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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的一篇旧帖：乡村发现（二）小狗“细陀”

 

　　小狗“细陀”小狗“细陀”是只土狗，是用20元捉来的一只刚刚一个月大的小狗。长一身黑不黑黄不黄的杂毛，一张尖脸有点像猴面，真的一点都不好看，好在乡下养狗是用来看家的，也就不在乎它的美丑了。
　　土狗很贱什么都吃，给它一点白饭，它也像吃山珍海味一样狼吞虎咽。转眼4个月过去了“细陀”还是那么“细”还只有一尺来长，不见长个头，按理说土狗在这个时候是个半大狗了应该长很大了，却原来“细陀”是只小型狗不属于正综的土狗。
　　小“细陀”个头不长，胃口却“长”了不少，吃白饭已成了“历史”，它的餐桌上没有荤它是拒绝进食的。“细陀”喜欢吃鱼像只谗猫，如果我在杀鱼它会一直蹲在旁边守侯，我把鱼内脏仍给它，干脆把鱼头都仍了过去。如果有人钓鱼它会紧紧尾随，直到你丢一条鱼给它。
　　狗啃骨头是常理，小“细陀”刚刚开始还叼叼猪骨头，后来就拣拣鸡骨头鱼骨头啃，最后只吃肉，别人说这哪是土狗简直是条贵族狗。
　　我经常要从乡下回城，家人趁我离开时商量要好好惩治一下“细陀”，让它明白它自己的身份，是只看家土狗不是宠物狗。，每天只给它一碗白饭不吃就饿它，“细陀”宁肯饿也不吃，最后“细陀”离家出走了，一个星期没有回，任凭家人怎么呼唤它也不见踪影。
　　只到我回来，它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直扑到我的跟前又是跳又是叫，那眼神就像在诉说着什么。
      “细陀”知道家人都不喜欢它，所以总是讨好我，跟在我的身后寸步不离。我拣柴它会在我的身前身后窜来窜去，为我在山里开道驾护航、我去扫垃圾，它也会从老远叼来一只垃圾袋帮我一起为环保出力、鸡进了我的菜圆我很生气，大声吆喝赶鸡，“细陀”会闻声赶来，“细陀”像箭一样冲进鸡群，一跃把一只鸡按在脚下，头昂着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命令那鸡的脖子就断了，我赶紧制止它，救下了那只母鸡。
　　每天清晨“细陀”照例第一个迎接我，它跳呀、扑呀，要亲昵好久，天天如此。 
　　去年的春节前夕，那天，天下着大雪，早上开门见到漫天大雪心中喜悦，只顾跟老公说话冷不丁“细陀”从背后跟我撒欢跳上跳下，它的牙齿挂到了我的左手觉得有点痛，一看手指流血了，马上联想到“狂犬病”让老公陪我去乡下卫生院，一路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却无心赏雪。卫生院的医生说：狂犬预苗注射要260元（原来只要50元涨了这么多啊！）要注射5针需要20多天时间，按计算除夕那天还要打针。大过年的还要来打针而且还那么贵，我犹豫了，旁边一农民说：“自家的狗咬的有什么要紧，只破了一点点皮没有关系的“。说的也是，我返身就回去了，不打针了。
　　整个大年都没有过好，总是快乐不起来，心中忧虑重重。正在这时“细陀”它又重蹈前撤在我的右手上又挂了一个口子破了皮出了血。本来就忧心重重的我再也坐不住了，坐到电脑前写上“狂犬病“搜索，打开网页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例触目惊心，人们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却惹来大祸白白丢失了性命。
　　我一边看一边想吓得心惊肉跳，连夜赶回长沙城。到了“动物防御站”挂了急症，医生说：“你第二次被狗伤的还没有过24小时，只需注射狂犬预苗要460元（啊！比乡下还要贵一倍）前一次的咬伤可以注射血清800元，只有我们这里有，你自己考虑清楚“。（天！舍不得注射200元的，现在要用1200元）为了不再懊恼、为了平息自己的夜不能寐、为了能过好年不再郁郁寡欢（当时还是大年初七），1200就1200吧！
　　回到乡下，“细陀”照旧在我的身前身后欢呼跳跃，我点着它的脑门咬牙切齿地说：“你害我花了1200，我真想宰了你“。“细陀”歪着头斜着眼望着我全然不知。我总想起医生的那句话：“被动物咬伤是否被感染狂犬病我们不能保证，我们只能预防，一旦被感染就百分百死亡。“
　　花了1200用冰块包了一盒针药回到乡下继续过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细陀”是狗伢子还是狗妹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能辨别清楚，只到有一天它“来潮”了，才知道“细陀”要婚嫁了。一时，求婚者如潮水般涌来，不知从哪跑来的“狗伢子”每天围在“细陀”身边，其中不乏“英俊潇洒“者，最终也不知是谁独占了“花魁“？
　　“细陀”怀孕了，生下了6只小宝宝，全一色的纯色黑毛，胖嘟嘟的眼睛都睁不开。半个月了狗宝宝才睁开小眼睛，我叫它们“大毛、二毛、三毛、大妹、二妹、三妹“。我的“毛妹“用它们那没有长牙的小嘴啃着我的手指以示亲切。狗宝宝饿得傲傲叫不见“细陀”回来，一天，二天、三天......，我用牛奶喂着盼望妈妈的狗宝宝。
　　任凭我怎么呼唤，“细陀”再也没有回来，瞥下我和它的六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