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石门青龙之前,我曾不止一次听到过修补地球一说,只因为没有经历,不解其意,也就从不以为然。到了这里以后,经过亲身体验,我才逐渐明白这一短语的含义,并觉得将其用在我们青龙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你看晴日里我们每天的必做:从地里刨出土,而后一陇一陇,一层一层铺到嗮谷坪;再从山上砍些杂树茅草之类分别盖在上面,之后点燃火,让柴草和土一起烧。待这些全都燃尽,再又一担一担挑到牛栏屋。等到牛在上面拉足了粪,然后又或用箢箕或用盆装,一手一手撒到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也难怪,这里地处偏远的深山,土地十分贫瘠,脚踩到田里丝毫没有软的感觉,有的只是被碎石或岩石尖钻到脚心的生痛。之前,我也到过不少乡村,下到田里全然不是这种滋味。青龙的土质之差由此可见一斑!
感慨 之余,我真惊叹当年那首次提出这一说法的先辈用语的精当,他或她说不定正是从我们青龙走出去的咧!
不过,时过境迁,我离开青龙已四十余年,那里应该早改变了模样,当年那种修补地球的模式也应该成了过去式。果真这样,俺们长沙的亲人也就放心啦!
回复 1# 言轻
——呵呵呵,言轻姐的感慨确实啊!
此文把烧火土粪的过程写得好具体……让人浮想翩翩
谢谢姐啦!
火土粪不熟悉,火土灰印象深刻,60年,父亲做工回来都要去菜地,父亲种了满山坡的菜,那菜地是垦荒垦出来的,当年城市里的公厕被农民兄弟占领,吃、睡都在厕所边的临时窝棚里,他们是为了肥料。我们的菜地没有肥料,父亲就将山上的草连同草根刨掉,堆在一起,自然干后用枯枝点燃,没有明火,直冒烟,几天后,就成了火土灰,将它均匀散在菜地里,种上蔬菜,有了肥料,青菜疯长,三年自然灾害,我们家缺粮,蔬菜与红薯却吃腻了,苦日子能吃上红薯,在别人眼里算得上是幸福生活了。
68年底下乡后,次年春耕前积肥,我们队里大部分哦是水田,牛粪从牛栏挑到田里即可,没有烧过火土粪。
回复 4# 石沉大海
人类修补地球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以讲没有停息过,只是形式各地不同。我们下放的洞庭湖区,肥料问题好解决一些,像那种湖荒甩亩,从不用肥料,稀泥巴齐人的腰,插下秧苗,只要不涨水淹掉,都是脸盆粗一兜兜。所以当年我对修理地球的理解,不是在田间的劳动,而是冬修水利--挑堤,那么多人排着队,将田里的泥巴挑出来,筑成长堤,是非常壮观的哦!
谢谢言轻的美文!
我们修补地球是搞水利工程和毁林开荒!
——关于石门山上的火土粪和火土灰:
火土粪:我们山上即是先将地里的草连根锄起来,然后晒干(要趁太阳天多翻几遍);再砍来山边的干茅草树杈。在地里刨开直径两米左右的松土,把茅草树杈先架起来(注意留个点火口);再把晒干的草皮均匀地盖上去;最后再把刨开的松土层层地、厚厚地覆盖在上面(堆成高高的坟墓状)。然后点火,让它烟熏(有心的人会再撒一把油菜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秧苗可做菜)。等到要用粪之前,再用钉耙拆粪,把未烧完的渣渣草草清理干净,剩下的就是火土粪了。一般种苞谷、洋芋它是最后盖在种籽上面的。
火土灰:就完全是柴草烧出来(包括柴火灶里)的灰末。记得最清楚的是,每每种苞谷时,会用大粪将灰拌匀后,像味精一样,每次只能抓一点点与苞谷种籽同时下到凹凹里(上面再泼火土粪)。
——呵呵,迄今我们知青点的男伢还在笑我“抓屎”,佩服我不怕脏(没法啊,丢种籽是我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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