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穿越时空的观礼（之四）

    书房的窗外，是繁华的市井。抛却功利，心事安定。眼前古风拂拂，日子有了期待。碗也不洗，被也不叠。一个扔掉了行囊的人，独自穿越在遥远的时代。纵观古代文明，高山远海，然内里凄然，刀光剑影。
    东汉的马援是一位特别令人喜爱的历史人物。他身高七尺五寸，约为180厘米，在古人中是非常高大的，须发明丽眉目如画。他很健谈，特别是有关前代的人物和事迹，只要一说开了头，总是叙述的有声有色，娓娓动听。皇太子，王子们和皇帝的侍从们，都很喜欢听他谈古论今，无论听多久也不觉得疲倦。他又很精通兵法，擅长出谋划策。刘秀皇帝常说，伏波将军论兵，与我不谋而合。
    马援是战国名将赵奢之后。赵奢受赵惠文王赐爵号为马服君，所以赵奢之后以马为姓。出生于名门的马援，又有三位当官的哥哥，长兄马况当过河南太守，次兄马余任中垒校尉，三兄马员为上郡太守。虽然马援12岁时父亲便死了，但他的长兄马况精心培育了他，使他饱读诗书，而他聪明灵秀，又在大浪淘沙的时代择刘秀为主。马援与刘秀的君臣关系，含有深厚的知己情感，特别难得。
    一个人长得漂亮，出身名门，对一生的作为很有关系。此两者间也常有必然的联系。名门之后，长得漂亮的概率较大。当然长得漂亮的不都是名门之后。关键是这样的人，往往优越感十足，躺在这优势上不思作为。能像马援一样，从小发奋，一生勤勉，老当益壮，最后马革裹尸的，稀有。明末清初的船山先生王夫之，治史引用老子一句话，功成名就身退，来评价马援，认为他不够急流勇退，及至引起皇帝的反感，招致身后之祸。看，象马援这样十全十美的人物，也有人找出瑕疵来，记载于史册。做人难啊难做人。既如此，怎管那么多，自己活人吧。何况非议夫之的，也大有人在啊。
     东汉历史上接着出现了一位招人喜爱和敬仰的人物，是和帝刘肇的邓皇后。她是太傅邓禹的女儿。她抱着只有百日的小儿子临朝称制时，自己还只有21岁。她请班昭为师，广博学习，在位二十年。很了不起。公元121年二月，她病了，个把月后就逝世了，享年仅41岁。
    邓后的一生是短暂的，却焕发了耀眼的光辉。中国历史上，女性当权者凤毛麟角。就这样，遭受到的攻击尤为剧烈。既有来自男人的，也有来自女人的。后来的武后当权，经她的手杀的人，便有人专为她记账，称“武后杀人表”。其他皇帝手上，可曾见过这份表格没有？
    几千年的中国历史，男尊女卑，倒是天经地义得正统。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说的没错。可惜他只是在做一个客观的评定。不见得是出自于同情。同情又有什么用？弱者在同情中不能成为强者，永远都是弱者。而强者在假惺惺的同情中愈来愈强，成为不能动土的太岁和摸不得的老虎屁股。这些强者中间，有第56册的猪皇帝唐德宗，柏杨的骂使他出大名了，他固执偏激，在位时间长达二十多年，错事做尽。而他天纵聪明，吟诗作文是历代帝王中少有。命运之神，你是否将他放错了位置？

1998.6初稿 2010.6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