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地锅fficeffice" />
百一村《喝酒令》
百一书记来敬酒,不喝到位别想走。
百一村长来喝酒,一喝就是大半宿。
妇女主任来敬酒,不喝酒来竟握手。
百一社员来敬酒,最多只能喝一口……
哈尔滨有个著名的腐败一条街(实际是餐饮一条街,因为许多腐败交易在这里的餐桌上达成,因而被百姓讥为腐败一条街,哈尔滨人妇孺皆知。全国各地无论南北,百姓对腐败一样恨之入骨),大名鼎鼎的“百一大地锅”就在那条街的附近洪翔路上。外甥女的高中同学五一是某药业公司会计,老公是公司销售总监,又是公司股东,属白领中的中上层人物。按中农里面分有富裕中农的说法,就叫富裕中产阶级吧。晚上她请我们去外面搓一顿,说大老远来趟东北,带你们去吃些地道的东北菜,见识一下东北的大地锅。大地锅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一路上直犯嘀咕。来到一条小巷里,店面其貌不扬,甚至显得猥琐。进门就感觉拥挤不堪,场面窄小,楼矮梯狭,人多物杂,给人脏乱的感觉。
客人进店,扎着羊角辫的女招待,戴着“文艺宣传队”或“百一村”红袖章,冲着男顾客叫大舅,女顾客叫舅妈。广播也时不时地广播一下:“亲爱的大舅、大舅妈,欢迎到本村来用餐......”“社员同志们请注意啦,今天妇女主任不在家,去公社革委会开会去了,XX菜没有啦,吃点别的菜吧 ……”服务员领我们上楼,泥巴糊的墙上贴着文革时期的宣传画,领袖像,旧报纸。墙上装着广播,挂着玉米棒,天花板是高粱桔杆编的。装修土得掉渣,再现了文革时期的东北农村。楼上楼下房间很多,我没有去细数,房间小,一般一个房间四个灶台。都是有客的,有些席位是空的,也是有人预订滴!来这里吃大地锅要预订,否则要慢慢等。大铁锅嵌在大理石灶台里,周围是一圈炕,炕的温度适宜,烧锅用的是木材。餐具也是那个年代的:脱瓷的小茶缸,土碗土碟,完全付合回到那个年代的效果,来这里的食客真的好象在时光隧道里回到了文革中的东北农村,印相中的脏乱渐渐淡化,开始感受纯粹的东北乡土气息,心无杂念地进行当年的饮食大餐。
“鱼放一个屁,清汤有滋味。”鱼是大地锅必用主要底料,来这里的每桌食客必须要点鱼肉的。鱼肉30元一斤,五一要了3斤,服务员把鱼肉放进铁锅里,加上各式佐料,就是大地锅底料了。然后把所点的豆腐、粉丝和各式叶菜类,块根类、瓜果类蔬菜放进去,混在一起,满满的一大锅乱炖一气,这种煮法用湖南一句骂人的话倒是很形象——煮猪潲。边煮边吃,人少来这里根本吃不完,我们五个人,充其量也才吃了一半。这种吃法适合人多,坐坐热炕头喝点小酒,聊聊天。我是体验生活来的,自然是兴味甚浓。也不管那个铁锅里放了多少东西,味道差还是好,一门心思寻找东北特色饮食文化,想当然去了。
点心有窝窝头、豆包、地瓜……酒是坛子里的,大概是烧刀子一类的吧(东北人都爱这口),全是那个年代的农家食品,我们都不会喝酒,只要了些果汁,果汁是现代化罐装的,在这种环境下,反倒显得有点不仑不类。
这里服务员有店名的,什么山杏,二楞……挺乡土味的。跑堂在灶台前穿梭往来,加材、生火、布菜、卷烟、调侃……整个吃饭过程在笑声中完成。邻桌东北食客说,这就是他们童年时期生活的写照,他们儿时就是这样度过的。一顿饭让食客回忆起关于乡下的种种故事,感觉真好!东北人豪放,不差钱的特色,在“百一村大地锅”也可见一斑。
尝到了原汁原味的东北味,谢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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