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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唐康八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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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欧阳、唐、康本是五个不同的姓氏。《百家姓》及《姓氏寻源》、《姓氏词典》等辞书和相关工具书上均有较为详细的释义。可谁又曾见过欧阳、唐、康这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姓氏却连成了一个整体呢?可我们家就是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亲而又亲的三姓家庭。这是什么缘故呢?话还得从我们家的来历说起。

我家原本是复姓“欧阳”,祖籍是原衡山县新霞流乡阳家垅,即现在的衡东县霞流镇大崎村四组。直系亲属中,远的暂且不说,单从我曾祖父欧阳兴邦算起,直到我的孙(外孙)辈、侄孙辈这一代,迄今一共是六代。我祖父名叫欧阳积达,祖母名叫成玉英,他们先后生育五子,依次是我大伯厚堂(后因某种历史原因落户衡阳并改名朱志生,已故);我父亲未之,又名渭芝,排行老五,一九三0年九月初十日出生。同年底,因祖父赌博输了钱,无力偿还赌债,在我父亲出生那年寒冬腊月的雪夜,以某种借口为由,便偷偷地将我父亲抱走,连夜赶到衡山,把我父亲买给了窑头(即唐家坊,今衡东新塘镇新堤村七组)唐书馨为抚子,得光洋二十圆。当时,我父亲还未满百天,连名字也尚未取。祖母得知此情后,先是急得团团转,后又悲从中来,哭得死去活来。

为这事,我祖父羞愧难当,觉得再也无颜在老家生活下去,便偷偷地流落到了长沙。几经周折,先后在河边码头当挑夫、做苦工为生,从此一去不归。后因贫病交加,客死他乡。还是贫苦的同事们用草席包裹尸体草草把他掩埋的。此事还是后来从长沙回乡的同乡告诉我祖母的。

祖父死后,祖母无力抚养四个尚未成年的儿子,经我族叔欧阳厚根家人的介绍,奶奶含泪忍痛,将我时年才三岁的四伯卖给了他在长沙开商铺的姑妈,从此改姓陈。不料六年后在长沙湘江河里竹排上看货时不幸跌水身亡,时年才九岁。

中日战争爆发后,为躲兵灾,更为生计所迫,时值中年的祖母便带着我三个伯伯外出逃难谋生,几个月后,逃到了广东韶关,因贫病加上身心疲惫、劳累,二伯和三伯先后病故,魂归他乡。当年他们均未成年。

无奈之下,祖母带着我大伯继续乞讨。谁知,在路上遭遇到国民党抓壮丁。于是,那些兵爷们不由分说地把时年才十五岁的大伯强行抓去当了兵。

这就是我父亲一家的基本情况。

我父亲被卖到唐家坊唐书馨为抚子后,我唐氏祖父一直在国民党某部队当副团长,常年累月转战疆场,唐氏祖母戴淑坤是一位心地善良、慈祥和蔼、忠诚友善的好人,她待我父亲视同已出,悉心抚养,尽职尽责,痛爱有加。幸喜我父亲遇到了一个好人家。

父亲到唐家后,由于我唐氏祖母当年未曾生育,后经与我欧阳氏祖母友好协商,唐家便将我父亲的生母成氏接到唐家喂我父亲的奶,直到我父亲断奶之后,我欧阳氏祖母才依依不舍地回老家营生。我的俩位奶奶亲如姐妹,情深谊长。她们互相关照、互相帮助,比亲姐妹还要亲。

在我父亲九岁那年,也就是一九三九年岁末,我唐氏曾祖母在她八十三岁时病逝。事隔不久,从江西宜春战役败回来的当地幸存老兵特地到唐家,告知我唐氏祖母一个不幸的消息,那人说唐书馨早在六年前在一次对日战争中,被日本鬼子飞机炸死了。难怪我唐氏祖父一去杳无音讯。按照旧传统观念,“无子不留媳”。自从唐书馨早就战死疆场,加上我唐氏曾祖父唐诗芹早就辞世,他们又都是单传,否则是不会出钱买儿子为后嗣的。一个家庭,无主心骨,即无当家主事的男子汉,将怎么能生存下去呢?没有办法,经衡山方面的亲属介绍,得知南岳东街康凤楼的老伴去世多年未续弦,一个人带着三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即我后来的康氏伯伯康阑馨、大叔康文生、小叔康冬余,独撑门户,当爹当妈又要做生意,实在照应不过来,于是,经亲属说合,我唐氏祖母不久便改嫁到了南岳康凤楼家,从此成为了康家主妇。

我父亲因独自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更无生活来源,便沿路寻访,找娘来到了南岳,从此落户康家并随即改姓康、取名康未之。一年之后,在祖母合情合理的要求下,父亲仍然改唐姓。

我父亲是在乡下念完小学后到衡山县立中学读初中的。在他读初二下学期时,因聪颖好学,文思敏捷被国民党某部左大林旅长看中,便叫我父亲去他的部队当了文书,此是后话。

自从我父亲寻母亲来到康家后,康家老少待我父亲如同亲人,情同手足。在我父亲十二岁那年,经亲属介绍,我父亲与我母亲结成了娃娃亲。(详见《怀念慈母》一文)

前面说过,康凤楼家有三个儿子,加上我父亲,已是四个儿子了。虽无血缘关系,但他们相处得很好,简直比亲兄还要亲。直至后来,我康氏叔父文生病故。后来伯父冤死牢狱,时至今日,我叔叔康冬余与我父亲,各自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分支家庭。生活平稳、安逸。

我们家在文革期间,由于父亲的那段历史,全家遭受了不应有的冲击,我们先在后山、后迁霞流。为避政治灾祸而归宗改姓欧阳。因父亲是“厚”字辈,堂屋伯父欧阳厚镛和厚新为感谢康家的在恩大德,便将我父亲按辈份取名“厚康”。我们三兄弟是“其”字辈,便依次取名为其复、其原、其宗,意即“复原宗”。这就是我们全家为何有三姓的来龙去脉。

时至今日,我们家一直与欧阳、唐、康三大姓氏亲属和族人均有来往,我们在这几姓中都修了族谱。

自从母亲辞世后,父亲已年逾八旬,无论是逢年过节,还是平常日子,我们一家与叔叔一家来往都非常密切。每年清明节时,我们分别要到座落于南岳梅桥的康氏祖山——我公公凤楼与奶奶(去年百岁前夕亡故)的坟头上去挂扫。又都在每年的祭祖节时一起到我大弟弟家“接祖”;每年春节更是少不了欢聚一堂,热烈庆贺。

同时,我们每年清明节还要到霞流祖山去挂坟。至于唐家,我父亲与我们三兄弟多年来都去找亲人的坟墓,却一直无果,故未去挂扫。

我们一家是不平凡的一家,是艰难曲折的一家;也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一家,更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和睦相处而又亲密无间的聚三姓融为一体的幸福美满之家。

我们一家是不平凡的一家,是艰难曲折的一家;也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一家,更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和睦相处而又亲密无间的聚三姓融为一体的幸福美满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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