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城各树一帜 融入社会百态纷呈

      新浮生六记之（四）——平姑娘(4)

 上回说道平姑娘决定和姓杨的干部见面。杨干部中等个子，模样儿也算长得标致，头发梳得油光抹亮，一身西装革履。一见到平姑娘两眼泛光，直勾勾地盯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刘师傅喋喋叨叨说的介绍词一句都没听进去，只顾望着平姑娘啧啧称道，连连点头。平姑娘在他的目光扫视下，低着头默默无语，她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境，是情绪处于低谷时需要男人的抚慰和关注，还是孤立无助及世态炎凉时需要男人的帮扶，她已经无力分析。

 结婚的前天夜里，平姑娘噩梦不断，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噩梦之中是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压在她身上，钳子般的双手把自己牢牢扼住，自己拼命挣扎怎么也脱不开身，张开嘴恐怖地想叫了起来，喉咙象被鱼刺卡住痛苦地发不出声。那双手掐得自己骨头发痛，压在身上的重量使自己窒息得快晕过去了。梦里她大汗淋淋，如同跳入了火坑，醒来时象掉进了冰窟，冷得彻骨。这男人的脸貌和身架就是那该天杀的刘光华。回想梦中场景，平姑娘不禁打了个寒颤，明天和杨干部的结婚是福兮？还是祸兮？她被这些念头困扰得一夜无眠。

 婚宴之时，杨干部兴高采烈，平姑娘没精打彩。杨干部那些贺喜的亲朋戚友和平姑娘弟弟刚走后，喝得醉醺醺的杨干部赶忙把房门关上，一把从平姑娘后面将她搂抱住，通红的嘴脸试图贴向她白皙的脸庞。“哎哟！”一声，杨干部松开了平姑娘，捂着肋部痛苦地蹲了下去。当他刚从后面将平姑娘搂抱住时，平姑娘使劲用胳膊肘向后顶去，一下捅到他的肋骨上，还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你放规矩点！”杨干部呲牙咧嘴气恼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原来在当知青时，区知青办主任刘光华乘知青组无人时摸进她屋里，就是这样从后面搂抱自己，强暴地将自己的贞操夺去的，自己当时也是这样捅了那狗日的。今天下意识也来了个复制，还情不自禁把当时呵斥他的话脱口而出泼向杨干部。回头看到老杨蹲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平姑娘全身一澿，自己的意识转回到现实，愧疚又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接着伸手想把他拉起来。杨干部站立起来顺手将她抱住，推向床边，他像一只猛虎逮住了猎物，跋扈地把她压在床上，低低密密的一层胡茬戳得她满脸生疼，还有那令人作呕的烟酒臭熏得她憋不过气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庞，嘴象啃苹果一样啃过不停，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部迫不急待地解皮带扒拉裤子。平姑娘一只手在下面拽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泪花滂沱的双眼，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不要！我不是处女，我不是处女了。”杨干部停顿了一下，扳开平姑娘捂着双眼的手，“什么！”他瞪着红红的眼睛盯着平姑娘满是泪花的脸急切地问。平姑娘痛苦地点了点头。杨干部急了，愈发手忙脚乱地扒着平姑娘的裤子，毫无头绪，恨不得一手扯掉所有套在她身下的东西。他只关心那个重要的地方，就像外科医生做手术，所有的精力只放在聚光灯下那处被圈起来的伤口。平姑娘脑子一阵空白，仿佛自己的心往胸外面跳，感觉全身正在痉挛，浑身动弹不得，任凭他的撕裂。。。。。。杨干部猴急猴急干完事后，一手提着裤头，一手甩向平姑娘脸上，“啪”的一记耳光，骂咧咧地说：“妈的×！又是一个“二锅头”我怎么这么倒霉！”平姑娘俯倒在床上，此时彻底地号啕大哭起来，泪如溅花，大颗大颗地掉在床上。

 从此以后杨干部在平姑娘面前趾高气昂，飞扬跋扈，动辄杵嘴拚脸给颜色让她瞧。平姑娘除了悉心照料他和他女儿的生活起居，成了他家自带工资的保姆，还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她带着原罪感，怀着赎罪心，默默地又小心翼翼维持着这个所谓的家庭形式，在自卑、羞辱和委屈中生活着。杨干部回到家里翘起二郎腿，叫唤同样刚下班的平姑娘换鞋，泡茶，揉肩捶背。平姑娘有时说上他两句，让他也帮忙做点家务。“什么！你这“二锅头”还神气啦！下贱东西！”他的声音里，有着让平姑娘既感到心寒又惧怕的威严，张嘴吐出的话语往往一针止血，让她畏怯颓丧地缩到一边去了，再也不敢吱声吐气。平姑娘明白，真的让她恐惧不是他本人举动，而是那刺入心中的话语。她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只能暗暗又无声地垂泪。

 但，这种建立在不平等关系上的婚姻，注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成跷跷板游戏。力大的一方往往稳坐钓鱼台，力小的一方会悬在半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惶惶不安中守着所谓的“家庭”度日如年，不可终日。平姑娘今后的日子是怎样过下去的，请听下回分解新浮生六记之（四）——平姑娘(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