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场中学生女篮赛后,从体育馆出来,一拐就进了足球场,它早就成了绿茵地,小草青青,不是当年的杂草炉渣地了。两边不平整的黄泥巴坡早已砌成了看台,坡上的槐树早已换种了樟木树,樟树已基本覆盖了不宽的看台。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
球场上在进行着小边子的足球比赛,我问正在跑步的三扎小粒子,“请问咯是哪里对哪里?”,穿“长沙市雅礼中学”校队队服的小粒子答:“雅礼对雅礼,内哄!”,咯象小学生的小鬼崽子人不大口气倒是蛮大的。当下正值暑假,大概是学校少年队的训炼赛了,初中那几年还见得少吗?
望着守门员戴的训炼用专业手套,让我好不羡慕。想当初,本人代表初64班足球二队与初63班二队对阵时,正是站在这个小粒子的位置,班队守门员夏长子丢一付白纱手套给我,咯一戴,从初二戴到了初三,又从枫树山戴到了清水塘,直到到66年初进了一中学校足球队后才真正戴上专业手套。守门员戴的专业手套曾经是我的梦。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学校还是那个学校,球场还是那个球场,教学楼还是那个教学楼(加高了两层。去年年底,教学楼已经拆掉重新砌),而我们已经退休了,老了,如今触景生情,不仅感慨万千,谢谢你,我的母校,母校的足球场,谢谢你让我完成了从场外看球到场内踢球的过程,让我受益匪浅。
初一时,我们班在教学楼一楼西北角的最后一间教室,初二时换到了东南角靠西的头一间,我的一篇“画画”文中提到的“课前两分钟”就是画的这间教室,窗外的土墈还在,桃树没有了,换种的樟树已经成材,长成了大树。
初三时上了二楼,在东南角最东边的一间。要毕业了,我们班的足球也越踢越疯,我们初64班和初63班之间的龙虎斗(主要是班上的足球一队)冒歇过气。
去年夏天有幸在深圳参加了“长沙市第五中学少年足球队参加全国少年足球赛45周年深圳活动”(1965·8——2010·8),听昔日学校的球星们讲:你们两个班打得有扎边,打得手都绊脱……。才使我想起当年我们班的“彭老倌”选调飞行员已经体检合格,最后因为绊脱哒手而冒去得成,原来如此,这一下才清白。当年学校唯一的一个选上的是初63班的同学,去年那位幸运儿已经从部队转业回到了长沙。
听我们班的“吊少爷”讲,“彭老倌”上本校高中后在少年队踢了一年的球,那么我们班算上“彭老倌”就有六位学校少年队的成员了。他们是王正、汪瞎子、月婆子、吊少爷、陈春明、彭老倌。不过我晓得初63班起码有四位同学是少年队的,李东山、定宇、季宇、丑星五。前三位后来去了省足球队,有一位终身以足球为职业,干到教练和领队才退休,丑吊毕业后去了电力技校,分到省机电一处(后来的省火电安装公司)……。
四十多年后,能够见到众多学校里的足球明星和当年的偶像,真的感觉好幸福。
初三了,要毕业了,班主任欧阳老师千方百计地做全班的工作,要大家以优异的成绩来向祖国汇报,来报答母校。并要我这个还不懂事的班长带头收心。经过大家的努力,大家的成绩都上来了,班上几个五中少年队的队员数学考试都是满分,我还记得班主任欧阳老师在宣布毕业成绩时,脸上是笑得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开心……。
要分手了,我们互相赠送相片留言,也有女同学问我要相片的,由于那个年代还分男女界限,我一个女同学都冒给,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不懂事,好笑得很,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班长。
这是我匆匆母校行的一点体会,根据“一场中学生女篮赛”一文中回同届学友临风独酌的回帖改写,谦回朋友们在女篮赛文后的跟帖,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2011年3月3日于新开铺
看到秋雨兄的这篇写学生时代文章,欣赏之余也回忆到自己的学生时代。
可惜我们的青春都象小鸟一样飞去,再也不回来,那些经历哪怕是痛苦啊、忧伤啊,都变成了我们的精神财富,都是那么亲切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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