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风雪夜

        前不久在茶座看到海客瀛谈兄的"惊魂之夜"及"户口，户口"两个帖子，回忆了文革动乱期间的户口管理制度。读后觉得他帖子中所叙之事，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曾经历过。在那不堪回首的岁月，许多事情沉入心底，随时间的消失逐渐淡忘。而三十多年前，发生在湘西吉首山城的一夜，却刻骨铭心铬在我心里永远难忘。

       那是一九七五年冬天， 这年年底，父亲经多方奔走上访，终于落实政策回原单位工作。己于几天前由县里办好粮食迁移及户口转移关糸返回长沙。途中在小城吉首转车，宿于吉首汽车站对面的车站旅馆。老父唯恐随身所带的准迁证，粮食关糸，县里证明等糸列证件遗失，就将它们压在所睡床位的床板底下。不知他老人家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太紧张，结果第二天一早走时匆匆竟忘记拿走。

       三天后的傍晚，我劳累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收工回到知青场。尚未落座既有人递来父亲发自长沙的一份加急电报。"吾儿，速去吉首车站对面的车站旅店二楼6号房2床下取我的关糸证明，切切"。接到父亲电报，容不得我半点犹豫，扔下手中的农具既疯子一样往知青埸外的小路奔去。
       从我们知青埸到湘川公路有五公里多的简易公路，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天黑前跑到了湘川公路边。当时的湘川公路还是沙石路，路上过往汽车并不很多，基本上以"湘运车队""湘林车队"及"铁四局"的车子为主，除此以外很难看到其它的社会车辆。三叉路口位于一个陡岭处，是一处绝佳爬车的好地方，我守候于此只等有上来开往吉首的汽车既可纵身而上。

        说到爬车是我的拿手好戏，也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那时候赶埸天或是去县城基本上是见车就爬，美其名曰"搭顺风车"。而女知青们则不同了，她们大可以凭秀色可餐的花容悦色摆个ps，从容不迫地被请上驾驶副座，一路与司机生谈笑风生的展开一次愉快之行。椐说当时奔走于湘西公路上参加修筑湘黔铁路的铁四局的司机小伙，有百分之八十是在公路沿线找的女知青做媳妇，而为他们作媒的却是大湘西锦延千里蜿蜒弯曲的盘山公路。

       机会终于关临于我，有车来了。一辆湘运公司的大货车开了上来，我躲在路旁树丛中等车开过便纵身跃上，稳稳地坐在了车厢里。汽车一路驶过麻栗埸，驶过九曲十八弯号称天下公路奇观的矮寨公路，一个多小时后停在了湘运公司的停车埸。我跳下汽车，匆忙跑步来到吉首长途汽车总站对面的车站旅社。急步跑上二楼寻到6号房间2床，床上无人，我翻开床垫，哈哈老天保佑，父亲复职的所有资料，手续证明，完好无损地，躺在床垫下睡了三天大觉。

       我慢步走下楼梯，高度崩紧的神经一下松驰下来，腹中也感觉到饥饿难涯。这才注意到此刻的我，在人们眼中显得那样另类。由于是身作一身破烂的工作服，衣衫褴褛。头发被风吹得零乱不堪，满脸满身的尘土只看见两只眼睛在转动。活脱脱就象一个沿街流浪的叫化子。一摸口袋，身上竟没有一张块票，只有几角另钱躺在口袋底。

       我找到水笼头用冷水洗洗手，抹了抹脸上的尘土，走出旅社买了一碗米粉，两根油条，解决了饥饿问题。走出饮食店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了起来。冬夜的山城路上行人稀少，凛洌的西北风夹杂着灰尘沙土直往胫膊里直灌，我打了一个冽呛，才意识到身上还是穿着白天出工时单簿的衣衫，且里面的内衣早已汗湿。寒风吹进汗湿贴肉的衣服内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于是我加快步伐走进车站旅店。

        七十年代初期的吉首车站旅店还算是山城一家大的旅店，那时的吉首还不通火车，流动人员极少。车站旅店是一幢二层的木楼，走进木楼中间的门厅，一盆炭火将厅房焙烤得温暖如春，我挤进烤火的人群中，觅得一个座位，由于疲劳困顿懒得听那些出差的人天南地北的海侃，我很快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我被人拍醒。睁开眼晴一看，原来是一位戴着治保袖章的旅店保安。保安望着我说:"起来，起来，你看火都快熄了，要关大门了，快回房去睡"。我抬眼一看，墙上的大钟已指向12点钟，周边原来围着火塘坐满了的人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那儿。我这才想起我并没有挂号开房，甚至身上连一张身份证明都没有。更为可笑的是既算我带有外出证明，却连开房的钱也都成问题。于是我站起身来，拍打一下落在身上的火灰，干脆了断地向保安讲明了我的知青身份，及匆匆来吉首的原由。并希望保安能动动恻隐之心，让我在这门厅里伴着火塘，解决一下今晚的住宿问题。

       保安不等我说完便抢过话头说到:"好，好，你别说了，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不用你介绍，看你的衣服及头发，就知道你一定是下放知青。从你进门一直睡得现在才叫醒你，已经是待你不错了。我们这里有制度，外县的来住宿必须要有公社的证明，外省的必须要有县级的证明，你什么证明都没有今晚肯定不能在旅店内留宿。公安的天天晚上都会来查房，发现了会连我这工作都会开除的，我帮不了你的忙，你请出吧"！

        听保安说完，我也知道再磨蹭在这里就勉为其难了，只好抬起脚步朝门外走去。:"等等！你穿得这样少，外面这样冷，你把这件烂大衣披着，明天早上记得归还我"。说完保安随手将一件蓝色大衣扔了过来，我接过这件露着棉絮，开花开朵的烂大衣，朝保安道一声感谢，便走出店门，消失在吉首山城寒冷的冬夜里。

        踟蹰在小城昏暗的路灯下，此时的山城一片静寂，除了有几家晚睡的窗口还透出几丝微弱的灯光外，四周是一片黑暗。强劲的西北风吹得电灯杆上的线呼呼直响，伴着寒风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旅店旁边是一个空旷巨大的体育运动场，(现已改为吉首市步行街)只有篮球场上空还亮着几盏水银灯。我沿着运动场上田径跑道踱了一圈又一圈，全然没有雪中漫步的喜悦和惬意。伴随着我的只有凛冽的北风，刺骨的寒冷和周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终于，我又困又累了。于是和衣靠着篮球架坐了下来。我害怕诅咒黑暗，心中期望着温暖与光明。我盼着风雪之夜早点过去，等待着雪霁云开的天明。这就是我，三十六年前一个寒冷凄清的雪夜，一个流落异乡，孤独无助举目无亲的下放知青的真实遭遇。

        谢谢海客瀛谈兄的(惊魂之夜)钩起我已沉睡多年的心中往事。我们都有不堪回首，难以忘怀的故事，只是在心中压抑得太久，太久！

      难忘、难忘,这样的尽历确实叫人终身难忘!

      故事朴实流畅，过程揪心感人。流落异乡，孤独无助举目无亲的下放知青的经历确实叫人终身难忘。

      我也高兴了，是为父辈们能落实政策而高兴，谢谢你的好文章。问好！

回复 1# 西岭望雪

——要做饭了，本来潜水看一下……

    可禁不住登录说几句。

    西岭君此文一气呵成，发乎于情哦！

    好文章看来都是得自己先动情，下笔才有神。是吧？

    而且整个结构紧凑，没有一点多余、凌乱之语，钦佩了！

        一篇让人伤感而心酸的美文。
      原以为心灵的伤痕会在记忆里沉眠，殊不知，在西岭望雪的记忆长河里蕴含着很多饱受磨难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没有淡忘，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难忘的风雪夜，写出了西岭记忆深处的心酸历程，随着他记忆涌动而出的思绪是种精神，是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也是历经岁月沧桑的情怀。看到他小小年纪衣衫褴褛，露宿在寒冷的风雪之夜，令人潸然落泪。
      人们都说：人生总有些黑暗的隧道需要自己穿越，而西岭望雪正是那穿越过黑暗隧道的人。谢谢美文，拜读了！

回复 1# 西岭望雪

    写得朴实、流畅、感人，看了虽然有些心酸，但把父亲要办的事办好了，还是没有令人失望！我们湘西人就是那么善良、淳朴，那保安送棉衣给你真的算好人啊！

回复 1# 西岭望雪

望雪君，这样的经历看了让人心酸，不过还好，你需要的东西找到了，那保安也是好人，怪只怪当时我们知青的社会地位太卑微了。。。

回复 1# 西岭望雪

    老父结束磨难，本是大喜，高兴过头，谨慎过份，铸成大错，一份加急电报，弄得儿子焦虑进城寻找“宝贝”，焦急之中，忘带“银子”，酿成——“流落”吉首，露宿街头！

   可喜可贺，“良民证”逗你玩，物归原主。如果找不回来，那不知道你们父子要经受多少个来回折腾，就是求“爷爷”拜“奶奶”也会把你们父子俩折腾的象疯子似的。值得欣慰，找到了良民迁移证。

   淳朴善良的湘西人，可敬可佩。假若没有那件旧棉袄，你何以抵御山城风雪之夜？

回复 1# 西岭望雪

             苦难岁月，那堪回首！

      问好西岭兄！

   寒乡当年浪迹天涯，曾有过两次深夜被抓的经历：一次差点去服劳役挑大堤，一次被五花大绑押送至公安局审讯。现在想来，仍唏嘘不已。

回复 10# 寒乡

 哇塞， 堂堂一大学者，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回复 1# 西岭望雪

    写得好！西岭望雪兄！我们老知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忘不了，也不能忘却！是当时的社会强加苦难与我们这一代人的。我们中有些人，还在高唱“青春无悔”的谄媚的滥调，可是，只有我们，还做自己的主人，发出自己肺腑的声音。我承认，今天是比昨天好，但是为了明天更好，我们要有所作为。

回复 2# 狄德罗二世

      难忘、难忘,这样的尽历确实叫人终身难忘!

      谢谢狄兄跟帖，的确有许多回忆深埋心里，一旦钩起，又如咋曰般清晰！

回复 3# 小妹

故事朴实流畅，过程揪心感人。流落异乡，孤独无助举目无亲的下放知青的经历确实叫人终身难忘。       我也高兴了，是为父辈们能落实政策而高兴，谢谢你的好文章。问好！            谢谢小妹拨冗回帖，知道你很忙，还在上班，同时还要护理几位老人，及学习驾照。你的回帖异常珍贵，我铭记于心！再一次感谢你！

回复 1# 西岭望雪

    往事不堪回首.....拜读了西岭君的美文，谢谢！

回复 4# 二马

——要做饭了，本来潜水看一下……

    可禁不住登录说几句。

    西岭君此文一气呵成，发乎于情哦！

    好文章看来都是得自己先动情，下笔才有神。是吧？

    而且整个结构紧凑，没有一点多余、凌乱之语，钦佩了！

     二马君好！没耽误你快乐幸福地做饭吧？百忙中你拨冗回帖精彩点评，让西岭心存感谢！看了海客兄的帖子触动了心底的神经，的确是一气呵成。谢你哦，噍，又俗气了不。

回复 5# 古潭静子

回复 6# 游客晏生

           写得朴实、流畅、感人，看了虽然有些心酸，但把父亲要办的事办好了，还是没有令人失望！我们湘西人就是那么善良、淳朴，那保安送棉衣给你真的算好人啊！

           谢谢晏生哥的点评，那一件露着棉絮，开花开朵的棉大衣为我抵御风寒，这里有一份平凡百姓的一份情呵。我确实从心里感激他。

    山城之夜，风雪交加，

知青命运，不堪回首！

回复 7# 琴思清远

         望雪君，这样的经历看了让人心酸，不过还好，你需要的东西找到了，那保安也是好人，怪只怪当时我们知青的社会地位太卑微了。。。

        琴思清远君说得对，重要的手续资料还在，免了许多麻烦。那保安确实是好人，他的善举让我温暖一生。谢谢你的点评。

回复 1# 西岭望雪

              望岭兄这篇《风雪夜》我读了数遍，看第一遍时我流泪了，想跟帖竟平不下心来。昨日又重看了一遍，心情沉重，还是无从说起。今日重读，深深地为你父子俩当初的不幸遭遇痛心疾首，说真的，当初家庭出身不好的知青，谁遇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紧急情况都会舍命一搏，因为那是唯一能够返城改变命运的通行证、救命稻草啊！偌大的山城风雪夜里，竟没有一名落难知青的栖身地，残酷的处境摧残着人的肌体和心灵。你的老父亲真可怜，无辜被拘逐到湘西大山里，“你父子俩住在冰天雪夜的小木屋，你摔倒在山涧九死一生，差点客死他乡.....”  

    你是个铮铮铁骨男儿！为了父亲，你受苦受罪值！刻骨铭心的记忆警醒着我们：勿忘历史！

回复 8# 夜深人静

    老父结束磨难，本是大喜，高兴过头，谨慎过份，铸成大错，一份加急电报，弄得儿子焦虑进城寻找“宝贝”，焦急之中，忘带“银子”，酿成——“流落”吉首，露宿街头！

   可喜可贺，“良民证”逗你玩，物归原主。如果找不回来，那不知道你们父子要经受多少个来回折腾，就是求“爷爷”拜“奶奶”也会把你们父子俩折腾的象疯子似的。值得欣慰，找到了良民迁移证。

   淳朴善良的湘西人，可敬可佩。假若没有那件旧棉袄，你何以抵御山城风雪之夜？

        谢谢夜深人静兄的精彩点评。老兄说得对，如果物件真的丢失，后果不堪想象。淳朴善良的湘西人与我交情甚厚。在湘西八年的艰苦环境中如果沒有他们兄弟般的帮助，我的境况则不知会怎样。我对湘西人情有独钟，怀着一颗感恩之心！谢谢人靜兄喜欢看我的拙作，并为它置亮加精！向您问好！

回复 9# 另类人生

回复 10# 寒乡

          苦难岁月，那堪回首！

      问好西岭兄！

   寒乡当年浪迹天涯，曾有过两次深夜被抓的经历：一次差点去服劳役挑大堤，一次被五花大绑押送至公安局审讯。现在想来，仍唏嘘不已。

         寒乡兄的境况不比我差哟，竟两次被光顾。在那该诅咒的年月里，黒白不分，是非颠倒，那里还有这些黒五类子女扬眉吐气说话的时候，他们可以任意抓人，任意安罪，在那时寒乡兄受苦了哦。问好你，我同命运的兄弟！

回复 11# 沙漠一棵树

     这样的事情的确感人又难忘，那一晚的经历使人终身难忘。

    谢谢沙漠兄的友情跟帖，向你问好！

回复 12# 琴思清远

       哇塞， 堂堂一大学者，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琴思清远小妹，什么时候约上寒乡，听他侃侃他的经历怎样？我还不识他的真面目呢。

回复 13# 孟晓

        楼主的故事勾起我的回忆，当年我下在湘西北的桃源，因来去路费要15元左右，往返省城总是千方百计找便车：去桃源就在城里找货车，回省城就在马路上拦货车。因为学会了爬车，进城后去南站上班时，每次都用右手掌握单车龙头，左手抓住汽车的车边，第一师范那个几百米的长岭我还是节省了许多能量的……

         哈哈，孟晓兄一界书生竟有如此过人武功，可钦可敬。不过骑单车楸车是十分危险的哦。期盼看到你的精釆爬车楸车故事。向孟晓兄问好！

回复 14# 隐士安

    难忘的岁月,铭心的寒夜；凑巧的事遇,苦涩的回忆……

    谢谢安哥的友情跟帖，向安哥问好！

回复 15# 海客瀛谈

         写得好！西岭望雪兄！我们老知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忘不了，也不能忘却！是当时的社会强加苦难与我们这一代人的。我们中有些人，还在高唱“青春无悔”的谄媚的滥调，可是，只有我们，还做自己的主人，发出自己肺腑的声音。我承认，今天是比昨天好，但是为了明天更好，我们要有所作为。

             问好海客兄！是你的故事钩起小弟心中如烟的往事，那个人妖颠倒，黒白不分的罪恶年代己经结束，但在我们心上仍然铬上深深的伤痕。为了不忘记那些岁月，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将这些历经记录传承下来，让我们的后人能明确了解那扭曲的动乱年月，给他们一些警醒！

回复 33# 西岭望雪

望雪君哎，要识寒乡原型还真难，他的文采，他默默帮助别人的精神虽深受朋友们赞赏，可寒乡君羞羞答答隐藏很深呢。。。

 现实中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根据久之以来对他人品了解的点滴积累而在他心中映积成像后疑似寒乡，追踪确实才发现网络中的寒乡就是他现实中的朋友。

识得此君唯一人，寒乡嘱咐他，如果让寒乡“现形”，他即会离开。看来相约寒乡很难了呢。。。我悄悄的告诉你，寒乡是个大学者....

回复 18# 般若

      往事不堪回首.....拜读了西岭君的美文，谢谢！

     谢谢般若姐的跟帖，冬季已到北方冷得早些，望姐姐多保重身体！

回复 22# 彩云

    漆黑的夜，冷冽的寒风，湘川的沙石路....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谢谢彩云的点评，向彩云君问好！

回复 23# 知足长乐

             山城之夜，风雪交加，

知青命运，不堪回首！

感谢长乐兄对拙作的鼓励，问好老兄！

回复 25# 立秋

      难忘心酸往事！你有，他有，我也有啊！

       立秋姐说得好，我们都遇上了那个时代，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各样的故事，或喜或悲，酸甜苦辣皆而有之。谢谢立秋姐，请多保重！

回复 1# 西岭望雪

      艰辛的旅程,让人心酸!

回复 31# 西岭望雪

      老兄莫听琴姐姐扯什么“学者”谈，歪诗酸文，岂可为“学”？寒乡其实是个“无良之辈”。

      当年两次深夜被抓，也与自己不安分有关，不老老实实在队上出工，偏要背离“正道”，走南闯北，的确是个“流窜犯”，所以最终要在乡下长期“接受再教育”，直至十年期满，这是必然的。

      现在寒乡仍是不安分，不在茶座讨人喜欢，偏要“叽叽喳喳”，分明就是只“麻雀小小”，却妄自尊大，一年内惹出不少是非，强词夺理，尖嘴伤人，妖言惑众，牵连无辜，自己却躲在暗处窃笑，无良啊，无良至极！

      西岭老兄，仁心君子，莫要再提与无良寒乡见面了，羞煞俺也！

回复 26# 大姐姐

     望岭兄这篇《风雪夜》我读了数遍，看第一遍时我流泪了，想跟帖竟平不下心来。昨日又重看了一遍，心情沉重，还是无从说起。今日重读，深深地为你父子俩当初的不幸遭遇痛心疾首，说真的，当初家庭出身不好的知青，谁遇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紧急情况都会舍命一搏，因为那是唯一能够返城改变命运的通行证、救命稻草啊！偌大的山城风雪夜里，竟没有一名落难知青的栖身地，残酷的处境摧残着人的肌体和心灵。你的老父亲真可怜，无辜被拘逐到湘西大山里，“你父子俩住在冰天雪夜的小木屋，你摔倒在山涧九死一生，差点客死他乡.....”  

    你是个铮铮铁骨男儿！为了父亲，你受苦受罪值！刻骨铭心的记忆警醒着我们：勿忘历史！

     谢谢大姐姐的倾情长篇跟帖，我的帖子使大姐姐如此动情使我深感不安。从你的跟帖知晓你曾读过我原来的一些拙作，我除了深表感谢以外，还感到惭愧。我只是写写自已亲身经历的一些历炼与磨难，不想却引起大姐姐你落泪，当然在那种该诅咒的罪恶年代，与我们一样遭受这种灾难的是大有人在，毀掉的我们整整一代人。从你所发帖子能够看到，你的不幸与磨难，你的顽强与抗争。我们都是共命运的人！

    望我们永不忘记过去，珍惜今天的生活。做个快乐充实的人！向你问好！

回复 27# 老骥

    西岭君，最值得庆幸的是你父亲的有关复职证明完好无损被你拿到。因此在露天夜晚中度过的那个风雪之夜很值得啊，因为其内心还是很美滋滋的呀！

    谢谢老骥兄的点评，老兄说对了，一个晚上的风雪不算什么，关键是失物复得剩去不知多少麻烦。所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呀！

回复 29# 彬彬

    西岭望雪大哥，你父亲由县里办好粮食迁移及户口转移关糸，被拉掉了压在所睡床位的床板底下，又被你经过爬车、忍受饥饿、寒冷找回来了，山城风雪夜是有惊无险。

    谢谢彬彬小妹的跟帖，山城风雪夜有惊无险，那时遗撼没认识你哟，不然你是能帮大哥忙的哟！

回复 37# 琴思清远

        望雪君哎，要识寒乡原型还真难，他的文采，他默默帮助别人的精神虽深受朋友们赞赏，可寒乡君羞羞答答隐藏很深呢。。。

 现实中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根据久之以来对他人品了解的点滴积累而在他心中映积成像后疑似寒乡，追踪确实才发现网络中的寒乡就是他现实中的朋友。

识得此君唯一人，寒乡嘱咐他，如果让寒乡“现形”，他即会离开。看来相约寒乡很难了呢。。。我悄悄的告诉你，寒乡是个大学者....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寒乡"真面目，只缘身在此网中。情思真说对了，我只能望西岭雪山，却望不到雪山之中的寒乡。郁闷哦！还望情思妺妹为我解思"乡"之愁。

回复 42# 布衣

     艰辛的旅程,让人心酸!

     谢谢布衣兄的友情跟帖！

回复 43# 寒乡

      老兄莫听琴姐姐扯什么“学者”谈，歪诗酸文，岂可为“学”？寒乡其实是个“无良之辈”。

      当年两次深夜被抓，也与自己不安分有关，不老老实实在队上出工，偏要背离“正道”，走南闯北，的确是个“流窜犯”，所以最终要在乡下长期“接受再教育”，直至十年期满，这是必然的。

      现在寒乡仍是不安分，不在茶座讨人喜欢，偏要“叽叽喳喳”，分明就是只“麻雀小小”，却妄自尊大，一年内惹出不少是非，强词夺理，尖嘴伤人，妖言惑众，牵连无辜，自己却躲在暗处窃笑，无良啊，无良至极！

      西岭老兄，仁心君子，莫要再提与无良寒乡见面了，羞煞俺也！

       望雪君哎，要识寒乡原型还真难，他的文采，他默默帮助别人的精神虽深受朋友们赞赏，可寒乡君羞羞答答隐藏很深呢。。。

回复 48# 笑对人生

望岭君这篇《风雪夜》写得很感人，我们出身不好，虽说具体不同也都有类似的经历和感受，深深地为你父子俩当初的不幸遭遇痛心疾首，但是，那个年代，都是爱莫能助，家庭出身不好的知青，谁都必须付出更大的艰辛，也会有许多的考验，你的老父亲真可怜，那个年代无辜被拘逐到湘西大山里，的确是太无人性，好在这一切不复返了，你父亲也得到昭雪，今天看到你依然阳光得很，我为你祝福，好日子，舒心过。 你是个铮铮铁骨男儿！看了你的文章，刻骨铭心的记忆警醒着我们：勿忘过去！            谢谢德兄从米国长篇跟帖。老兄对拙文的点评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每一个老知青背后，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悲惨故事。与其烂在肚里不如说出来一吐为快。那一段历史渐行渐远，慢慢淡岀人们视野，但我们要说要讲，要让人们知道在历史的一个段落，曾经有上千万的知青离乡背丼，将青春年华，甚至热血生命留在了异土他乡。问好德兄，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