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徐向前元帅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十大开国元帅,与毛泽东的政治军事关系是元帅与统帅的关系,也即是领导被领导的上下级的关系。诧叱风云,能征善战,战功卓著,气度非凡的十大元帅,为何都心悦诚服地拜服毛泽东呢,说起来都有一段非常的经历,也有一个由怀疑到彻底拜服的过程。
因为我这里正在看新华网刊发的《‘好人’徐向前在哪些关键时刻力挺过毛泽东》的贴文,材料是现成的,可以信手拈来,那就先说徐向前元帅吧。
自然,新华网的这篇帖文,是‘扬徐贬毛’的,也可以算作是妖魔化毛泽东的一个组成部分。可惜事实胜于雄辩,这位老兄的贴文无论怎样巧舌如簧,无论怎样费尽心机,还是给我研究我的这个论题提供了非常宝贵的资料,使我得出这样一个无法否认的结论:毛泽东不是元帅们力挺出来的,恰好相反,没有毛泽东,就不会有十大元帅。在这里,我可得先谢谢了。
1935年之前,徐帅在未认识毛泽东之前,曾经投奔过军阀张发奎,差点被枪毙,之后又在南昌起义间找过周恩来、刘伯承、贺龙,未果后又去了广州参加广州起义,直到1935年间最辉煌时成为张国焘领导下的号称八万之众的红军第四方面军总指挥。
在这一历史的极重要期间,作为红军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虽然也认可毛泽东北上抗日,建立陕甘宁根据地的主张,高声断喝过‘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从而避免了中央红军、特别是中央领导惨遭红四方面军的杀戮的命运,但是,这时的徐向前总指挥,从原则上并没有‘力挺’毛泽东,力挺中央红军,力挺北上抗日的真理。这也是徐向前元帅至死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
这里有证据一,1935年8月20日,中央政治局在毛尔盖举行扩大会议,讨论战略方针和夏洮战役的作战行动问题。出席会议的有张闻天、毛泽东、博古等。徐向前列席会议。毛泽东首先发言,提出到夏河流域后,红军主力应向东,向陕甘边界发展,不应向黄河以西发展。夏洮战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得到洮河流域的东岸,将来向东大发展时,后方应转移到甘肃东北与陕西交界的地区去。
讨论时,徐向前和陈昌浩公开表示完全赞成毛泽东的意见,并列举了一些理由。毛泽东认真地听着,显然十分高兴。但是,在本质上、在实际行动上,徐向前还是不赞同、不支持毛泽东北上的正确主张的。
请接下来空:“9月8日,张国焘发电命令陈昌浩、徐向前率右路军南下······,会上,毛泽东念了会前拟好的要张国焘执行中央北进指示的电文,要陈昌浩和徐向前表态。陈表示,同意电报内容,力争左右两路军一道北上;如果不成,是否可以考虑南下?徐表示,同意中央意见,对南下问题考虑不成熟,没有表态。于是,中央即以参会七人的名义致电左路军北上。
请注意:徐向前虽然表示同意中央意见,但对同时表示:‘对南下问题考虑不成熟’,因此对是否随毛泽东北上‘没有表态’。而在行动上他表示的却很坚决:随张国焘南下。这一切瞒不过洞察一切的毛泽东。9日晚,毛泽东来到徐向前住处。在张国焘不执行中央命令,又连电催促徐、陈南下之时,他已知陈昌浩的态度,现在他要亲自看看徐向前的态度。
毛泽东比较着急,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和徐站着谈话。毛泽东问:“向前同志,你的意见怎么样?”
徐向前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既不愿意离开党中央和毛泽东,又不想离开他一手创建起来的红四方面军。他后来回忆说:“我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几年来自己同张国焘、陈昌浩共事一直不痛快,想早点离开他们。两军会合后,我对陈昌浩说,想去中央做点具体工作,的确是心里话,我是左思右想盘算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另一方面,右路军如单独北上,等于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自己也舍不得。四方面军是我眼看着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大家操了不少心,流了不少血汗,才形成这么一支队伍,真不容易啊!分成两半,各走一方,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情上说,我都难以接受,这也许是我的弱点所在吧。”
“两军既然已经会合,就不宜再分开,但如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恐怕也不好。”徐向前当着毛泽东的面,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徐向前就等于向毛泽东表态:我不会跟你北上。
毛泽东见徐向前是这种态度,再没有说别的,要他早点休息,遂告辞而去。人各有志,不能强勉。为避免张国焘加害中央,加害红一方面军,毛泽东不得已才不辞而别,北上陕甘,走上了一条发展壮大的正确道路。
证据二,受张国焘的影响,瞧不起队伍少于四方面军的中央红军,根本上还是怀疑北上的正确道路。
还是听他自己说吧:“我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几年来自己同张国焘、陈昌浩共事一直不痛快,想早点离开他们。两军会合后,我对陈昌浩说,想去中央做点具体工作,的确是心里话,我是左思右想盘算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另一方面,右路军如单独北上,等于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自己也舍不得。四方面军是我眼看着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大家操了不少心,流了不少血汗,才形成这么一支队伍,真不容易啊!分成两半,各走一方,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情上说,我都难以接受,这也许是我的弱点所在吧。”
他是这样回绝毛泽东的规劝的:“两军既然已经会合,就不宜再分开,但如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恐怕也不好。”毛泽东看透了他的真实想法,也没挽留,最后作出了无可奈何的不辞而别的正确选择。
最后,就是不可避免地发生的那一幕,中央红军已经单独北上了。右路军中的红四方面军忙乱起来,又是电话,又是议论,其前沿部队中有人不明真相,打电话向徐向前、陈昌浩请示:“中央红军走了,还对我们放了警戒,打不打?”
接电话的陈昌浩问徐向前:“怎么办?”在这严峻关头,徐向前严厉地说:“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说完,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叫他们听指挥,无论如何不能打!”
新华网的贴文是这样评价徐向前在关键时刻的这几句话的:“字字千钧,表现了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对党和红军团结的珍视,表现了对毛泽东的信任。他以高度的党性原则精神,坚持真理,顾全大局,稳住了阵势,避免了一场灾难,维护了红军的团结,保护了党中央和毛泽东等领导人的安全。 9日晚上毛泽东来找他,他没有明确表示跟党中央一起走,没有和中央领导共同北上,而执行了张国焘的南下命令。到了晚年,他还认为“犯了终生抱愧的错误”。
但是,徐向前自己对于这段历史却一直铭刻在心。他后来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对毛主席的远大战略眼光和非凡气魄,是经过南下的曲折,才真正认识到的。”
这才是真话,不是徐向前力挺了毛泽东,而是毛泽东不计徐向前之过,当徐向前不听毛泽东的忠告,跟随张国焘南下、西进彻底失败,几万红四方面军打得只剩下了几百人,自己孤身一人找到延安,毛泽东不计前嫌,又重用了他,才使他当开国元帅的机遇和命运。如果毛泽东像张国焘那样,诛杀异己,草菅人命,徐向前是成不了元帅的,要是我,也会终生感谢毛泽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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