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千山红的日子里,有那么一些个人,我始终不曾忘却。虽然我基本上没有真正认识他们,对于他们的事情,很多我也只是耳闻。然而,作为一代精英,在那个时代,他们不仅未能发挥其才干,反受到极不公正的待遇,被贬到了千山红农场务农。其遭遇,可悲、可叹!
“老范”,据说是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的公子,留苏多年,应是学有专长,被其父迫于形势,召回国,连汉语都说得不甚流利了。不知何故,又被贬在千山红放牛。放牛中,两只牛打架,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嘟囔:“你们别打架!你们别打架!”范老临终也没能为其留得什么遗产,他亦终老于千山红。
危老师,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其遭遇,大家已经熟知。我在五分校的日子里,我校邀其为孩子们六一儿童节的节目谱曲,至今记忆犹新。幸得日后,他进得湖南电视媒体,再展才华,终成大家。
刘老师(忘其名了),在五分校和我共过事,据说也是为学有专长的专家级人物。未知何故,贬在千山红务农,后才抽调到五分校。我离开农场后,据说他在为农场种植葡萄上立下过汗马功劳。
张海平老师,师范专业毕业。被贬千山红后。我在五分校时,曾和一些知青教师与他有过交往。某晚,他在我们五分校给我们讲一外国名著的故事,记忆之惊人,语言之娓娓,令人佩服不已。某年“双抢”期间,我曾在五分厂二队,见过其鼻架眼镜,破衣烂衫,背着沉重的木架,勾腰驼背,在待插秧苗的稻田划格子的惨景。后,他调回长沙,在某校任教师,才得以施展才干。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看了陈居敬所述的千山红农场几个难于忘却的人一文,感到在那是非、黑白不分的特定的年代里,确实有很多有知识、有才华、有智慧、的专业人才被埋没和摧残。你说的刘老师他是印尼华侨,后来在农场林科所为种植葡萄做了大贡献,还有一个刘志宏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其普通话的声音不亚于赵忠祥,也在农场干了多年,幸亏后来又回到了电视台,…如此种种比比皆是哦。
幸喜如今社会发展了进步了,有知识、有才华、有智慧、而且又勤奋的人都有好的前途了。像陈老师你自己就是自强不息、不甘屈居人后,而终究有所成就了哦!!
回复 1# 陈居敬 陈老师讲的这几个人物我都认识。那个老范印象很深,当时他满肚子墨水就象个书呆子,生活都不能自理好,更不用讲干好农活了。不知他是怎样过完一辈子的。还有个刘老师刘学稼,在总场学校当老师,带副眼镜,很平易近人,有很深的艺术造诣。我们文艺宣传队还请他给我们排过大型歌剧《心明眼亮》,这个戏我是主演,受到刘老师的指导和启发最多。他的爱人是个很漂亮,很文静的女人,一直在长沙等他.有时候来农场看望刘老师,我们就要她教我们跳舞,《洗衣歌》就是刘老师的爱人教我们跳的。听说刘学稼老师平反后,调到省电视台任编剧,到外地采风时出车祸不幸遇难了。
回复 3# 珊妹
陈居敬说的原千山红的传奇人物很多,你讲的这三个人我都同一起劳动或生活过,张乃平;原和我一个队〔五分场二队〕,他文革期间在总场子弟中学当老师时因说错话打成現行反革命,在五分场二队监督劳动。危大苏;中央音乐学院高材生,因对中央文革文艺组发表不满言论打成反革命,在北京秦城监狱关了五年,我调五分场四队时他正好流放回原籍沅江,安排到了千山红农场五分场四队劳动改造。范元围;留苏学生,父亲范文澜,长子,五十年代送到苏联,乌克兰基辅大学毕业,因不愿回国原因,文革前被安全部送到农场监视劳动。因他是学汽车制造的,后安排农场修配厂又和我在一个单位,他们三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命运坎坷,经受磨难,故事也多,后来都平反了,都回到了长沙,现都健在,祝福他们晚年幸福。
关于张乃平,我早在多年前就听说他调回长沙后,在农科院还是农学院的子弟学校教书。后也不人世了。不知是否确切?我有个熟识的千山红农场四分校的朋友,好像也是在农科院还是农学院的子弟学校教书,要能见到他,可能得到确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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