。

 

     我抬头望望那黑漆漆的天,我嘴里念着:“天啊,你为什么总是带我们不过?天啊,你为什么总要同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来作对。夜啊,你还有好长?你总该天亮吧!”

 

      火渐渐地熄灭了,天渐渐地亮了。我们湿淋淋地回到了家。从那时候起我们的心连得更紧,我们有难同担,我们有盐共咸,无盐共淡;我们战胜了一个接一个的困难,我们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39年过去了,我俩经常回忆着那一夜,经常回味那一夜吃的野果,格外香,格外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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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永明马灯

 

    马灯兄诶,快莫是各样讲咯,学我做么子咯,我就是多养哒两个细伢沙,违反哒计划生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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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6# 雄鸡报晓

 

    读完你的跟帖我更加感动,你讲得太好,我们的心原本就连在了一起的,你单为我这篇文章编辑,准确的讲是4篇(还有一篇〈〈夜走〉〉文章合成一篇,前后你就花了十来天时间,你巧妙地将我希望编进的段落都编了进去,而且还编得十分恰当,我非常满意,我打心眼里敬佩你才华!

 

  那些日子我一直关注着你的个人专栏,靖县栏目共有二十多篇“投稿”,每个人的投稿我都认真的拜读,最后又拜读经你编辑后的每一篇文章,真的是篇篇精彩,不知你花费了好多精力,不知你熬了好多通宵。我再一次替我们靖县知青向你这无私的义工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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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7# 常青苗

 

     有这么一句俗话,“带嫩娃娃的人三年疯。”娃娃笑,大人跟着笑,娃娃哭,大人跟着急和哭,只要逗得娃娃开心,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不怕丑的事都做得出,是有蛮疯张野气。现在回想起那次讨奶好不怕丑哦!我写这篇《讨奶》是边打字边笑,是一气写成的,是绝对真实的。好多年后回二故乡和社员谈起这事都是笑哈哒。我自己也很喜欢这篇文章,谢谢你夸赞!谢谢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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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9# 笑对人生 谢谢德哥的赞美!我更要谢谢雄鸡报晓为编辑这篇文章付出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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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0# 孟晓

 

   你为我的个人文集《瞧这湘西王公子》编辑、校对,你最理解雄鸡报晓的这句话,我们的心原本是连在一的。这也正是我要对你们说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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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7# 乐闲

 

    谢谢你为我的文章而感动,我更为你写闵立宏的文章几次到沅江乡下采访她而感动,你和她的姐妹情再次从你的石头的故事里体现出来。祝愿你们这对好姐妹的友情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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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9# asd99999

 

 

     你讲得实在!雄鸡报晓把我的四篇(加《夜走》)文章合成一片,要砍去六千多字,他是这么做了,但做得我十分满意,我打心眼佩服他!他真的有家伙看!谢谢你的祝福!你是湖知网乐于助人,热心热情的老大哥,你快古稀之年的人了,也要注意身体!祝你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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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1# 大姐姐

 

  谢谢你再次跟帖,我们那些年是过得不容易,好得苦日子也熬过来了,现在算是有个完整的家了,我知足了。谢谢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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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2# 琴思清远

   是的啵,翘妹子在乡里蛮恶咧,好会骂的,她嗓子特别尖,骂几个小时喉咙都不嘶,我们队上的堂客们都怕哒她。话讲回来咯,在那里过日子你不恶的话会被别个欺负咧!她回城后就是扮砖太扮很哒,早向子她脑壳痛(偏头风)住噶半个月的院,用噶两千多块钱还冇见好么子,出院后对砖厂里一拱,扮得几圈砖来脑壳痛得好些哒,你看各是鬼来噶抖哒啵。老妹诶,我真的拿哒你各杂翘嫂子出马齿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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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4# 老骥

 

   你不讲我真看不出你在农村干了15年,当过队长、大队书记,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知青,我羡慕你的能力和才华,你政治条件不是很好,但你能从能从政治上走出一条路来是很不容易。知青中的确少见,佩服!佩服!元宵节的歌唱会上,听到了你那超高音歌喉,看到你那长长发型艺术家的模样,谁能猜得出你曾经当过生产队长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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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0# 一笑了之

 

你姐是金麦知青,你就是我们金麦知青的老弟,我们金麦知青每年都有几次聚会,我现将你姐参加聚会的照片发上来:

 

     我们相聚在罗开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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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飞60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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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岳麓山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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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彭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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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口子和你姐一起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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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6# 夏悸

 

     当年我下乡身高一米四八,体重七十五斤,金麦社员后来学给听,以为我是跟你们来这里hai 的勒伢几。现在回想起那时是遭孽。唉!总算熬到大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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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8# 丘山傍渡

 

  是的咧,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争取多拿点米米回才过得想,我已经拿了一年的米米了。我定了个四年计划咧,你看咯:

 

 

                            我拿到了绿卡

 

 

    四年前我和良良哥一起办的社保,他就办就拿钱,我却要等到四年后才能拿到钱,这几年里我心里时时在唱着京剧样板戏小常宝的那段唱腔:“盼星星,盼月亮.....”我今天终于盼到到社保局,拿到了这本《中国农业银行》的绿颜色存折,我称它为“绿卡”吧。

 

   我一看到这绿卡又想起好笑,我这人啊,15岁就走“农运”,这农运一走就是13年,回城当工贩子当了20年,最后还是落在农行里拿养老金。也要得咧,我这人和农特别有缘,回城后时常和农民朋友打交道;上湖知网后结识的都是下农村的知青网友;写回忆文章也是写的农村的那本经和那班子农民;农民的歌声,农民的笑声、骂声、哭声。农农农,一直农到早几个月还到农村里玩了10天才回来,还感觉还没有农得够一样。


   拿着这农折,迫不及待地要到农行里划一下卡着,因为我在四年里共交了四万五千七百多块钱,这都是我三个儿子辛勤劳动来的血汗钱,我现在总算等到了这一天,到底每个月能拿上好多钱。我把农卡呈给农行的农美女要她划一下卡看每月能拿到好多“米米”。她接过农卡往机子上一勒得来。好多?好多?到底有好多?我心里在默默的问,农美女只怕也理解我的心情,也许想调一调我这老爷爷的口味,她突然对着隔几个柜台的一位农嫂说:“龙姐,你把那号码再告诉我一下咯,我刚才忘记用笔记下来了。”这就凑巧啵,那边又是位姓龙的,还不晓得是姓这个龙啵,搞不好还是姓这个农。

 

   那边的龙嫂不慌不忙地从一叠纸里面翻了一阵子:“我再报一遍,记着啦.....”

 

  “好好好,我记着。”农行美女边说边拿起笔记好。我站在这里心里实在等得急,莫说我急,读我这文章的人只怕也急喔!农行美女终于报出了数额:“一千一百八十一块二!”我听了后总算落了口气。唉!要得,要得,虽然一千二百块钱还差点吖子,但比存款利息还要高得多,我这一世人的最大优点就是:门角湾里吊颈----自宽自解。不然子的话,早就成神精病了!

 

   四年前我办了这社保后,接着又进了湖知网。那时我就在想,社保,社保,实际上就是和社会“赌保”,命长就赌赢了,命短就赌输了。记得办好社保的那天,我正好在一张旧报子上看到一篇有趣的文章《失算的律师》,文章讲的是美国一位中年律师和一位80岁的孤寡老太太作一笔交易,律师每年负责付给老太太的生活费用,一直负担到老太太死,之后,老太太仅有的、自己所住的这幢房子就归这位律师了,在当时任何人看来应该是合算的,因为老太太已经80岁了,就算再活他十年八年吧。律师每年收到老太太的一封信后就该付款了。信上面就只一句话:“对不起,我还活着。”

 

   老太太不说多话,每年的信上都是这么一句话:“对不起,我还活着。”没想到的是老太太的这句话说了四十多年,她活到126岁还写了信给八十多岁的律师:“对不起,我还活着。”......我看完这篇文章哈哈大笑。嗨呀!要是我们知青买社保都象这位老太太的话,那社保就会破产了。当然,这是讲梦话了。

 

   我们新中国成立后定了个“五年计划”,那么,我个人别说定个什么五年计划,也要定个“四年计划”出来。我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好象有修好武汉长江大桥吧,记得武汉长江大桥修好后,我在我哥哥的语文书上读过郭沫若的一首诗,前面那两句好象是:“一条铁带栓上长江的腰,在今天竟提前两年完成了......”他指的应该是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了吧。

 

   我当时定的“四年计划”之一就是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身体,活着下来,争取领到养老金;之二就是在四年内写出一本个人文集,我的“之二”计划去年竟提前完成了,今天完成了“之一”计划,我心里还是高兴的。我又产生我的第二个“四年计划”,那就是好好的活着,争取四年领回自己的本钱,到那时我再定出我的第三个“四年计划”。近来,好多人都在写诗,而我对诗是一窍不通,学着郭沫若的头两句诗也来首打乱谈诗吧:

 

                  一生的血汗钱投进社保的腰包

                  我的第一个四年计划胜利完成了

                  今天开始拿自己的本钱
                  我又定出了我的第二个“四年计划”

                  四年内拿完本钱后还赚一点

                  如果苍天有眼让我实现第三个“四年计划”

                  到时候社保就算为我伤“洋子”了                   

                  如果上帝保佑我能实现第四个“四年计划”

                  那总算社会对我有了回报

                  如果我的第五个“四年计划”还能实现

                  那我就没有空话可讲了

                  如果我还能定我的第六个“四年计划”

                  那就是我们“八十岁再相会”的日子

                  到时那我会拿出收藏了二十年的签名横幅

                  在湖知网的团拜会上向世界宣布

                  天下的知青向九十岁进军!!!

                    
                      

                    2010年11月.26  日晚 于 北桥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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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9# 一壶酽茶

 

     谢谢你的热心跟帖和祝福,看到你有趣的网名原以为你是个爱坐茶馆的大老爷们,在浏阳栏目拜读你的《研究孙系列》后才知你是个能干慈祥的奶奶。你的研究孙系列读起来蛮有味。尤其是你可爱的孙孙说出的那第一句:“我要看天线宝宝”说得那样完整无缺,我都感到惊讶,我真的为你高兴。我听说我的岳父5岁才开始说第一句话,也是说得完整无缺,而且声音洪亮。他后来在官场上混几十年,能言善辩.....说话说得迟的孩子一定很聪明的,你继续写你的研究孙系列吧,我们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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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0# 素面朝天

 

所以,我的个人文集就取了这样一书名,我背着儿子犁田,我算什么公子: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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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9# 笔架山人

   谢谢笔教授,有您的夸奖我心里乐滋滋咧!您这个月担任茶座版主,茶座有您搭理会更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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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6# 丘山傍渡

   要得,我们知青都学美国老太太的,让社保大伤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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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0# 临湘渔夫

     好久不见渔夫兄了。望你常来茶座打一网,谢谢你的祝福!谢谢你送给我的书法,我已裱好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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