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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深处之六:栽倒田里的“点水八哥” (代青石兄发)

                   

               栽倒田里的“点水八哥”

                       青石

 

下乡两年多后我俨然成了农村后生一个人在农民群体中生活。莲妹招生走了,平弟转点走了,华哥、宣姐病退回长沙了,全大队招工、招生、参军、转点、病退、“倒流城市”等等方式都走了,就剩下我和在另一个生产队入赘农民家庭却常回长沙的同学。

此时的我已成了一个务农的好手,尤其栽秧又直又快,农民都称我“点水八哥”。记得那年“双抢”我和全队整整40个全劳力披星戴月扯秧、栽秧、割谷、收谷近两个来月,劳力们无一人没请过假休息,可我硬是一天也没下“火线”,“双抢”完毕又投入了紧张的抗旱。

永远忘不了的那一天,我就在我住的牛棚后面一丘田里和两个农民兄弟车水,上午我还和他们说说笑笑地踏着水车,一会儿慢慢悠悠,一会儿快速飞转,我甚至拿出我儿时在公园里玩滚筒的看家本领,双手成握拳状抱住水车的木杆,车着车着突然翻身猛地反踏水车,将两个兄弟吊了起来。他两啊也不示弱,合力用劲立马反将我吊了起来,真是苦中作乐哦!望着哗哗的流水随着水车的叶片流向稻田,瞅着青青的秧苗随着微风惬意地摆动,远处的山影在蓝天白云中朦朦胧胧,眼前的稻田充满着生机,令人心中充满了劳动的喜悦。

谁知时近中午,随着劳动时间的延续,高高的日头炎炎烈火般直射头顶和赤裸的背脊,第一顿食物早已消失殆尽,我突感一阵眩晕双手不自觉地松弛,猛地一下双腿顺着水车木它滑了下去,一头栽倒田里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凉凉的清水将我冲醒,我无力地撇着无神的双眼看到了围在我身旁的农民兄弟,他们告诉我当时我来了个狗啃泥,全身扑面栽倒在田里成了一具泥塑。打那天起我不得不回到我一个人的天地——成天躺在牛棚里的床上休息。也不知是种什么病,上午还只是浑身软绵绵的,什么也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吃。可每到下午三点左右我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燃烧”起来,浑身火辣辣的,双眼红红似能喷出火来,连皮肤都滚烫滚烫的无法入睡。

尽管队里人有时也能来探望探望,但他们毕竟要出工挣工分,于是常常就我一人无助地躺在床上,望着狭窄的窗口透出的一丝亮光,忍受着病魔的施虐胡思乱想,那种孤独加高烧的滋味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严大伯帮我请来了公社卫生院的唐院长,他摸摸额,探探脉,看看脸,瞅瞅舌头后自言自语地说:“怕是打摆子哦?又为什么不发冷呢?”说完后坐在牛棚小窗口的小桌旁挥笔刷刷开了一张药单,叫大伯快去卫生院抓药来。我望着唐大夫的背影心中突地浮出一个滑稽的念头:“这只怕是个薯(sua)儿医生哦?”

就这付药加上大伯家偶尔送来的稀饭,成了我近半月的食物……

 

     我的插秧速度在队上也是名列前茅的,今年在乡下照顾母亲时,还忍不住去试了一个时辰。可是人已大不如当年,只能做到不落在最后了……特别是上岸后,双脚还红到了足底。
我智慧的小船高扬着帆,航行在较平静的水面上,把那苦恼的海抛在后面了……(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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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永远的记忆!
岁月如梦 理想如画 情思如诗 拼搏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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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插秧速度在队上也是名列前茅的,今年在乡下照顾母亲时,还忍不住去试了一个时辰。可是人已大不如当年,只能做到不落在最后了……特别是上岸后,双脚还红到了足底。”(复制孟晓板主的跟帖)
   每逢春、秋季坐车出门,我常常看到那春插的兄弟在田间劳作。每每此时我心中就涌起一股向下田的冲动(虽然我并没有实施过)。你说,这是为什么?
    谢谢版主有此般的理解!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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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抹去的记忆。我插秧最怕蚂蝗。那时我们总是开玩笑说:山间铃响马帮来,秧田水响蚂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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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抹去的记忆。我插秧最怕蚂蝗。那时我们总是开玩笑说:山间铃响马帮来,秧田水响蚂蝗来”
   其实,在秧田里扯秧的时候蚂蝗更多。那蚂蝗不知何时就悄悄地吸在你的腿上,待你感到腿上有异物时 ,它早就吸得肥肠浑浑,非得用手使劲拍腿才能把它轰出来哩!
    谢谢常庆苗君的跟帖!非常幸运能有知友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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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时近中午,随着劳动时间的延续,高高的日头炎炎烈火般直射头顶和赤裸的背脊,第一顿食物早已消失殆尽,我突感一阵眩晕双手不自觉地松弛,猛地一下双腿顺着水车木它滑了下去,一头栽倒田里晕了过去……

 

那时候的教育是以不怕苦,二不怕死,也不知道那是是怎样过过来的,谢谢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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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白云飘飘

期待你的之七,究竟是什么病,如此折腾你的身体?

 

“点水八哥”有苦有月,难忘的知青岁月!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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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笑君、夜版的关注和鼓励,我将在近期发出续编。
  “究竟是什么病,如此折腾你的身体?”
  “ 那时候的教育是以不怕苦,二不怕死,也不知道那是是怎样过过来的,”
   至今我都没弄清楚当年得的是什么病,就那汤汤水水加上年轻的抵抗力,我居然在半个多月后康复了,并从此再无那种病迹。怎样过过来的?谁知道呢?我只惊叹,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究竟有多大局限呢?答案是:只要你活着就将面对生活赋予你的一切!突破的界限即你已不在这个世界里......
  又在打“乱港”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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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江永打稻时,被蚊子叮了“打摆子”,一时冷一时热,一个人无助的躺在床上,后来到付近的五七干校卫生所看病,吃了两片“奎琳”就好了,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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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在江永打稻时,被蚊子叮了“打摆子”,一时冷一时热,一个人无助的躺在床上,后来到付近的五七干校卫生所看病,吃了两片“奎琳”就好了,真是命大。”
  小文一篇能引起“大知青”的同感,实感欣慰!“同病相怜”哦,您既是江永知青,相必比我年长估且称一声兄长(或老姐)吧!
  至今我都没搞清那次我得的是什么病,说是“摆子”吧,可它只发热不发冷;说不是吧,可它却是每天准时发作,反正是糊里糊涂地得的,糊里糊涂地好的,好一个“的”、“地”、“得”哦!哈......
      谢谢您的关注!你的作品都发在哪里了呢?期待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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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不是疟疾,在乡下,误诊是经常的。有一次,我被诊断为肝炎,说我肝大三指(我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只告诉了已招工进城的弟弟,害他给我寄了好多肝炎药),我怕得要死,赶忙赶回长沙看病。到附一一检查,医生说没有肝炎,我说,我肝大三指,医生说,那乡下医生误把横膈膜当做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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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逗!刚刚回过斑竹在另一篇的贴,又在此被“逼版”逗乐......我可不是笔误哦,斑竹的风格硬是把人“逼”乐!
  我有一个知青老友——“痕尘徒步”,当年啊他得的急性黄疸肝炎还硬是叫乡村医生诊成了感冒,我同他同吃同住好几天竟然没传染到。后来幸好他回长沙治疗才没落下后遗症哩!
  谢谢“笔架山人”君给我带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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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哗哗的流水随着水车的叶片流向稻田,瞅着青青的秧苗随着微风惬意地摆动,远处的山影在蓝天白云中朦朦胧胧,眼前的稻田充满着生机……

 

——青石君虽然是在回忆一次“灾难”,信笔写来却还是如此轻松……

    “望着”“瞅着”“远处”“眼前”……

    ——让读者感觉到你遣词的功底!

   

_凤凰博客:http://blog.ifeng.com/24711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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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二马版主:  嗨!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哩!上知网几个月,就老是麻烦前辈们,只怪自己太笨啊!几月来得到二马版主不少帮助,我真得好好感谢哩! 你看我这不是还只能在此处写写小字,害大家辛苦吗?!真是个“烂红薯”啊...... “功底”二字实不敢当,我还真是个吃百家饭来自百姓,涉百行成一“白师傅”哩!小时候啊就怕做作文哦! 谢谢二马版主的关注和抬举,咱们啊有缘哦!知青缘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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