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著名的沙发乎?头一回,荣幸。
我第一个到六木兄屋里,他还在“板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宝:哪里有主人还冒起床客人就擂门的搞法罗?雅不管那多,来就来哒,要怪只怪六木兄跟晓泛姐和朱纪飞打通晚麻将,回得屋里一告板到下午3点钟,还害得六嫂一个人只好放肆表现她的能干。不过六木兄也冒闲着,领着我进他的后花园——事先把两条有点咬人的狗关到禁闭室里,安全。六十几岁的六木兄架起双人木楼梯,爬到树尖上用一把剪刀收获他本季最后的果实:将近一半已经是油坨的橘子还有柚子,他在上面丢,我在下面接,看着六木兄不急不慢一边操作一边欣赏如数家珍的样范,这一兜树又如何,那一兜树又如何,诶呀,我心里只有一个词:服了。这不是油坨的问题,油坨其实也蛮有滋味,我佩服他的是“钻计”的精神,有点象两千多年前庄子笔下的那位庖丁,“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现在的六木兄,就是咯咂味。
慢慢细细人就都来了。朱纪飞提着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取出一个蓝白色相间四正四方的硬纸盒包装物,我心里就一涌,咯是纪飞从北京带给我的“牛栏山二锅头”,我只是在网上跟他扯谈时说过一句我喜欢这个牌子的酒长沙市到处都买不到,他就记得心里,在四九城里买哒怕打烂哒不听崽要他坐飞机硬是坐火车来的;还有去年他到了靖县我冒去,他也是从北京买的带到靖县然后放在雨晴那里,雨晴又交给静子带回长沙交到我手里的一根金属拐杖,为的是圆我的再爬靖县老鸹界的梦怕我绊哒——兄弟啊,这份情我哪里受得起哦!纪飞来长沙的第一天,我对他说希望到寒舍来,我在家里接待你,他也说了一定去拜会嫂子;回家我对坦克说纪飞来了我送点什么给他就好,两个人想了一气也想不熨帖,我说把屋里做的“猫鱼”装一瓶给他要得啵,她说那怎么行,太寒碜。其实我觉得自家做的东西并不嗍,何况也是一种美味。结果纪飞的行程太紧,没到我家来,我也没来得及准备,结果看见洋葱兄送给纪飞一瓶酒,好像是黄鹤楼吧,顿时气沮,嗨,我怎么就这样“呆滞”呢?其实送什么东西都是情谊,没关系的。
看着这一屋的人,我觉得聚在一起就是目的,就是结果。扯的是什么谈,喝的是什么酒都无所谓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人的本身存在重要。我看见湖知网里这个也不高兴,那个也要扯,何苦要让自己不快乐?我觉得湖知网评这个评那个,评到最好,谁也乐不起来,不如听我抽一句胡说,别的都不要评,只评最好男人最好女人。依我看这最好男人最好女人就在这里——六木兄就是一个,念想就是一个,谁反对我跟谁急。六木兄就不用说了,令我佩服的男人肯定有他,念想呢,我要说的是,每一次聚会,一声不吭悄悄做义工的总是她,她好像做义工有瘾,这不,她一进门,茶水不沾便扎脚勒手钻到厨房里帮六嫂做饭菜去也。好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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