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痴人:你好!
看到你昨日对我姑去世的沉痛悼念,我终于得到了我一直猜测的你与我姑历史渊源的确凿言辞!我期盼读到你“叙述四十四年前本人受迫害准备逃新疆时在衡山火车站巧遇李老师一行送其侄女赴疆结婚”一文。倒是你这句话使我回忆到1964年我的姨表姐姐长沙下放零陵知青刘鑫凡(即你指的“其侄女”,和酒鬼同队)的苦难遭遇。
当时刘鑫凡下放,而后不久她的在长沙县塱梨人民医院工作的早已丧夫的母亲与我姑一样带着高中毕业的哥哥被遣返到朱亭婆家,当然也和我姑、姑表兄一样,在1978年平反回长沙。当时,我姨妈、我妈妈、我姑妈都担忧孤身下放零陵的刘鑫凡,恰好我姑的女婿周叔成介绍他在新疆军垦农场的弟弟尚未婚配,那时极遥远的新疆不那么强调家庭成分,成了很多受阶级歧视的年青人向往的容身之地。于是我姑向我妈介绍,我妈又向我姨介绍,我姨又向我表姐介绍,最后撮合了这桩好事,叔成哥的弟弟亲来南岳接去了表姐(后来因叔成哥的弟弟另有对象选择,鑫凡姐只得返回零陵下放地)。
南岳痴人,当年可怜的你在衡山火车站的巧遇就是这悲惨的一幕,不知你是否与他们同行,你以后的经历怎样?我在期盼!
再就是现将去年9月22日我的《跟帖涂民<正副主编简介>》一文附载如下:
涂民此贴的《正副主编简介》没有注明是什么正副主编,介绍正副主编是为了什么。但,介绍到“欧阳容颐1950年2月17日出生于湖南省原衡山县南岳镇东街3号,1966年7月在南岳镇民中初中毕业.......”这使我自然地联想到我一辈子在南岳从事小教工作现年89岁的姑妈——李桂芬,也许欧阳容颐也是知道我姑的。
我父亲就一个姐姐,我姑幼小追求新文化,冲破重男轻女的封建家庭的阻力读到高中毕业,18岁时她经我姨祖母的好友地下党员易秀娟(即网友艾木地、六毛的母亲)介绍当上了南岳的地下党控制的一家小学,先后培养出宋庭同(曾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颜春耕(现任正圆动力机厂活塞环分厂厂长)等有作为人士。我与欧阳容颐是同年同月所生,我在1961年“备战”时就随父亲来过姑妈所任教的南岳小学老师,以后我常来南岳,南岳在文革期间是遭受极左冲击的重灾区,我姑和他的两个儿子王德中、王小中都被下放株洲淦田老家,他的女婿周叔成(改革后曾任南岳完小副校长)、女儿王海玲下放衡东老家。我的姑妈能诗作对,诲人不倦,一辈子吃苦耐劳没有享受过。
记得从我懂事起,姑妈每次回长沙总要和我妈(或是携我)同去住在湖南日报宿舍(后长岭街简陋的私宅,省委统战部宿舍)的红军时期干部刘乐扬、易秀娟夫妇,每次去他们都很亲近,都有很多话讲 。因为极左的淫威使革命老辈子“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同志的感情更深厚。我在昨天(中秋节)前夕特去株洲市看望了我依然健在的姑妈。今天中秋节讲起我姑妈我就必然想起刘乐扬、易秀娟夫妇,自从我少年时期认识了这对革命老前辈以后,我由起初姑妈带,到我当知青时主动上门,每次都得到两老的热心接待,我向他们倾诉我的郁闷,他们总是耐心地进行劝解,我记得在长岭街简陋的宅子里,刘老曾经鼓励我一定要坚持,说“我曾经在打成‘反革命’劳改时曾一度挑300多斤的担子打算把自己压死一了了之,现在还不挺过来了吗?!”
今天中秋没有明月反下起了秋雨,使人平添了几分淡淡的感伤。但是想起天堂里的刘乐扬、易秀娟夫妇,他们清瘦慈祥的面容,如同明月一般清澈着我的心田。
《沉痛追悼南岳知青母亲、人民教师李桂芬先生》一贴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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