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杂谈〈一〉fficeffice" />
“过年”:就是旧的一年过去的日子,所以老一辈都把大年三十那一天看得最重要;敬灶神、封财门(关自家的门,关门前在门外放几根木柴)、吃团圆饭、守岁(至少要过零点),零点过后是初一了,这个年就“过”了,开门就叫开财门,正好开门见财(柴),每一个过程都要放鞭炮的。
我们一生中是有几十次“过年”的,在我的记忆深处,有几个“过年”情景难忘,特记录下来,幼年时代记得不多,盼过年只为有一身新衣衫,几个“压岁钱”能自由支配的现金,仅此而已。
记得我们在江永农场时,54个知青组成一个队,两位老职工任生产指导员,自己的食堂由两个女知青负责煮饭炒菜,还有几个“好恰鬼”组成的一个“伙食委员会”,我们当时全部是旱土作物;花生、棉花、红薯、槟榔芋…等,队上还养了几十头猪,还有一个知青种菜,所以平时大家交的伙食费每月都略有节余,这就为我们“过年”打下了经济基础。
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过小年杀猪,我们用食堂名义在队上买了一头肉猪,把猪一杀掉,附近队上的老职工要买猪肉,“伙食委员会”一合计—卖,猪肉按市场价格卖出,除了赚得猪板油、肠油、猪肝等内脏外,还赚了一点钱,可是食堂没有肉吃了,于是再向队上买一头,这次只有肠、肺卖掉,其他的全部留下来了。
大年三十团年饭,九菜一汤,八个人一桌,人满即上菜开席,“伙食委员会”义务帮厨,大块扣肉、大它红烧肉、大片回锅肉、鲜美大杂烩、小炒猪肝、拆骨肉炒芹菜…,知青们一桌桌围坐,大碗喝酒、大声划拳,说说笑笑,不亦乐乎。
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三,食堂三天十餐,开流水席,义工们轮流值班,有别队知青来队上玩,同样上桌吃饭,不分彼此,虽没有年三十那么丰盛,但满桌菜肴尽够。
这种“过年”方式在队上持续了三年,真到1967年7月逃离江永。
是啊,我从63年到江永农场,直到67年逃回长沙,这四年里没有回过长沙,都是在农场过年的。
辛苦了一年,过年了,叫化子唱戏—寻(穷)开心。
有两年是用木炭煮瓦缽—杂烩火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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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平时就有吃有喝的,所以不在乎过年了,正应了过去一句话“有钱天天把年过,无钱过年如过关”。
六十年代,在湘南农村能连续三年将年过得这样丰盛,真是一个既勤奋又具创造性的知青团队。要知道那个年代,人们劳作一年,只盼能过上一个好年。能将过年操办成火土重生他们知青队那样的团队,拿到现在,已不亚于“三一重工”这样的团队。
大年三十团年饭,九菜一汤,八个人一桌,人满即上菜开席,“伙食委员会”义务帮厨,大块扣肉、大它红烧肉、大片回锅肉、鲜美大杂烩、小炒猪肝、拆骨肉炒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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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火土兄,当知青时居然有如此丰盛的团年饭吃,真是羡慕你们哦。我只记得,第一年结算,我一年到头只分了7块钱,就买了一只鸡回家过年。
过年的回忆,青春的回忆,永远难以忘记!
那次知青大逃亡,我没走,因为长沙我已没有家了。我们组里养的一头猪、十三只鸡和四只洋鸭,我都把它们养得肥肥的,还种了一块小莱。等到大家又被赶回江永时,过年别组没菜吃,我们组里杀猪一斤都不卖。还邀了别组的知青,大家恰得好起劲哦,我的师付也挤进来吃了,还要了一碗剩莱回家。现在想想好有味。
因为我们号称“地属农场”(由当时的零陵专署直管),所以不但粮食定量35斤/月,还能拿到一点工资,食堂每月交7元/人,还有专人种菜,所以每月有点节余留到过年吃。
那你成了组里的功臣了啊!可是这功臣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挣来的呢。
回复 16# 火土重生
那确实,队里的农民对我很好,当时一发现可疑的人,我师父娘就要我躲在他家里莫出来。贫下中农最高人民法院杀人时,我师付要我莫去看。基本上全村人都到河洲上去看杀地主崽哦。
“贫下中农最高人民法院”
你把名称记错了,当时从道县传过来的是“贫下中农最高法院”,他们到底不敢加上“人民”二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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