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 学踢足球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烽火即将燃起，斜阳学友早就等不急了，又是下载、又是翻晒，搞发直个雾，不亏为五中出来的铁杆足球迷一个。他又使我想起在五中时学踢足球的往事。

61年进校，正逢苦日子的尾声，学校操坪里稀稀拉拉地长着荒草，饭都呷不饱也冒看见有人在球坪里跑。随着形势的逐渐好转，在全校学生干部会上谈得最多的就是逐渐恢复学校传统体育项目——足球运动。随着广东梅县青年足球队的来访，才结束了学校足球运动在苦日子里的断档。客队来访的前几天，做课间广播操后，广播里喊：“请同学们不要解散，就地扯草，检石头……”。那场球赛我冒看完，因为要赶回家帮爷爷种菜，但是守门员俞氏的那个光辉形象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六十年代末，在靖县县城碰到过他，才知道他65年就到了靖县。

打那以后，学校的足球场就不再冷清，各年级的足球赛是热热闹闹开展了起来。不会踢球的我突然发现我们初64班有五位同学成了五中少年队的队员，他们是：王正、汪志仁（外号汪瞎子）、严月秋（外号月婆子、又因脚长得一锄头之称）、饶筱宪（外号吊少爷）、陈春明（外号八戒、高中又同班，成了班队队长），另外彭咏鸿上了高中后还打了一年的五中少年队冒上算。他们三天两头地集训，市体委的刘老师，师院体育系胖胖的王老师和高高的赵老师经常亲临指导，害得我咯个外行也止住了放学回家的脚步，忍不住漂学了几招 ，什么正脚背、外侧、内侧的几种踢法等等。我们那一届八个班（初58——初65），初63班也出了几名硬腿：丑星五、李东山，周定宇、周季雨……（后三位后来去了省足球队，有一位终身以足球为职业，直到退休）。这两个班是互相不卖帐，常比赛，我们这些白师傅只做得拉拉队起吆喝，做搬凳子、打开水，守衣服……之类的事情。

比赛在紧张进行，双方拉拉队吆喝喧天的，63班的一位矮子开叫“吼么子吼！有狠我们二队也打一场撒！”哈是些饿牢里的鬼，脚痒痒的，一拍即合。于是二队的较量也择日开打，规定一队上场的不得上场，座板凳的可以上，全班二十来位男士，去嘎一队的11位，余下的差不多哈要上场哒，象栋矮子、谭矮子、杨跛子都不得不上，冒得人哒啦，本来是夏跃民守门的，结果对方起吆喝“一队的，下克！” 夏长子（一队球门，1米8还多好远）喊我，“韦氏，你来！你堆伙大些，比起矮子来能多挡几个球。”（韦氏是小学同学给我起的外号，一是自已不喜欢做声，二是少以参加文体活动，）。夏长子把一付沙手套往我一递，我从这场球开始才真正打起了足球，玩起了该男孩子玩的游戏。

学校经常组织下乡支农劳动，记得有一次到赤岗冲收菜、扯草，辅导班来了一位学校足球队号“和尚”的辅导员，边劳动边跟我们扯足球那本筋，也还有味，他告诉少年队的几位同学，每次上场，要把球裤的绳子裤带系紧，特别是打锋的，一旦带球过了对方的后卫，扯裤子便成了后卫最后的一招，这一招往往很灵，会使你前功尽弃的。另外，那个年代家里都也还困难，有一条球裤就算不错了，也不晓得里面还要“挂挡”，辅导员告诫大家，最好买条游泳裤穿在里面，以免要害部门受伤……。休息了，在现赤岗冲家润多超市的地方，一农户屋前的黄泥巴坪里，一队成员开始训练我这个班二队的守门员，轮流着手抛小皮球射门（我们带了两个球），夏长子喊“两个手要同步，注意手形！”……。

时间真快，转眼就初三了，平时下午下课后，球场上是无数个足球在飞舞。有时候还真搞不清那个球是该自已踢的。球场靠教学楼的那个沙坑，是犟牛他们班少年队球门麦庆泉的专用场地，秦老师天天跟他开小灶，倒地接球、跃起扑球，天天搞得他黑汗水流，砂婆满身，害得他后来干脆剃了个光头，用他自已的话说是辽别，好洗。所以麦吊还有个小名号光脑壳。象我咯样班二队的只能在跑道的当头、有个角落湾里给你架场就算不错了。

 斜阳、犟牛和石马他们比我低一届，62年进校，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来就被校园里浓浓的足球氛围所包围，余麦吊外，还记得有一位叫彭强（号大脑壳）的打少年队后卫，很称职的，也不晓得是那一班的。高64班有毛佗、陈湘……他们是五中青年队的中坚（还有后来从省队回来读书的林国递），小学比我高一届的杨富强（号西瓜）学长也是少年队的主力，那一届还有熊家两兄弟，我的小学同班同学陈正义是学校陈医生之子，在初65班，（号串吊），也是从少年队打起，直到文革。

 放暑假了，火辣辣的太阳把老贺龙体育场烤得像个蒸笼，那蒸气象东塘塘边的藤柳枝拐着扭着往上是个窜。我从长岭的家到体育场斜对门的机电局（父亲在那上班）有事，两过球场，正好看见学校少年队在集训，我的这些学长和同学们打着赤膊跑步、踢球，个个晒得墨黑的，让我佩服，让我羡慕，心里暗想：有朝一日，我也要打到校队去！

 自古英雄出少年，校园里的足球明星是群星灿烂的，他们都是我的偶象。（正是我的这些同学，在65年以二比一取胜一中，代表长沙参加了在旅大举行的全国二十城市少年足球赛，取得了第12名的好成绩）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就在这样浓浓的足球氛围中，我初中毕业离开了五中。怀着对足球的无限热爱，去了清水塘畔的那一个高95班。

 在五中学踢足球的日子，想起都有味！

       2010.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