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往事尽成烟_农场杂忆（一）

         中秋农场一行,激起我心中涟漪一片.

         记得一九六八年的最后那一天的临近中饭时节,我们农机等六所职业中专第一批从工厂重新分配到千山红农场的同学乘船坻达一分场与公社交界的外河河岸上.我们分配到五分场的一百把个同学背着行李聚集在岸边.看到岸边早有一群当地的人站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不久,一个个子高高年龄和我们相仿的年轻人站出来讲话,欢迎我们到五分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听身边的当地人介绍,他是五分场革委会的付主任名叫贺小秋.几句客气的开场白后,他便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单宣布起来,将我们这一百多个同学分别分到各个生产队.我们一听,再看到眼前农场的景象,回想昨晚一百多人不分男女挤在茅草亍钣店地上打地铺的难堪情景,顿时涌起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记得还在厂里上班又将要下放的时候,农场知青办的人去介绍说我们将要去的千山红农场是大型国营农场,那里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十分美好.眼前的景象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大.原来还在长沙时我们即互相约好,邀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下到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这名单一宣读,完全与我们原先的想法大相径仃.特别是听说之所以要如此分配,就是因为我们已在长沙的工厂里工作了近两年,有点傲气,怕我们成团不服菅理才有意这么分的.我们更是怨气填胸.贺小秋宣读完后,要求我们按分配结果各赴各队.此时,大家的积怨便再也憋不住了,纷纷提出要自由组合,贺小秋则坚持不同意.事情就这么僵持着.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分场方面也不好怎么强迫.我们也就坚持着不动作为无声的抗争.眼看着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天气又冷,河岸上无遮无挡,北凤吹了大半天,我们一个个饥寒交迫,快要顶不住了.但估计分场他们那些人也坚持不下去了.看见我们毫无妥协的样子.在几盏马灯的微光照耀下,贺小秋只得无奈的宣布,你们愿意怎么组合就怎么组合,愿意到哪队就到哪个队.听到这个决定,我们己无力大声欢呼.只是一直聚在一起的原农机校兰球队和文艺宣传队及其他一些玩得好的男女同学商定,不菅哪个队,也不菅好队差队,只要一次全部接收,又不要我们再走路去我们就去那个队.此时同学们己开始解散分别向自己选定的生产队聚集.只有我们这三十来号人还在原地末动.正在等待时只听得有一男高音在大声呼喊,有到五分场二队的冒,我们这里有船坐,听到这一声呼叫,我们这几十个人就循声而去,随船来到了五分场二队,开始了漫长的充满酸甜苦辣的接受再教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