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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来笫五学期,课不上了,校园有北京传来的大字报见墙,班上推选笫一批上北京的同学。我却乘火车去南昌看望奶奶和二叔一家。必在株州火车站转车,看见南下的红卫兵手持皮带,押送用绳索串着一队上年纪的人,听说是去江西等地。其中,男的剃光头、女的剪着鬼发,每个人惊魂不定地被迫低着头,有的被强制双膝跪地,胸前挂着大牌子,牌上写着乌七八糟的什么,多数的肌肤伤痕血迹让人不忍目睹。昏暗烟雾笼罩下嘈杂的大厅,就像地狱一般让人窒息和恐怖。难忘无眠的一夜,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坏人”。 半月后回到学校,铺天盖地的纸墨随处披挂,教室惟没读书声、校花园花草树旁人离静悄悄、操场空空也也不见打球师生。我和另三位寄宿生约好北上串连。经武汉,乘上长江里的大海轮达上海。外滩高耸林立的古老洋行大厦,远眺浩渺的蓝色海洋;那天井下的狭窄街道中,我喜欢听电公交车的清脆铃铛声;住的校舍里第一次看到黑白电视。接着又坐上更拥挤的火车走走停停抵北京。在京住通县影剧院,每晚看《收租院》话剧。那年的11月11日,敞篷车驶过人浪如排山倒海的京道。一月的行程随之结束。 深秋再踏入母校时,零乱不整的校舍越显沉闷。一天让我惊异的看到一幕:一圈男女赤脚在操场上走着,其中有语文老师!她怪异的阴阳头、埋着头的身躯颤抖着,寒风中薄衣摆动、胸前挂着打倒×××牌子,几个穿退色黄军装左臂戴着红袖章的学生指手画脚尾随其后”。

 

一平看到的一幕幕,好像也曾看到过,奇怪不,好多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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