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蒙蒙亮,起床的钟声就敲响了。一阵阵急促的集合哨声后,班主任们领着各自的班级争先恐后地冲出校门,在盘山公路上你追我赶。大家上气不接下气,还较着劲扯着嗓门喊口号,把脚步声跺得整齐而有力。大汗淋漓的跑回学校后,在小溪里随便洗涮一下,早自习的钟声就响了,校园里马上又是一遍读书声。
老师们夹着教科书备课本,早早地赶到教室门口等候上课的钟声敲响。敲钟的是五十多岁的李老师,从县城师范学校“下放”到五中来的。他把半截铁轨敲得清脆悦耳余音袅袅,似乎比以往要富于激情。这就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山区小镇W中校园里寻常而生机勃勃一天的开始。
现在的课堂纪律当然要好多了,同学们的学习热情也令人感动。虽然知识基础十分糟糕,但山里孩子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山外世界的向往,使他们对待功课异常地自觉和执着。晚自习供电10点结束后,常常会有同学偷偷“赖”在教室,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摇曳的火苗下搞到很晚。
那几年老师们也经常工作到深夜,我有时临睡前不放心到教室里去转转,经常发现凌晨一两点了教室里还有灯光。如果哪天晚自习发电机出了问题,五十几盏煤油灯会把教室搞得乌烟瘴气令人窒息,每个人的鼻孔都熏得黑黑的,时常还会有人把头发眉毛烧掉一绺。
轮到晚自习值班的老师,同样守在教室的讲台上,只是他们用的灯科技含量要高点——学校給每个老师配备了“马灯”,这是一种可以提着走的有玻璃罩和金属外壳的防风煤油灯。教化学的周老师是个极认真的人,有天下午放学对几个没交作业的同学说,今天晚上没有完成作业不要想睡觉!
结果几个同学晚自习时把被子扛到教室里,准备搞他个通宵,周老师也提着“马灯”守在教室里改作业。太晚了的时候我只好出面讲情担保,才将几个人赶回宿舍睡觉。即使在宿舍熄了灯也有人躲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筒背书做题。有一次有个同学半夜爬起来点着蜡烛在床上看书,迷迷糊糊中引燃了蚊帐差点酿成大祸。
敲钟的是五十多岁的李老师,从县城师范学校“下放”到五中来的。他把半截铁轨敲得清脆悦耳余音袅袅,似乎比以往要富于激情。这就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山区小镇W中校园里寻常而生机勃勃一天的开始。
但山里孩子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山外世界的向往,使他们对待功课异常地自觉和执着。晚自习供电10点结束后,常常会有同学偷偷“赖”在教室,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摇曳的火苗下搞到很晚。
如果哪天晚自习发电机出了问题,五十几盏煤油灯会把教室搞得乌烟瘴气令人窒息,每个人的鼻孔都熏得黑黑的,时常还会有人把头发眉毛烧掉一绺
喜欢看对于我们来是经历过的事,尽管读的是地区重点中学,可山道跑步,清脆悦耳的钟声,墨水瓶的煤油灯,被油灯熏得黢黑的鼻孔,却都相似,这一切在今天不复存在了。塑胶跑道、电子铃声、通明透亮的灯光,愿我们的子女的下一辈们能珍惜无比优越的学习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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