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纽约的声音——大型交响叙事组歌《岁月甘泉》

《岁月甘泉》演出录像,请看:http://2011.hnzqw.com/viewthread.php?tid=26923&extra=page%3D1

                                                     山风轻轻吹
                    

                  ‐‐‐‐ 2011年十月《岁月甘泉》华盛顿

                                                 演出随笔
                                                       作者：枝青
                            “朝霞，朝霞似锦，啊——晚霞，晚霞若金！”
         一个无形的帷幕，在马里兰州的Strathmore 音乐大厅里徐徐拉起。她，大型叙事组歌《岁月甘
泉》，于2011年十月二十三日终于出现在华盛顿地区的观众面前。
        组歌以海南知青为背景，描写了一代人十年的生活经历。从歌词到曲谱，从演唱形式到排练演
出，给了参与者和观众们一次非常特殊的触动。《岁月甘泉》由八个乐章组成，全长仅四十分钟
左右。这四十多分钟的音乐，却带给我们很多人难以用言语表述的回想、情结、感悟、和启示。
                                             

                                  四十分钟的组歌，掀开了知青四十年前的岁月。
       那是一个冲动、拼搏、苦难、和无奈的岁月。那是一个难忘的岁月，也是一个宁可忘掉的岁月。
四十分钟的演唱，根本无法把四十年前的激情、彷徨、悲愤、和泪水完全表达出来。文革后，出
现过不少反映知青的文学影视作品。用叙事组歌的形式来反映那个时代，《岁月甘泉》作出了新
的尝试。可以说没有当年的知青岁月，就没有今天的《岁月甘泉》。
                                            四十分钟的组歌，伴随着组歌四年走过的风尘。
      从2007 年《岁月甘泉》的创作开始到2011 年在大华府的演出，已经有四年了。她先后在广州，
深圳，香港，北京，耶鲁，纽约，印第安纳，和华盛顿上演。作为文革的一部分，知识青年上山
下乡早已被历史否定了。但是，人们是否能从中寻找到些人生的感悟和真谛？这始终是一个话
题。因此，《岁月甘泉》从她出世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会有不平静的旅程。过去的四年走得不
易，将来也许还有更多的坎坷。《岁月甘泉》在记录历史。但她自己本身，也会作为知青史的一
个元素为历史所记录。
                                          四十分钟的组歌，渗透着歌手四个多月的辛苦。
      唱歌容易，唱好歌难。《岁月甘泉》演唱者们要在四十分钟里唱九首歌，谈何容易！加盟本次演
出的是华盛顿中国合唱团和前来助阵的知青与非知青朋友们。从排练指挥到音乐伴奏，从当过知
青的歌手到热心加盟的朋友，从高温炎热的盛夏到枫叶红透的深秋，每一位歌手都兢兢业业地练
习。虽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演员都是业余音乐爱好者，但是每个演员都希望为《岁月甘泉》奏出
最准确的乐符，唱出自己最好的声音！
                                        四十分钟的组歌，考验着四个星期的售票攻关。
      今秋大华府的文艺演出接踵而至，几乎达到饱和状态！再加上知青这个特殊题材，想获得高上座
率，看似天方夜谭。知青朋友们不遗余力地为售票而奔波着。不少朋友把演出推荐给没有知青经
历的朋友，甚至美国朋友，为得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了解自己的故事。相信多数前来观
看的人不单是为了欣赏音乐，而且是为了寻求一个特殊感觉。当歌声即将响起时，那涌动而来的
观众是对四个多星期辛劳的最好回报。
                                      四十分钟的组歌，汇聚了来自四个地区的朋友。
       为了《岁月甘泉》，来自耶鲁地区，印第安纳地区，芝加哥地区和大华府四个地区的175 名歌手
们聚集一堂。尽管他们的相聚仅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但是大家都有着一种早已相识的感觉和默
契。为了《岁月甘泉》，演员们不再区分你们的合唱团或是我们的合唱团，大家都是《岁月甘
泉》合唱团中的一员！每一个参与者都是流淌在泉水里的一粒晶莹的水珠。《岁月甘泉》，她匆
匆地来，又匆匆地去。演出谢幕后，等待演员们的是汽车上小小的盒饭。一百多名来自外府的演
员们为了第二天的工作连夜赶回各自的地区和城市。没有荣耀，不图回报。这也许就是《岁月甘
泉》的魅力所在！
                                四十分钟的组歌，扣动着来自四方观众的内心。
      笔者音乐修养甚微，不敢对《岁月甘泉》的音乐艺术妄加评论。但是还是不留意地捕捉到观众的
反应一二。在演出前，耶鲁乐团的指挥汤姆简单介绍了组歌的背景。当他让观众里当年的知青和
他们的亲属站起来时，我身后一位高个子老美忽地站了起来！面对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看得
出，他是认真的。当我收拾摄影器材时，听到身边的一个美国妇女对其朋友说道：“我不懂中文，
但是还是被这个演出感动了。”停留在过道时，看到一个观众对同行朋友说：“看这个演出和看别
的演出就是不一样。她反映了我们的那个时代。”笔者忽悠了一个美国女学者来听。她说她看到邻
座的观众在悄悄地抹去脸上的泪珠。
      在苦难的岁月里，能掘出甘泉吗？我们恐怕很难找到一个普世的答案。每一个过来人都有自己的
诠释和感受。如今生活在北美土地上的知青，是通过他们的奋斗而换取了今天的宁静和安逸。但
是，他们毕竟是几千万知青中很少很少的幸运儿。今天我们在音乐的殿堂里歌唱，但是我们并没
有忘记被埋葬在山乡的青春花季，没有忘记知青中一生平淡无奇的朋友，没有忘记无法掌握生活
命运的兄弟姐妹。
      山风轻轻吹*，轻轻吹。山风吹来，你的感觉可能是一种清爽，也可能是一种战栗。山风过后，留
下的是深深的怀念和思索。
    “朝霞，朝霞似锦，啊——晚霞，晚霞若金！”祝愿每一位知青朋友能在如若金辉的晚霞里享受属
于自己的生活！
*注：文章标题“山风轻轻吹”选自《岁月甘泉》的一段歌词：
山风轻轻吹，青山高巍巍。不要问我青春悔不悔？
山风轻轻吹，青山高巍巍。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