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将迎来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凤凰网提前一年展开对纪念辛亥革命的报道,以下文字为本次系列专题报道的开篇而作,但不仅限于此。
这个世界,不该是“前人负责革命、后人负责纪念革命”那么简单。1911年10月10日发生的辛亥革命,距今已经99年。从今天起,我们将用一年的时间,用一系列的专题报道,来与你一起接近、还原、触摸辛亥革命,寻找、追问、反思近百年来中国与中国人的变与不变,以及将变。
为什么纪念辛亥革命?需要提醒的是,我们从问号开始,但未必以句号结束。我们带着问题走访了许倬云、章开沅、袁伟时和张朋园等四位历史学家,四位史家对诸多问题的看法并不一致。这表明,还原辛亥革命的真相,探寻辛亥革命的意义,这个旅程将是开放性的。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参与——而我们有必要承诺,两百年后再来看今次我们对辛亥革命的纪念,必定能感受到今天这些问题的价值。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辛亥革命,中国将会怎样?历史无法如果,但未来可以在历史的如果中吸取经验,作出不一样的假设。如果没有辛亥革命,当时的大清朝能否在立宪上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或是更进一步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辩论革命与立宪的意义,不是为了厚革命而薄立宪或者相反,而是为了提供一个视角让我们去认识当下和将来的道路选择。
第二个问题我们回到人,孙中山。孙中山先生对革命的态度、对革命的理念、对革命的方法,这些对于中国人来说,又近又远。近的是课本上的口号,远的是孙先生为何如此想、如此说、如此做。对于孙中山先生对于辛亥革命的作用,以及其在历史中的地位,我们采访的四位史家亦有不同看法,有些看法可能颠覆你既往的价值观。但认识一个真实的孙中山,史家与你我等“同志仍需努力”。
第三个问题比较棘手,我们试图去寻找,辛亥革命与中国百年来变与不变的因果脉络。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是“辛亥革命使得民主和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对此,张朋园先生有不同看法。许倬云先生痛心晚清以来中国文化的僵化病症并未因辛亥而改变。袁伟时先生认为百年了,公民的自由和权利还没有恢复到应有的高度。辛亥革命固然不负责解决所有问题,但辛亥革命负责解决什么问题呢?
那么,怎么去纪念辛亥革命呢?第四个问题是,我们想要寻找到接近辛亥百年的利器,尽管这很困难。章开沅先生认为,不要弄那些虚假的盛典,不能就辛亥革命讲辛亥革命,要盘点前后三个一百年。袁伟时先生认为,今天还要耗费气力洗刷油彩、剥落脂粉,直书成败得失的意义所在。正如许倬云先生所言,纪念辛亥只是一个回顾,整顿自己才是开拓未来的重要契机。
我们同意这些看法,并使之为利器。所谓纪念,既纪念成功的一面,也纪念失败的一面,纪念革命党上台的一面,也纪念清王朝倒台的一面,纪念议政厅里共和议政新鲜的一面,也纪念断头台上血淋淋的一面。
回到本专题头部右侧,你第一眼看到的那张老照片。99年前,一个农民在大街上被革命党人揪住并剪掉辫子,农民与革命党人错位而迷茫的眼神,也许在问:为什么要剪辫子?为什么闹革命要剪辫子?今天我们纪念辛亥革命,我们的问题也从这儿开始,我们需要追问,农人为何迷茫,革命如何才不是阿Q式剪辫子革命。还有,武昌起义的一声炮响,炮弹的最终落点如果不是末代皇帝的龙榻,那么,它在哪儿?
未来一年的我们将陆续推出系列专题报道纪念辛亥百年,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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