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赤脚
大概是南方多水田,北方多旱地的原因,北方人没有打赤脚的习俗,再穷的人家,脚上也穿双鞋。而南方人,特别是在南方农村,打赤脚却是最常见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自小生活在北方的城市,自然没有打赤脚的习惯。我9岁那年,随母亲下放到湖南长沙。在郊区的一所小学(东屯渡小学)上学。从家里到学校要步行约两公里,上学的路上,既要经过丘陵、小山,也要经过一段田间小路。南方多雨,道路不免泥泞,母亲为我和弟弟一人买了一双高筒雨靴,但我发现同学们谁都不穿雨鞋,或是穿着那现在早已绝迹的木履,或是干脆光脚上学。于是,我也好奇地学着光脚走路,咦!光脚踩在泥里凉凉的、细细地,又方便又舒服。于是,每逢下雨天便脱下雨靴,光脚走在田间小路上,有时还特地从水田里走——打赤脚。久之,干脆把那同学们都羡慕的雨靴穿上两个孔,用绳子背在肩膀上。
因为喜欢踢足球,中学报考了长沙市五中并被录取,寄宿。每星期回家一次。下课后就在学校里疯闹、踢球。踢过球的人都知道,这项运动的一大特点就是费鞋。母亲架不住我的磨叽,给我买了一双白色的“力士”球鞋。虽没有“白网”牛,那时候在班里也算是“斗冲”的。初穿很爱惜,用牙膏擦的白白的。可一到球场上就顾不上了。一个星期,就分不出是白是黑还是黄喽。最要命的是:我那心爱的运动鞋居然破了两个洞,脚指头都露了出来。周末,怕回家没法交代,就到侯家塘口子上的修鞋铺里花一角钱打了两个补丁。那可恨的鞋匠用两块黑颜色的皮子补了我的白鞋,真是没脑子!我看着那花里虎哨的球鞋哭笑不得。鞋匠说:没找到白皮子,如果拆掉重补,还要一角钱。我舍不得那可以买两碗猪血的一角钱,只好将就。周六回家,在弟弟的帮助下,用母亲的鞋油把白鞋又“改造”成黑鞋,还对家长说:球鞋老洗不好,黑色耐脏。可回学校后,这球鞋是舍不得再穿了,怎么办呢?打赤脚!光脚踢足球在我们五中并不希奇。尤其是有些农村来的同学,从来都是打赤脚踢足球。五中的足球场是炉渣地,由于踢球的人多,一点都不扎脚。怕就怕搓。心想,膝盖、手、肘不都没穿鞋吗,为什么脚那么就娇气?于是,操场上一群半大小子,光着脚丫,把鞋都放在大门旁边,照样踢的热火朝天。
69年,我下乡到靖县农村,那是个山区,虽然种水田,但因为山路石头多,林子里又怕扎脚,所以当地的农民除非下水田,一般也不打赤脚,起码穿双草鞋。只有我还改不了打赤脚的习惯。初到时光脚走山路还是蛮吃亏,尤其是挑担子时脚受不了。于是就学着打草鞋。自己打的草鞋不经穿,几天就烂了。后来就到供销社去买那1.45元一双的轮胎底“皮草鞋”穿。但需要下水田作业时(犁田、挑牛粪)还是要打赤脚。久而久之,脚底长了厚厚的茧,走山路就再也不怕“哽脚”。挑百多斤的松油在老林子里转,常常也不穿鞋。冬天的时候,犁水田是很痛苦的事。早起,草上铺满白霜,水田里结了薄薄的冰,我赶着牛到山冲里去犁田,脚冻的不行,看着那冰凉的冰茬,实在是不想下田。下水后,那冰冷的感觉从脚板底一直侵到骨头缝里。双脚冻的通红,一直到发白。牛拉一泡牛粪,我往往赶紧把双脚踩到牛粪里取暖…(在忆苦思甜的文章里学到的办法)。在我们靖县知青中有个笑话:一位知青写信回家,让他的母亲做一条“棉短裤”寄来。别人当笑话听,我可是深有同感。山区的冬天有多难过,真是有深刻体会啊。
后来调回北京工作,除了游泳就再也没有打赤脚的机会。竟然还有几分怀念那种生活方式。清凉的水、细细的泥,穿过脚趾的感觉。一次下班时下大雨,同事们纷纷用塑料袋包裹皮鞋,我看见满地的积水和自己锃亮的皮鞋、笔挺的料子裤,灵机一动,脱下皮鞋,挽起裤角,打赤脚!好不惬意!
朱兄的脚还是经受过各种锻炼的,比我强,我只要是能穿鞋就绝对不打赤脚。又发现原来朱兄也是校友啊,初93班的,和我们小学校友谷、王、徐同一班。
小时候我住在水陆洲,两边都是水,沙滩上细软的沙婆子踩在脚下就像做按摩一样,舒服极了,到河里游一下又上来,在沙滩上玩各种各样的游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爽啊!真是没法讲得!
因为经常打赤脚,所以我现在是一个大脚婆!
回山谷回声:在下正是初93班的“初新满”,您是哪一班的?我们班上的同学大多数下乡后失去了联系,加上我又不常回长沙,联系就更少了,很是怀念儿时的伙伴。
回8012老兄:那年月,穿高腰雨靴是有蛮“吊”,一群人同时穿更加。我记得我们队上11个男知青同时剃了光脑壳,走在西街上,也是引人侧目。用湖南话说:行人看哒都“跌路”。 佩服老兄为买套鞋骑单车上锦屏——怕莫一天都打不得来回吧?
回中农兄,有些思维方式和“现代人”是有差别(代沟?)。我也和别人说过类似的话:“裤子破了要花自己的钱买,膝盖破了有公费医疗。”
回晓泛姐:我的脚板也曾经又粗又大,站在山路上四平八稳。只是多年受鞋子的约束,现在又细又白,自己看看感叹到:要是再干农活,别人会笑话我这双脚的。
谢谢大家的热情回帖。
回复 6# 朱纪飞
我到现在还喜欢打赤脚。前不久狄德罗在品位楼过生日,正好下雨,一进烈士公园,我就把鞋子脱了放在袋子里提着,赤脚走去参加聚会。酒鬼看见,以为我的鞋打湿了没鞋换,连忙找来一双鞋,关切地要我穿上,怕我着凉感冒。感其情谊,我穿上了,离开时,我还是打着赤脚走出烈士公园东大门,上车才穿鞋。有一段时间我住在烈士公园附近,经常赤脚环湖走,并不是舍不得鞋,也不光是脚底按摩有益身体,赤脚是一种习惯,赤脚是一种情节,赤脚是身体亲近大地和自然的快乐。谢谢朱纪飞好帖。“打赤脚”是我们这个年纪和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具有共同兴趣的话题。
打赤脚确实是一种享受
看了纪飞的“打赤脚”一文,也想起了自已的往事。
小时候,在广西老家乡下是经常打的赤脚,进城后打得少了。四年级的时候家里搬到株洲田心,爷爷也就开始了种菜和喂养鸭子,那时候自已还小,帮不上什么忙,但喜欢打着赤脚跟在后面跑。喜欢拿把辽刷子到稻田边刷青蛙,剁了后喂鸭子……,打赤脚的感觉真好。
五年级下学期转学到东塘的长堪院子弟学校,家又搬到老银行干校宿舍,那里的坡地好多,爷爷重操旧业,大种大养。随着本人年龄的增大,每天放学后,打着赤脚下地帮爷爷的忙,挑水抗旱,捉虫扯草……,弟妹们还小,干些扯草喂兔子、捉蚂蚱喂鸡之类的事。坡地的对门是林堪院和地质学校,两坡之间是好大一片农业社的菜地。爷爷奶奶的勤劳使得我们的八口之家能够比较容易地度过了三年的困难日子。
61年进了五中,63年才开始学踢足球,打赤脚踢足球的印象好像没有,因为本人是班二队的守门员,踢得少些,鞋子不经踢的印象倒是有的。踢球最过瘾的是高中的几年,班上有同学自已补鞋子了,手艺还不错。
文革期间,串联到上海,住在一所中学学校里。我们有三个人出来,一个人喜欢跑电器行,选购二极管、三极管,他自已装收音机。一个喜欢一个人逛街,那天本人打单,早早把鞋袜洗了,打着赤脚一个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结果守门的师傅不让进大门,结了半天的筋才晓得是打赤脚者不准进公园,那时人老实,不让进就回去。上得公交车来,座在最后一排的中间,车上人不多,都有座位,不一会,一车的人都回头看后面,开始还不懂解,后来有几个小孩指着我的脚说三道四时方明白。上海人少见多怪,没见过打赤脚的人吧,气愤啦!那天回那个学校后再没有出去了……。
下乡到了靖县,喜欢穿一双人字拖鞋,就象大炮回靖县穿人字拖鞋一样,送松油都是它,打赤脚的日子倒是不多,下田另讲。
退休以后打了11年工,基本上穿的是有橡胶佗佗的足球鞋。
看着就舒服!
打赤脚,城里长大的人还是不习惯。这主要是城里的道路梗脚,加上玻璃、金属屑划脚,容易受伤。
南方乡村大多有打赤脚的习惯,长沙土话把“赤”读作“擦”,益阳话更是读作“岔”。
长沙土著大多会唱:乡里妹子进城来,打双赤脚冒穿鞋。城里哥哥莫笑我,我打赤脚好快活!
朱兄是北方人,幼年至青年长期生活在湖南,有过打赤脚的生活,才会写出如此生动的文章。
对于打赤脚我有没齿不忘的记忆。
文革初期的1966年冬初,县委工作组为了防止学生参加文革,要我们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安排我们去排牙山林场垦地造林,小寒季节雾雨濛濛,大家头戴斗笠挖山不止,不到一小时鞋子就己湿透,除少数有半筒胶鞋的同学外,多数同学都索性打赤脚垦山,脚被冻得象红罗卜似的,处于麻木状态,被刺扎了也不知痛,还不敢有半点怨言和牢骚,否则会被扣上小资产阶级的帽子。
记得有一天上午正在垦山时,北风恕号下起了雨夹雪,那时若有人雪中送长筒胶鞋,我真的会三呼万岁。
只要有时间,我就爱静静地读大家这些充满情趣的对往事回忆的好文章,虽然没能一一跟上贴,心里难免歉意,但我们知青间的友好大家该是心领神会的。
朱兄这篇《打赤脚》的文章和大家的友情跟帖写得真是很有趣,写出了你们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围绕打赤脚的一些趣事,让我了解到了你及其他知青大哥大姐的生活经历。让我看你们的文章和帖子忍俊不禁!那些细节朱兄你记得那么清楚,写得那么生动,真爱读!一个个活脱脱形象就像呈现在眼前!你退休了,有悠闲时间,不妨多写些来让我们来欣噻!
回丹凤:谢谢您喜欢这篇小文章,本应该写一个系列,那下一篇就应该是《打赤膊》,再下一篇就是《打...》算哒,算哒。
我们这一代人,生活阅历比较多,可以写的,可以说的,可以回忆的东西不少。比我故事多的人多的是。您会慢慢看到的。感谢您的鼓励。
回复 1# 朱纪飞
我也写得一篇赤脚小文,跟在朱先生的帖子后也来插话。
赤脚的琐忆
7岁我才从乡下我的外婆家回到长沙,父亲领我进门时对母亲说:赤脚大仙回来了!其实这时我脚上穿着我去时母亲给我买的新鞋而这时鞋尚新却有些夹脚了。之前一年我就应该可以回来,因为母亲想让我去读书。但我的年龄离入学的标准还差半年,须费点周折才能如愿。父亲还是打算去努力,征求我的意见。我却不像一般的小孩那样渴望读书(这个毛病一直跟随我到初中,直到高中我才有点爱上读书,我的母亲依此说我懵懂,上大运迟),情愿在外婆的乡间疯玩。于是父亲也就没有勉强,想起来我比我的儿子更享受民主一点,他的父亲可没有我的父亲这样好说话。
我回到长沙时完全像个乡下的小姑娘,这是我从爸妈姐姐和邻居阿姨的嘴里了解的而并非出自我内心对自己的判断,就像我在乡下时了解我在别人眼里怎么都是一个城里小姑娘是听村子里的大人这样说一样。虽然我的妈妈给我穿上了花的背带的裙子,但我总是偷偷的脱了鞋袜赤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后来见我的母亲也没有说我,并把这赤脚的样子亮了出去,但终究还是遭到母亲的斥责了。母亲也并非说我小姑娘打赤脚不雅,而是说城里不比乡下的地只是泥巴,总有些容易划破脚的玻璃渣子甚至铁钉之类,姐姐于是很聪明的补充如果铁钉子有锈给你染了破伤风就会如何如何云云。这样我就开始怀念我在乡下时自由的快活。
我出生时完全就是一个吓人的怪物。当然不是像双头连体缺胳膊少腿或至少六指那样的缺陷,只是右边脸布满殷红的血管瘤,据我的母亲说,我生下来时眼睛很晶亮,但右眼被那殷红所囊括了。母亲一见我的这副“花容”流泪不止,而医生对着我的脸庞的遐想更让她伤心欲绝,医生说:这血管瘤随着小孩子长大会变得愈来愈深,然后凸出于其他表皮,形成瘤状。医生对着沮丧的我的父母亲提了一条建议,说这血管瘤早期可以在一种射线的照射下被抑制直至终止滋长,但这么小的婴孩就怕受不住这个照射。父亲毅然决定让我接受治疗,即使我经不住也好过我终生被人歧视。母亲还来不及心疼刚从肚子里出来的小我,我就被送进了治疗的程序。每天我被放置在特制的台子上接受特殊的光照,而陪护我的就是我的外祖母,我每每被医生抱进去的时候,外祖母总是眼泪婆娑的,而我每每出来时总是安睡不醒,使外祖母和母亲总是担心我不会醒来。结果是殷红很完整的从我的脸上褪去,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和我的分离褪去了乳汁,这样,我被外婆和母亲用牛奶和米粉喂养的也算胖乎乎的。
外婆因为这么一段时间的为我的生死担忧过甚,也就不放心把我交予要上班的母亲,于是把我带回了湘潭老家。我后来在幼儿园里呆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更留恋外婆的怀抱和乡村的自由,于是我从小班毕业便跟随外婆到了乡里。
虽然我的母亲再三叮嘱我的外祖母一定逼我坚持午睡,但其时还很顽劣的小舅舅却是很活泼而且精力充沛的,他总喜欢在中午背着哈达子去扯鱼,又喜欢带着我去帮他拣那些小鱼虾,外婆溺爱这个小儿子,于是连带我也有了这个机会逃避午睡。小舅成天光着脚,我也不穿鞋子,我们噼噼啪啪的从田畴跑向港子时,惬意得不得了,这时候,我连外婆霸蛮扣在我头上的草帽都摘下来丢在禾丛里,待回来时再扣在头上去糊弄外婆。
我的外婆虽然一生都在乡下,却是整天鞋子袜子的穿着。年轻时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所以毕生都保持着爱美爱好的癖性,这一点我的母亲像极了她老人家,一双鞋子哪怕就是穿得旧到完全不能补了,鞋里子都是白净净的。她是不准我赤脚到处跑的,说是容易把脚放得很大,但她架不住我反反复复的央求,只好随我。于是我的脚在乡间几乎终日都是自由裸露的,除了冬天。冬天我总是汲上木屐,高一脚矮一脚的去那上头屋里找和我一样寄放在外婆家里的颔梅去玩。
回到长沙我在母亲的管束下长大,不知不觉的改了这个好打赤脚的毛病。直到下放的前天夜里,母亲突然补充了一个叮嘱:到乡里除了下田做事,尽量不要打赤脚,一是现在乡里和城里一样地上尽是扎脚的东西,二是......“妹子桑家把教放得好大不大要不得”我打断说,母亲于是说晓得就好。
我们到乡里时正值梅雨季节,田里是中耕的时候,涞田正是赤脚的营生。同去的女孩子根本走不稳乡间的田塍,一个个噫噫哇哇的东倒西歪,而我却能稳稳的行走,我的脚趾可以牢牢的抓住地泥,这让一些农民对我刮目相看。我自己也在心里自傲,于是涞田我也比别人更稳当,更像一个把式一些。
到双枪插晚稻的时候,我除了在田里抬腿迈步比其他知青更稳当之外,我的随手插秧也被社员称道了,那些小田不值得先打上架子的,有时候就让我插第一倚,然后那些学生知青都傍着我来插,这使得在讨论我们的底分的时候,一些社员据此给了我一个与其他农家姑娘差不多的底分。于是,我基本忘了母亲的叮嘱,和一个乡里妹子一样赤着脚进进出出了。
后来我们集中到知青点劳动生活,我的赤脚在知青中还是有些显形,于是我开始恪守母亲的叮嘱,但后来,其他的女孩也慢慢的像起乡下人起来时,我母亲的叮嘱又被我淡忘了。
我在农村近四年,去的时候穿35码的鞋,回来时穿37码。我总是猜想,如果我不下放,被母亲管住我的脚,难道从18岁到22岁,我的脚当真就不长了么?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个头没长,和去的时候一样。母亲说,那是压担子造成的。
小时候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穿鞋子越磨越薄,打赤脚越磨越厚?
好久都冒想得通。
回复 25# 大队部
小时候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穿鞋子越磨越薄,打赤脚越磨越厚?
好久都冒想得通。
大兄是属于神童一类的,不然不会这么小就有这个阅历和思考的。我来猜一猜答案,猜之前先补充完整大兄的命题(神童有一种思维习惯就是跳跃,常人要看懂须自行补充的 ):为什么穿鞋子鞋底越磨越薄,打赤脚脚板皮越磨越厚?或者:为什么穿鞋子脚板皮越磨越薄,打赤脚脚板皮越磨越厚?我猜大兄的意思因该是前者,我就猜前者。
鞋底是没有再生现象的物质做成,在摩擦中渐次脱落了构成它的物质,于是越来越薄。而脚是生命的构建,活的细胞组成,在摩擦中为了增强承受的强度,细胞的活动就改变了脚皮的原状,还形成一些茧皮,所以越来越厚。不仅脚如此,手也是,我们小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赵树理的《陈秉正的手》讲的就是手皮比一般人厚。按照现代人的理念,这还是一种病态呢。
嘿嘿,我有点话痨是么?早上心情好,扯粟壳 。
另外问一句:如果工具箱里有比7号字更大的,大兄会用么 ?
回复 25# 大队部
我本想引用陈善壎先生的《智钝》一段,觉得张家村小儿与你小时候的心态相似。可是编辑不好。我认为你说越磨越薄的不是鞋底,是脚板底。越磨越厚的,那肯定是脚板底,不是鞋底!
哈哈,俩才女和我这个老残扯粟壳了!粟壳有点怕怕,要是扯麻糖就更好了。细时候只看到现象,这多好啊,多文学多艺术啊。什么都明白了,就没有文学艺术了,至少没味道了。看小儿辩日,令孔子结舌,印象派油画,让艺术创新。这就是现象的力量!现象,留给艺术家,本质,送给哲学家吧。
我还是很有童心的哦,——拿扯麻糖来!对了,七号字我还嫌小呢,为什么没有八号字、十号字?那多爽!
哈哈!大队部的“疑惑”被俩才女策得想呷扯麻糖哒,想呷扯麻糖易得咧!我自留地里有,只不过不那新鲜哒,放噶几年哒,不嫌弃我自留地里尝一尝,要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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