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你在家乡还好吗?!(二)——戏校知青 [打印本页]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1-30 21:16 标题: 你在家乡还好吗?!(二)——戏校知青
你在家乡还好吗?!(二)——戏校知青
去年写了一篇长沙下放干部下高椅的文章。本来在我的思路里,是一个系列文章,还有戏校知青、下放户、及那些跟着父母到乡下的儿童们,但拖沓至今未写。这一向,几位“大哥大”戏校知青来到湖知网会同版块,用他们的大手笔、高手笔,写下了不少好文章。如同在波澜不惊的湖面,划下一道绚丽的光彩,使寂寥的版块,顿时有了些生气。让我觉得一直搁笔未写的小文,也还是要写了。
在我们1970年春天下放到会同高椅之时,高椅人早已对长沙人不觉得新鲜、陌生了。这是因为1969年在高椅这山旮旯里,就来了长沙下放干部和从省戏校来的知青。他们分别下在了当时高椅交通最方便的几个大队(通了公路)。戏校知青下在高椅公社当时通公路的最后一个大队,却是通公路这一片中最好的和最大的大队——翁江,他们的到来使巫水河掀起了波浪,给沉寂的乡村带了外面新鲜的活力,带去了不一样的生活,高尚的文娱活动等。因此我们的到来,连巫水余波都泛不起什么涟漪了。
待我们到高椅时,省城来的十几位(?)戏校知青只剩下一个女知青留在翁江了,其他的只呆了几个月就都分配工作了。像宴生兄说的那样他们只属于名义知青,只是镀镀金罢了(我觉得戏校知青与我们好像还是有区别,他们似乎有工资发。)。没有与他们接触过,因此没能记下他们的一些事。写此文时,也试图从高椅的熟人中探询一二,但未果。翁江也无直接的熟人,只有深表遗憾了。那时我们光知道农民向我们尽情地描绘了戏校知青带给他们的文娱波浪,是如何让山村老农看到了那气壮山河的革命化的文艺节目。这也带发了我们的激情,在那个年代,由于生活在院校,我们几乎天天都要接受文艺感染。于是我们也将耳濡目染得到的一点点文艺知识,尽情地挥洒在了高椅的大山巫水之中。每天上山去干那从未干过的沉重的劳动,晚边收工后,顾不上疲劳,匆匆弄了晚饭,赶去大队学校,在那黯淡的马灯下,激情满怀地高歌。直到夜阑人静时,还因动作不到位,仍兴致勃勃地在那一招一式地排练,一时竟忘了明天还要起早去扯秧。
也许是因为戏校知青的到来,头一年公社搞了文艺汇演。以戏校知青为主的翁江大队在高椅的演出,轰动了公社,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大事。于是我们到高椅的这一年,公社也下通知要搞文艺汇演,每个大队几乎都成立了文艺宣传队。我们白天要去插秧插得腰都直不起了,晚上却还强挺着腰杆进行排练。耳畔也传来虽相邻但却隔一座高高山头的翁江大队在如何如何为文艺汇演作准备,这更激起了我们要把节目排练好的劲头。
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地结识了那位一人仍勇敢地在那大山里拼搏奋斗的戏校女知青wenhuiluo的(还是和我下在一起的梁记得她的名字,因不知是哪几个字,只好用拼音)。是她在去翁江路过红光的马路上?还是在去公社参加文艺汇演的山路上相遇?反正记得是她主动与我们打招呼的。当时,农民说我俩长得有点挂像,我想或许是我们都是小个子吧。见到这位大姐圆圆的脸,人显得很精神,直爽,热情,能说会道,一点也不见她一人留在高椅的落寞、孤寂感(也许她将其深藏在心里吧)。她向我们说了不少的会同知识,尤其引起我们警觉的是她说得活灵活现的钩端螺旋体病。讲的是她的一位同学,下在会同还是什么地方的戏校知青,回长沙得了病,开始查不出是什么病?直到后来才查出是钩端螺旋体病,却为时已晚。因为在城市不会感染钩端螺旋体,因此医生不会朝那方面去想,而会同一带山区是钩端螺旋体病高发区。
公社将文艺汇演定在“七一”,一是为庆祝党的生日,还有便是此时插完中稻不久,正是农闲时。各大队的文艺宣传队聚集在高椅团里,众人在高椅那绘满了水墨山水画、彩绘人物花鸟画的老祠堂里的木戏台上轮番蹦跳了几晚,给高椅那一带的农民带去了他们平时难得见到文艺活动。是否还评了子丑寅卯不记得了,哪个大队演出最好?红坡?翁江?高一、高二?也没有什么记忆了。但翁江文艺宣传队在wen姐姐的率领下,那气势了得!演出的节目大气、热闹。尤其是wen姐姐坐镇带领着翁江的小伙子们将那锣鼓点子敲得喔嗬喧天,有板有眼,让我们这些“门外汉”看得非常兴奋。据说她就是学打击乐的,这可是她难得的机会在学以致用,将她的特长在尽情发挥;抑或是在那锣声、鼓声、钹声中将她的愤懑和不平在尽情宣泄吧。
这位戏校知青,应该是在70年下半年也终于离开了高椅,大约是调回去从事她的艺术专业去了。因为当时似乎有听说,还因为这年的初秋,公社从各个大队抽人上来,成立公社文艺宣传队。翁江来的是一位洪江下放户的子弟还是青年农民?我想如果wen还在高椅的话,当然会抽她上来的。以后的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但我记住了她虽一人留在高椅,但并不落魄,并没有消极,而是以乐观、达观的态度面对生活。这不禁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感佩......
四十多年了,想来这些戏校知青大哥大姐都凭着自己所学的专业,凭着一技之长,在那高雅的艺术殿堂里,大展宏图!你们如今在家乡都安好 !还记得你们只呆了几个月的高椅那大山莽林吗?记得公社门前那条婉转、清澈的巫水河吗?
说明:关于戏校知青得钩端螺旋体病的一事,我无法查证,但当时的确听wen说了这么一回事。还请大鼎兄、山泉兄指正。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1 00:18
书荟君:你的文章让我激动,写了很长的跟帖,可按错键又没了,今晚太迟,有空再回你吧。谢谢好心的书荟君,难得你还记得滃江的同学和文辉珞大姐。今夜看来是难以安眠了。
作者: 自强不息 时间: 2011-12-1 08:32
拜读、欣赏、感动!谢谢书荟!
向那位坚强的文大姐致敬!
文中描述的钩端螺旋体病的确恐怖,我校68届下天柱远口的一位男同学当年就因此病长眠在清水江旁。让我们记住那些英年早逝的知青朋友,珍惜现在,过好每一天!
作者: 西岭望雪 时间: 2011-12-1 09:29
回复 1# 书荟
谢谢书荟的网文让我们重温过去的岁月。我想那位文大姐一定还记得你这小妹。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1 11:32
回复书荟君:你的文章让我感慨,这次湖南省职业艺术学院60年院庆,我回到了母校, 看到了你想知道的文辉络同学,她精神状态还好,但已是两鬓如霜了,她说起了目前的境况,每月就1000元左右的退休金吧。生活艰苦些。谢谢你还记得翁江的戏校同学,我在金鱼口时,因为挂牵翁江的同学,我一天走了100里地,赶到翁江。并且赶上了他们的去公社的演出,我扮演智斗中的刁德一,并且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引起整个剧场哄堂大笑,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很有趣..... 当时我在唱完“这个女人不寻常.....”后我应该立即拿出火柴把烟点着,再用阴险的眼光斜视阿庆嫂。可我拿出火柴时才知道火柴受潮,连划几根都没有划着,正在我一筹莫展时,突然,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农民兄弟一个健步跨上了戏台,拿出了当时时兴的砂轮汽油打火机,对着我说:“伙计呀!我这里备起有火哟!”说完,他用拇指按下砂轮,砂轮摩擦了火石,窜出了近一尺的带黑烟的火苗,差点烧了我的眉毛,我领了他点烟的盛情,烟是点燃了,但引起了剧场的哄堂大笑,因为我们正在演出呀!我真的感受了山区真诚善良的人们,他是在真诚的帮你,至于是不是演出,他们没有这个概念。这次的演出中出的笑话,让我们开心了许久,许久。你说的翁江的演出,当时戏校的同学的确是在那里热闹了好一阵子。我客串刁德一,在翁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1 19:47
回复 1# 书荟 书荟你好,看到“戏校”二字,我马上就被吸引了。因为在上个世纪60年代,我的父亲就是戏校的老师,当时我的家也在戏校,所以和戏校许多学生都熟悉。我父亲没有随戏校下放,而是随我母亲单位(湖南省京剧团)下放到道县了。关于戏校一学生得了钩端螺旋体病失去生命的事,当时我也听说了,消息传到我父母耳里,他们为之难过了许久。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那样年轻的生命。会同栏目也有原戏校的学生在发帖么?向他们问好!戏校校庆60周年,我妹妹也扎实忙乎了一阵,妹妹是我们家现在唯一在省文艺界的了。也在原戏校,现在的《湖南职业艺术学院》当老师。
知识青年无论下放在哪里,都会给当年落后贫瘠的农村带去生气和文化的。这也是我们知青下农村的功绩吧。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1 21:09
书荟君:难得你还记得我们下放在翁江的戏校同学。你的文章,触动了我尘封几十年的记忆。当时,翁江下放有花鼓科的八个同学,都是我的好兄弟、姐妹,我与山泉的润等十一位同学下放在金鱼口,两地相距八十里,我曾两次造访翁江。一次是沿巫水河而下,在那儿参加了他们的演出;另一次是与猫几、德宝从长沙返会,到了洪江后,我们将身上的钱掏光买烟,为的是解除翁江同学的饿烟之困。三人上午十点从洪江出发,沿着简易公路、顶着暑天的骄阳行进,又累又饿,可公路上没有一户人家。忽闻电锯声,三人高兴了,认为可去锯木厂打尖,可过了一山又一山,锯木厂始终不见,原来我们是被会同的“鸡鸭死”(一种小蝉)的鸣叫骗了,现在想来都好笑。我记得沿路曾路过红坡、红光,但那时你们还没来。那天走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到翁江。辉珞大姐独自坚守期间,我与她多有书信往来。她是第四批走的,分到邵阳、省新印三厂,而我则是被筛子筛到第七遍,才安排到怀化。得钩端螺旋体死去的是下放在宝田的蔡遗杰。你的记忆没错。代表戏校师生谢谢你的问候了。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1 22:03
<b>回复 6# 珊妹;谢谢你的问候。高雅的气质,靓丽的风采,不知是我的哪位老师的千金?向你父母、我的老师敬礼,祝福你青春永驻。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1 22:10
回复 5# 山泉的润:在高椅,小白客串刁德一、村民上台点烟的笑话,我还记得。这是一个经典的笑话,可以长久的笑下去……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2 00:18
回复 8# 大鼎罐 大鼎罐您好!谢谢您的回复。我小的时候在戏校住过几年,家父高宇文革前是话剧科的表演课老师,文革后调回戏校专讲表演课。80年代调省艺术研究所从事导演理论研究工作。我对戏校有着一份亲切感,因为我家有两代人为之效力。当年我在你们眼里还是小孩子,你可能不会认识我。我认识花鼓科和话剧科的部分同学。我代父母谢谢您的敬意和美好的祝福。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2 12:34
回复珊妹:高宇老师是我们特别敬仰老师,他深厚的艺术表演功底和理论水平,让我们这些学生受益匪浅,请问候高宇老师好。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2 20:25
<b>回复 10# 珊妹:高宇老师曾经数次给我们花鼓科上过表演课,声情并茂,我们都很爱听,他是我们花鼓科很尊敬的老师。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张小瑜。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我曾听你的同学讲到过你。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2:07
回复 12# 大鼎罐 请注意她的网名。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2:13
回复 2# 大鼎罐 :真不好意思,我的文章勾起了您难忘的回忆,以致影响了您的睡眠。希望您放宽心,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吧。
看来,和我下在一起的梁的记忆无误,名字没记错。只是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谢谢大鼎兄的告知,文辉珞——一个颇有艺术含义的名字呀。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2 22:19
回复 12# 大鼎罐 山泉哥,大鼎罐哥,你们好!谢谢你们对家父的怀念和问候,家父一生从事戏剧导演和教学工作,桃李也不少。很多学生经常来看他,这也是父亲晚年最感欣慰的事。他老人家在参加了戏校50年校庆活动后在2002年离开了我们。我们从书荟的一篇关于戏校学生在会同的生活回忆,让我在这里认识了你们,我也好高兴的哦。真的要感谢书荟咯。大鼎罐哥你有本事,几句话就知道我的名字了。不过是小珊,不是小瑜哦。你认识我的哪个同学呢?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2:24
回复自强不息:会同、天柱相邻,同属大山区,因此很多地方是相一致的。包括地方病也是相同的,你的那位同学应该也是误诊所致,悲哀呀!幸而我们那时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病。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2:29
回复西岭望雪:那位文大姐应该不记得我了。因为她面对的是我们同一年去的几十个长沙知青。 而我们只是与她一位戏校知青相遇,因此记忆深刻。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2 22:38
回复珊妹:你的回复让我感到意外,高老师的音容笑貌我们仍然是那样清晰的记得。我们会永远的怀念他。由于我在深圳工作了十年,2010年才回到长沙,许多恩师的去世我都没有去送行,深深的愧疚着。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3:01
山泉兄:看来我的文章打开了你记忆的闸门。当年你们为了友情特地远远地从金子岩赶到高椅来参加文艺演出。谢谢你们的撑棚,你们也为高椅文艺、文化的提高作出了贡献!看来我说的虽是听来的事还不是“打乱港”呀。当年你们戏校知青在高椅的演出的确轰动了高椅那一带,因此农民在你们走后还津津乐道此事。只是我们没有听到讲述你当年演戏的“糗事”。你们走后,第二年高椅的文艺汇演,后到的长沙知青将《沙家浜》智斗一场,仍在继续着。好像红坡、槐梘(?)都演出了,红坡是肯定演了这出的。
山泉兄的语言记忆能力极强,你在会同只呆了几个月,却记住了不少的会同话。毕竟会同话很是别具一格,离开了会同,就没有人说这方话了。而你在几十年后,竟能记得这纯会同话:“伙计呀!我这里(带里)备起有火哟!”会同人说话习惯于“伙计”开头,“伙计”结尾。尤其是“备起”,这是会同人特有的一个动词。随带什么东西,都是“备起”。
谢谢山泉兄告知的文大姐现况。她后来去了工厂吗?知她的精神状态还好,那就最好了!愿她晚年幸福、安康!若你们与她联系,请转达我这当年高椅知青的问候!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2 23:05
回复 14# 书荟:你太善解人意了。前天晚上我的确很久未曾入睡,不是为追忆过去的磨砺,而是为那艰难岁月中同学之间那份诚挚的情感和有趣的往事而辗转反侧……我曾经从苦难中走过来,也曾有过“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概叹,但我只认命,不认输。人生五味,酸甜苦辣,我不怕苦,奈何以苦累我。谢谢好心的书荟。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 23:20
回复珊妹:“戏校”二字,激起了你的戏校情结,也勾起你的回忆。我对戏校也不陌生呢。
当年,听文姐姐说戏校知青得钩端螺旋体病一事,给我们的心里引起很大的警觉,因此我记住了此事。但将其写出来,公之于众,我就还是有点忐忑。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因此特意向两位兄长求证。还好你这位知情人证实了确有此事,谢谢你的指正。
你的父亲是湖南文艺界的老前辈了,两位兄长都深情地回忆了你父亲教学技艺的高超,表达了对老师真切的怀念,他们都在文艺领域里发挥所长。这便是对你父亲教学的最好回应和回报!你父亲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2 23:34
回复 15# 珊妹:我是在70年从金鱼口转点到连山大坪后,熟识了下在大坪的十几位附中的知青,他她们常来我的小木屋聚会,不记得是谁说到了你,还说了你的小名,因为是高宇老师的女儿,我就将这事藏在心里了。你说到父亲高宇,却把我在四十一年前听来的一句话调了出来,怪不得如此高雅、靓丽,真的很得高宇老师的真传。老师走了,我很怀念他。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2 23:40
回复 21# 书荟 书荟看到我给你回的短消息了吗?回迟了望谅。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2 23:49
回复 22# 大鼎罐 谢谢大鼎罐哥对家父的怀念,家父天上有知,也一定很欣慰的。我在附中的同学很多是下到会同的,书荟就是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很佩服您的记性哦。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3 00:08
<b>回复 24# 珊妹:谢谢你的回帖和称赞,愿你天天好心情。能感受别人的快乐的人,她自己也一定是快乐的……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3 00:12
大鼎兄:你们为了同学的友谊,远远地从金子岩赶到高椅参加文艺演出。谢谢你们的友情撑棚!也感谢你们为高椅的文艺和文化提高做出的贡献!
想不到你们去了两次翁江。你们同学下放的翁江那个地方,在整个高椅来说都是算不错的地方了。你们第二次走的就是我们当年走了多少次的洪绥公路。你们竟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用会同话来说便是:走得该歪(要命)了。你的记忆真好,的确去翁江,要经过红坡和红光。红光虽与翁江相邻,但却隔着一座高高的大山,中间几里路没有人家,我想你们可能是最后翻那座大山喫亏了。从洪江到我们队上(红光)差不多是五十里地,到翁江是六十来里路呢(刚打电话问了,到翁江养路班的路碑是31公里)。只是69年的我们,连“会同”还闻所未闻呢。不过你们还是失误了,那时红坡、红光都下了长沙下放干部,都在马路边呢。
从你的叙述中得知你当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比文大姐更甚,想来那时受磨了。好在终于拨开云雾见了青天。请看开些,怀化山城如今是宜居城市了。
我之所以记住了当年的文大姐,还因为若干年后,也落到了她当年同样的境遇,我也直面那段日子,挺了过来!
看来我的记忆没有发生偏差,的确是有一位下在会同的戏校知青,因罹患钩端螺旋体病而青春早逝。唉,那个年代的悲剧,太可惜了。
现在知道文大姐是花鼓科班了,怪不得那锣鼓点子敲得那么带劲!看来文大姐当年是分去了工厂,她后来一直在邵阳工作吗?愿她晚年生活幸福、安康!若你们与她联系,请捎上我当年高椅知青的问候!谢谢!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3 00:13
回复珊妹:看到了你的回复。我刚才也给你回复了。
作者: 西岭望雪 时间: 2011-12-3 10:16
回复 15# 珊妹
看到小珊在网上认识她慈父多年前的学生,我也替珊妹及山泉的润,大鼎罐兄们高兴。还真得感谢书荟的这篇怀旧的帖子哦。会同版块文艺人才济济,上次我们与颜女士等人在岳王亭小小的聚会就引来几把胡琴高手,玩得好高兴啊!书荟能否再搞一次类似活动呢?请上山泉,大鼎兄,若珊妹能赶来则更好。再想问一声,今年会同的节目是否早已准备妥当呢?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3 23:38
回复 14# 书荟:谢谢你对我的理解和给予的同情。也才知道,你与辉珞大姐和我一样,都有过独自坚守的艰苦岁月,相信我们在对于煎熬与折腾的理解上,是有共同语言的。那时的艰苦并不可怕,苦恼人的是那似有若无、却无时不在的政治压力,以及遥遥无期的企盼与等待,这恐怕就叫作折腾与煎熬了。人格上的不公是最大的社会不公,特别是父辈们被莫须有地贴上政治标签、且已祸及子孙并看不到尽头,不能不说是灾难深重了。正如你所说,好在灾难已经过去并将永远不再,感谢小平和耀邦,他们赋予了奴隶们以人的尊严。虽然耗去了一段宝贵时光,却赋予了我们一段特殊经历、一份丰厚的财富,让我们将原本灰霾的人生演绎得如此精彩……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4 08:50
回复大鼎罐兄:69年九月,为了国庆20周年的演出,省里决定把下放的文艺战士急调长沙,因为下放,省会的文艺舞台已经是一片萧条了。正是在这个时候省革命委员会政工组来了三位大员,通知全体戏校在会同的同学在县招待所集合办学习班,我是跟翁江的同学一起走路去的县城,当时我一直在翁江客串演出。记得滃江离县城不远大概30里吧。一路上同学们都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因为决定人生命运的时刻即将来临。在学习班并没有学习,只是简单的讲了部分同学先调回长沙排国庆节目,至于调谁回各自的驻地等通知。并宣布我和其他二位同学留在县城给同学们办户口迁移手续。我是第一个知道我会调回的,我也第一次感觉户口的意义是什么。同学们都陆续的回去了,我跟省里来的大员们在一起,他们对我很放心,不时的问我一些同学的业务情况,我把金鱼口的同学都说了,特别的介绍了大鼎罐,德宝。晚上的讨论决定调人的小会,就在县招的房间里,我在房间里,他们也知道,但没有忌讳我。我紧张的听着我关心的兄弟的命运。心在揪着。。。。。。 “大鼎罐业务不错,应该考虑调,看下他的档案。”一位大员开口了,另一位大员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厚厚的档案袋。我的心跳到了口里,等候着。。。。。。我听到了对大鼎罐极不利的决定,暂不考虑调回。在讨论德宝时,我又听到一句:在锻炼期间表现不好,下次吧!我最好的二个朋友,没有跟我一起回长沙,不是因为艺术水平,而是其他的莫须有,让我特别的沮丧。但我也是自身难保呀。回长后,我尽力的说服了47军的政治部余成金副主任,一个月后,很快把德宝调回了。金鱼口只留下了我苦难的大鼎罐,在那个年代,我们兄弟帮不上你呀。写到这时,我已泪流面,泣不成声。。。。
作者: 乡里二姐 时间: 2011-12-4 09:57
当年下放翁江有些洪江下放户,他们的女儿也活跃在高椅的舞台上,不知戏校的兄姐们还记得她们不?
作者: 桂干 时间: 2011-12-4 11:06
回复大鼎罐兄:69年九月,为了国庆20周年的演出,省里决定把下放的文艺战士急调长沙,因为下放,省会的文艺 ... 山泉的润 发表于 2011-12-4 08:50
我最好的二个朋友,没有跟我一起回长沙,不是因为艺术水平,而是其他的莫须有,让我特别的沮丧。但我也是自身难保呀。回长后,我尽力的说服了47军的政治部余成金副主任,一个月后,很快把德宝调回了。金鱼口只留下了我苦难的大鼎罐,在那个年代,我们兄弟帮不上你呀。写到这时,我已泪流面,泣不成声。。。。
感动山泉的润大哥这份深深的兄弟情义。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4 22:00
回复西岭望雪:呵呵,谢谢你的一再关注!
请收短信!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4 22:21
<b>回复 山泉的润:看到你介绍当年确定调选人员的内幕后,我的眼睛湿润了。不为当年的落选,却为兄弟你为我的推荐、揪心和惋惜,特别是那句:”留下我的大鼎罐兄“这句,感动得我差点哭出来。患难之中显真情,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和你做兄弟,值!另外,滃江距会同不会只三十里,要不就走60里到洪江搭车,要不就从滃江过高椅到若水搭车(很可能是走这条路)。书荟君的这篇文章对我震动很大,我已给文、蒋、凌、任和猫几去了电话,相约他们看这篇和你我的文章。谢谢你了,我的好兄弟。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4 23:12
回复 14# 书荟:谢谢你忆旧的美文,你的文章让我及我的同学激动、感激。我已电告原下放翁江的同学辉珞大姐及蒋、凌、任和猫几,他们都已看或正在看。辉珞大姐看后给我来电话说,她不会上网,让我转达她对你的谢意和敬意,谢谢你能记得她。她一直在新印集团当工人,八七年已随厂迁回长沙,已退休,目前身体状况尚可。谢谢你好心的问候。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5 00:04
回复大鼎兄:“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因此愿你能“风物长宜放眼量”!心中不再有阴霾,过好以后的每一天。和那位青春早逝的蔡兄相比,我们至少比他多活了几十年,看到了国家的变化,看到了时代的前进,个人命运终于得到了的改变!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5 00:10
回复 30# 山泉的润 :虽然作为一名知青,是无法与当时那个时代背景去抗争的,但你当年的义道、仁义之举是那个年代极其难能可贵的。被你的与兄弟肝胆相照而深深感动!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5 00:17
当年下放翁江有些洪江下放户,他们的女儿也活跃在高椅的舞台上,不知戏校的兄姐们还记得她们不? 乡里二姐 发表于 2011-12-4 09:57
回复二姐:哎,脑筋不会转弯,当时写文章时,怎么没想到通过你去问一问那位曾下翁江的洪江知青,打听一下翁江戏校知青的事情呢?我问了红光的,也问了高椅的都未问出个所以然。
二姐:现在在网上的戏校知青是下在金子岩的,目前没有下高椅翁江的戏校知青上网。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5 00:35
回复大鼎兄:谢谢大鼎兄与下高椅的文大姐等戏校知青的联系,让我们知道了她的情况。知她也回到长沙,那我文章标题的祝愿还说对了,真好!人精神状态好,身体好这就是最好了!只是不知她是否还是用那锣鼓点子敲响她那后来的岁月!
遗憾的是,我们当时还是天吖咚,没有与文大姐多交流,也没能记下高椅戏校知青的一些事情,真的是抱歉!耽误诸位的工夫了!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5 09:25
回复书荟君:你的文章超高的点击,说明了你抓住了我们心灵最脆弱的情感,在情感的面前,一切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在下乡的过程中又有多少情感的故事把我们缠绕。以至于现在让我回忆起来,仍然是那样的动情。谢谢你的文章,也谢谢你对我当时在翁江演出的肯定。你能记起戏校的文姐,说明了你心中有一份深深的情,正是一个情字,让我们汇集在这个版块。顺祝一切安好!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5 09:47
回复 40# 山泉的润 被你们之间这份人间最美好的情谊感动着。祝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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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5 09:52
两年前拍的会同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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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5 10:01
回复大鼎罐兄:几十年的兄弟情谊,让我们的心紧紧相连,记得80年代初,我们省歌舞团赴怀化演出,我到你家里拜访,那时候经济不好,工资不高呀。为了接待我,你把自己家唯一的二只心爱的鸽子炖了,是你瞒着我们杀的,早知道我们肯定不会同意的。那餐饭不是在品尝美味的鸽子,而是在心底里纠结,纠结这兄弟咋这么情深。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5 10:21
回复珊妹:你是我们恩师的女儿,让我也格外的关注,在其他的版块,我欣赏了你的优美舞姿和开心的微笑。你爽朗的性格优雅的风范,让我钦佩。在我的想象中,你的笑声一定是真诚的,开心的。你的性格是很开朗的,你有你许多的好朋友。。。。。。。
不知是否猜对了。
作者: 西岭望雪 时间: 2011-12-5 10:22
回复 43# 山泉的润
看了这所有的主帖,跟帖,回帖,我激动,感慨!为你们心里这一份浓浓的情而叫好!向各位问好!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5 19:45
<b>回复 山泉的润、西岭望雪、乡里二姐、珊妹、书荟:感谢书荟的髙椅情结和回忆戏校知青的美文,由此而引发了知青情、同学情、兄弟情、师生情、朋友情、怀旧情,让人感慨万千,心情极度愉悦,几度泪湿沾巾。不由得想到一句旧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生死相许!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5 23:22
回复 44# 山泉的润 谢谢山泉兄,大鼎兄对珊妹的关注,我知道是因为沾了父亲的光。这样沾光我很高兴,从小到大这是第二次沾父亲的光了。第一次“沾光”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因为父亲受迫害,我们子女在“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血统论淫威下,政治上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直到文革结束,噩梦才结束。而这次沾光就太令人喜悦了。因为父亲而收获到他学生的友谊。64年夏天父亲负责戏校的招生工作,天天在教学楼里考学生,我有时候喜欢去看爸爸是怎样考学生的。许多老师就和父亲说,你的女儿有条件呢,让她来学戏咯。我当时也想进戏校,是因为喜欢戏校学生穿的那大灯笼裤,觉得很好看。父亲却不同意他的子女进娱乐圈,总是鼓励我们多读书,一定要考大学。当时我不理解父亲的苦衷,还生过他的气。现在看来父亲是对的,如果当年我进了戏校,成了你们的同学,也许逃不了和大鼎兄一样的命运。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过起了退休人员的生活。山泉兄您猜对了,我现在的心态较平和,朋友很多也很快乐,在中老年的艺术团(业余的)玩得很开心,知足常乐嘛。佩服山泉兄现在还活跃在文艺舞台上,用自己动听的歌声为全省全国人民带来美的享受,真是宝刀不老。希望大鼎兄也快乐,有时间来长沙我们也聚一聚好吗?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5 23:38
回复 45# 西岭望雪 西岭兄您是湖知网最热情的人,您的知青情结和友谊常常感动着我们。您的热情使我们千山红的知青把您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们不会忘记您和我们一起回千山红的快乐。在这里,您又成了会同知青的好朋友,我们要和书荟商量,把您的提议成为现实好吗?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5 23:56
回复 48# 珊妹 书荟同学,正如大鼎兄所言,你的一篇“戏校知青”激起了多种情结的涟漪,从你的每篇文章里都能读出你对那方土地的感情。读你的文章,是有感而发,能引起大家的共鸣。读你的文章,了解了你是一个感情细腻,心地善良,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女子,做人却十分低调。向你学习。
会同知青很多都是老同学、好朋友,所以我们之间就不用讲客气,和以前一样,如果有我能够帮到你们的地方,只要你说一声就行了。
作者: 顾月影 时间: 2011-12-6 10:25
幸福的生活如静山平湖,绵长而安详,而人却总感没有“内容”,“何足道哉”;没落而艰苦的日子却如电闪雷鸣,短促强烈,点点滴滴上心头。还似乎回忆得愈多,挖掘出的“素材”反而愈深广!文学就如生活,好的作品多为悲剧。悲剧的哲学意义,像雷击后山林产生的臭氧,使大气得以良性循环,常耗常新。故没有经历任何艰辛陶冶之人,就不能称之完满人生。
讲到戏校和花鼓科,还记得曾在甘棠塘头的两个戏校同学,四队的一个叫王放平,五队的好像姓彭,据说彭曾中“蛊”染病,后来离开。他们现也不知所踪。再者,当年戏校的学生下放后另行招工的也不是按干部待遇。
作者: 枫叶缤纷 时间: 2011-12-6 13:19
一路读下来,无法不为所有的主贴和跟贴喝彩!无法不为那源源不断的人间真情喝彩!好人一定一生平安!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6 21:03
回复珊妹:疯狂的文革,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疯子的运动,也运动着疯子。其时,话剧科的一些激进分子在某些人的挑唆下,将疯狂的矛头指向了高宇老师,牵连到无辜的你们,令人心痛。老人家的确是有远见的,免去了你如同我一般的苦难。好在恶梦已经过去并将永远不再,现时的宽松、宽容环境更值得珍惜。从你的回帖中,可看到你惬意着、快乐着,我也感受着你的快乐,并愿你天天快乐!师道尊严,理所当然。我们敬重高宇老师,同是教师子女的你我,应是能深悟其中的情谊的。谢谢西岭望雪的提议,也谢谢你的邀请,若有机会,乐意一聚。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6 21:25
回复 50# 顾月影:文学家的文笔,哲学家的头脑,赞一个!花鼓科的王放平随话剧或舞美科下放靖县,后分配到双牌县剧团,2000年,我在长沙遇到过他,据说在长沙工作,个性内向,少与同学联系。五队的彭某应是舞美科的彭冒峰,我无法联系,但长沙的同学可找到他。迟复为歉。难为你记得戏校同学,谢谢了。在疯狂的岁月里,一切都乱了,很多有才华的人被强逼着放弃所长,戏校许多同学都当了工人,平庸一生,晚年不顺,令人惋惜,那是一时代的悲剧……
作者: 顾月影 时间: 2011-12-6 23:47
回复 50# 顾月影:文学家的文笔,哲学家的头脑,赞一个!花鼓科的王放平随话剧或舞美科下放靖县,后分配到双 ... 大鼎罐 发表于 2011-12-6 21:25
谢谢大鼎罐告知,是叫彭冒峰,他一人下在塘头六队;王放平虽是寡言之人,但是七零年时还是被我们公社文艺宣传队的知青推举上台唱过几次独唱,记得是唱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不过,近年听人传言其已不幸离世,使人唏嘘。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7 00:01
回复 53# 大鼎罐 谢谢大鼎兄的理解。十年动乱是全民族的灾难,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的遭遇和那些建国功勋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咯。十年浩劫扼杀了多少有用之才,和你们戏校不少同学最后去当工人一样,有无数的专业人才都因此荒废了。我母亲所在的湖南省京剧团下放在道县,也是象过筛子一样筛到后来剩下的就地安排。我亲眼看到京剧团的一个唱了一辈子青衣的演员分配在食品店站柜台。每当她翘起兰花手拈着认不全的称杆子给别人称糖果的时候,看称都看得顾客不耐烦。她自己也拿不准的时候,干脆就要顾客自己看。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还老把钱找错了。还有一个唱黑头的分配在面馆跑堂。天气热,他就光着膀子,一条萝卜手巾搭在肩上。手里端着几碗面跑出来,就要吼一嗓子:面来······,把所有呷面的人都吓一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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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读下来,无法不为所有的主贴和跟贴喝彩!无法不为那源源不断的人间真情喝彩!好人一定一生平安 ...
枫叶缤纷 发表于 2011-12-6 13:19 [/quote]
枫叶缤纷君:像是许久未见你的文采,今日一见,果然出手不凡。短短几句,显露出你潇洒的文笔、善良的心愿。让我也用你的话来祝福你:好人一定一生平安。谢谢你的跟帖。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7 20:51
回复 54# 顾月影:王放平还有一个孪生哥哥王解平,是我们十三中六五届、同年级不同班的初中同学,所以,兄弟俩都是我的同学。放平性格内向,不苟言笑,嗓音尚可,但对于入戏没有感觉,可能是学错了行当。你们能让他上台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想必花费不少力气。闻听他的离去,颇感震惊,因为同学中没人知道,可见其人的深居简行,宛若隔世,令人概叹!谢谢你的知会。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7 21:23
回复 55# 珊妹:读罢你的文章,让人忍俊不住,眼里却噙着泪。此种做派,一是其职业习惯使之然;另则是耍点小聪明,发泄心中愤懑,借机苦中寻乐罢了。当时,处在高压的政治环境下,文艺界许多心情不顺的人,大多采用此种方法。让人琢磨,让人遐想,让人感叹……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7 22:06
回复 49# 珊妹 :谢谢同路人对我的理解!我之所以记住了那方土地,只是因为我在那儿呆的时间长吧!别的可与我不搭界喔!
谢谢你真挚的同学情,对会同版块始终如一的大力支持!我们还未最后定下来,如果打算搞节目的话,肯定会要请你来为我们把关作指导的。先谢了!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7 22:17
回复顾兄:一番回帖看来,让顾兄发表真知灼见了!也的确如顾兄所说那“没落而艰苦的日子却如电闪雷鸣,短促强烈,点点滴滴上心头。”一点点由头便触发了记忆......
嗬,也让顾兄不由地记起了认得的戏校知青了!
作者: 顾月影 时间: 2011-12-7 22:49
回复 54# 顾月影:王放平还有一个孪生哥哥王解平,是我们十三中六五届、同年级不同班的初中同学,所以,兄弟 ... 大鼎罐 发表于 2011-12-7 20:51
王下乡时,就住塘头四队,与他倆哥哥王亚平、王解平一起,你说他与解平是孪生兄弟,我真还没听说过。但我知道解平是从湘江中学下来的,会舞蹈,70年我们同在公社的知青文艺宣传队。至于他离世一说是偶尔听到,还没得到最后落实确认,就此存疑。
另外,特别要谢谢书荟的鼓励,你总是那么谦虚而善意,难得!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7 22:58
回复枫叶缤纷:是的,没想到我的一篇短文,而引发了戏校知青浓浓之情的深情回忆!被大鼎兄、山泉兄的兄弟手足之情而深深感动!以及他们对珊妹父亲恩师之情而深深感动!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7 23:17
回复 40# 山泉的润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是你们的真诚到来,才使得我写出此文。只是可惜那时的我们还吖咚,没能将与戏校知青的相会,看作是一个汲取知识的机会,没有记下一些内容。
你们当年在高椅一带的演出的确是轰动了那一方,想想省城来的专业艺术人员的演出多么的难得。以至于第二年我们去后,还能从农民口中听到对于你们的赞美!之所以记住了文大姐,当时真的是被她一人勇敢地面对农村生活的行为而深深感动!让我唏嘘,感佩!这才有此文。
冒昧问一句看到你和大鼎兄都是回忆在高椅的精彩演出,难道那时在金子岩公社你们没搞演出吗?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7 23:56
<b>回复 63# 书荟;搞了演出,而且演出的场次非常多,不但有小节目,而且还有大戏((红灯记))全本;不但在本大队、本公社演,相邻的绥宁河口林业站、七里潭林业站等都慕名而来来接我们去演出。其中不乏趣闻、笑话。容我们慢慢道来。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8 09:31
回复书荟:在金子岩时我们演了京剧红灯记全本,大鼎罐是头号主角李玉和。我是出演叛徒王连举。记得演到最后王连举在与磨刀人(海伢子扮)的对打中,我们不算精彩的武功表演,总能迎来满堂的喝彩,乡亲们不管台上还在表演,不断的把点燃的鞭炮扔到台中间,炸得我们抱头鼠窜,滚下台来。我们只能等鞭炮停下再继续。据说这是乡亲们为演出叫好的表达方式。每每演出,是我们最期盼的。我们可以吃到甜甜的糍粑和那让人魂牵梦萦的香腊肉,尽管当时条件不好,但我们去的生产队和林业站都会倾全力来接待我们。让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感觉了挂在火塘上的那红得发黑的腊肉,给人带来的无限魅力。。。真馋呀!会同的腊肉。
精彩的演出,让我们品尝了美味的山珍,也给大队的领导带来无尚的荣耀。大队的书记兼民兵营长带着我们去演出时,所到之处鞭炮迎送,我们也是一路吹打,好不热闹。
从进村开始,我们便被人们的笑语和视野锁定,尤其是化妆时,屋前屋后看热闹的人多哟。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我们真的被蜜蜂般的嗡嗡声包围。也难怪呀!大山中什么时候来过剧团呀!
作者: 西岭望雪 时间: 2011-12-8 10:02
回复 48# 珊妹
我们要和书荟商量,把您的提议成为现实好吗?
书荟的帖子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诸位老兄及姗妹对如烟往事的追忆。许多感人情节催人泪下,令人唏嘘感叹!作为此帖的关注者,我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姗妹与我是老朋友了,但山泉兄,大鼎罐兄却无缘拜见,姗妹及书荟若能促成一聚,岂不美哉!
作者: 山泉的润 时间: 2011-12-8 10:27
回复西岭望雪:等大鼎罐回来我们兄弟姐妹欢聚一堂!开心!期盼!
作者: 珊妹 时间: 2011-12-8 13:02
回复 67# 山泉的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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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8 20:08
<b>回复 61# 顾月影:王解平、王放平是孪生兄弟,我也是听来的,不知真假。但两兄弟都是六五年初中毕业,似可作一旁证。解平是初中毕业后考入湘江中学,遇文革末期的下放,也就三兄弟下到一起了。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8 21:44
<b>回复 63# 书荟:下在金鱼口的十一个同学,在所有下放会同各公社戏校学生中,队伍是最齐扎的。故而仅仅十一人,就演出了京剧红灯记全场。乐队文武场全由德宝一人承担,不上场的同学轮流打下手。我去李玉和,竹拐子去鸠山,山泉的润去王连举,大娘去李奶奶,雀妹去铁梅,海牙子去磨刀人,鲤鱼精去卖粥大婶,猫几去特务,其他人见缝插针,搞手脚不赢。我不上场时,除了要上打击乐外,还要跑龙套。最有味的是,第九场李就义后,我还要扮个小特务,跟着就要上场,因为来不及抢妆,我将脸上油彩抹乱,脱去外衣,打个赤膊,将一只裤脚卷起,背个扫把就上场了,自己都堵不住笑。服装也是七拼八凑的:借一件铜扣子衣服就作铁路制服,用一双长筒套鞋作马靴。饰铁梅的雀妹在七里潭演出时,穿着一双高跟套鞋上台。在第四场痛诉革命家史跑圆场时,由于临时搭台、地板不平,钩住高跟,扑呀吧一跤,因怕把纸糊的红灯摔坏,人趴在台上,手中的红灯还高高举起,两只穿着深筒套靴的脚勾着晃悠,汽灯照耀下,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村民忙点燃鞭炮扔到台上,吓得雀妹赶紧爬起来,站都没站稳,接着唱:我爹爹象松柏意志坚强……,现在想来,让人忍俊不住……
作者: 雷公 时间: 2011-12-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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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9 19:55
<b>回复 雷公;“别吵我,就喝了一点点,没醉,更没醉驾”!猫几说。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11 01:01
回复山泉兄:大鼎兄:看来我的一句询问,又撩开了你们的往事记忆。原来你们在金子岩的演出更热闹、更系统呀。你们十一人就演出了全本《红灯记》,真是高水平!看你们写的演出《红灯记》的过程,边看边笑。那时的演出虽因陋就简,却也像模像样,你们受到了当地农民的高度欢迎呢!
七零年,我们高椅公社文艺宣传队也到各个大队演出,我怎么没有农民往台上炸鞭子的记忆?鞭子迎送倒是有,看来是我们那时的演出不过了了。要去问问其他人有记忆否?
请几位兄长将那时的事写出来,独立成文吧。谢谢!
另告山泉兄:你还在回味的四十多年前的会同黑腊肉,如今会同农民的火塘上仍然高悬着呢。只是你会嫌其太咸、太油了。
作者: 雷公 时间: 2011-12-12 22:13
大鼎罐极少和我通话,半月前突然来电告知有一“知情网”,“知情网上”有一“会同”板块,原下放在会同县的许多知青在网上沟通、相互问候、并发帖回忆当年的生活也蛮有味,并刻意强调和要求我一定要看看。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大鼎罐的话却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于是乎便来到了会同板块。本想是在网上和大鼎罐开开玩笑,调调口味,却未想被云荟发现,随即发帖表示欢迎还希望看到文章。云荟发帖已有好几天,回帖吧不知讲什么,不回帖吧确实无理,这倒真是为难了。想必云荟一定在暗骂“咋的尼?都是戏校的学生,都是住在金子岩的同学,做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尼”,惶恐之余想再不回帖恐怕是不行了,于是今天寻思觅想罗列了几条来安慰自己,亦算给云荟一个交代,敬请云荟谅解。fficeffice" />
1:自返长沙参加国庆演出后,我即要求改行到了工厂,打交道的即是榔头、锉刀、机床,后来就是图纸、数据、报表、工作总结、工作报告等等,与“文”基本已绝缘,既便有字也就是枯燥的数字,况且数字中充满了汽油味和铁锈气,因此要我写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2:我这人生性凡事都不在心、既不用心、也不上心,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有点“言过无忌,事过无痕”的做派,加之几十年生活经历混在一起,几天下来我搜肠刮肚的寻思着金子岩、寻味着知青生活的味道,收获竟然不是很多,或某事稍有印象,却又是些许小事,根本不能成为素材。为此到现在追恨自己“凡事都不在心、既不用心、也不上心”也没有办法,因为那是天性。
3:几十年的生活经历随着时间而淡去,就像关在一间杂屋里的傢什器皿、坛坛罐罐,长久无人打点整理而满是灰尘,知青生活虽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别境遇,毫无疑问亦是其中宝贵的东西。从那些杂物找到那件宝物不是很难,难的是将宝物擦净灰尘后仔细品玩,因为需要睿智和勇气,太难了太难了,我自知没有那个能耐。
以上几条我亦是推心置腹,但不知云荟能否满意。前段日子到济南小住了一阵,某天在大明湖公园见到一棵树感觉奇特,送与云荟鉴赏,以求不要骂我,若再不满意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上心,哈哈。
作者: 雷公 时间: 2011-12-12 22:28
照片咋就传不上来尼?
作者: 大鼎罐 时间: 2011-12-13 10:40
回复 74# 雷公:表面上不上心,不经心,却事事留神,处处关情,这就是大智若愚的境界。文如其人,总透着那么一股潇洒劲,十分欣赏。
作者: 书荟 时间: 2011-12-20 21:35
雷公兄:这不过是网络罢了,请不必拘泥,随意就好!的确要你们再去掀开尘封了四十多年的记忆,不是易事。还请原谅我的唐突。
另:照片传不上来,是因为传到湖知网的照片,要先进入某个处理照片的软件工具。我们一般是先在网上下载“光影魔术手”,将照片放入此软件,缩放到“800X600“以下,再传到湖知网来。你那张“猫”的照片不是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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