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我们这一代,都是打赤脚的命,童年时代打赤脚,下乡之后,更要打赤脚,如今不必打赤脚了,夏有凉鞋,冬有棉鞋,然而却无比怀念那些打赤脚的岁月,甚至于梦中也彳亍在火热的田野。一篇关于打赤脚的帖子,犹如一石荡起圈圈涟漪,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经历。
赤脚的童年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童年在夏天是不穿鞋的,当夏天来临,人们脱去夹衣换上单衣的时候,我们便脱去了脚上的鞋,赤着脚到处跑。在炎热的夏季,赤脚走在地面上,是非常凉爽的,仿佛有一股沁凉的山泉从脚底流到全身。打赤脚有舒适的一面,也有痛苦的一面,当我们追逐时,跑到石子路上,就会被扎伤,有时脚趾头﹑脚趾甲被踢得鲜血直流。我们的童年在夏天是不安分的,有时顶着烈日去很远的地方去玩,我们沿着铁路走,枕木上的沥青都晒融了,烫得我们直跳,我们就是这样,在烈日下跳跃着到大自然中去玩,去捕捉树上的蚂蚱,蜻蜓,知了或金龟子。
小镇上有一家铁匠铺,而我又最喜欢到铁铺里去玩,老铁匠的几个儿子都是我的玩伴。打铁时火星四溅,那火星落在地上,就是一颗颗小铁珠,我赤着脚,在铁铺里穿行,不小心就踩着那些炽热的铁珠。我的左脚板上,至今还有一个明显的小坑,那就是铁匠铺里的铁珠给我留下的永久的烙印。
我们只是在白天打赤脚,傍晚以后便都穿上了鞋,是清一色的木板拖鞋,那种鞋制作很简单,就是一块鞋形的木板,钉上一块二指宽的轮胎皮子,我们叫它板鞋,这种鞋集市上大量供应,两毛钱一双,而且各种尺寸应有尽有。傍晚时分,孩子们都穿上了板鞋,去参加儿童团的操练,每人扛上一支木头枪,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穿行在小镇的大街小巷。天黑之后,没有路灯的小街上,传来劈劈啪啪的板鞋声,响彻了大半个镇子。岁月过去了半个世纪, 如烟的往事中常常浮现出童年的这段经历,那噼噼啪啪的板鞋声,时常在脑海里响起,带来一串串驱之不散的绵绵记忆。
难忘的赤脚;永恒的回忆……
回复 1# 耕云播雨
——哈哈哈!这几天怎么啦?
茶座成了“脚鱼”铺!全是光脚送来展览!
播雨君也改行了?共同的话题,经不起诱惑哦……
二马从不打赤脚。——哦,想起来了仅打过一回……
回复 1# 耕云播雨
播雨兄,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中间那双脚.....
回复 2# 孟晓
我们下田要打赤脚,打砖也要打赤脚呢:请看
《火红的砖窑》
当年永兴“五.七”干校的知青分为三个中队,一中队搞副业,二中队搞农业,三中队种蔬菜,我先到农业队,后到副业队,副业队又分为制砖制瓦,我是制砖的。
制砖的每三人一组,两名男知青打砖,一名女知青码砖,打砖要先挖好土,浇上水,用牛踩匀,然后打砖,每组定有任务,我组每天打六百多块。我与龙云生,罗爱辉一组。罗爱辉同志活泼伶俐,能言善辩,工地上时常能听到她的笑声。
打砖不怕晴天只怕雨天,有次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雨,早上我们到工地一看,我们几天打的砖全都倒了,这可是我们几天的劳动心血啊,望着一片倒塌的烂泥,我真想哭一场,老天啊,你怎么不长眼,这些砖是我们下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才打出来的啊。
打砖不怕热只怕冷,过了霜降,天气渐冷,再冷也要赤脚踩在泥水里,冷得侵骨我们仍咬牙坚持。
等砖干了就要装窑,我们把砖坯和煤饼像搭积木一样,一层一层往上搭,跳板的角度也在不断地增大,最后达到45度,一次,一个女知青挑着一担砖上跳板,脚下一滑摔倒在跳板上,扁担压在脖子上,情况非常紧急,人们赶紧冲上去,把女知青解救下来,那女知青只休息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脖子,又接着干活。
窑装好后就要点火烧窑,夜幕下,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点火孔火光闪闪,照亮着一对对的知青男女,他们在说悄悄话呢。
经过几天的燃烧,整个窑体全都烧透了,黑夜里,砖窑闪着红光,像躁动于母腹的婴儿,又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们等待着火山的熄灭,熄灭后的砖窑,才是我们的劳动成果。
在干校我们不知道打了多少砖,不知道烧了多少窑,我们烧制的红砖,不知为社会主义祖国增添了多少高楼大厦,而我们得到的却是最基本的生存所需。我们就像保尔那样,在极左路线危害深重的岁月里,我们经受了考验。我们就是干校这座熔炉烧制的一块块合格的红砖,走向了祖国需要的岗位。
对于打赤脚我有没齿不忘的记忆。
文革初期的1966年冬初,县委工作组为了防止学生参加文革,要我们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安排我们去排牙山林场垦地造林,进入小寒季节雾雨濛濛,大家头戴斗笠挖山不止,不到一小时鞋子就己湿透,除少数有半筒胶鞋的同学外,多数同学都索性打赤脚垦山,脚被冻得象红罗卜似的,处于麻木状态,被刺扎了也不知痛,还不敢有半点怨言和牢骚,否则会被扣上小资产阶级的帽子。 记得有一天上午正在垦山时,北风恕号下起了雨夹雪,那时若有人雪中送长筒胶鞋,我真的会三呼万岁。
我们的童年在夏天是不安分的,有时顶着烈日去很远的地方去玩,我们沿着铁路走,枕木上的沥青都晒融了,烫得我们直跳,我们就是这样,在烈日下跳跃着到大自然中去玩,去捕捉树上的蚂蚱,蜻蜓,知了或金龟子。
我童年也是打赤脚在铁路上走,夏日炎炎,枕木上的沥青晒溶了,脚板都烫起了泡。看来,我们的童年都有年点相似。
回复 3# 隐士安
难忘的赤脚;永恒的回忆。
谢谢隐士兄关注点评。
回复 4# 二马
二马从不打赤脚。——哦,想起来了仅打过一回……
二马说得对,是有一部分知青不必打赤脚的,如下在药场,林场,茶场的知青。
记得儿时,我们打赤脚在大雨中边玩边叫:“老天爷,大点落,害得摩登姑娘(二马)打赤脚 !”
回复 11# 知足长乐
记得儿时,我们打赤脚在大雨中边玩边叫:
“老天爷,大点落,害得摩登姑娘(二马)打赤脚 !”
——长乐兄耶,这么巧?你儿时也有个摩登玩伴叫“二马”?
哈哈哈,笑死我啦!
有机会你介绍俺们认识、认识咯!
回复 5# 琴思清远
中间那双脚白白净净的,应该是个女孩。
回复 7# 芝麻开排
是啊,关于下乡打赤脚,我们都有深刻的记忆。谢谢关注。
回复 8# 游客晏生
是啊,我们的童年有着许多相似的经历,谢谢关注。
回复 11# 知足长乐
谢谢知足常乐兄从外国赶过来参与大家打赤脚,还爆料出一个摩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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