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到了收割季节,经历了谷粒入仓之后,一年一度的送公粮开始了。到生产队后三个多月的劳动,也能挑得动百把斤粮谷翻山越岭上寨牙了,每天两趟,送头趟回来奇(吃)早饭,第二趟回来奇播依(中饭),第三气工就干些轻松的活,比如上茶山摘茶籽之类。那一响送粮谷全队男女老少齐上阵,山冲里山梁上的这条小路只见挑担送粮的你追我赶,哦呵宣天的好不热闹。
接大队通知,要部份知青排节目,演样板戏,本人不幸被抽中,咯每天的第三气工就在大队部出了,害得我这个连冒得快活工出得的人也出了几气快活工,悠哉悠哉。送完两趟粮谷,从寨牙回来挑着空箩筐直接沿山冲到了大队部,那老乡见老乡,知青碰到一佗热闹伤哒的,在此不多说,它不是我今天要交待的事情。至于播依在哪里奇的都不记得了。
排完节目,天将断黑,我们五队,六队的知青数人又急急忙忙挑着空箩筐从大队部这边上了回家的小路,上山一会儿就到了第一个三叉路口,过那兜大杨梅树时几乎看不清小路了。说来也怪,那一天我是穿的套鞋,可能是送头一趟粮谷回来时下了雨,怕路烂才穿的。走到山顶我把它叫做月半湾的地方时,虽然树木少了好多,但月亮大概也躲到云层里去了,只能勉强看得到小路。记得平时是有牛屎堆的,这时一大堆黑糊糊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泥巴路上,说是突然,是因为看不清,左脚差点踏上去了,心里润神:咯头牛就有狠拉,拉咯大一堆,正当右脚提起准备跨过去时觉得“牛屎”在动,心里一惊,是蛇!一条大蛇!好在重心还在左脚上,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把右脚收了回来,赶紧后退数米远,在一个拐角的岩石边停住,冷汗直个冒。走在后面的知青数人咯时才到,问:“么子路?”我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下说:“听罗”,山林黑呼呼静悄悄的,只听见前面的草丛悉悉嗦嗦地响了好久……,我们一直等到没有一点响声时才开始移脚,有一位知青还在拍胸口“哈呸曲,哈呸曲,”地说个不停。
这时才想起社员所说“七蜂八蛇”的话,正是蛇多的季节,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须在前面开路,于是把空箩筐往地上一丢,说请那位帮我挑担子,(至今都不晓得是谁帮挑的。)随手在路边折了一根小树枝,一路打草惊蛇地往队上走去。过了第二个三叉路口,小路左拐开始下山了。不想折的树枝不长,要想打草,必须要
就是咯样我弯着腰把树枝往小路上是咯扫起去,路漫漫,夜茫茫,那天的小路显得特别的长,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到过了最后一个坳,总算看见了五队那木屋中微弱的煤油灯光,这时我身后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口哨声和哦呵声,女士们尽其所能,扯开喉咙,似乎要用这口哨声和哦呵声来刺破笼罩着寂静山林的厚厚黑幕,赶走先前所受的惊吓,驱逐黑幕所带来的恐惧……。大家都不想再多走一步了,这时我已一身汗得透湿,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管有不有蛇,等着五队的D老师送手电筒来……。
第二天,五队知青托一社员搭口信上来说:据到寨牙读书的学生讲,界上确有一条老壳长红了的大蛇。
回复 1# 秋语
秋收前后,天气酷热,日落之后,山里的蛇活动最为频繁,包括透气乘凉,寻揽猎物。刚下乡,当地村民常告诫我们,山林里走夜路,不小心踩到小路上乘凉的蛇就很容易被蛇反咬一口。
看了秋语的《小路惊魂》,这样的惊吓在江永我也遇过多次。动物中我最怕的就是蛇,电视里出现蛇的场面,我赶快换台。今看到耕云播雨君写的《窗台上的红杨梅》,文中女知青宋曼玲在水渠洗脚时被一条银环蛇咬了不治身亡。可悲的宋曼玲!
初下乡时,靖县山高林密,毒蛇猛兽众多,出没无常,林农被毒蛇咬伤致死时有所闻,人人谈蛇色变。
如今随着原始森林的减少及植被的破坏,蛇类和其他野生动物变得希少,数量不及那时的百分之一。以前常见的穿山甲、野羊、狐狸、野龟等动物几乎绝迹。
我曾目睹农夫们见到一条蛇,他们不再俱怕躲避,而是跟踪追击,争先恐后上前捕捉。开始我以为他们懂得蛇药,才艺高胆大,其实不然,原因除了现在医疗和药品较前先进疗效好,他们有持无恐之外,另一重要原因就是蛇等同于人民币,谁捉到了它,就等于捡到了钱,每市斤价值50-100元左右。
欢迎光临 湖南知青网论坛2011年度 (http://2011.hnzqw.com/) | Powered by Discuz! 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