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些事儿
文/卞慕东
往事悠悠,岁月如歌。几十过去,仿佛就一刹那。为了忘却的记忆,我对自己一些过去的事儿,予以作文以记之。
少年不识愁滋味
还是先说说我的名字的故事吧。我的父亲―――一位有着10余年党龄的知识分子巴望解放。给躁动在母腹中的我取名“希放”。当我呱呱坠地,向正在升起的五星红旗发出第一声欢笑时,父亲给我这个“解放牌”正式定名为“卞慕东”。叫我永远敬慕开国领袖毛泽东,铭记毛主席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五十年代,我唱着“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于是,打小就知道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队礼意味着: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六十年代,贺敬之的诗作《雷锋之歌》是我珍爱的课外读物之一。至今,我还记得它开头几句:”假如我还不曾在人世出生,假如让我开始生命的第二次航程,我还是要选择你啊――-中国,还是选择你啊―――革命“ 这样,我们要做雷锋式的好少年就被打上时代烙印。
十七年中最令我心动的是,1965年省委整党建党工作组进驻我校――湖南省长沙市第一中学, 发展了三个高年级的同学入党,当会场响起“英特纳雄乃尔就一定要实现“的旋律时, 我青春的血液在沸腾, 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要为理想奋斗终身。
大树回忆种子的情结
正当我从严从难要求自己,力图样样本领过得硬时,“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来了,一刹那间,我这个建党积极分子竟成了”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的双料”狗崽子“, 我被剥夺参加红卫兵的权利,更甭想当什么”新鲜血液“去“吐故纳新”。 接着造反派对我“格外施恩”,终于把我列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到广阔天地去接受“再教育”。在北去汽车的窗口,我探身向送别的同学挥手,看到的是一双双充满迷惘的眼神。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共和国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我们的党怎么了“ 为此,我自学马列,并以“党外马克思主义者”自诩,同时私底下我恶补数理化, 尔后,我进了厂,先是干铣工,接着当“孩子王”。可能是文,理的底子较厚, 被相中调厂部。
某位哲人说过, 经历也是一种文化。 虽然我遭受了建国以来最大的厄运―――“文革”,从某种角度来看, 同时也就是接受了历来视为成才之路逆境的砥砺。共和国并没有忘记他的同龄人。 而且称我们这一代为“承前启后”的一代。文学家更是把我们这一代的经历作为创作的源泉, 在作家笔下,我们这一代成了“解放牌”,“老三届”, 后来其中的佼佼者又有一个特别的名称:“七七届”。这就是小说从《伤痕》到《纽约上空的夜莺》中一个经久不衰的主题。
我们生长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正面反面,到新的正面,全部当代史的辩证教育。我们这一代人的基本特点是认真思考,勤于学习。奋发向上的。的确,人们不难发现在共和国的各条战线上,我们的业绩可圈可点:无论是在省市县的领导岗位上,还是在国家重点工程建设的行列中, 无论是八十年代我国自己培养的第一批博士,还是在改革开放中大展拳脚的厂长经理们,到处都活跃着我们的身影,昨日的“红领巾”已成为共和国的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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