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歌在远方》暨追念亡友邓君
《我的歌在远方》(郑哥在转载时更名为《我的歌,在江永大远的日子》)是我一卷尘封多年的、多数在江永所写的诗稿。虽然我并未打算让它们永远地沉于箱底,但将其整理成册并示于人,则完全是由于一个偶然的变故而致。
去年年初,一位与我在江永时期便结下深厚友谊的知青朋友邓炳炘君,被查出罹患胃癌,且已到了晚期,医术已无力挽救他的生命。在我们去探望他时,他表达了一种对自已的知青生涯深深的忆念及对有着纯真情谊的知青朋友的依依不舍之情。于是我想到了要将我在知青时代所写的而且他曾经部分读过的诗篇,以及我们相互之间曾经的通信整理出来,送给他,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读着它们去感受自已的青春岁月,去游历曾经留下他的足迹的江永的山山水水…。可惜的是,尽管我非常努力地加速度地进行整理、打印,却仍然赶不过死神的迫近。邓君在三个月后离他62岁生日只差几天时溘然而逝。令我在悲痛之余,还留下深深的遗憾,…他也只能将这些诗与信带到那边的世界去细细地品读了
邓炳炘,1964年长沙市十中初中毕业,同年10月下放至江永县大远公社凤下圹大队上八村。下乡初期,因家庭出身等种种原因,曾遭受过不公正的对待,无辜地成为全公社九名“反革命分子”摸底对象之一。但他并未以此为包袱,而是以他在农业生产中的吃苦耐劳,蠃得了当地干部、社员的好评和信任。从1969年起他就成为了村学的月拿津贴、年记工分的老师,并多次到公社中心校代课任教。而教师也从此成为他终身的职业。1973年,在工农兵学员大学招生时落榜,后被道县师范(中师)录取,毕业后,“社来社去”地回到江永。先后任教于桃川中学、源口中学、江永县第二中学,并逐步成为教学骨干。80年代中期,调到长沙省水电子校任教,先后担任高中数学教师、班主任、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并成为中共党员。省水电子校原属企业性质,其员工待遇与编制内教职员工的待遇相距甚远。在他担任校长的最后一年,按照有关政策及他本人的多方奔走,终于将学校转入到正式编制之内。而他也得以以国家教师的身份退休,从此开始了他的又一个好时期。可惜每月三千多的养老金拿了不到二年,便已无福享受,真是令人嘘唏不已!
《我的歌在远方》整理成册后,打印了十数本,分送给江永各友人及有知青经历的其他友人。我的同事兼校友的湘江青草君,得此册后曾将其片断转发于他的个人博客之上,后又有湖知网华容栏目版主行者无疆(亦为长郡校友)将此博文转发在湖知网华容栏目和江永栏目,这是去年六月间的事了。我也将诗册送给了我亦师亦友的郑哥,他读后多次表示要将其全文转发到湖知网上,我表示同意但并未当真。谁知他真的在不久前将其全文发到了江永栏目和茶座上,还真令我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不过,尽管这些知青时期的诗作,显得粗糙、生涩,倒也并非“羞于见人”。正如我在前言中所说:“笔者所留下的这些东西,与其说它们有多少文学价值,还不如说它们对研究那个年代、那个群体具有珍贵的参考价值。”“笔者希望,有更多的老知青将自已当年的文学作品整理出来,供我们大家来重温,来一起回到那个难忘的时代。”基于这两点,我也就释然了。
《我的歌在远方》在湖知网上发表后,有不少友人对此表达了关注。江永栏目的版主笑对人生、火土重生、丘山傍渡、阿迪都发帖支持,丘版还特地引用了我的小诗《山洪》以表示其欣赏之意。江永网友江河白水赋诗唱和。我的大远友人星期五、李云冲、山溪跟帖支持,吴文庄、一统楼主特地写了评论发在网上。而网友马畔闲人、梦雨如烟则在评论上跟帖。在茶座,版主盂哓、夏悸、峭壁松、游客晏生,资深网友包子馒头、西岭望雪均跟帖表示欣赏,并多有溢美之词。这令我深感惶恐,在此一并表示谢忱。我将加倍努力,精雕细啄地对这些诗作进行修改、完善,使其成为真正拿得出手的文学作品。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笑对人生、火土重生二位版主均表达了将诗集铅印成书的希望,我会认真加以考虑。毕竟不需书号的自费印书在现在已经不是难事。我打算在我的有生之年,将这些诗、从1971年到1978年大远知青相互间的部份通信、我在1969年到1972年的部份日记,经过整理后收于一书之中。它们肯定不是什么传世之作,但必定是我们知青生涯的真实的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我们的境遇和身份决定了我们不会有丰厚的物资遗产留给后人,但我们还是可以将我们所拥有的能够作为历史见证的这些东西传于后世。
2011-01-26
此文完成时,又传噩耗。江永大远公社蒋家庄知青,1998年度长沙市学雷锋先进个人林志刚,因心肌梗死于昨日下午骤然离世,享年69岁。我们的老朋友,又少一人矣。
欢迎光临 湖南知青网论坛2011年度 (http://2011.hnzqw.com/) | Powered by Discuz! 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