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知青朋友人中禾火--仲秋先生,以他的长篇力作《刘家老屋》惊鸿问世,这是长篇记实文学作品,是发表在家园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刘家大屋》以写实的手法记述了小城老屋的时代变迁,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个鲜活的面孔,一个个熟悉的人儿。其实文章中的每一个人物或许就是我们儿时的伙伴,邻里旧友。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发生在逝去不远的日子。
因为时间仓促,我还没细细品读,故不敢加以评论。为方便大家阅读欣赏,我把文章编辑成集,这样看起来比较连贯。请作者谅解!
细细品读,慢慢欣赏!
谢谢你辛勤的耕作!期待你更多的精彩!编辑工作是版主应尽的职责。因为文章精彩所以固顶,请在固顶中继续发文,好吗?
我也发现丢失了三十四章,请告诉我发在什么位置,我立即补上。
三十四
那是一个政治统帅一切的年代。学生们在学校与其说是接受教育,还不如说是经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直接结果,不但是使学制缩短了三年,教学的内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学生以学为主,也要学工、学农、学军。因此反修防修、备战备荒便成了学生们的必修课。首先是把教室里所有的玻璃窗户都贴上了“米”字纸条,以防止帝修反空袭时炸碎玻璃。然后是分班分组去挖防空洞。待防空洞挖好了,再安排学生去做砖坯,然后烧成红砖,然后再去砌防空洞。学校还办了“五·七”工厂,由驻校工宣队统一安排,组织学生分期分批去学翻砂、学开柴油机、学开车床。谷雨之后安排学生到农村去支援春插。七月盛夏又组织学生到乡下去参加“双抢”。深秋季节再去搞秋收秋种。“教育革命”的结果,就是把学生们都培养成了“闻风而动”、“雷厉风行”的人。
就是到了晚上也不得安宁。因为毛主席经常有“最新指示”发表。而传达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是不能过夜的。因此经常是睡到半夜就被锣鼓喧天的声音吵醒,或是直接就去参加了宣传游行。而每当这时,县城里就热闹得什么样的。
然而有个学期却显得有点特别。翻砂车间正等着开炉,秋收秋种又还没到时候,学校却突然宣布放十天的假。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还宣布,放假期间任何人不准来学校,连寄宿生都要卷着铺盖回家。
一中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一扇小侧门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把守。住在学校里的又是各级干部,说是开什么三级扩干会。但会议重要到如此的程度究竟是为什么,却无人知晓。
于是学校成了县城街谈巷议的话题。
“听说县里还有‘5·16’份子没有揪出来!”
“我听说是学校的女厕所里发现了一条内容十分反动的反动标语!”
“可能是苏修要发动进攻, 现在正在研究如何疏散的问题。”
什么猜测议论都有。但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是有一点是大家一致认同的,那就是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几天后就有了不太确切的消息,据说是党内传达什么重要文件。凭着以往的经验,年纪大点的人都知道,但凡党内有什么重要文件,它的传达方式总是遵循这样一个原则:即先党内后党外,先干部后群众。
“总会要知道的,再保密也会要向群众传达!”
于是有人不以为然,见怪不怪了。
但当全县人民真的知道了那件事后,人们还是大吃一惊。
“林副统帅不是毛主席的接班人吗?他怎么会叛国投敌呢?”
“害得我们还祝他永远健康呢,真是糟塌了精神!”
“真是太缺德了,那么大的人物,临走了还要偷三只鸡!”有的婆婆老倌子把三叉戟说白了,以为那林彪真的是偷走了三只鸡,便气得嘴角冒白泡子。
“我看过麻衣相术,林彪那副样子,越看越像是个奸臣!但那时候谁个敢说呀!”也有人开始放马后炮了。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地批林批孔运动便在全县范围内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学校在狠批林彪的“读书无用论”的同时,又开始执行留级制度了。
光宗和江静屏两人的成绩本来就不好,自从明确了那种关系之后,更是没有心思读书了。而且学校越是抓得紧,他们就越是跟班不上。因此两人的成绩每况愈下,甚至几门功课都不及格。
但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反正这是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升不升高中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了,因此只图混完了事。
于是只要一有时间,两个人便偷偷地溜到后山的植物园里去玩。他们常常会踏着枯败的树叶,絮絮叨叨地在植物园里的小径上徘徊。
“这高中是肯定读不上了,因为我们的成绩都跟不上去。”
“那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也不想读了。即便是成绩再好,毕了业还不照样是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你应该可以不下放吧,你是家里的独子呀!”
“那你也可以不下乡呀,你不是家里的独女吗?”
“反正不知道政策是怎样的,到时候再看吧!”
“我倒是希望我们能够快点毕业,那样,我们就解脱了!”
“毕业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我认为还是不如呆在学校里好。”
“学校能呆多久呢?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反正我是害怕离开学校。”
“怕有什么用呢?要下放就下放吧。说不定离开了学校,我们还会更加自由些!”
“如果都要下放,那我们就下在一起好吗?”
这次光宗没有回答。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也是他最怕触及的问题。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后山的池塘边。这是学农的时候由同学们挖成的池塘,里面放了红尾鲤鱼、乌脊草鱼、大脑壳鳙鱼和扁扁的鲢子鱼。每周星期六下午的劳动课时间,他们就是负责扯草,然后投到这里来喂鱼。
现在他们就站在池塘边上,心不在焉地望着池塘中的鱼儿游来游去。间或有樟树籽掉到池塘里,便引得鱼群过来争食。于是平静的水面上便漾起一叠叠环环相套的涟漪。那波纹渐渐地荡漾开来,把光宗和江静屏映在水中的倒影撕得粉碎,叫人很容易想起伤心的事来。
于是他们坐在了大樟树下的一张石条凳上。
有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里穿射下来,仿佛给这绿茵之地扎下了无数根耀眼的银针。偶尔刮来一阵清风,便枝叶婆娑,翩翩起舞。
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一个人影,便有点紧张而又不由自主地拥抱在了一起。
禾火老兄还是老样子:心细如丝,工作事业上一丝不苟,难怪大家喜欢看你的佳作了。我老早就想要你打个包包发我邮箱里,不知可以不?353747783(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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