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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致永兴县出团考察各位领导函---作者 谢方一

各位领导好!

此行考察,我个人理解,应看作是永兴县发展旅游经济科学发展的一个转折点。永兴做旅游已有约十年的经验。现在大家的认知,基本上已从单一水上泛舟的自然山水旅游概念中走出来了,并且对“便江游”产品的常规形态应当是“水陆环线游”已经初步形成共识。但这些观念的改变和认识的确定,离成功把握县域旅游经济转型升级的任务,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此行考察两大目的:

一、去银川看镇北堡影视城,了解影视文化产业,解决我们自己项目的形态问题。镇北堡影视城是真正文化引领型的“后影视产业”项目。镇北堡的山水资源(包括文化资源)远不及永兴县,其成就在于硬是通过电影生产的文化牵引,把塞北之荒凉变成了一道足可买卖的奇异风景!

二、去华西看红砂岩摩崖石刻,了解如何利用山川载体来做大地艺术,解决我们自己项目的技术问题。在众多的中国丹霞景观中,永兴的丹霞景观要做成差异化产品,唯有延展既有的“人文坦洞”概念,走强势人工干预的路子才有死里逃生的希望。

我们接触到项目形态、项目技术问题后,剩下的问题,是我们项目的文化主题的确定。我写这封信给各位,就是想说一下最后这个问题。永兴旅游要讲好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楚汉风云”。20108月,我在板梁古村遇见曹玉春部长陪同音乐家王佑贵游览的时候说到过这个概念。同一时间,我在郴州旅游广州招商会上发言也说到过“义帝徙郴”和“楚汉风云”的概念。值得庆幸的是,我说的这个概念,分别在板梁古村和广州会议上即刻得到县里宣传部曹部长和市里戴书记的认同。现在,半年多时间过去,通过深入实地调研和查阅典籍史料,我自信锁定“楚汉风云”主题来做郴永旅游的思路是对头的。说到这里,回头看永兴县此行考察任务,我们已清晰看见永兴旅游“楚汉风云”(主题)加“电影旅游”(形态)加“碧水丹山”(载体)的转型升级路径。一千一百多年前,宋代郴州市的一位老领导阮阅写过一首诗叫《郴江百咏·便县怀古》。一千一百多年前,这位老领导伫立在现今永兴县注江口的“怀古”诗,描述追叙的,是距离他那个时候又往前“千年故事”。阮阅留下的诗句是:“兔葵燕麦撼春风,废址颓垣古县封。聚落已迁江上去,隔林依旧两三峰。 201010月永兴县文物管理所发现的彭家湾宋窑遗址以及之前在其附近发掘的汉墓与铜镜等文物,与阮阅《便县怀古》互为印证,提醒我们要特别留意“便江文物文化走廊”资源的历史价值,提醒我们要特别给予文物考古部门以更大的支持,借助文物考古力量把“便江文物文化走廊”隐性资源充分发掘出来,尽可能地把考古成果利用到“楚汉风云”的主题再现工作中来。说一句笑话,为了做旅游,某些地方连“西门庆”、“潘金莲”一类的“贱文化资源”也死命相争,永兴县政府对“便江文物文化走廊”资源的价值万万不可忽视!就在各位领导出行前夕,省会媒体报道长沙市政府正在利用河西 “长沙国”西汉王陵古墓群添做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我要提醒各位领导说,永兴县“便江文物文化走廊”正是西汉“长沙国”王陵考古文化的极其重要和非常特殊的一部分!联系便江上下游塘门口三侯祠及三侯祭江民俗、彭家湾古城古窑遗址、便江侍郎坦韩愈过五岭山水驿路的遗迹,从地方上为“追回”、“再现”旅游产品的立场来看,结合地名学“名不虚生”原则以及县志典籍对便江、便县、便侯国等一系列概念的剖析,我们很快会明白本地古城文化遗存与西汉开国驻军戍边尤其是“和揖南越”的独特关系。考古,往往被视为一门微观学问。宏微互动,以宏观考古学结合我们在永兴县考古发现的物象物证,洞悉吴氏“长沙国”与同姓“便侯国”关系,观照第一代便侯吴浅任上本地奇异诡谲的“楚汉风云”历史镜像,正是各位考察返回后,我们要进一步座谈的一个有趣的话题。抓住这个话题,路子走对,投入到位,郴永旅游转型升级问题将迎刃而解!

我们看看永兴县的历史地缘政治结构――秦使“六合一统”后,完善春秋战国以来实行的郡县制度在各郡下设若干县。西汉初年,刘邦一边杀白马盟誓,一边分封天下。在刘邦所立八个异姓诸侯王中,七个相继灭族,唯有长沙王吴芮幸存。长沙国在秦长沙郡的基础上建立起来,以五岭为阻隔,位于南越国的北边。长沙国是南越的北邻,也是南越与汉朝中央联系的中介和汉朝中央防御南越国入侵的前沿阵地,便侯国更是“前沿的前沿”!出于中央对地方行政统治需要,公元前201年(汉高祖四年)刘邦封吴芮为长沙王。吴芮受封后不到年去世,谥号义王元前202年(汉高祖五年),长沙国由吴芮长子吴臣继位为第二代长沙王,吴臣在任8年,他世袭王位后不久其三弟吴浅即受封便侯。吴浅在便侯王位上37年,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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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方一

 

 

研究永兴便侯国与长沙国及西汉王朝关系最重要的时期。吴浅封便侯有一个背景:那就是刘邦打败英布,英布逃跑到他的小舅子长沙王吴臣那里,长沙国丞相利苍劝说吴臣这个第二代长沙王诱杀了自己的姐夫英布。高祖见长沙王吴臣大义灭亲啊,再要追赏吴家,吴臣既已受封长沙王,那就只有分封其三弟吴浅为便侯王了(因之有功,长沙丞相利苍亦被封侯)。汉高祖刘邦此时的心态如何?“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是在英布被杀之后、吴浅封侯之前,刘邦在其故乡沛县饮酒吟唱的《大风歌》!以便侯国分封吴浅,在论功行赏之外,刘邦一石三鸟,行赏、削藩、戍边――削弱长沙王吴臣的王权,缩小长沙王国范围,将今永兴县地域划出作另一行政单位“便侯国”赏封吴浅分治(史家称之为“散王权与子侄”),食邑2千户,民政合一,戍守五岭便江。后来,大哥吴臣世家绝嗣,长沙王传世不到50年,国灭。值得一说的是,末代长沙国吴差为“靖王”。长沙国靖王三年(公元前176年)时,闻名全国的年轻诗人、政治家贾谊被派到长沙给靖王当太傅,后世称贾太傅。如今,太傅祠早已由长沙市政府拆地重修,供人游览。便侯国吴浅世家人丁兴旺,便侯国自吴浅之后传袭四代共82年,直至公元前112年实行削蕃政策,西汉王室加末世便侯吴千秋以“坐酎金罪”,除国。吴浅封便侯肇始,建便县古城于便江西南岸,今天留给我们“想象追现”的空间,不就是便江中游注江口相对的彭家湾一带吗?宋阮阅诗是历史铁据,他伫立注江口“怀古”的“废址颓垣”,即便侯国千年古城,其城治建置早于汉西安古都!实际上,便县之始置应早于吴浅封侯,系秦代长沙郡所辖边县。秦代将赵佗使边,越过五岭去到南越之地建都番禺,或曾就取道便江!《永兴县志》记载:便县最早治设便江右岸,今县城东南隅。治所东依梧桐山,南邻先农坛(今自来水公司门前侧),西傍便江,北近化龙桥,治无城墙。南北朝宋永初元年(420),撤便县并入郴县,置治历期622年。 陈永定三年(559),复置便县,治设旧址。隋开皇九年(589),便县再度并入郴县。第二次置治历期30年。唐开元十三年(725),析郴县北四乡置安陵县,县治设今高亭乡政府东侧的古城村,筑城墙高1.5丈,周长1华里。唐天宝元年(742),更名高亭县,县治移至今高亭乡政府西侧,历期348年。 宋熙宁六年(1073),定名永兴县。治所迁回旧便县原址北侧,沿袭至今。治所东靠梧桐山,南邻化龙桥,西傍便江,北抵太平寺(今永兴一中厨房附近)。始无城墙,明天顺元年(1457)初筑土垣。正德七至十二年(1512~1517)改筑砖石结构城墙,设有5道城门及城楼,后屡遭兵燹、水患,经多次修复。――我们必须知道,把永兴县的便县千年古城摆到世界城市文明史层面考量,其与当代的世界文化遗产中诸如迦太基等城堡遗存文化几近同期!在地中海沿岸很多的古罗马时代遗址中,充满乡野气息的利比亚的塞布拉塔遗址和莱普蒂斯马格纳遗址现今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这难道不足以使我们意识到“义帝徙郴”、“楚汉风云”、“三侯祠”、“便侯国”与“长沙国”等一系列概念,在永兴便江碧水丹山间所承载的“汉源流史”命题上所具有的巨大时空价值吗? 人文丹霞,史话便江――永兴县侍郎坦已经追现的“昌黎经此”,透由韩愈取道便江过五岭阳山的路径,可推见西汉长沙国南部驻军图涉指的“桂阳军”兵马楼船往来五岭山川间的历史镜像!文治武功、和揖南越――演绎便江、便侯国的故事的角色远不止吴浅一人。追悼义帝,王陵、周勃、樊哙三侯拾骨祭江于前,陆贾、波伏文治武力问鼎五岭于后――两千年前十万军旅溯湘耒而上,今日塘门口实乃当年便侯国的迎客厅!汉初,高祖灭诸王而歌《大风歌》,张良谓之“高鸟尽、良弓藏”――心惊胆战的吴浅于其分封侯国的门户之地徘徊思索,在塘门口添修三侯祠,其建筑文化符号――“信义”――背后,难道不隐藏着惊恐惶然?各位领导,商议此行外出考察之初我曾言及,以永兴县的碧水丹山为载体,作“汉源流史”史诗叙事必须关注四组人物。这四组人物是:1、围绕义帝徙郴、一个牧羊人熊心的生死故事,为和揖南越而出场的汉代群英;2、围绕清初永兴鲤鱼塘“落第秀才”、“反清志士”曾静故事,牵扯出来的“汉夷之辨”、上至皇帝下至草民的涉案诸公;3、围绕籍出资兴市香花乡解甲归隐的乡贤程子楷故事,晚清民初肇始于民族主义图强救国追求民主宪政的辛亥先烈;4、围绕开国大将黄克诚湘南暴动、会师井冈故事,前赴后继的共和先驱。――这四组历史人物,或可构成便江游“汉源流史”摩崖石刻史诗作品主体?当然,脱出学术研究,把控市场牵引――永兴旅游最有效的促宣,莫过于以上一世纪抗战为主要背景,将“汉源流史”植入戏中戏、涉指“楚河汉界”的一盘中国象棋的波澜壮阔的史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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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06湖南知青十大新闻人物.jpg

谢方一 : 长沙的知青. 即 将 任 “永兴旅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法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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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谢方一
作者:官杀[文集]  
少到边城老未还,犹自啸山川。清风两袖,纵横今古,苦乐无边;多情谁似方一老,四水绕门前。潇湘游子,奇峰搜尽,拍遍栏干。
  谢方一是一个资本家!
  他的资本的聚集“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鲜血”。这血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这话或许有些夸张,但的确形象地传达出他为资本的原始积累所付出的艰苦劳动。这是一个两袖清风的资本家。他的资本不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经济资本,而是一种文化资本。
  文化能够成为一种资本吗?这一问题的解答可以成为判断一个地区区域经济发展到何种程度的一杆标尺,在湘西随着新中国的诞生进入到现代性的历史进程中时,面临的是一个比较全国的乱摊子更加一穷二白的局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湘西在中国历史上的边缘性地位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穷”是经济的落后,“白”则是文化的荒芜。回头看看这些年来张家界、湘西的经济发展,我们会暗地里庆幸不已,多亏了湘西有武陵源世界自然遗产这样的奇山异水!
  自然权力的兴起促使湘西经济发生了质的飞跃,全面改写了包括行政区划在内的湘西社会经济文化地图,然而文化的的荒芜,却让我们在对这一方山水进行人文包装时束手无策,土匪文化、伪民俗文化景观处处皆是。比照世界一流的自然景观的强势,湘西的文化产业却是孱弱无比,尽管张家界市无比英明地提出了“山上保护自然遗产,山下建设未来文化遗产”的“双遗产”战略。然而,湘西人文精神的“穷白”状态注定了重建湘西人文时创榛辟莽式地艰苦。

性 情
  性情是锻造文化资本的本质的个体因素,精神的、身体的持久性情形式也正是文化资本的一种基本存在形式。回顾谢方一的文化资本之路,有三个方面的性情表现构成了他文化资本家的基本前提,这就是湘西情结,红色情结与绿色情结。

湘西情结
  “二十年来终不悔,只因身在湘西门”,这是友人对于谢方一湘西情结的诗意描述,诗意终归是艺术的升华,作为一种情结,都必然郁结着执拗与痛苦,为此人们常以“偏执”二字加以归论。谢方一的湘西情结,表现出的也是这样的一种洞穿了苦难的偏执性的意志力量,在“奇峰搜尽,拍遍栏干”的诗意意象背后,是一串串印在山野的踪迹,以及卷帙浩繁的谱牒方志。
  1981年,谢方一以老学子的身份考入湘西吉首大学,对于被延误青春的追讨,疯狂阅读成为那个时代的学子们最为寻常的为学景观。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穷苦偏僻的湘西以他异质文化的边缘性色彩深深地吸引着这位长沙学子,出于对湘西乡土文学的热爱,或者按照我们今天的思维逻辑出发,说他藏掖着功利的尾巴亦无不可,总之他是怀着一种极其侥幸的心理致信沈从文先生的,陈述了自己对于将沈从文的小说改编成电影的一些想法,毫无疑问,这是纯属虚构似的浪漫想象。没有料到的是,沈从文的回信接二连三地从北京飞来。二十多年以后,谢方一已然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洗礼,然而从他对这一事件的理性整理而再生产的回忆中,我们仍然能想象出他当时极度欣喜的心情,一代文学宗师对于一位普通学子倾注了极大的耐心,这些为谢方一珍藏完好的信件成为一把金梭,鼓动着谢方一以一生的时间去编织他的湘西情结。1994年,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逐浪归来的谢方一选择了湘西作为他的栖居地,这一行为颇具宿命般地因果意味。

红色情结
  谢方一是与共和国同龄的那一代人,按照某些学者的划分,他属于新中国的第三代,革命的一代。在波谲云诡的政治风云中,第三代人是与共和国一起经历苦难的人,伴随着新中国对现代性的艰难探索,在十年的革命与牺牲中,被毁灭的童贞般地理想信念并没有褪去时代为他们烙上的红色印迹,承上启下,他们是新中国历史上足够坚韧、足够灵活的链环。作为他们中的一员,**中的红卫兵运动、知识青年的上山下乡运动,谢方一都无可避免地置身其中,承受着历史为这一代人抹上的浓厚的悲剧性迷彩。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谢方一不仅是这些运动中的批判者,更是由于家庭出身问题成为被批判者,但这丝毫都不影响他的红色情结,无疑,谢方一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幸运儿,他在而立之年跨入高等教育的大门,这使我们今天对他文化资本家的探讨成为可能。
  1987年,谢方一进入湖南省广播电视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主持新闻部工作,造就了他对政治的高度敏感以及在纷繁芜杂的表象里敏锐地攫取重大价值的新闻眼。
  在谢方一的文化资本里,他的湘西英雄史诗是一场梦幻般的宏大史诗叙事,在后现代思潮将宏大叙事、元话语、总体性批驳得体无完肤的时代里,缺少了幽灵一般的红色情结以及这时代对于红色的怀思,谢方一的文化资本同样不可想象。在今天人们对革命激进运动的反思中,新保守主义逐渐成为一些中国学人的新宠。对红色情结的善加驾驭成为谢方一的文化资本向经济资本实施转型的重要技术手段。

绿色情结
  将谢方一对湘西这一方山水的执着归之于一种深层环保主义者的绿色情结,我得承认,我是在拍他的马屁!在经济实用主义、大众消费主义的新意识形态下,“绿色”也不过是一种实用与消费的商品而已,如同过去我们在“红色”之中消费自己的生命、理想信仰一样。绿色情结对于人们来说,更多的时候其实质意义乃是在一顶绿帽子的遮护下,从自然权力之中,攫取自身的利益,谋取自我的权力。
  过去的一百年,是一个革命的世纪,这不仅是在中国,在世界范围内,革命浪潮风起云涌,比较世界各国的国旗,可以发现,红色是20世纪的标志,是主旋律。如果说,21世纪的主旋律是和平与发展,那么20世纪的主旋律必然也只能是革命与对抗。革命意味着暴力、流血与牺牲,在20世纪高强度、高频率的社会变革中,红色焦土使人类不仅失去了数千万人的生命,也失去了地球这一绿色的家园,地球已经为人类一百年来的革命叙事弄得满目疮痍。进入21世纪,穿越红色迷思,中国学人不断发出“告别革命”的反思之声,回应世界绿色主义运动,绿色取代红色成为新世纪的象征。
  有着“中国盲肠”之称的千古蛮烟荒雨的湘西,这一回没有被历史所遗忘,因应自然权力的兴起,在湘西,红与绿的置换表现得分外鲜明,尽管还没有人能系统地提出湘西旗帜的这一历史性地易色。湘西冰冻的羽翼为红色解放,因为绿色而张扬。谢方一以他特有的“历史新闻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这一湘西历史上三千年未曾有之的大变局。
  尽管绿色已经成为新世纪湘西的标志,然而在百年激进运动沉淀下来的人们深层认知结构里,红色,在这个转型时代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湘西的绿色产业需借重红色的力量。谢方一的文化资本是红色情结与绿色情结的结合,没有这种历史地契合,他的文化资本是不可想象的。说谢方一有绿色情结,这多少显得有些牵强,或许我在此言说的基本意义乃在于,他对“绿色”有着足够的尊重,在话语实践中,绿色成为他文化资本的重要来源之一。

太阳黑子——边缘意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抽象地谈论一种情结必然要求一种超验的人性论作为他的哲学根基。谢方一不是湘西人,他的湘西情结绝非是如我等这般的湘西人的乡土意识。那么,谢方一的湘西情结来自于何方?是一种“人之初,性本善”的人类最纯朴的感情的发展演绎吗?这种三字经般的先验判断在意识形态笼罩下的20世纪只能归结为孩童似地天真。在谢方一话语系统的结构中,寻找他的话语系统深层结构中的对立因素,这是解构主义告诉我们的方法。这一方法有可能窥探到谢方一文化资本的滥殇之地。话语的实质乃是权力,葛兰西的文化霸权、布迪厄的文化权力提示我们,话语结构是一个人在穿越生命之旅时,各种现实权力相互斗争又妥协的动稳态结构。
  在谢方一话语系统生成的1970年代,一波又一波的激进运动构成了人类史上最为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这些“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以大无畏的革命者姿态向一切“牛鬼蛇神”发动着摧枯拉朽般的攻势,置身于这样的一个时代,谁不想成为一个批判者呢?无疑,在谢方一的生命之旅中,这是一次辉煌的日出。然而,他那身为国民党高级将领的父亲先天性地为他打上了被批判者的身份烙印,对于谢方一来说,这既是日出,也是日暮斜阳。他在沉醉于日出的宏大壮丽景观时,更是迷离在黄昏的夕阳残照里。黑格尔说过,哲学是黄昏时候飞出来的猫头鹰,朝阳与黄昏的双重辉映,使谢方一在激情中又尝试着对生命作出澄静地观照,这是老子所言说的幸与不幸的辩证法。在时代构筑的巨大迷津里,谢方一偷偷捧起黑格尔、马克思的具备历史合法性的哲学著作,艰涩地开始他的资本之旅。
出身成份的先天性判断并不能阻止谢方一渴望成为太阳一部分的梦想,但却必然地部分遮蔽了光和热的发生,在谢方一与共和国同龄的革命的一代人中,他同样属于太阳,区别在于,他是太阳黑子,他是太阳中相对暗弱的部位。
  太阳黑子的先天判断将谢方一搁置在一种边缘状态里。边缘意识成为谢方一生命中的个体意识形态,赋予了他其后人生中跌宕起伏的生命旅程。边缘意味着与中心的距离、与中心的对抗。既渴望溶铸其中,为主流话语所吸纳,却又在无意识中与之保持距离,这种矛盾情结构成了他一切快乐与悲剧的迷彩。
  1981年,谢方一考入吉首大学中文系,湘西异质文化的边缘性与他骨子里深藏的边缘意识契合在了一起,这是他生命中最愉快地旅程,催生着他的湘西情结的清发。湘西情结对于谢方一来讲,绝非抽象的爱,是在现实权力的协迫与斗争中个体情感的指归,它更象是一种逋客情思。

场域
  性情只是文化资本的最具个性化的表演,文化资本的塑造要求行动者所拥有的习性和资本必须有一个展开的领域,这一场域通常可以称之为文化产业场。如同我们在谢方一身上看到的那样,进入与建立这一场域必须交纳高昂的入场费。
  湘西的文化产业历经改革开放以来二十八年的发展,在众多权力话语的参与下,呈现出芜杂的景象。看与被看的后殖民景观是其中最为歧义的风景。一种文化处于边缘,便不可避免地处于弱势。尽管湘西文化仍然保持着自己适度的话语权,但这种声音是如此微弱无力,在大众传媒的再生产中已然是了无踪迹。对于湘西人文,迄今为止,我们最成功的言说,依然是国人尽知的“湘西土匪”。在博德里亚“拟像”之眼的观照下,蛮荒的土匪湘西、后殖民的神秘湘西构成了湘西拟像的超真实存在,这正是由“他者”所代表的文化霸权对于湘西在消费主义意识形态下的展现、挑动、编排的文化消费形象。马克思早就已经精辟地指出,“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替他们。”这个“别人”正是握有符号权力的“他者”。
  谢方一将此类的湘西文化景观称之为“土匪文化”、“伪民俗文化景观”。对于他来说,文化要在湘西成为一种重要的资本形式,必须要对现有的文化产业场域进行一场符号革命式的颠覆斗争。他必须充分尊重湘西文化产业场域中的市场供需关系,生产出有价值的符号商品来,以此取得制订这一场域的合法定义的话语权。
  为此,他必须成为一个概念策略家!通过重新命名的区隔策略来进行这一场符号斗争、符号起义。这种命名通过有利于自己的合法性定义推翻原有的场域话语的有效性和合法性。或者另起炉灶,将原有话语一脚踢开,或者将原有话语降格为自身话语的一个有待发展的次要步骤,由此把自己区隔为场域历史的真正继承人。而把现有的文化景观区隔为落伍者、伪劣者,并将他们放逐到场域的边缘。由此重写属于自己的场域历史,宣判场中现行游戏规则的死刑。
  在横向的维度,湘西文化的穷白状态让英雄无用武之地,剩下的唯有向历史的纵深挺进,深入挖掘湘西的符号资源,以提炼出有价值的符号话语来。在谢方一文化资本的积累过程中,引发质变的当属他的“湘西门”概念,这是一个强大的符号乌托邦,在这一概念集群里,他的湘西情结、红色情结、绿色情结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而资本的三种最重要的表现形态,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经济资本也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湘西门
  在此,我必须对他的“湘西门”话语作一番简要地陈述。
  2002年,谢方一应张家界市文物管理处之邀,前往张家界市永定区邢家巷,调查晚清湘军将领、台湾总兵刘明灯石墓群文物资源。在编写“张家界明灯石头城”的过程中,他锁定“湘军/湘西”和“台湾/湘西”这一核心概念,展开文献稽考和田野调查,由此发现了一大批晚清时期走出湘西、远赴台湾,抗击外侮、保家卫国,建立了赫赫战功的湘西籍仁人志士,其中以孙开华的故事尤为感人。由此上溯自明末抗倭开始,湘西子弟乱世勤王的英雄叙事,谢方一提炼出了湘西历史文化的巨大隐喻——湘西门。湘西是历史的冰箱,它深处武陵山脉的自然地理条件,使其与秦岭、巫山、三峡等共同构成了区隔中国中西部的文化沉积带,从地理上讲,中国大致可分成两大文明板块——山川文明与平原文明。当历史上的中国烽烟四起乃至存亡危急之时,位居山川板块的湘西总是成为平原板块的后方,而一旦海内安定,湘西却又以其自然地理的特性“闭门自守”,湘西虽无“门”,然其人文历史却呈现出一种周期性的开放与关闭之态,这一历史人文现象,谢方一称之为“湘西门”。“湘西门”是湘西各族人民在数千年来的融合汇聚中,以其鲜明的地域色彩表现出来的一种独特的精神,是湖湘文化中独具个性的重要组成部分。

  谢方一的“湘西门”话语对于湘西人文话语的再塑造是从两个根本性的转向开始的:从土匪文化转向英雄文化;从个体的名人的湘西转向整体的山民的湘西。“湘西门”钩沉出来的近代湘西民族史诗,图谋以其史诗话语的宏大叙事夺占湘西人文历史话语权的制高点,建立起湘西文化场域上新的话语权力,进而寻求文化资本向经济资本的转型。

  符号权力是一种魔术般的权力,是一种建构现实的权力,是一种得到普遍认可的软性的暴力。作为一种社会活动,语言与权力有关。谢方一的史诗话语将市场、价值、生产、消费、旅游、政治、经济等概念以符号权力理论把这些五花八门的观点巧妙地改编到一个系统化的语言学剧本中。湘西门系列影视剧在此中扮演了导火索的重要角色。作为一名老记者,谢方一谙熟现代传媒的各种炒作手段,期翼以后影视文化产业的形式强力推出《湘西门》系列影视剧,高空引爆,一举颠覆陈旧的土匪文化、伪民俗文化景观,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湘西文化场域。这是谢方一在“湘西门”话语中所表露出来的全部野心。
 
文化资本的转型
  通过对于湘西的文化研究,谢方一建构起来的湘西英雄文化、史诗话语成为一种理论工具的照妖镜和铁锤,照出了现代湘西话语场上伪民俗主义的谄媚嘴脸,砸碎了“他者”洋洋自得的言说,将真实的湘西再现了出来。由此,他的文化资本成为一项符号时代的社会点金术,蕴藏着巨大的财富机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湘西门是一扇财富之门。在寻求文化资本到经济资本的转型中,谢方一的话语规划具备着历史的合法性,从“中国最深的乡愁”到张家界的“双遗产”战略,谢方一重建湘西文化场域的符号革命与历史机遇深深地契合在一起。

  我们仍需关注的是,尽管文明的发展促使资本的表现形式日趋多样化,然而经济资本仍然是最基本的资本样式。文化资本必然地受到经济资本的压迫。在整个社会价值形态笼罩在经济实用主义与大众消费主义的新意识形态之下时,贫困落后地区的文化资本依然是相当软弱的。在张家界、湘西,文化产业还是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如同张家界风景明珠在上世纪70年代末的惊艳出世一般。谢方一的文化资本向经济资本的转型,必定也将淌过这样的一条荆棘载途的资本之旅。用创榛劈莽、荜路褴褛来形容此中的艰涩绝不为过。
没有人能否认湘西在这个消费时代所独有的魔幻般的魅力。武陵源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区、凤凰古城、里耶古井、古丈红石林、乾州古城……湘西的自然人文景观在当下中国的话语范式转型中潜流暗涌,汇聚成历史的合力召唤着湘西人文话语的革命性转向。正是于此,我们说,谢方一是一个资本家。我们相信他拥有足够强大的符号资本与社会资本来寻求他的文化资本的转型。将谢方一归入资本家的行列,这表述了一份真切地期待,这份期待不仅仅是指向谢方一先生,更是指向湘西的文化产业,指向盛世开启的湘西现代性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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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一季度永兴县旅游参观学习建言--------谢方一 永兴县做旅游,决不可沉湎在一种自我幻觉中。停留在单纯自然山水旅游层面搞什么这个哪个,是无济于事的,没有用。更遑论违背常规旅游产品设计原理,一味继续添加船只,“一根筋”做法。通过半年多时间磨合,值得肯定的是各方对“环线游”概念已经搭乘共识,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对应开发陆路游览线路的必要性。 “便江游(单说便江)”也好,“两江游(含注江)”也好,永兴的旅游,现在要做和能做的,不是县域全境的“便江”或“两江”概念。相反,线路要做减法,项目要做加法。差异化的品质运营思路,实乃我们成败关键所在。其实,仅仅是“环线游”,我们还是难以做到“死里逃生”!永兴县也好,郴州市也好,在“中国丹霞”六景区捆绑申遗成功之后,单纯丹霞类景观元素是没有市场竞胜力的。所以,我们强调“永兴无丹霞”!我们在永兴调研大半年的成果是“发现坦洞”!唯有把永兴县的“人文坦洞”概念伸展到一个完全“新、奇、特”的界面,永兴旅游才能“绝处逢生”!资源替代、调整结构、转变方式――我们似乎已经感觉到,永兴县“城市矿产”黄金开采期中,最具“无中生有”的金矿就是“旅游”!我们是否能够拥抱永兴县“旅游经济发展的春天”?在主导工作层面,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希望永兴县政府对这一阶段的外出考察,不要走马观花,不要蜻蜓点水,而要把“他山之石”看穿看透,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经费投入! 附件―― 一、遗址类文物成果利用及丹霞红岩切石工程 1、广东番禺莲花山采石场遗址 2、杭州西湖雷峰塔 3、重庆大足石刻 4、四川乐山大佛说明:以碧水丹霞为载体,延伸“人文坦洞”概念,永兴县旅游能出彩的唯一机会在于主题化的洞穴切石工程技术应用。全球有大约十数个极具魅力的洞穴酒店项目,不仿上网查阅一下。比如,我们对应VVTV-10(科教频道)的“第10放映室”栏目,打算利用永兴丹霞山体对应打造“01-10号电影车间”,这样的项目服务于差异化市场需求,属于绝对的“稀缺”。永兴县政府若不看过番禺莲花山清代采石场遗址,是不容易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的。今年春节期间,我们已将原已立项的电影《藏金洞》故事改成郴永山水背景,外景设计涉及大量类似莲花山采石场切石概念技术,唯有在永兴县能理解的前提下,我们才能将“电影外景资源转换为观光项目”的思路执行下去。看看乐山大佛,永兴有无类似机会?看看新旧雷峰塔建筑的叠置融合,可知彭家湾便县古城概念和宋窑遗址文化坑成为追回再现千年古城义帝传说隐性资源的弥足珍贵! 二、影视基地类型与电影文化创意产业方向把握 1、北京中国电影博物馆:电影文化、声光科技展示方式。 2、文化引领、“影视城”可持续发展进程:宁夏镇北堡华夏西部影视城建设经营发展的几个阶段。 3、科技时尚:长春长影世纪城(长影是中国最早的电影企业,怎样由辉煌到“死亡”转而改革重生!) 4、后电影产业非“影视城”项目:山东青岛光影世纪置业有限公司、“中国国产电影交易会”;受中国儿童电影协会的委托,负责承办中国国际儿童电影节。说明:青岛项目与中国电影制片人协会合作,是国内目前思路嘴清晰的类型化主题化的“影视城”项目。我们的项目决不能够是一般“影视城”,必须学习超越青岛的思路。与潇湘电影集团合作,我们以永兴碧水丹霞为载体做电影文化创意产业项目,首先要考量自己的战略平台怎样获得“唯一性”。中国电影家协会、北京电影学院(专业教育第二课堂、实习基地)、央视“第十放映室”、湖南卫视“潇湘电影频道”等等,都是我们项目必须结构的平台构件。我们一个县域项目的电影文化创意产业交易平台怎样成为国家级公共资源?总的思路,是要习惯于思维“破界”。春节期间,联系“G4京港澳+武广高铁”,我们描述“湖南东线电影旅游护照”项目概念,潇影集团、省旅游局、省高速公路管理局等单位在这一信息交互中,以“破界”思维看“G4京港澳+武广高铁”沿线旅游项目整合牵引,大家的共识越来越清楚。 三、省域“一小时经济圈”近似项目竞争状况了解: 1、光影科技:安徽芜湖方特欢乐世界(深圳华强集团投资。重点看看电影科技部分)。 2、株洲方特欢乐世界(深圳华强集团投资、集团最近“出了一点状况”,但应不会影响项目的最终建成。在“G4京港澳+武广高铁”沿线上,该项目建成后可形成游客年接待量达150万人,不可不研究与之如何竞合?) 3、南岳衡山云门镇横店影视城(尚未动工,至少,上网了解衡阳市、衡山县两级政府争取这个项目的姿态!在“G4京港澳+武广高铁”沿线上,该项目的地利背景、投资方背景、交通区位等等,永兴县都无法与之抗衡!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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