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处在古城西安南北和东西两条主干道十字交叉点。我到西安第一天傍晚乘地铁来到了这儿。钟楼越来越近了,看得清它的轮廓。正翘首眺望,只见一群农村妇女,每人挎个包,手拎把折叠椅,一字排开,站在人行道中央,严严实实挡住了我的视线。她们这是做什么?我下意识地举起相机。她们见状立即分散开,其中一个胖胖妇女嘴中骂骂咧咧,我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出门在外,我不愿惹麻烦,绕道走过去。再回首一望,这群女妇女又整整齐齐站成一横排。我远远地拍下了她们的背影。fficeffice" />
她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悄悄走近她们,原来她们正在揽活,嘴里不停地吆喝,帮路人缝补衣裳。包里装的是针头线脑,揽到活就坐在折叠椅上补衣服。
我书架有一册田原先生著《三百六十行图说》,其中有《缝穷》一节:
缝穷,旧社会城市街头常见。大都是农村妇女,提一小箩,内有针线,还有各色碎布,有的还携一小凳,有的干脆坐在人家阶沿石上,为人缝缝补补,赚点小钱……顾名思义,穿破衣者大抵是穷人,为穷人补衣服者,称之为“缝穷”,恰切之至!
书本上记载“旧社会”的往事已过去60多年了,我在安西最繁华的街市所见所闻是21世纪的今天。“缝穷”的人还是农村妇女,她们手提的行头与过去几乎一模一样。有这样的行业,一定就有这样的社会需要。外出旅行的人,衣裳划破了,扣子掉落,时常会发生。如果遇上西安街头的“缝穷”的妇女,能解决一时之难。
夜色渐浓,钟楼、鼓楼上的华灯初放,把古老的古城楼照得通明透亮。街道上来来往往不乏高档轿车,鼓楼正前方开了一家麦当劳,鼓楼上的牌匾“文武盛地”,古香古色。
钟楼、鼓楼、缝穷女,地铁、轿车、麦当劳,它们并行不悖,相互交织,组成一道既古老又时尚的风景线。这是西安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象。
楚人拍的西安城楼真雄美,路旁缝穷有特色.谢谢了!
靠手艺吃饭的人理应受人尊重!
楚人的图文总是给人一种知识的介绍,一种身历其境的感受。不管说什么,有根有据的娓娓道来,喜欢!
缝穷,也是一种谋生手段,已经不多见了,谢谢楚人介绍!
回复 1# 楚人
西安我较为熟悉,曾客居短期工作。古城西北角的回民街,有一家灌湯包特别有名,不知楚人兄可否去尝试过?欣赏你拍摄的精美画片!
1957年我在西安住了一年,姐姐和姐夫带着我走上了钟楼,那时候没有环境污染,站在钟楼最高处看四方的道路清清楚楚,一眼望得好远。1999年我再到钟楼顶上看四方,只见车辆、房屋,人密一把焦了,根本没有当年的味了。只有钟楼周边的饺子馆的饺子味道还是那个味。唉,西安!那里有我童年的足迹,我还真的留念西安......
谢谢楚人!让我回忆起好多童年的往事来。
文武盛地!好气派!
楚人每到一地,都能以独特的视角看到别人常常忽略了的事物和场景,为我们奉上视觉的享受。西安的建筑,高门大院,苍凉中透出一股皇家的大气。
西安我还是六年前路过时特地停了两天,为的是参观第八届全国书法篆刻展,观展之余也在钟鼓楼一带留连,踏上了西安的古城墙,在墙下欣喜地发现了闻名于世的碑林,看到了从碑上拓字的全过程。也到著名的老陈家羊肉泡膜店品尝了一番,特别是鼓楼边小吃一条街的夜市,那才叫做一个热闹非凡。可惜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玩不出名堂来。
楚人的照片又勾起了我难忘的回忆,有机会我还要去西安,最好是有小分队同行。
我45年前(1966年)到过这里。那是大串联去延安途经此地,在西安住了二十天等车,最后还是步行700里去的延安。那时的西安远没有这么漂亮,脏兮兮的,满街的尘土。也没有“缝穷”这个职业,因为没人会花钱请人补衣服,大家都穿的破,还光荣呢。实在不象样就自己补。
儿子到西安旅游,我说我也去过,他问:您看了兵马俑吗?我说,那时还没出土。
说到兵马俑,还有个说法:说每一个中国血统的人,都能在那些兵马俑里找到和自己长的相象的泥俑。不知是不是真的,楚人君您注意到了吗?
西安还有个伟大的决策:完整地保留了古城墙。不像北京,为了修地铁(也是为了“备战”)拆除了作为重要历史遗迹的古城墙。——哪怕是从“风水”的角度,都是一个不可弥补的严重错误。
西安最好吃也最有名的不是什么“灌汤包”而是“羊肉泡”。
“羊肉泡馍”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一大碗羊肉汤外带一个大烧饼(北方叫饼为馍),用手掰着泡在汤里稀溜稀溜这样喂进肚里,一碗下去发汗蛮不错。
“羊肉泡”不仅是地方特色的美食,还是一种文化。
锅里煮的是“三百年老汤”,两个“死面馍”,由您自己细细地掰,细细地蔑(讲究要掰成自己小手指肚大小)。一边掰馍,一边聊天,谈生意。滚烫的羊肉汤浇在掰好的馍上,再加一勺红红的“油泼辣子”,那个香,那个鲜,那个辣,那个烫,那个“咬劲”.....这就是“老孙家羊肉泡”。历经数百年而不衰的西北饮食文化。
以我的经验:什么地方的美味必须在什么地方品尝。比如:北京的“羊肉泡”用机器切馍,好象是提高效率,实际上把“羊肉泡”的精髓切没了;到过兰州,再到全国各地吃拉面都是垃圾;吃米粉必须到长沙街边的摊子上吆喝一声“两个酸辣,一个重挑!”
“什么地方的美味必须在什么地方品尝。”
朱兄,你真是美食专家!
我的几个在外地读书工作的侄子侄女回长沙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街边小铺吃米粉。年年如此。
我也最喜欢粉,次喜欢面。
请问朱兄:“重挑”有么子讲法罗?
我只晓得长沙人恰面,喜欢对面铺的老板喊一声:三鲜面一碗,要带“性”的。开始我不解,恰面为何要带“性”,又不好意思去问。后来经老口子指点,才知道带“性”就是面只煮到七分熟就捞出来,这样的面吃起来有劲道。所以我每每在长沙的面馆恰面,总忘不了嘱咐一声:煮熟点。
长沙的米粉,属那种手工粉最好恰,这和面正相反,手工粉有劲道,口感特别好,那才叫正宗。可惜现在都是机制的粉,纯手工粉很少见到。以前中山路百货商场对面那个小巷子里有一家,现在恐怕找不到了。小时候大部份家里都穷,细伢子只恰五分钱一碗的“光头粉”。
回雨声兄:我这个“伪”长沙里手又要卖弄一番了。
以前(街上吃东西还不要粮票的时候),摊子上卖米粉(面也一样)只讲多少钱一碗,不讲几两粉,几两面。同样的钱,您可以选择多要粉,少要卤,为了吃饱。也可以选择多要卤,少要粉,为了解馋。前者就叫“重挑轻盖”,后者就叫“轻挑重盖”。简称“重挑”“轻挑”。后来粮食定量了,就约定俗成地管三两一碗(一般是二两)的米粉叫“重挑”。再后来,又不要粮票了,街上卖米粉的老班子又恢复了这个传统,讲究“重挑”、“轻挑”。只是年轻的经营者有的不懂,如果您见到卖米粉的老板是个长者,就一定懂这个行规。
那个“性”,我们一般交代老板:“落锅起”。
重挑就是多加几根米粉啰
回复 18# 朱纪飞
谢谢朱兄解疑释惑,你真不愧为长沙“里手”,也就是过去老班子讲的“长沙里手,湘潭漂,湘乡嗯哞做牛叫”里面的“里手”。
这样一讲,又要得罪湘潭和湘乡人了,冒办法啊!
回晓阳兄:到西安,陕西历史博物馆是必去参观的,我在馆内停留时间长达7小时,拍了好多照片。只是近来生活总是忙忙碌碌,静不下心来写帖子。
回朱兄:京城的朱兄学习语言能力我是非常佩服的。长沙面馆有个“专业词汇”——银牌,发音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两个汉字。朱兄,你知道长沙面馆的“银牌”是何意?
钟鼓楼,麦当劳。传统与时尚,交相辉映。
期待楚人的西安印象之二、之三------
八二年与夫人在西安吃“羊肉泡馍”,两人买了二两试味,被西北人侧目,看人家都是吆斤唤盆的,我们实在没有那个肚量。西安还有一处——法门寺,值得一游!
听说小丁在西安还拜访了XBR、XD父子,也应该还有故事哦!
陕西历史博物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版图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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