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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拐子 [原创]

 

 

 

 

 

曾拐子

曾拐子和刘眯子的父亲都是我们明德的老师,因此他俩从小就住在明德教师宿舍一个院落,是穿着开档裤一起长大的,他们友谊渊源之深可想而知。

刘眯子的父亲是教语文的,因此遗下基因,让眯哥对四六句特别敏感;而曾拐子的父亲是教物理的,因此令曾拐子从小对文字颇为疏离。

眯哥能言会侃,又时不时夹些“四六句”,因此让我们很是折服。知青聚会时,眯哥爱插科打诨,曾拐子这个穿开档裤的朋友,便自然成了眯哥调笑的对象。这一对油盐坛子,是我们圳景知青聚会时的一道主菜,曾让我们捧腹。

这也怪曾拐子太过疏文陌字,使得眯哥心存大量事实。比如曾拐子某篇日记里录了一笔流水账:今天晚上妈妈给我们做了很好吃的“纯罗卜”,他把“炖”字写成了“纯”字。

若说错别字,曾拐子可以说是层出不穷,有些错得很离谱,念我和曾拐子也有几十年的友情,不在这里一一点出。

最离谱的是曾拐子造句:

刘眯子揭发材料之一,读书时老师让同学用“还是”造句,曾拐子句曰:“窗外寒风凛冽,我穿了一件大棉袄,还是很暖和”。

刘眯子揭发之二,老师让同学用“横七竖八”造句,曾拐子句曰:“万恶的敌人一阵机枪扫来,山坡上横七竖八躺着我们千千万万烈士的尸体”。那种以阶级斗争为主线的时代,“横七竖八”已是不可饶了,尚且还有“千千万万” ,曾拐子因此让他父亲着实受了一回惊吓。

温氏有云:“处世,勿以己之所长,攻其所短”。

 

曾拐子虽然文理上有些迟钝,但凡涉及到物理学敲敲打打的事儿,他却很有深悟独到:他是我们大队第一个骑上单车的知青,虽然那辆单车跑起来有些歪歪斜斜;他也是我那部破留声机的特别修理师;他还是我们大队小水电站的设计师,因此让他能够在那小水电站为大队农民碾米,享受着大队对有特殊贡献者不用上农业工的待遇。这也就造就曾拐子成了专业“打米”师傅了!

不用上农业工,这让曾拐子比我们多蓄积了许

精气,特别值得记载的是曾拐子凭着这

师身份,骑着他那辆东倒西歪的单车,声

西、东躲西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四

“打米”,竟然成了我们大队唯一拥有“小

芳”的男人,我估计:这曾让眯哥大伤其心,

腹语“世风日下”。别看曾拐子对中文的

“字、词、句”木纳,但他人之本性却异样奔

突亢奋,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说眯哥打米总是空桶而归,曾拐子那就经

常是米缸满,谷仓实了。由此可见:眯哥的四

六句乃是虚名幻梦,既当不得饭,也不能发展

助长到繁衍生息;由此可见,眯哥与曾拐子显

然不能同日而语,虽说曾拐子不至情可盈身,

但到底大长了曾拐子的威风,让哥逊色了,

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而眯哥的四六

委实“可怜无补费精神”。

直到去年,据路透社说:曾拐子还不远千里去

了一趟江永,与他那位“小芳”语话情长。我

不曾问过他,以考证真假。因为我知道那是徒

劳,曾拐子十有九会不认帐。其实这是好事,

少这丰功伟绩,恐怕《小芳》的作者李春波

先生,也望尘莫及

眯哥辞世已有一年了吧?现在知青再有聚会,

总见曾拐子枯坐一旁,脸上露出几分寂寥,侧

身窥之,我也不禁悲从中来!

 

 

 

空山鸟语2011.7.17日傍晚写于蓝调


 

 

 

 

作者郑重申明:

 

此篇文章纯属虚构、调侃,曾拐子夫人倘若不幸看到,

 

切莫把它当作证据攻击老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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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周行

 

周行君是心态极好,越活越年青,值得我敬佩的人!

 

向你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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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圳景老曾

 

白天打米,晚上发电

 

哈哈!这话是否有隐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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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 圳景老曾

 

曾老兄:我理解你当时所处的景况,对你和小芳的故事,

 

我们也多有祝福和憧憬!我的文章虽然有调侃,

 

大约属于黑色幽默吧?

 

有得罪之处,望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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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周行

 

 

这也是一种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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