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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冬泳fficeffice" />

我从没看过冬泳，想象中是个别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勇猛作为。这次看到齐齐哈尔冬泳协会的会员们和他们在嫩江河里的戏水弄潮的场景，才知以前的想象是多么可笑。

在沿河步行大道漫步，看见堤下河边滩涂处有不少塑料帐蓬，或圆或方，形状各异。姐夫告诉我那是参加冬泳的人自己建立，更衣换装兼休息用的。零下几度的天气，还有人冬泳，我顿时来了兴趣，信步下堤，来到塑料栅前看个究竟。在一个长方形塑料棚面河的上方，我看到齐齐哈尔冬泳协会的巨大横条副，正好一个皓首老头打赤膊穿裤衩系着救生衣从里面走出来，一头银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看样子是准备下河游泳的。大感骇异之下我轻声问道：“老哥贵姓？高寿？”“姓汪，86岁了。”老头的回答让我惊绝。“了不起，这么大年纪，还冬泳。”“不算什么，贵在坚持，我从小在河边长大，冬泳已十五年了。一厂的一位姓候的老太太，也有86岁了，年年冬季几乎天天都来游泳，今天没看见她，可能有什么事去了。”他说的一厂是指齐齐哈尔第一机床厂，那位候老太后来听到好几个人说起。交谈中，老头已走下河去，扎进水里，顺流而下畅游起来。我急忙掏出相机，咔嚓咔嚓地拍起来。河里游泳的人逐渐多起来，或三三两两，或独个自娱，都是从同一个地方下水，同一个地方上岸，估计这段泳线安全吧。忽然我发现一个女性，不过不是老太，是位中年妇女，美丽的娇容在水中更显婀娜多姿。一位三十来岁的小伙上岸了，我问他：“冷不冷？”“不冷——”我正惊讶，他却接着说出下半句：“那是假的。”我放声大笑。他接着说：“冬泳，是考验一个人的毅力和意志，我也怕冷，但想想人家老头老太能行，我一个年青小伙为什么不行，咬咬牙就坚持下来了。”“来冬泳的老人多吗？”“多，老年人是冬泳协会的主力军。”这句话让我大跌眼镜，感慨不已。我问以后河面结冰了还冬泳吗，他说用钢钎凿开一个圆圈，捞尽冰渣，照样冬泳。

他们没有比赛，没有谁来号召，平平常常，没有半点热闹场面，全是凭兴趣来煅练身体，风雨无阻，冰雪不间，这种坚持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九）葡萄园轶事

本世纪初那几年,在一片难就业的抱怨中,二外甥女小两口另僻蹊径,在近郊租下二十多亩荒地种植葡萄,建起葡萄园,做了城市农民。两个二十多岁的城市青年，外甥女还是个大学生，居然不怕旁人笑话，逆着谈农色变的潮流当农民，不但要有眼光更需要勇气。现在每年纯收入可达八万以上了，可开园初两三年，每年不过几千元收入，时时要承受父母的担忧，生活的开支，人们的同情或嘲讽，压力可大了。

小两口互相鼓励、支撑，天天日作而出，日落而息。冬天室外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人们都呆在室内享受零上二十多度春天般的温暖，小两口却在开垦葡萄园，冻拆了脸，震裂了手，当年农业学大寨的情景在葡萄园再现了，其间多少苦和乐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外甥女婿不经意中向我说了两件有趣的事：

一，可恼的乌鸦喜鹊。嫩江平原农作物很少使用农药，生态环境好，鸟类多，喜鹊乌鸦成群结队。春天他们在葡萄园间种一些豆类、甜玉米，种子播下去还没发芽就让给鸦鹊给翻了。小两口天天赶鸟，人在园里，没有一只鸟，当你进屋喝口水或休息一会的时候，唿啦一下飞来好几十只，在地里找播下的种子吃，一啄一个准，一袋烟的功夫全给你翻个光。当人一出来，唿啦一声全飞跑了，原来那些鹊鸦贼精，必有一只鸟站在高高的杨树梢上放瞭望哨，有人没人及时地鸣叫报信，拿它们没辙，气的小两口直骂街。没办法，只有补种，然后寸步不离，轮班吃饭休息。

二，又爱又恨的榆树。东北气候寒冷，降水量少，树种也少。常见的也就是杨、柳、榆树三种。榆树生命力强，干旱贫瘠的地方都能生长；寿命也长，东北公园里常见的名木古树好象也就只有榆树。榆树的种子薄如蝉翼，细小轻盈，成熟后仍挂成树上，无论东南西北风吹来，都有种子借助风力随处飘散，象降落伞一样落到地上，种子不霉不坏，一旦气候回暖，一场雨水就可让它发芽、生根、成长，因此是东北绿化最理想的主要树种。榆树叶可食用，味道也不难咽，在三年大饥荒里，曾允当过人们的救命粮，人们因此而对榆树有了更深一层感情。

 对于葡萄园来说，可是有害无益了。园周围没有榆树，不知什么时候被哪阵风把榆树种子送来的，春夏天，每逢一场雨后，就会莫名其妙生出许多树苗，树苗成长迅速，如没及时锄掉，一下子就会窜上好高，贪婪地争夺葡萄的肥水，是葡萄滕的大害。每年花费小两口不少精力和时间。

现在小两口把葡萄园逐步改成大棚，葡萄大大提早上市，错开了季节，延长了收摘售果期，价值上升了，同时鹊鸦、榆树苗也难以成害了，科学技术解决了常感头痛的事。他们同时不断更新优良品种，扩大种植规模，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我问他们：“是不是考虑做点生意,那样来钱比种葡萄来的快,人也轻松。”外甥女一口否定：“我不想做生意，不想担风险，不想天天算计谋划，不想让年迈的父母为我们担惊受怕。我这样挺好的，俺知足哩。春暖下地，请一个工人帮着，三个人做也不累，秋后就尽情地玩，他要打点小牌喝点小酒由着他去，与人无争过日子，安逸舒适。”想想外甥女的话也并无道理，现代陶渊明式的人物还是大有人在哩！

坐个沙发看8 这些老人真不简单  看来不仅仅我们湖南的湖南知青是不老松，北方的老人嘻戏泳族 也不简单!

跟着九吃葡萄

哈哈 看完了才知道 我暂时不能吃葡萄 不然与鸦鹊为伍，会让这对勤奋的小俩口子 恨也恨不得 打也打不得!

如今城里的人挤公务员还不如学他们夫妇 自己去开辟一片天地后 做现代陶渊明的好

      佩服游冬泳的勇士，佩服自主创业的葡萄园的小俩口。

是啊！论年纪我比那老头小了二十多岁，相形之下，羞渐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