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电话的那头静得可以听针。“我在人家家里”男人回答着。林琅接着说:“那你叫他们家的男人来听个电话吧”。电话那头的男人无词了,很理屈的说“是的,你的猜测是对的。”
本来林琅和丈夫在同一单位工作,工作悠闲,收入稳定,小日子过得很是安静。可是由于这个单位是个知识密集型的企业,当兵出身的丈夫扎在一堆知识份子中间,又由于比老婆学历低,心里总不是滋味,所以一直谋求着跳出这个圈子。三年前,他终于丢下了铁饭碗似的工作,一头扎进了滚滚地经商大潮,去了广州做贸易。林琅虽然心中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为了丈夫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就无可无不可地随他去了。也曾有人告诫林琅,做生意的人很容易花心。林琅却没往心里去过。丈夫在她心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她认为却是忠厚,有责任心,可以信赖的人。当初,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林琅才不顾文化上的差异而嫁给他的。
但是近一年来,丈夫的行为很有些反常。先是很难回家一次,回来一次总是神神秘秘地长时间的在楼下用手机给人打电话。原来视作心头肉的儿子他也毫不关心了。林琅很少往广州打电话,偶尔早晨打去,却没人听。回说是做晨炼了。放暑假时,林琅带着孩子从长沙去广州,早晨下火车,丈夫来接站。他身上的裤子挂破了,手也一道道的伤痕。本来他有台93款的皇冠2.8的车,可这次出了站却直把林琅与孩子往的士前带。林琅忍不住问他车怎么啦,他说昨晚唱完卡拉OK送客户回家,天下了雨,在欧庄的立交桥上撞了。不知怎的,林琅随口就说出一句:“车上一定有个女人。”丈夫回了一句“胡说八道。”话虽硬,气却有些短。一向爱看探案小说,且天生有推理癖好的林琅知道自己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一直没抓住真凭实据,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自欺欺人的混着。但她不止一次地对丈夫说过,看在十几年夫妻的份上,只要他在外找了人,一定要知会她一声。
今天是1996年三月五日,林琅的生日,从早晨起,她就盼着丈夫能有电话来。可是直到下午下班,还没盼到。5:30,办公室的人都已走光,她一个人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大楼里,那份落寞与凄凉,使她再也无法忍受。只好拿起电话,给丈夫打了过去。谁知这个电话给她带来的竟是这样的消息呢?虽然这是林琅意料中的事,虽然林琅一向对丈夫冷寞,但是多年来,这个人已经变成了她的亲人,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也成为了一种惯性。所以一经证实,还是象兜头一闷棍,打得林琅晕头转向。她对着话筒狂吼着:“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头的声音怯生生的:“因为你不同别人,你不能容忍。你一旦知道就会离婚。”
这个生日夜晚没有蛋糕,没有蜡烛。只有如盐的泪水浸泡着林琅的心。到早晨,她的心已被泡硬了。虽然她不知道,失去了丈夫这个惯性的动力,她的车还怎么跑。但她已经决心自己跑下去了。林琅给单位打电话请了假,又打电话到民航售票处,买好了下午四点的机票。然后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并带上了户口簿身份证,就出门去儿子的学校。儿子已经14岁了,长得高高大大,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而他对事对人的那份主见,似乎与他的年龄更加不相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儿子成了林琅的主心骨,每逢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她都会跟儿子说说。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到儿子的今后命运,所以就更应该让他知道。
儿子读的是一家收费昂贵的寄宿学校,离市区很远。平常林琅嫌远,连家长会也很少来参加。今天她出门打了个的。到那里时,上午最后一堂课还没下。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到儿子很惊异的表情。下课铃声一响,儿子就象一阵风一样卷到她面前。“妈,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林琅见到儿子,不觉悲从中来,眼泪簌簌地就流了下来。儿子赶紧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往学校外带,以避开下课的同学。母子俩在校门口的一家饭馆坐下来。林琅对儿子说:“恐怕这次我是真的要跟你爸离婚了。他承认了在外面有个女人。只是你怎么办呢?”奇怪地是,儿子并不惊奇。父母关系到今天还能维持,他已经觉得是个奇迹了。儿子说:“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怎么都行。可是妈,你也不要怪老爸,我看你自己也有责任。你对老爸的那个冷漠搁谁谁也受不了。”林琅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冷静,本来她还想跟儿子诉说诉说老公不是,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儿子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我今天下午去广州,跟他谈谈,他若能跟那女人做个了断,我会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不能也就只好离婚了。不过我想胜算不大。”林琅迟疑地说。儿子表示同意,并再次劝林琅跟老爸不要闹,好好说。林琅也答应了儿子。看到儿子风卷残云般地吃完饭,母子俩就在学校门口分了手。
儿子的学校与机场同一方向,林琅目送儿子走进了学校大厦,然后挥手招辆的士去机场。到机场时离起飞时间还有快两个小时,林琅在咖啡厅拣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要了杯咖啡,然后茫然地望着窗外来来往往地人们。她忽然觉得世界是这样虚无,她的人生似乎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丈夫平常在她看来可有可无,可一旦证实了他的背叛行为后,竟然使她有灵魂被抽空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从长沙到广州的航程只有45分钟。由于天下着暴雨,飞机飞到白云机场上空时天已是墨黑一片。不知什么原因,飞机在天空盘旋着,老是不能着陆,广播里乘务员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紧张,什么原因,也没听清。林琅只是看到周围的人很紧张的样子。而她却出奇地镇定,心里反而有几分期盼,摔下去了也好,啥事都省了,大家都少了麻烦。至此,她觉得自己才算真正懂得了那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十五分钟后,飞机总算安全着陆。和每次有丈夫来接站不同,这次她并没有通知他。出机场时,雨象瓢泼一般,她却若无其事地直往的士站,坐上一辆的士就往丈夫的公司驻地去了。
丈夫的公司位于天河广场附近,那是租的一家事业单位的一层楼,有十多间房子,住宿带办公。林琅到时,偌大一层楼里只有两个小姑娘在。一个姓刘,是会计;另一个姓姜,是做杂务的。两个小姑娘见到林琅都大吃一惊。丈夫不在,林琅早就预计到了。林琅要小姜打开丈夫的房门,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掉,然后打通丈夫的手机。谁知电话刚通,林琅只说了个“喂”,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挂断了。林琅再拨过去,得到的答复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结婚十几年,林琅自以为很了解丈夫。虽然他虚荣,心眼儿小,但他心肠不坏,应该还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软蛋。没想到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竟还有这样最令她不齿的缺点。看来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多么地难啊。她想起了有个苏联女诗人的一句诗来:“人心与人心的距离,到就象星星与星星一样遥远。”林琅决心等下去,原来打算和丈夫谈谈的决定也改变了,她对这个人已经从不爱变成了厌恶。她决心已下,一旦他出现,就去办手续离婚。
林琅在广州等了三天。每天不是和小刘逛街,和小姜买菜,就是一个人毫无目的地乱转,乱买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琅把购物变成了一条发泄心中郁闷的通道。过去只要和丈夫发生不愉快的事,她就会去到高档精品店把自己平常舍不得买的时装、香水、和饰品大包大包的买回家。这次她也没少买,还给两个女孩一人送了一套时装。弄得两个女孩眉开眼笑地讨好说“林阿姨,真是搞不懂朱总呢,您又漂亮又有品味,怎么他会这样。”林琅听了,也不回答,只是一笑置之。只是心里暗暗叫苦:也许正是这个该死的品味,成了她夫妻间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一点,人家是不会明白的。
而丈夫那边是抵死不开机,林琅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第三天,她买好了返长沙的机票,在飞机上,她打定了走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的主意。
回到长沙,林琅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单位的法律顾问,询问了一下离婚的法律程序怎么走。她遵照顾问的指示,写好了离婚起诉书,然后又请法律顾问过了一下目,认为确无问题后,便去管辖的莲花区法院了。当时来起诉的人很多,有两名女法警在受理。有很多人的起诉书写得不规范被拒绝,林琅暗自庆幸自己准备的很周全。递诉状过程很简单,法警们见林琅的诉状合乎要求,交两百元钱后,就叫林琅回家等开庭。三天后,林琅接到了莲花区法院的电话,电话里自称是法官,姓王,说是要约见林琅。第二天林琅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莲花区法院,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她见到了王法官。王法官看到林琅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尾大不掉地指着桌旁的椅子说了声:“坐”。王法官看来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精瘦精瘦的,个儿应该也不高。林琅坐下后他就单刀直入地说:“你丈夫在广州不能到庭怎么办?”林琅说:“你可以给他传票,他有公司地址啊。”“可是根据你的诉状,在广州不是没有找到人吗?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没有经验的林琅已经没词了,她沉默地看着王法官将她的诉状翻来翻去的看,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意思。“这样”,王法官又开口了,不知怎么,林琅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几分狡黠。“我们去两个人到广州找他,你也陪着去,费用你包。”林琅一听这话,心里就很不舒服回答说:“我没有钱。”王法官似乎不太甘心,又接着说:“你丈夫开公司,你又在这么好的单位工作,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吧?”林琅说:“如果我不愿意呢?”“那就只好撤诉了,退给你一百元钱。”其实林琅不是完全没有法律常识,她知道离婚案件是可以缺席裁决的,但是她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人,落到了这种人手里继续将这个官司打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情况发生。想想自己又没人等着结婚,实在犯不着花大价钱、费大精神来离这个婚,尤其是今后还要面对眼前的这个小人。于是林琅毅然地说:“撤诉吧”。
从法院里出来,林琅沮丧极了。这年头人家离婚象换衣服一样容易,可到了她这里怎么就变成难事了呢?她站在十字路口,一时就找不着北了,不知道往哪儿去。定下神来后仔细想想,还是回家去和父亲商量商量吧。
本来林琅觉得合理合法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去开后门呢?看来这年头不动用人脉啥事也办不了。 林琅想父亲是南下干部,刚从副省级的职位上退下来不久,应该还是有些人脉的,不至于连个离婚官司都搞不定吧。回到家里,林琅将去法院的经过给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了只是笑,可能这样的事情他听说过很多。父亲说,你要找人,我只认识省高院的院长,总不能因为一个离婚官司去找人家吧,那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林琅一听也觉得气馁,心想即便是找了高院院长,再一层层的找下去,不定又卡在哪儿了。父亲看林琅很悲伤,觉得不忍,又说你去找找曹伯伯试试吧。是啊,林琅一下被提醒了。曹伯伯曾经做过司法厅副厅长,这会儿在二线当着省律师协会的会长。曹伯伯是父亲南下的战友,又是山东同乡,与父亲有着兄弟之谊,过去有很多事情找他比找父亲还要好说话,加上他老人家比父亲会交际,社会的关系要比父亲多。于是林琅来到了司法厅,找到了曹伯伯,可曹伯伯这一次一听是“离婚”官司就不愿意帮忙了,林琅费尽了口舌,死乞白赖了半天也没使他老人家回心转意,看看不行了,这个婚是离不成了!林琅是个骨子里很懒的人,事事都不思争取,况且如今这事也没有到逼她的份上,于是这件事就搁下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997年3月。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那天很久不曾联系的中学同学成尘忽然来了电话:“林琅,最近怎样啊?”,“还行”。“出来坐坐吧,我们的大哲学家回来了,这里有一帮人,都是你认识的。”林琅知道这位大哲学家是中学同学,恢复高考后留学德国修了个博士头衔归来,现在是国内很有名气的哲学家还任着权威研究所的所长。林琅想,围着他转的现在都是非福即贵的人,自己一介白衣,在那里混岂不是“鹤里面混个鸡”?于是赶忙谢绝。成尘是林琅的同学兼发小,如今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他知道林琅的散淡个性,也忙说:“今天你还真就不要拒绝,这里有你想要找的人。”“谁呀?”“你来吧,在九所,来了就知道了。”
林琅到达时,偌大的圆桌已经坐满了,除了张哲学家和成尘外,林琅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都一一做了介绍。成尘指着一个英武的高个说,这就是你想找的人,他是杜新潮的哥哥,现在是中级人民法院的副院长,你的事找他就对了。林琅不禁喜出望外,虽然她一个女人夹在这一票大男人中很不自在,但能认识杜大哥,她也觉得值了。林琅想,杜新潮是她的中学同学,他父亲与林琅的父亲也是老乡加同事,这关系应该是很铁的了,办点离婚的案子,应该是小case。在席中,林琅不好跟杜大哥说,只是说有事想请他帮忙,杜大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约她明天
下午去他办公室谈。压在林琅心上将近一年的大石头好像忽然就搬开了,林琅忽然觉得身体像羽毛一般的飘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林琅带齐了一应资料到了中院,杜大哥正在等她。林琅将上次起诉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向他叙述了一遍,杜大哥的脸越听越阴沉。看的出来,杜大哥在生气。等林琅讲完,杜大哥就拿起了电话,找到了莲花区法院的院长,毫不隐晦地将林琅的事讲给对方听,而且还毫不客气地提出了批评。林琅站在旁边,没有想到外形如山东大汉的杜大哥,内心也是如此地爽直,不过他的办事方法未必能收到好的效果,林琅不免又担忧起来。杜大哥放下电话对林琅说,你去吧,直接找王院长,没事的。林琅告别了杜大哥,然后忐忑不安地去了莲花区法院。果如林琅所想,挨了批评的王院长见了林琅,很没好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林琅说:“多大个事啊,还跑去中院?拿资料来看看。”当他接过林琅的资料马上就摔还给她说:“你们的管辖区换了,换到桔园区去了,你去那儿吧。”林琅只好又铩羽而归,悻悻地再也不做他想了,唉,就这样混下去吧。
如此这般,又是大半年过去了。一天下班后,百无聊赖的林琅一个人在通程百货闲逛,不期遇见了来买东西的杜大哥。杜大哥还以为林琅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因为她再没去找过他。听林琅说后,叫她不要泄气,明天他再给问问。第二天杜大哥果然守信,打电话来告诉林琅,说是她们单位的确改划到桔园区去了,他已经给桔园区法院的梁院长打好了招呼,林琅自己先去起诉就行了。林琅忙不迭地在电话里道谢,也顾不得在上班,请了假,拿好了资料,叫个的士就去了桔园区法院。桔园区法院地处偏僻,离林琅的单位也很远,也不知道这行政区划所改为何,林琅想着就气不打一出来。与莲花区法院门庭若市的景象比起来,这里就真是门可罗雀了。整个受理案子的大厅里就一个年轻的男法警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除了林琅,一个来起诉的人也没有。林琅把起诉书递了进去,那个法警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慢悠悠地说:“你要交你们财产的百分之五作为诉讼费,不然不能起诉。”林琅一听就蒙了,好在她起过一回诉了,于是分辨说:“不是200元吗,怎么改了,这还没多久的事啊?”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反正我们这里是这样收的,你看怎么办?”林琅一看看除了他们,仍然空无一人的大厅,知道今天又是遇到剪径的了,她也懒得再啰嗦,伸手要过资料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桔园区法院。这次,林琅是彻底地绝望了,她也不想告诉杜大哥了,因为她不愿意杜大哥为了她这件不足道的小事又得罪桔园区法院的院长。
回复 1# 采青
结婚十几年,林琅自以为很了解丈夫。虽然他虚荣,心眼儿小,但他心肠不坏,应该还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软蛋。没想到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竟还有这样最令她不齿的缺点。看来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多么地难啊。她想起了有个苏联女诗人的一句诗来:“人心与人心的距离,到就象星星与星星一样遥远。”林琅决心等下去,原来打算和丈夫谈谈的决定也改变了,她对这个人已经从不爱变成了厌恶。她决心已下,一旦他出现,就去办手续离婚。
这家伙就是伪君子!
这家伙就是软蛋!
根本不配称“男人”!
赞成林琅的理智抉择!
男人“虽然算不上优秀”,但“忠厚,有责任心,可以信赖”,便能嫁与;感情“冷漠”,以致只成为“惯性”的婚姻,也可将就;男人“在外找了人”,只要“知会她一声”,仍可“谈谈”。林琅基于这样的认识,步入了婚姻殿堂,维系着家庭关系。
但林琅是不幸的,且为大不幸!因为她掉进了“残酷的无爱婚姻”和“虚伪的婚外恋”的双重陷阱!
林琅掉进第一个陷阱中,应该说也有起始不慎和一时糊涂的自身原因。婚姻怎能缺失爱情?无爱的婚姻又怎能将就?
林琅掉进第二个陷阱中,则完全是伪君子的阴谋造成的。这一闷棍,不但把林琅打得“晕头转向”,而且彻底粉碎了林琅为之坚守的“人的尊严”这一底线!伪君子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不愿意离婚,是怕担当罪责,还想假冒“好人”。哪有羞耻之心?应是无耻透顶!公众前,他想让失去“尊严”的林琅继续作自己“爱情婚姻”的虚假幌子;私下里,他仍可肆无忌惮地享受“沾花惹草”的风流快活。伪君子之所以为“伪”,就在于此。
值得庆幸的是,林琅在“人的尊严”被粉碎后,终于果断地作出了决定---离婚!纵身一跃,跳出了双重陷阱,尽管她很累很累。是的,让无爱无尊严的婚姻“死”去,本不足为惜;让有爱有尊严的婚姻“活”着,才弥足珍贵!
法院判决的一纸文书,只是形式。林琅毅然作出的决断,方为实质。 离婚,对于林琅来说,是理智的抉择,也是唯一的出路。
新的林琅诞生了,我愿为她今后的人生幸福祈祷!
不离?人的尊严何在!!!
回复 1# 采青
——吟诗词的笔,写起小说来也是这般流畅。
拜读完心情很沉重!离婚都这样难?这女人的日子咋过啊?
静等下文……
法院的判决书,只是形式罢了!
自己判不判离婚,才是难哩!
有了尊严,女人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
我,不等下文。
草根百姓的事就是这么难办,
你背起石头去打天?
难怪有人编顺口溜:大盖儿帽,两头翘,吃完被告吃原告。
其丑恶嘴脸令人生厌
采青的小说写得好!一口气看完 。唉!这知识份子的事是难得处理些,要是个无文化又下皮的林琅,她会找一个男人同居,什么都不要去想,等她那男人有日打电话来找她时,她会这样回他:“我在别人家给你戴绿帽子,你这活王八还想当好久!”
以毒攻毒!
要得,老公先不仁,老婆就不义!
回复 1# 采青 一个有头有脸,见过世面的上流人物想要在以公平公正为形象,本着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法院办一件合情合理的普普通的离婚案,本以为是极容易的事,没想到经过旷日时久的千难万艰,仍然是做白费工夫的无效工。由此推断,现在要想在官场里循规蹈矩地办一件事,太难太难!只有努力摸清行业里的潜规则,按潜规则办事,才会办成事。
作者笔法细腻,语言新颖流畅,文学功底深厚,值得我好好学习。
回复 12# 车窗外
“只有努力摸清行业里的潜规则,按潜规则办事,才会办成事。”
就因为这样,更助成了潜规则的“发扬光大”而由潜变明了!
国人的悲哀!……
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离婚故事,因为现在的离婚诉讼有规范的程序,已经宽松多了。
好文欣赏拜读了!
回复 4# 寒乡
“不离?人的尊严何在!!!”
离!离!离!
人一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该办的事拖着未办!
呷得最多的后悔药也是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
回复 15# 包子馒头
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离婚故事,因为现在的离婚诉讼有规范的程序,已经宽松多了。
感谢包姐提供的好信息!为现在的“林琅”们庆幸!
哪个女人,特别是有脸面、又长得漂亮的女人,哪个又会愿意离婚囉,不是到万不得已田地,是不会采取如此下策的;崽女的问题、自己声誉的问题等等,你怕她不考虑唉,“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分析,也对她形成了一定的压力;总之,离婚不是件蛮好的事,我觉得还是随缘的好,好来好去,特别要考虑崽女今后的处境;冒尝过咯样的味,也不想去体验此种“韵味”;“应该”“支持”咯都是我们站着讲话不腰痛的道义说法而已……
回复 1# 采青
《离婚》一文,女主角清高,强势,和老公说话就像是领导检查工作的口气。知会什么的都用上了。哦,怪不得,人家父亲副省级,优越感会要有一点。对老公冷漠,夫妻感情好不了,她也有责任。这是她儿子说的。男人觉得各方面不如老婆,会有压抑感,一旦解放了,遇到合意的,一对比,就叛变了。只是没有勇气,怕老婆,所以躲起来,躲什么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反正自首了,快出来离婚吧。
离婚这么难弄吗?好像说现在简单多了?后面跑衙门的情节,很暴露,很揭露。这些公务员,好烦啊。
只是感觉有两个主题。
拜读了,谢谢!
诗人采青写的小说更像是讲故事,这个故事很耐人寻味。因为正如有的网友所说,故事的主题好像不只是感情的问题,乃是社会一个综合性的问题。离婚容易又不容易,本故事的不容易在于男主角的不到庭,而他的不到庭则又是感情的问题。
以采青的渊博不会不知道陈学昭的遭遇,比起来,林琅比陈学昭不知有尊严哪里去了,但还是让大队部兄台发出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的叹惋。但我觉得本文中女人受伤的色彩被作者淡化了,因为作者更愿意强调林琅的自尊和自爱,因为这点,我喜欢林琅,应该说喜欢作者的立场和对林琅尊严的保护。
林琅本来就是下嫁,至少她是这样将就的,而她的丈夫也一直是这样在她的将就下与她生活的。所以丈夫对她的背叛与其说是伤到了她的爱情,还不如说是摧毁了她的自尊心和优越感。当然那个习惯也有点作用,加上她本身的疏懒,都说明一个左手右手相牵的婚姻里这点麻烦事掀不起喜怒哀乐的狂潮。林琅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于她的丈夫,但是她却是比丈夫更透彻的悲剧人物。
因为,从她结婚到离婚,她就没有享受真正的透彻的爱情,她的婚姻,连儿子都持批评态度,她那些将就丈夫的理由真的很老套,使我想起刘巧儿唱道的:我爱他当模范,过了门,他劳动,我生产,又织布,纺棉花,我们学文化,他帮助我,我帮助他。她这么有品位的一个女人,却经营了一桩非常乏味的婚姻,这是她最不幸的。而且,她的品味,可能还有美貌最后完全不吸引她的丈夫,我甚至推断,吸引她丈夫的女人完全不及她,但是那个女人有一个长处林琅不能比,那就是真爱那个林琅将就的男人,她的不将就让她可爱而比出了林琅的不可爱。从这个意义上说,男人在经历了一场不适合的婚姻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女人,反过来炒了下嫁给自己的优秀妻子,他简直又混账又可恨,所以不仅林琅,所有看了这桩婚姻的都会说他脑袋进了水,他自己也觉得理亏,所以躲了前妻,还怕前妻跟他离婚,这个男人,应该说很幼稚,正如他们的儿子说,他们能维持这么久只说明两个人都有问题,在林琅,就是她本就不注重婚姻质量。
我虽然说了林琅这么多的“坏话”(采青请原谅),但我还是喜欢她,因为她的真实,因为她在现实生活中的代表意义。还是说陈学昭吧,这么的一个才女嫁了个垃圾一样的丈夫,居然还被这个垃圾拳脚相加,这种婚姻里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其暗无天日超过一般意义的“鲜花插在牛粪上”。林琅虽然不被下嫁的男人虐待,但被他这样踹一脚真可说是被狠狠欺负了。林琅是很有风度的,至少她不像一般的这种事端里的女主角那样找那“狐狸精”算账,也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到处找同情。她决绝的离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以她的个性,即使丈夫回到他身边,婚姻的质量会更其差劣。她还能不能找到真爱却是很难预料,因为,那个前夫给她造成的不好的习惯会阻碍她创造新的幸福,这一点,那个男的比他容易。
采青的诗我一直不敢跟帖,但这个故事我却敢说话,谢谢采青。采青笔下的林琅真实却不是赚取同情的主,我也喜欢。
回复 23# 东乡妮娜
只是感觉有两个主题。
娜姐说得对,确实有两个主题。
个人认为,作者不宜将两者放在同一文中,可先正篇,然后续篇,既有联系,又有侧重。
所以我前面的跟帖只就一个主题谈看法。
回复 25# 寒乡
寒先生好!我觉得作者没有本末倒置,小说题目《离婚》就是文眼。至于我们纠缠感情问题那是我们自己侧重。
谢谢各位知友抬爱,其实这个东东写了很久了,只是俺的朋友都是写诗词的人,对它只视若无睹。因为近年来很少提笔,只好发点旧作上来,没想到诸位青眼有加,采青高兴之余又觉诚惶诚恐,在此给大家作个团团揖,一并衷心感谢。
to 车窗外:兄真为解人,前面铺陈的确实多了些,很容易让人忽略俺写此篇的初心,有时间有心情的时候再去修改吧;
to 易山:你的评比俺的文好。俺一直喜欢陈学昭,以前也曾写过一点文字,今天也发上来,请指正。
“《离婚》一文,女主角清高,强势,和老公说话就像是领导检查工作的口气。知会什么的都用上了。哦,怪不得,人家父亲副省级,优越感会要有一点。对老公冷漠,夫妻感情好不了,她也有责任。这是她儿子说的。男人觉得各方面不如老婆,会有压抑感,一旦解放了,遇到合意的,一对比,就叛变了。只是没有勇气,怕老婆,所以躲起来,躲什么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反正自首了,快出来离婚吧。”
赞成妮娜的说法,这也是产生“门当户对”结姻缘的原因之一,也是基于这一点,出现了“剩男”、“剩女”太多的现象。
看来,一个人不是想离婚就离得成的哦!
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谈谈我的一点看法。首先女主人公下嫁就是她人生一个错误选择。在我们这个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大世界里。她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一岀悲剧的伏笔。常言道:爱情的燃烧时间只有三个月。余下的漫长岁月里是忍让与理解和包容。。。一个出身不高的男人要娶一位高干千金为妻。他整日要仰首面对眼前那尊理性翩翩的。清高 的。漂亮的老婆。脖子会很累很酸。会得颈椎骨质增生病的。哈。只好逃罗。这个男人在老婆面前找不到做大丈夫的感觉噻。雄性威风都没了怎么活噻?自然而然他要去找回他当雄性威风领域。我看他夲意是不想离婚的。他为什么躲而不见?不接女主人公的电话?这就是女主人公深感:曾经的人儿不见了。离婚的路太难太长了。
哈,还是那句古话对:门要当户要对才是。
我看其实每对夫妻都各有各的难处。难道不对吗?哈哈哈
本来只想说一句话,还是有点忍不住,多说几句吧。说的这句话其实是批评林琅的。你干嘛要找这么个不合适的男人呢?你也太随便太轻视爱情和婚姻了吧?你也不是怕嫁不出去找个人结婚凑合一辈子算了的主啊!为什么这样?现在好了人家把你涮了你就受不了了,你不爱他凭什么他非得爱你不能爱别人啊?想想看这么多年你是咋对他的?还真别怪人家,先自己检讨吧。然后你又跑到另一个极端去了——离婚。你弄清楚他是真的想离婚吗?不一定吧?他真想离婚在电话里会骂你,他得占着理,不会这样畏畏缩缩的。不管你想不想离婚,你也得找到他,好好谈谈,成绩说够问题说透,有利有节什么的,这是你必须做的,如果你还有点智商的话。咋能一门子心思找法院呢?你以为那是个啥地方?就算法院受理了,首先还是要把你俩弄一起调解,那多没面子!
我看这个林琅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
回复 33# 大队部
本来只想说一句话,还是有点忍不住,多说几句吧。说的这句话其实是批评林琅的。你干嘛要找这么个不合适的男人呢?你也太随便太轻视爱情和婚姻了吧?你也不是怕嫁不出去找个人结婚凑合一辈子算了的主啊!
大老兄,这还只几天啊,怎么就忘了你《三年来的感想》呢?难道文中的自勉不作数了?你还是忍不住要说,而且说一大篇。
你说的,我赞成上面的看法,所以我前面跟贴说,林琅“也有起始不慎和一时糊涂的自身原因。婚姻怎能缺失爱情?无爱的婚姻又怎能将就?”
你后面说的,我认为不对。林琅并没有强迫谁爱她,也并非不让人有新的选择,而是不能容忍被人欺骗,这太不尊重人了!家庭出了问题,林琅也找了,也想谈谈,但伪君子偏偏玩猫腻到底,那还有必要继续吗?
至于找法院,尽管暂时无果也很无奈,但至少也证明了林琅法律意识强,这是值得肯定的。
全都怪罪林琅,恐不妥哦。大老兄之言,难免有些愤激和偏颇。
但愿是愤激吧。
欣赏了楼主采青的流畅好文!
为寒乡的跟帖叫好!
回复 34# 寒乡
寒兄批评的是,我不应该趟这浑水,只怪自己定力太差。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不是责怪林琅,她倒是挺可爱的,干脆利索,不是那种黏黏糊糊、要死要活的小女人。我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性格过于散淡,连爱情婚姻这样关乎一生幸福的事都随便对待,不知她平时关心的是什么。但这不是说她就不好,只是有点可惜吧。何况门户不相当是很容易出事的,早若明白,就没有当初了。就作亡羊补牢了,她还有后半辈子的幸福可以期待。
回复 36# 大队部
我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性格过于散淡,连爱情婚姻这样关乎一生幸福的事都随便对待,不知她平时关心的是什么。
大老兄所言,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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