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搞垮了长沙市国营晓园百货公司
看了杨鸣秋写的《走近文斗》,不由得我不想起了当年的五一文,更想起了当年商界的五虎闹长沙。当年的“五虎”那去了,窥一癍而见全豹,且看看是谁搞垮了当年五虎之一的“晓园百货大楼”吧
(旧文)是谁搞垮了长沙市国营晓园百货公司
从一位改革者的遭遇看国营企业的兴衰
(曾红极一时的长沙商界五虎之一,全国百强企业---国营晓园百货大楼原貌)
长沙市国营晓园百货公司的前身是长沙市国营综合零售公司,是长沙市解放后的第一家国营商业零售公司,有五十多年经营史,下辖五个中等国营商场,从业人员一千七百多,曾誉为长沙商界五虎而红极一时。从我父亲到我儿子,我们三代人都曾供职于此。我父亲一九五四年进公司,几十年一直是公司业务科干部;我一九七九年从乡下带工龄顶调进公司,一直担任公司家电部付经理;我儿子一九八四年招工进公司,担任公司厂矿业务部业务经理。我的一家对公司倾注了极深的感情。
尤其是我,从冤狱平反后,我原单位望城县乔口鱼场坚持文革的极“左”路线,极力抵制县法院对我的平反决定,拒不补发工资,处处卡压,迫使我不得离乡返城拖板车搞冷作当黑人黑户。在贫病交加之中是公司伸以援手救我出苦海。
为了调我回城,公司人事科石科长三下乔口,前两次都被乔口鱼场谭书记拒调,目的是要卡着户口整我。第三次我找了望城县委书记杨伯槐反映了情况,杨书记拍案而起,当即拨电话指令乔口鱼场谭书记放人,公司人事科石科长第三次下鱼场时特地从市劳动局搞了两个招工指标,除了调我回城外,还多送了谭书记一个招工指标让他照顾自己的亲戚招工。在县委指令和个人获利的双重因素下,谭书记才勉强同意我商调回长沙。
经历了十七年上山下乡的大苦大难,经历了十多年蒙冤入狱的泣血抗争,在公司的不懈努力下,我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长沙城。
上班第一天,公司党委书记找我谈话:“志恒,祝贺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一切我们都了解,你不是坏人。你几万字的《狱中来信》我们也看过,我们是同情你的。这次为了调你回来,公司下了大决心,党委为调你回来开过几次会。公司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调你回来。石科长三下乔口鱼场,为调你回城动用了两个招工指标,这都是党委决定的。公司还从没有为招一个职工费过这么大的力。我们相信:在今后的工作中,你会努力工作的。但今天不谈工作,公司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爸爸病很重,晚期肺癌开刀,癌块已无法切除,你爸爸对自己的病情还不清楚,我们都瞒了他。你目前的工作任务是:公司指派你到医院去专职护理你爸爸,不管时间长短,你爸爸什么时候病好了,你再来上班,这段期间,你的工资公司照发,奖金按职工平均奖发。这里先给你200元困难补助。”
从水深火热一下子感受到人间温暖,从沉沉黑夜一下子见到了云开日出,在捆打跪斗中都从不流泪的我不由得泪流满面。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才是共产党,我终于感受到了党的温暖。
公司党委书记又说:“你爸爸是个好人,你爸爸是个好干部。在公司工作二十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你们生活那么苦,他从不多拿多占,也很有工作能力,你要好好向你爸爸学习。”
谈话第二天,我拿一把睡椅,带上简单的衣被,在医院的父亲病床边,开始了连续六个月,夜不解带的招扶陪护。
这时,我的父亲己非常衰弱,为我的冤狱泣血抗争、因贫困生活的重压、因疾病的折磨,我的父亲已如风中残烛燃尽了自己。
因为癌块连着肺动脉血菅切除不了,手术后癌细泡全身扩散,手术伤口长出菜碗大的息肉,刀绞锯裂的剧痛折磨着饱经风霜的父亲,全公司的干部和职工都多次来看过父亲,无不伤心落泪,而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父亲还在忍着剧痛与同事商谈工作。
我衣不解带、食不解味、夜不安寝,望着剧痛折磨中的父亲,我心如刀绞。我心中默默祈祷:父亲啊!您才五十多岁,正是人生大有作为的年龄啊!您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您劳苦一生,没过一天好日子,我作为长子,因蒙不白之冤,不但没为您分担过—点生活重担,不但没尽一天孝心,反而连累您挨斗、受辱 、受苦,怎能不令人肝肠寸断呢?今天在您以生命作代价的奋力拼搏下,我平反了,出狱了,回城了,为了重整受害至深的家园,正需要您的指引和帮助啊,您怎能撒手西归呢?如果伤病能够替代,我真想代您承受这您不该承受的—切。然而一切都无可挽回,我的父亲厌倦了这想不通的痛苦人世,以死亡求解脱,我的父亲撒手西归了。享年仅五十七岁。
父亲病故后,我怀着感恩的心态拼命工作。我仅上柜当了六天营业员,公司就调我到新成立的厂矿业务部主持工作。
一九八六年,在改革大潮中,公司领导班子公开招标竟选,胡志同志以其改革魄力和切实可行改革措施在竟选中胜出,担任公司总经理,我也被任命为公司家电部付经理。
胡志同志是位雷历风行的改革派。上任伊始,胡总召集公司全体中层干部开会,谈了他的改革思路。胡总首先对公司的市场定位作了分析。晓园百货公司的主体是晓园百货大楼,大楼位于火车站广场(见上图),流动人口多,客流量大,公司主营家电百货,历来以零售为主,但流动人口谁会买一台冰箱彩电背上火车呢?胡总认为,光靠传统的零售方式是不行的,应该充分利用火车站广场外来人员多,信息传播广而快的地理优势,大力开展批发业务,同时在建立了良好的厂商代理渠道后,在全国各地设点代厂批发,把业务做到全国去。
胡总上任的第一件事是抽调全公司精干业务能人成立“开拓办”,分赴各厂家组织货源;分赴全国各地作市场调查并选点设点。
当时的经济还是传统的市场经济,全国各地的大小商场都习惯从各专业批发公司进货,而各专业批发公司不但作为中间商要赚取利润,在批发价格上还把客户分成不同等级,大商场享受一级批发;中等商场享受二级批发;小商场只能享受利润不多的三级批发。而我们直接从厂家大批量低价拿货,直接向全国各大小商家以低于一级批发的价格直接供货。打破了各专业批发市场对货源的垄断。以代厂批发的优势价格争夺到了很大的市场份额。
胡总的改革措施打破了计划经济的习惯思维,迎合了社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需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胡总任职期间,公司获得了飞速发展,第一年公司销售额只三千万,第二年公司销售额七千万,第三年公司销售额一亿二千万,第四年公司跨入了全国百强企业的第94位……小小的晓园百货大楼成了长沙商界排名第二的长沙五虎。红极一时。
我也进入了公司的“开拓办”。当时公司在上海、北京、天津、深圳、济南、洛阳、宜昌、任丘等地都设了点,我负责主持过天津、洛阳、宜昌、任丘四个点的工作。出于对公司的感恩心理,我每年有八至九个月时间在全国各地奔波。有时一天要跑三个城市,虽然很累,虽然是为共产党为国家打工,报酬很低,每月工资只四十多元、每天出差补助仅五元,但看着企业一天比一天业旺发达,我累得甘心、累得愉快。
仅以河北任丘设点为例:当时我带两名业务员到任丘作市场调查,正遇天雨,我们在一家工厂门口躲雨,见几个人在摆摊卖吊扇。仅半个多小时百多台吊扇就买光了。我与摊主闲谈起来。摊主姓李,因我们是躲雨的外地人,摊主毫无顾忌。谈起吊扇,李老板眉飞色舞。他说:过去农村都是土屋是不用吊扇的,现在改革开放农村富了,农民大多起了新屋,大家都想装台吊扇,有的人家甚至想每间房都装—台吊扇,有的建猪舍也想装吊扇,吊扇的需求量极大,但吊扇产地一般在南方,当时很少进入北方市场。任丘周围几个县市都没有吊扇批发。他是该工厂的原厂长,在当地算是先富起来的。他建房后是从北京买回三件九台吊扇准备自己装用的。不想全被同事要去了。第二次他从北京买回三十件九十台吊扇,一天之内被邻居全要去了。他发现这是个商机,干脆停薪留职做起了吊扇生意。每天吊扇销量达数百台,周围不少县市都有人来买。我告诉他我们正是代厂批发来考察市场的。李老板喜出望外。当即把我们带到他家。
李老板在当地大概算得上首富,气派的庭院,家有几台空调柜机, “三五牌”巨大的立地座钟,每间房里全是亮晃晃的宽大铜床。屋顶是太阳能热水糸统,家有一台小车一台货车。这在—九九一年的北方农村还是少见的。李老板还拿出五十万元存折,要求和我联手开拓北方吊扇批发市场。当晚,李老板硬留我们住在他家。
第二天,我与李老板正式达成了协议。我在任丘设点,办公地点就在李老板家。李老板先付五十万元,我发一百万元吊扇过来。限期一个月销完。李老板签署了协议,但付款方式改为他带五十万汇票到长沙在发货现场交汇票。经电话联系胡总同意了我的方案。
一百万元吊扇运到河北任丘市,李老板发动亲友搞推销,四处电话联系,不到一个月全部销完。资金全部回笼了。这使我看到了北方农村改革开放农民开始富起来后巨大的市场潜力。此时才四月份,还没到夏天的旺销时节。我向李老板提出更大胆的合作动议。根据我对市场的预测,我再发四百万元吊扇过来,由李老板免费提供仓储,由我制定价格,限定李老板每台吊扇只准赚一元利润,低价抡占北方市场,而且,不管是否销出,每半个月李老板必须向我公司汇五十万元货款。以保证四个月内四百万货款全部回笼。如果达不到销售计划,我有权向其他县市调拨商品。李老板同意了我的方案。仑储由他出资租用厂房。(这为企业节省了大笔仓储费用。)但胡总对此方案十分担心,四百万元吊扇,整整七个火车车箱,没收分文预付款,安全吗?在我的再三保证并答应死守任丘的承诺下,胡总才勉强同意发货。
整整四个月,我与李老板一道四处奔波大力促销,虽然四个月没回长沙与家人团聚,但在商场上我打了一场冒险的漂亮仗。刚好四个月,四百万元货款全部回笼分文未欠。
四个月李老板赚了纯利几十万元。四个月李老板奉我为财神,天天好酒好烟,吃住全免费。后来还要送我现金,我分文没要。利润是他辛苦打拼出来的,如果我收了他的钱不成了受贿吗?共产党运动不断,我怕再来场运动讲不清。
我回长沙时,李老板买了车票硬要亲自送我回长沙。在长沙,李老板要来我家看看。隔了几天我才发现李老板在我床垫下塞了两千元现金。
这一年,我的个人销售业绩达800万元。公司为我评奖、记功、挂大红花、上光荣榜。
正当我们在胡总的领导下准备进一步开拓市场把企业做得更大更强时,胡总出事了。
那天中午,我和胡总及几位中层干部正陪厂家货主在酒家吃饭时,胡总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一沉,匆忙交侍我们几句说有急事要离开一下。下午,公司的人都说没见胡总回办公窒,倒是市检察院的人来封了胡总办公窒。
后来一打听,是胡总的一位朋友送了胡总一张出口棉纱的外贸批文,我们公司没有外贸权,不知怎么一位有外贸权的单位知道了此事,愿出十万元请胡总转让此批文,胡总同意了,这十万元胡总全作为公司利润上缴了。
当时正是社会上关于姓社姓资大争论之时,也是大反资产阶级自由化之时。胡总此举在市商业局也引发了不同举措。市商业局党委认为胡总是在国营企业搞资本主义经营,并以倒卖批文的罪名提请市检察院对胡总采取行动;而商业局局长认为胡总没有谋私利,买批文的钱作为利润全部上缴国家了构不成犯罪。胡总在酒楼接到的电话正是市商业局向局长打来的叫他快逃的。胡总为了躲开市检察院抓捕连公司都没回就躲到了市商业局向局长家里。第二天由市商业局向局长派小车送出长沙南下广洲。
公司总经理被检察部门通辑逃到深圳打工去了。正红红火火的大型国营公司一下子一片混乱。各供货单位闻讯对公司停止了供货,本来畅通的销售渠道和销售网络大部分都中断了,公司从此一阙不振。
党政不和、勾心斗角、互相拆台这正是不少国营企业的死症。自改革开放以来到我退休之日,二十余年我们公司的党政从来没有和谐过。
胡总逃离公司后,商业局党委派原公司党委书记兼任老总。新老总大砍批发业务,经营重点改为零售。并在职工中大抓意识形态,清算胡志的“资产阶级经营思想”。很多业务骨干都成了胡志线上的人,一时人心惶惶,职工中也分成了不同的帮派。货源中断,价格优势没有了,销售网络中断,各地所设的代厂批发网点纷纷撤回,公司经营规模垮下来了,职工的心也冷了、散了、乱了。有能力的业务骨干纷纷跳槽或停薪留职。一年之间,红红火火的国营公司步入了连年亏损的恶性循环。
由于我在公司的销售业绩卓著,我在南方一些电扇厂家己有一定的知名度。南方一家著名的电扇大厂高薪聘我去当销售科长,并承诺给我在佛山市安排住宅和先给我四万元安家费。并将我和我老妻接到广东厂里盛情款待,还派人派车陪同我与老妻往深圳珠海游玩了七天。但此时的我仍抱着对公司知恩图报之心。不想抛弃这条将沉的船,总期望在大家的努力下企业能东山再起。我在企业危难之时没有跳槽自救。
一年后,一九九二年二月,邓小平南巡讲话公布了。停止了对姓社姓资的争论,提出了解放思想和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著名论断。胡志的问题也平反了,外逃一年多的胡志回长沙了。晓园职工都欢欣鼓舞,公司里贴出了强烈要求胡志重回晓园主持工作的巨幅标语。而市商业局没有答应职工的要求,因为商业局又向晓园派来了新任的总经理,胡志在市商业局挂名当了个副局长。
败家容易兴业难,在各种利益关系和权势争锋中,国营晓园百货公司五年换了四届总经理,一个不行又换一个,全是市商业局任命指派来的,没有一个是招投标竟选上任的。
每位新任总经理上任时都带来一班亲信人马,离任又不带走,造成晓园帮派林立。
新官上升三把火,每位新上任的总经理为创政绩总是一上任就来一场店貌大装修,年年装修年年拆,动则成百上千万。反正崽卖爹田心不痛,清一色的银行贷款。职工急在心里,怨在口头,却无可奈何。
短短五年,雄踞长沙商界五虎之一的国营晓园百货公司变成了奄奄一息的病猫,亏欠银行贷款及厂家货款七千多万,全部房产产权都抵押给银行了,职工己发不出工资,办公室里每天债主盈门,吵闹不休,所有库存商品或抵债或低价处理溅买光了,企业巳难以为继。职工大规模下岗,五十五岁以下自谋生路,五十五岁以上每月发280元退养生活费等到六十岁办退休。我就每月280元拿了五年退养费才退休。
在我离职内退的前一个月,市商业局曾派来一个工作组招集所有管理人员和中层干部开会,公布了企业所面临的困境,要大家献计献策如何共渡难关,并作了将职工大规模下岗的思想动员。
在会上,我直言不讳地作了发言:晓园百货公司作为进入全国百强的国营企业,作为长沙商界五虎的著名盈利大户,之所以垮下来,责住不在中层干部和广大职工,责任在政府和作为政府职能部门的市商业局对企业的粗暴干预。晓园百货公司完全是政府、是市商业局搞垮的。从市商业局到晓园百货公司,党政历来不和、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互相拆台、政出多门,这是企业搞不上去的根本原因。胡志通过竟选上任,带领晓园人三年三大步,把企业搞得兴旺发达,你们却说他是搞资本主义经营要抓他。党委要抓,局长要保,一年后胡志平反了,晓园人强烈要求胡志重回晓园,局里却无视民心向背。市商业局五年为我们公司换了四届总经理,没有一届通过了招投标和竟选上任。一个和尚一本经,换一届总经理搞一次大装修。五年内装修费用都用了几千万,那一个企业能经得起这种折腾。今天企业垮了,仑库空了、商品没有了、与厂家关系烂了、销售网络断了、人心散了、连房屋的产权都抵押给银行了,外欠债务七千多万,你们来收尸送葬了,却要我们献计献策共度难关。你们还要把为企业艰苦奉献几十年的老职工都踢向社会自谋生路,当干部的搞垮了企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调到其他企业照样当官,苦只苦了广大职工,你们为上千职工的生存出路想过吗?你们这是社会主义吗?工作组默不作声。牢骚归牢骚,不少中层干部讲得声泪俱下,任何人都无力回天了。
至今,不少下岗的晓园职工还挣扎在贫困中,生活无着。甚至连捡破烂,沦为妓女以谋生的都有。这是改革开放中的惨痛教训啊!
文中人名单位名全系真名,之所以写此博文,望为后来者鉴。
59兄真是热心正直的汉子!可关键问题不在那个书记经理,核心应是产权不清;人天生是自私的,当个人的劳动与收入不能直接相联系时,任何外表风光的企业迟早要垮台;胡子敬走的股份制道路就是解决产权规属问题.
回复 1# asd99999
国营工商企业,除了垄断性的,哪个不垮?
不是哪个人搞垮了企业,是在这种机制下它们必垮。
回复 1# asd99999
所谓国营企业,本就是乌托邦理念下生出的怪胎,垮台是必然的,不垮台倒是奇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面万木春。垮掉一个晓园,得到的是万紫千红的市场经济经验。作为晓园的职工,有千头万绪的埋怨可以理解;作为旁观者,我看到的是任何一种不依市场经济规律运作的实体,除开垮台别无他路。
五九对父亲的情感,和父亲为了你的平反昭雪所付出的努力,感人至深!人间深情,真莫过于父母子女!
回复 1# asd99999
晓园百货大楼的兴衰,正如刘经理所言(59兄)太令人痛心,(我当时在晓园其他部门工作)好好一个长沙商界五虎之一的兴旺企业,就这么轰地倒下,烂了。害惨了职工,幸亏我提前得到信息调走,不然后果也会惨。请代我向胡总问好!
“这才是共产党,我终于感受到了党的温暖。”
五九君:您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您过得太不容易,乔口的书记把您当成鬼,晓园的书记把您当人待。都是共产党,有好也有坏。晓园的兴衰也是如此,好人成事,坏人败事。
真的很敬佩您【这是第三次对您说了,也仅仅是对您说了三次】!祝您新年快乐!健康!
回复 1# asd99999
计划经济时代,百货业处于垄断,最吃香,市场经济后,零售业飞跃发展,解决了不少从业人员,你看看,现在已经看不到国营百货公司,基本不存在是谁搞垮了百货公司,而是市场经济基本趋势。我妻子的几个妹妹都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下岗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自谋生路。
一个书记使人变成鬼,一个书记让鬼变成人。同一个党的书记有这样大的反差,这正是一言堂的人治社会的特征。
回复 12# 哥巴
哥巴一言中的,说得透彻。
你的《陷阱》一书,资料翔实,评论贴切,为近年来我看过的难得的好书之一,谢谢了!尤其那序,画龙点睛神来之笔,为书增色不少。不知该作者是否还有其他关于知青时代的著作可读没有?盼能推荐之。
回复 13# 一笑了之
谢谢一笑君为拙作《历史的陷阱——上山下乡运动与知青》捧场!
为拙作写序的邓鹏教授是我们许多湖南知青的好朋友,是1964年初中毕业后从重庆上山下乡的老知青,现是美国的大学历史终身教授。他有许多著作,被收入美国国会图书馆的也不少,但都在美国以英文出版。在中国出版的主要有《无声的群落》,我本人和许多湖南知青朋友都是撰稿人。这本书很多湖南知青网的朋友都有,你可以找人借借看。另外邓鹏有一篇关于乌托邦与上山下乡的论文是在国内关于知青的研讨会上的发言,网上曾经有,我读过,但没有保存。你可以搜索一下看能否找到。
我也曾是破产企业的中层干部,对五九兄所述晓园之事深有同感。毫无疑义,根本问题在体制!政企不分,政出多门,先是姓资姓社,后又横加干涉等等等等,再加上那些利用体制的弊端谋私利的家伙们,晓园百货以及类似的企业岂有不垮之理?!
回复 8# 笑彩霞
胡总在市商业局副局长任上退休后,自办过企业,后中风了,现巳愈,但口齿不清,仍喜爱兰球教练工作,我参加了他八十大寿,送了他两册《志恒文选》,也常去看望他并一起聚餐。一定向他转达你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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