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底,我因网站六一活动,再次返回石门。他虽然正在桔园忙治虫,但还是陪我们上山的知青一起,回忆当年的生活,和知青们一起很融洽,一直送我们到下山的地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听着一大帮子讲着长沙话的知青,我想他心里一定有许多感慨。
以前的他,脾气很倔,很难见他笑脸。这次见到他,精神状况比原来好多了,在我,也是一种安慰。
第二位:胡克正
石门籍 学历不详 原三工区知青。这张满脸胡子的照片,是我06年在山上碰到他时拍的。我说他像个“华子良”,他笑了,并告诉我,几个月不梳理头发胡子是常事。但是,当我告诉他,第二天参加大家聚会请先去理发,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聚会前,他来到我面前说:“帮我再照一张吧! 以后你回来一次要帮我照一张!”
网站“六 一 ”活动结束那天上午,我带着我的湖南知青朋友第二次上山时,他在坡那边树下听到声音,马上跑过来了。于是,有了第二次见面。用他的话说,见一次少一次,他已经听说我来了,一直在山上等着。上次,我把照片刻进光碟,但好多知青家里没有电脑,更多的人不知道电脑是什么。这次,我把拍到的照片全部冲洗出来,给山上的朋友们寄了过去。
第三位:杨孝清
石门籍 小学学历 是43人中年龄最长的,他成分好,文化低,因身材特别矮小,四肢也短小,在城里没有单位能接受他,被“照顾”到了园艺场。1966年,他与我们另外六人一起,代表知青出席过县里的农业先进生产者代表大会,记得在会上他什么言也不发,只是在吃饭时,大块的呷肉,工区的领导曾经讲,那些调皮的不能去,他去还能吃些肉回来。
照片是06年聚会时,我特意为他拍的,当镜头对准他时,他显得很高兴。
今年上山,虽然我时时看到他在我的视线里,但回来后发现,好多照片里,他都没有完整的身影,他总是躲在人身后,认真听大家说话,跟我们一起走。看来他还是走不出自卑的阴影。总算有两张,我很高兴! 感谢为他拍照的朋友!
第四位:李良若
石门籍 学历不详。三工区知青。对他为什么留守 我没打听,这张照片,是在山顶上他家菜园地里拍到的。他好像很满足。以他的家庭出身,下乡前,他在城里应该可以安排工作的;以他的政治条件,当年文革中,他在园艺场里,至少可以神气一时,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大概这就是他只能当留守知青的真正原因吧。今天在与朋友通话时,证实了我的想法。
遗憾的是,2010年六一我两次上山,都没有碰上他。只有这06年的照片了。平和憨厚的微笑,几十年不变。
第五、(六)位:杨其全、(刘万秋)
石门籍 文化程度不详。原三工区知青 。看到他,我想起另一位已经去世的留守知青刘万秋,他们俩的名字,当年总是让人相提并论的。都说脑子有点问题,刘是地富崽子,文革中没少受凌辱,他平安度过这一生,自己好象也无所求。这是06年在聚会会场里,请他签到时拍下的
第七位 叶子清
石门籍 学历不详,三工区知青。他是一个一条腿严重残疾的无业青年,下乡前与寡母在街边上配钥匙为生,不知道是不是居委会的档案里面,有什么对他一辈子产生影响的内容。场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被怀疑的总是他!文革中更甚!当别人都在陆续返回城里时,他被赶到更远的农场,2006年,他还是一个远离城市的林场知青,什么劳保也没有,去年,他告诉我,自己已经买到了劳保,并且也能享受一点民办老师的待遇了(他在林场子校教孩子们,以工代教,我不敢多问什么叫“民办老师的待遇?”)。惟一的幸运。是当年他在深山里得到了一个乡村女孩的同情和爱情,让他从此有了一个家。眼看着儿子已经能进城打工了,却在做高空安装时摔死了;去年秋天,她90多岁的母亲去世了,从此,他在城里再没有牵挂。
照片拍于石门兰园宾馆506室,叶子清得到我到了石门的消息,一清早坐公共汽车进城,直奔兰园。然后回去看望老娘后,当天就赶回了乡下。
文革初期的一张老照片:在场部某造反派头目的“出身好的抓革命,出身不好的促生产”思想的指导下,他们出去拉练,去参观抗大。这张里站着的二位男知青就是李良若(前)和叶子清(后)。由李良若保存的这张老照片,96年我看到时已经很模糊了,但我还是把它拍了下来。底座上的字还依稀可见:
感想:无言!六分之一的知青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在山上了。而山上那些并不比留守知青强多少的“土著”的年轻人,却飞了,同时消失的是我们当年开垦的山地和栽种的果树。、
感谢湖南知青网 能想到这些被抛弃在远方的留守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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