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一觉醒来想到和要做到的七件大事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七件大事的重中之重柴又摆在首位。现在的年轻人从来未曾想到。当年烧柴是何等难,现在没柴可焼煤,液化气,天然气,电兹炉,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到饭店点菜。
四十多年前,为了解决烧柴,曾经偷偷将生产队储备喂牛的稻草拿回“家”作柴烧茶煮饭。虽然不是一担一担的挑,天长日久要解决每天的烧柴还是很显的。为此事,生产队和我们知青都显得很无奈,爭与吵终究不能解决现实问题。
生产队收了棉花,队屋里棉花杆堆成了山,这一下我们高兴了。理由也怪癖了,原来讲“牛是农业的命脉”,这棉花杆总和牛挨不上边了吧。虽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却是大大方方的担回“家”。也不管社员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当年的大队干部、生产队社员感到又可怜、又可嫌。
立冬后,我和几个社员一起驾船奔漉湖柴山,因往漉湖是走下水,社员们给了我一个驾船的好机会,几经端正资势后,我正而八经俨然像个老水手了。双桨轻入水中,使劲向前推移,划了半个小时双桨挥动自如,(后来我们到南大镇往返都让渡河师付冷滿爹休息,由我代替他老人家划船)
漉湖柴山一望无边,砍倒的芦苇放得齐整,芦苇棚一个连着一个,所谓棚其实就是用几十捆上百捆芦苇互相斜撑着而成。棚里面将土堆成几道坎,芦苇铺在土坎上面铺上被子就成了床(土是湿的、才砍的芦苇也是湿的,加上潮湿不得风湿病才怪)。后来经常腰痛也就是在那些地方留下的纪念。
挖一个较深的坑又成了井,有使用不完的特纯净水,在漉湖柴山清一色男劳动力,白天忙着干活、砍芦苇、打捆、搬运上船码垛。到了晚上就成了一个无政府主义的自由世界,有睹场输赢几百上千元是常事,天才知道平时手里拿着一分钱恨不得做两分钱来花的劳动力哪来的钱,其中也有不少专业睹徒在芦苇场发迹了的
担着十几捆芦苇,摇摇摆摆送到二里外的河边上船。没有专用路,都是靠每个人的脚踏踩出来一条条路,砍掉芦苇留下桩最伤鞋,幸亏有人在来之前就告诉我,我专门带了一双“越南鞋”(所谓越南鞋是中国当年支援越南防竹签用的鞋,鞋底是用纤维像胶有二公分厚套上几条像皮就成为鞋)虽然底刺穿不了,但裤子却扎破了脚也划得伤痕累累。
芦苇终于装滿了船,我们也要回队了,来的时候是走下水好玩又轻松。回家可累多,一大船芦苇要逆流而上,曾经风光的水手我又顺理成章的成了纤夫。早晨天麻麻亮吃饱喝足就动身,六十里水路弓腰沱背一歩一个脚印,一步一叩首,没有杂念,没有理想和追求,只有使劲地机械的迈动双脚往前走。十多个小时后终于到达自己所在生产队地面,终于到了,终于为尹相杰后来的演唱示范了纤夫是何等伟大。
我们共同的经历就有哒共同的感受.文笔流畅.有回味.希望看到多方面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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