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老 歌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歌,这些歌,藏在心底,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地,浮出记忆,我们低低吟唱,在心里,为了那已经逝去的青春年代。这些歌,我称为老歌。
我始终忘不了,四十多年前,在中国的乡村、星星点点地散布着的知青群落中,经常飘荡起的那些年轻人的歌声。
那时,仿佛所有的知青都爱唱歌。仅在这网站上的,有好几位网友当年的歌声我都听过,不知天命兄那带有中音嗓子哼唱的《老人河》、凯哥那高亢的民歌嗓音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晓霞月荷、曹夫子、霸哥、辣椒、蒲哥等人的歌声都未能忘怀。那时,知青的歌大都是通过相互手抄口传的方式传播,时有谬误,以至后来重新从媒体中听到时,很多唱过的歌曲,竟全然不是我们当初唱的那个调了。
有时在田头劳动时,看到几里外远路上摇摇晃晃走来几个人,人未到,歌声先飘了过来,凭着那熟悉的歌曲,不用置疑,来者肯定是知青,乡下人没有谁会这样无拘无束,放浪不羁的。
多少年过去了,那样的场面再难见到,我们己无法再在茅草屋,在田头,在禾场,斟满老末叶茶,抽着劣质卷烟放声歌唱。那是何等难忘的一瞬,乡村的月亮悄悄升起,歌声响起,少年心事,半生命运,尽在歌中。敲盆击碗,如痴如醉,谁是歌者?谁又是听者?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到后来是数十条嗓子一齐吼起。
这样的歌者己不再见,唯有梦中,老歌仍在。
我一直很奇怪,人对歌的亲近之心。尤其奇怪的是,人在困苦的时候,似乎比在欢乐的时候,更需要歌在心间飘荡。原来在读书时对唱歌似乎缺少感觉,经过了那些年的飘泊与动荡,经过了那些年的坎坷遭遇,我开始认为,真正的歌是为人的苦难准备的。在我们生之艰辛,满目无助的时候,有一缕歌声,仿佛在天际,在土地的尽头响起。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我们在歌声中,越过自己,越过自己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有一种歌,是那种带着当时浓浓政治色彩的歌,那实际是一种对于真正的社会底层命运可耻篡改的歌,却也曾被知青唱过。但我以为,在那文化生活极度缺乏的时代,那激昂或舒缓的歌曲,一经知青唱出,歌词已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旋律里,歌者揉入的是个人的倾诉,寄托的是自己的情绪;旋律里,我们的心灵超越了一切束缚。
下乡头几年时,有一种出工是最使我们期待的,那就是公社每半年举办一次的知青学习班。那几天里不做事可以拿工分,吃公家的伙食还有肉,久别的老同学可得以重逢,而特别令人兴奋的是还有一场知青文艺联欢晚会,会前就规定了每个大队的知青要出一个节目。
联欢会演出时,会场里燃着雪亮的煤气灯,台下早被几百知青和附近赶来看热闹的老乡们挤得水泄不通。其实那节目也就是一些临时凑起来的即兴表演,可就像久旱逢雨一般,足够让台下的青年男女们疯狂了。知青们把什么歌曲都搬了出来,外国歌曲、长沙山歌,甚至是小贩叫卖的吆喝声,都曾在那简陋狭促的水泥舞台上荡漾过,反正公社领导也搞不清。记得有次几个男知青在台上唱《亚非拉人民要解放》,把公社的一张办公桌也当道具搬了上去,边唱边擂桌子当鼓敲,一不小心将桌子都敲散了,引得全场的人都笑出了眼泪。还记得有次一位女知青在台上搞反了歌词,突然唱出“不是美帝怕人民,而是人民怕美帝”,慌乱中她连连吐着舌头,台下是一片哄堂大笑,而那些坐在一旁公社干部们竟也是一笑了之。
如今,偶尔想起这些往事来,却总有一种复杂的心情。
当年,在许多知青的行囊中,都装着一本残破的《外国民歌两百首》。在那个时候, 在冬天的冰雪和夏夜的轻风之中,在饥饿和昏黄的油灯之下,歌和我们同在。
当那些来自异域的歌,和我们的心灵缓慢地接近时,沉睡多年的血性似乎逐渐被歌声唤醒。歌声里,有苦难,有爱情,有向往。音乐导引我们的灵魂,向上,向无垠的土地。
在洞庭湖畔的漫漫平原,伫立深秋,风吹过,摇曳出枯枝的索索声响,满目悲凉。这时候,耳边缓缓流过《三套车》,流过《伏尔加船夫曲》,我们似乎突然成熟,慢慢体会着歌里的忧郁与忧患,那种饱经苦难折磨的低低倾诉,命运重压下的不甘与绝望之抗争,在我们的心灵强烈共鸣着。我想,一个民族的真正内心,是无法用文字倾诉的,唯有歌。凭了音乐这种无言之言,在共同的命运中,人的心竟然是那样地容易沟通。
唱着这些歌,少年心情褪去了它的幼稚与热情幻想,我们与乡村同在,感受着它的苦难和这个民族真正的忧郁。
有时在田头休息时,听到远处乡下人唱起的花鼓调。这些曲调,平时是作为“四旧”不允许唱的,只有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底层百姓那一点可怜的精神需求才得以释放。寂静的田野里,人烟稀少,秋风渐起,土地泛起阵阵苍凉,远处有人在耕地,老牛艰难地前行,鞭花掠过,曲声响起。那歌咿咿呀呀,不知在唱些什么,但见高亢低折,透出一股苍凉,一种悲怆,一种无奈的低低泣诉。我常在那时被感动,似乎被唱出自己的命运,又似乎不是,似乎我自己走进了一种命运。
真正的音乐是来自于民间,来自于土地的。
我总觉得,有许多歌曲是在一种特定环境下才能彰显它的魅力,更或者是由于当事人当下的心理体验。
1974年在我们的强烈争取下,组织了一次全区知青大会,会上知青们愤怒地声讨了这几年来在政治和经济上遭遇的种种不公。大会中有个重要的议程,就是在一封联名信上集体签名,要求上级地委严惩一个利用职权奸污女知青的原区“知青办”主任。
那一刻,会场上几百名知青自觉地排成了长队,步履沉重,满怀悲愤地走到主席台前庄严签名;那一刻,知青们想到了这些年来的酸甜苦辣,想到了前途未卜的命运,不由得百感交集;那一刻,没有任何人讲话,只有《国际歌》的乐曲在大厅回荡,悲壮激昂的旋律把知青们的失望与不甘、屈辱与抗争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现在,很少听到播放《国际歌》了,也许,即使听到了,当年的那些男女知青们顶多也只会淡然地跟着哼上几句,再不会有那种庄重、激昂的感觉了。
又有谁,会在卡拉OK时唱一曲《国际歌》?
我向来对时下流行的卡拉OK兴趣不大, 不得已时也只是随波逐流地混上一、两首。当唱歌变成了一种消费时,当年歌唱的那种感觉离我们却是越来越远了。
只有一次,在与一位从深圳回来的知青朋友聚会中,我们喝了不少的酒,抽了不少的烟,聊起了当年我们唱过的歌,哦, 唱歌吧。唱《知青之歌》,唱《送你一朵玫瑰花》,唱《秋水伊人》,唱“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细又长”,唱“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唱“流浪的人归来” ……。
在那一刻,我们都醉了。啊,几十年的坎坷,几十年的期盼,几十年的拼杀。再过几十年,我们老态龙钟,还能对酒当歌么?
老歌里,有我们遥远年代的脚印,老歌里,有我们那些刻骨铭心的昔日患难兄弟姐妹。
老歌难忘,难忘老歌。我知道,此生再也难以从中走出。
读文斗老师《难忘老歌》,使我的思绪回到六十年代都庞岭下生活的年代。感谢老歌优美的旋律陪伴我们走过那段艰难岁月。湖知网的朋友们都爱唱歌,湖知网的兄弟姐妹心态都很年轻。生活很美好,让我们唱着歌快乐的向前!
回复 4# 而立
知青一代的老歌,太多太多!
当年,迷茫时唱,忧伤时唱,劳作时唱,相聚时唱。这些歌,几十年来不曾忘却!到如今偶尔听到,心灵震颤,一旦唱起,热泪盈眶!遥远的年代,遥远的记忆,在老歌里再现,再唱时能不醉么?
正如斗哥所说:此生再不能从中走出!
谢谢斗哥满怀深情的美文,拜读了!
不论是哪个年代的人,都是在歌声中长大的。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他们特定的记忆深刻的歌曲。提起老歌,听到熟悉的歌声旋律响起,这一切都将指向:青年,青春,唤醒记忆。
歌,它是由心灵感触而唱,人想唱歌有几种情绪而发,一是在特定的环境之中,象抗日救亡,象楼主所提知青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表达团结一致的意向。二是个人的情绪发泄,三是艺术的享受,还有个人的爱好等等。现在恐怕还有功利的取向了,一些搞体育的,电影演员等,原本在唱歌方面先天不足,也四处开演唱会。
歌词好,旋律好的歌,常将熟记于心经久不忘。说到当知青时唱歌,每当心路迷茫时,就会唱起一些带忧郁情调的歌,心身疲惫时,吼上几句高亢的歌解乏,遇到知友时,惺惺惜惺惺,就会哼上《南京知青之歌》和一些怀念家的歌曲。有意思的是,我当时住的知青茅屋旁边就是一片坟地,每到夏天坟地上磷火飘摇,我这夜猫子往往深更半夜才归寨,路过时为了壮胆,扯起破嗓高亢;“东风吹,战鼓擂,世界上到底谁怕谁。。。。。。”
斗哥美文把我们带进那蹉跎岁月,好想多看些你的文章呐! |
“我一直很奇怪,人对歌的亲近之心。尤其奇怪的是,人在困苦的时候,似乎比在欢乐的时候,更需要歌在心间飘荡。原来在读书时对唱歌似乎缺少感觉,经过了那些年的飘泊与动荡,经过了那些年的坎坷遭遇,我开始认为,真正的歌是为人的苦难准备的。在我们生之艰辛,满目无助的时候,有一缕歌声,仿佛在天际,在土地的尽头响起。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我们在歌声中,越过自己,越过自己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人们常说诗为心声,我说;歌也是心声。
我并非不喜欢唱歌,而实在是嗓子不行,高不成低不就的,但在农场时,凡有多人一起,我也就混在里面吼,用歌声释放自己的心情。
谢谢文斗的美文!
歌曲在人高兴时,是越唱越有劲、越唱越带劲;歌曲也和酒一样,在人烦恼、痛苦时,作为一种心情发泄的工具而作为;尽管我的歌唱得不好,但喜欢却是我的至爱,特别是在乡下,天地广阔中,乱吼乱唱无人干预,那时的场景和韵味,记忆犹新、永世难忘……
拜读了文斗老师的美文,谢谢!
“我一直很奇怪,人对歌的亲近之心。尤其奇怪的是,人在困苦的时候,似乎比在欢乐的时候,更需要歌在心间飘荡。原来在读书时对唱歌似乎缺少感觉,经过了那些年的飘泊与动荡,经过了那些年的坎坷遭遇,我开始认为,真正的歌是为人的苦难准备的。在我们生之艰辛,满目无助的时候,有一缕歌声,仿佛在天际,在土地的尽头响起。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我们在歌声中,越过自己,越过自己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当年我就是越痛苦的时候,越想唱欢乐的歌,一时找不到欢乐的歌就自己乱编乱哼,用欢乐的歌掩盖痛苦,超越痛苦,每每奏效。
我不认为斗哥在回忆唱歌,不管是痛苦地唱,
还是欢乐地唱,或是麻木地唱;那都是浮在面上的
事,斗哥意不在此。。。。。。
不管是什么年代、唱歌的人都在抒发着一种情感,斗哥的文章把我带到了四十年前一个漆黑的冬夜、那是一个寒冷、北凤肆虐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上百名男女知青聚集在草尾候船室等待着明天回长的轮船、男女都带着孝敬父毋和亲人的鱼和糍粑、女生还干净一点、男生大部分蓬头垢面、有的用一根草绳捆着腰部、借那小小的草绳来抵御这湖区的寒冷。在漆黑寒冷的候船室开始还人声薡沸、随着黑夜的弥漫和侵蚀、知青们都互相倦缩着依偎在一起取暖以抵御着寒冷、声音慢慢消失着、只有偶尔几星烟火闪烁着映出这群少男少女疲惫的…。突然在这荒凉的静寂中谁哼起了‘抬头望见北斗星’一个熟悉的旋律、含混不清的歌词伴着忧忧的情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有几人跟着唱了、又有几人跟着唱了、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唱了、然后全部知青都和着这熟悉的歌声跟唱着、似乎在这歌声中有人在哭泣,这悲壮的歌声响彻在草尾候船室和这漆黑寒冷的冬夜!
我没有想法的跟唱着、我只想用这歌声发泄着这几年来的郁闷和绝望,我想知青们都没有想法、只是借用这忧伤的旋律来发泄心中的…。谢谢斗哥的文章、或许你那天也在那。
“在我们生之艰辛,满目无助的时候,有一缕歌声,仿佛在天际,在土地的尽头响起。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我们在歌声中,越过自己,越过自己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同样的感受!在“广阔天地”的日子,歌声曾抚慰我们的心灵,让我们在精神压抑的时候释放郁闷。
《难忘老歌》把我又带到已经逝去的青春年代,走进洞庭湖那片流淌着我们青春汗水与辛酸的土地。“那是何等难忘的一瞬,乡村的月亮悄悄升起,歌声响起,少年心事, 半生命运,尽在歌中。敲盆击碗,如痴如醉,谁是歌者?谁又是听者? ”让我想起那阴沉寒冷的下雨或下雪天,知青屋内跺着脚的我们,N人N调、各唱各、自抒怀。一弯清月天空高挂,知青组门前苦栎树下,伴着月荷幽香的瓦岗湖;听着连绵的蛙鸣与时断时续的水鸟、蟋蟀交响曲;年少的我们神侃天南海北,遐想抱负与理想,突发低沉的苏联歌曲“三套车、伏尔加河纤夫曲……。现实是多么茫然与无奈。更不能忘,一次全区知青集聚在沅江二中学习2天。那月牙初上的夜空,不知是谁一曲《小白船》 引来操场自发的知青赛歌会,月上中天久久不散。希望与梦想尽在歌中,那歌声充满了情、颤动着年轻的心。更不能忘记稀有的公社知青联欢会上,一位同学拉起小提琴演奏《花儿与少年》,带给我们的震撼与兴奋。我真欣赏那位同学的勇气,因为“爱情”这人类的天性主题,在那个年代是小资情调,不宜大众场合张扬……。
田头、月下、大堤、湖边,忧愁唱歌,高兴歌唱。那些老歌,时代的歌,不管什么形式、什么内容 、什么国家、什么民族,是这些歌伴随我渡过了风风雨雨的青春岁月。 也是在那种特定环境里我才真正感悟歌的灵魂与魅力,正如斗版文中“歌声里,有苦难,有爱情,有向往。音乐导引我们的灵魂,向上,向无垠的土地。……我们似乎突然成熟,慢慢体会着歌里的忧郁与忧患,那种饱经苦难折磨的低低倾诉,命运重压下的不甘与绝望之抗争……。”我,感动创作者的才智。
“老歌难忘,难忘老歌。我知道,此生再也难以从中走出。因为老歌里,有我们遥远年代的脚印,老歌里,有我们那些刻骨铭心的昔日患难兄弟姐妹。”斗版为沅江版块踏青聚会铺垫了和谐的共鸣,不唱老歌不过瘾!!!
再次谢谢斗版深情内涵的文笔,在这美丽的春天唤起我们青春的梦与回忆。
回复 1# 文斗
对于歌曲,我是歌盲,没有丁点音乐细胞,却喜欢听歌。当今流行歌曲实在听不大懂,我喜欢在音画制作中插入经典老歌,因为老哥抒情动听,具有勾魂心醉的感觉。
为什么老歌总是那么让我们怀念?而流行歌曲却没有几首能让我听的懂?这,也许与年龄有关,已经到了怀旧的年龄了。老歌,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喜乐哀怨,记录了一个时代纯洁的情感。曾几何时,王洛宾的情歌和中国民歌带给歌坛抒情活泼的轻松旋律,从《在那遥远的地方》到《橄榄树》寄托着我们不甘寂寞、追求爱情和开阔视野的期盼。八十年代邓丽君和港台歌曲的流行,也十分好听,那些歌都是文革时期的禁歌,在乡下,只有偷偷的唱。那个年代,一大批优秀音乐人和歌手创造了那个时代,如今,渐渐的被淡忘,让人有些感伤。
老歌,是逝去的多媒体印记,它记录过我们从前的情感,记录过那一幅幅老照片,一张张旧报纸,一件件穿旧的补丁衣衫,更有一段段辛酸与心灵的往事....如今,令人时常回味永世难忘的场景,多么希望永远唱着青春时代的老歌,让心,永远不老!
自重新上班以来,上网的机会少了。昨晚无意中听说斗哥写了一个关于“歌”的帖子,便按图索骥找到了这篇文字。
对于歌,我们这一代人都有着太多的感受。从少先队歌到知青之歌到罗大佑,我们唱着歌从红领巾时代走向乡村、流回城市、走向暮年。
我曾和斗哥说,早在八十年代末,我就想写一篇关于《爱与歌》的文字。那时,流行歌在中国城乡荡漾,我常常感到来自六零后七零后的年轻人对我们这些只会老歌的老青年的不屑,因此,我很想对他们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爱,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歌。而今,六零后、七零后遭遇了和我们一样的命运,他们被更加年轻的一代人不屑。而曾经被人们遗弃的老歌,至今依然放射着难以磨灭的光辉。
我怀念老歌,也喜欢新歌,当然,那种小女生小男生哼哼唧唧的歌除外。常常,也被一些人性深刻的新歌感动,如听维塔斯的歌、听仙妮亚·唐恩的歌。
老歌难忘、难忘老歌。我爱老歌,老歌的歌声里,有着我们曾经的青春,记录着我们曾经的欢乐与伤痛,有着我们终生难忘的往事!
斗哥好文中有不少警句,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感受,让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回味老歌,谢谢斗哥!
寂静的田野里,人烟稀少,秋风渐起,土地泛起阵阵苍凉,远处有人在耕地,老牛艰难地前行,鞭花掠过,曲声响起。那歌咿咿呀呀,不知在唱些什么,但见高亢低折,透出一股苍凉,一种悲怆,一种无奈的低低泣诉。我常在那时被感动,似乎被唱出自己的命运,又似乎不是,似乎我自己走进了一种命运。
一直不习惯到置顶里去看文章,差点儿与文斗兄这篇美文失之交臂!以上的这段描写极其到位,是我当知青时也曾听到过,感受过的,每每引起许多共鸣和愁绪,抬头默问苍天:何处是归宿?!何日是归期?!
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同龄同命运的人在一起,而我就象一粒孤单的种子,被那时代无情的手随意撒出,任其自生自灭!好在下乡以前读过的书较多,忧伤时唱完几首如:南京知青之歌等等,也能坦然入梦。再鼓起勇气迎接明天的朝阳,咬紧牙关赤脚扛锄下田去。
拜读斗哥好文,谢谢!
歌为心声的直接表达,斗哥深得其意,佩服佩服!
感谢所有阅读此文的朋友,更感谢大队部、麓山远眺、而立、湖边士、霸哥、火土重生、隐士安、嘟嘟、水草、孟晓、湘江霜叶红、峭壁松、仁义士、紫月亮、晓霞月荷、夜深人静、80个知青娃、椰风海韵、难得不糊涂等各位朋友的跟帖鼓励,还感谢湖边士、夜深人静两位版主对此帖所作的加精和一度置顶的待遇。此外,对于麓山远眺、而立还有嘟嘟几位朋友在帖子中称我“老师”的称谓则深感惶恐与不安!
前段时间,与师嫣、还有浏阳家园的几位朋友一起去江南摄影采风,十天中驱车3000多公里路程。在出发前和路途中,师嫣等人老是嚷着要找些经典老歌的CD来播放,深感我们这群人那种难以化解的老歌情结。回来后有感而发写就此文。
我想,这篇文章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知音,因为我们都有着相同的年龄和相同的一段人生体验。
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加感激和珍惜这个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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