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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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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书:真正的大雪

                         真正的大雪

   下一场真正的大雪,这个愿望在我心里,起码有十八九年了。首先是为了我的孩子,有生以来,他就没有见过一场真正的大雪。每次听我讲起童年时我所见过的大雪,他都羡慕得不行。初中时学毛泽东的词《沁园春.雪》时,孩子用手点着书跺着脚说:“妈,我一定要去北方!”后来,他果真去了北方。

   冬日暖阳里,我想着在北国生活的儿子,萦绕在脑海中的画面却还是几十年前南国的雪的世界:那纷纷扬扬的飞絮,覆盖了一切的白,那踩上去“嘎嘎”作响的松软,那托在手心里倏尔化去的晶莹的、六角的精灵。男孩子,总喜欢爬上房顶折下长长的冰的挂棱,或互相敲打,冰碴四溅;或你戳我刺,被戳中的一边夸张地大叫,一边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团雪,使劲一捏,尽力朝对手砸去,而后定然是雪球纵横,飞花碎玉;更有不怕死的,冒冒失失跑到水塘边,你牵我、我拉他延到冰上,伛身捞起大块大块的“冰扳子”,当中呵个小洞,用草绳系上,左手提着,右手捏根冰凌,边敲边喊:有喊“平安无事”的,有喊“乡亲们,出来吧”的,有喊“收割季节,谷粒如金”的。大雪一下就几天不化,积在那里把世界粉装玉饰十天八天是常有的事,不像现在刚一下白,早起的人一踩,车一轧,就污泥浊水了。孩子们仿佛到了天堂,弄脏了鞋,弄湿了衣,吃大人一餐打也毫不减兴,照玩不误。

   去年,长沙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雪。儿子与同学一起堆了个雪人,做得挺考究:戴着塑料盒帽子,眼睛用两元一枚的弹力球镶成,周身被气球、可乐瓶披挂得五彩缤纷。儿子兴高采烈地向我炫耀,我一看,地上的雪不见了,雪都用到“人”身上去了,雪人立在裸露着水泥的地上,光杆司令似的。而且这雪由于粘着泥,雪人不纯粹,不象我们儿时创造的那些与冰天雪地浑然天成的“雪孩子”。儿子不知道我的想法,依然高兴得什么似的,还对着那珠光宝气的雪人放声歌唱。

   现在的孩子说是“小太阳”“小皇帝”,可他们亦有我们小时侯不曾有的可怜:比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平足,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脚印。一双脚一年四季藏在旅游鞋里,那种赤脚在田畴上奔跑的惬意怕是一辈子都难得体验一次。他们只能在都市的霓虹灯中听着周杰伦的歌,何曾留意过被灯光暗淡了的冬夜的星空。他们一点可怜的欢乐大部是用钱买来的,何曾似我们儿时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恣请快乐呢?想到这里,我情不能自已。我的孩子,你该看到真正的大雪了吧?

                                 易山写于2003年12月13日



               

                           真正的大雪

    列车停下了,不是因为到站的缘故,是因为雪,这场即使在北方也罕见的大雪,此刻它封住了从北京到大连的铁路的路身,养路工人正在赶紧清除路面的冻冰,列车只好作一个短暂的停留。

    我试图透过窗玻璃来看这个被雪封住的世界,而我只能看到的是一堵单调的白墙,那是这之前一天一夜大雪的的杰作。两米深?可不是!所有的颜色,所有的物件都没有商量的被它所覆盖。铁路,因为是流淌的大动脉,因此尚能呈现他的真容,但已如深嵌于白色原野上的一条长沟的沟底一般。

    我这时想起了妈妈的一篇文章《真正的大雪》,那是我刚到北方上大学时妈妈为了排遣对我的思牵而写的。文中大量的回忆了她对于童年时大雪的记忆,妈妈很为我没有见过她童年时所见过的真正的大雪而遗憾。妈妈的文章很美,无论立意,抑或文笔,是妈妈为人的写照。妈妈的许多文章我都能够背出,每次我背给她听的时候,她都说我做些空事,不如去背些英语单词。妈妈,你不知道,若我没有这些文章垫底,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的动力的。

    十八岁前我在妈妈身边的时候,总是向往远走高飞。我和爸爸拿着我的入学通知单去办理户口迁离时,妈妈在一旁流泪,我虽然不忍看妈妈伤心,但还是在心里高兴自己自由时代的到来。从大学录取我开始,到爸妈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我的生活离开我回长沙,妈妈就一直在嘱咐我一些事,直到最后一刻还是一种有什么事没讲的样子。我以为我会记不住妈妈对我讲的那么多的话,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我的学习,我的与同学、老师相处,甚至我的继续深造还是就业,我对于早来的感情麻烦的处理都是依据妈妈给我的建议和忠告。妈妈,我告诉你这些,你该是很受用吧?

    我读高一的时候,妈妈有回背“叶公好龙”给我听:叶公子高好龙,勾以写龙,凿以写龙,屋事雕纹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墉,倚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当时是揶揄我学乐器的事,批评我不能真正为长才干而吃苦。我当时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妈妈讲得有理。

    就说离开父母外出闯荡吧,当时的确是爽得不行。但很快就不爽了,开始是由于自己还是需要父母的照顾,离开了父母还是苦多了。等到自己完全可以照顾自己的时候,又想到父母的需要照顾,想到父母的将要老去,心里更是爽不起来。妈妈,亮哥哥总是糗我,说我永远断不了“脐带”,我现在远离妈妈独自生活已经好多年了,当年那个腼腆的南方中学生已经像个北方粗犷的汉子了。但我清楚,我还是断不了“脐带”,我对于你和爸爸的依恋更甚当年!我现在其实每次回家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你和爸爸多呆一会。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们得病,尤其是妈妈,你们别让我这样怕才好,我小时你们是最有这个能耐的,我在你们的身边没有什么惧怕,希望现在你俩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过日子,让我仍有小时的安心。

    妈妈,我这个“好龙”的叶公,其实已经不想在外漂泊,只想承欢父母膝下。但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现在事业未果,拿什么回到父母身边?因此我只能继续漂泊。妈妈,这个工作我喜欢,苦是有一些吃,但爸爸不是说“任何人创业都有一个起点”么?爸爸当兵时,你下放时什么苦没吃过?因此,不必挂心,我有尺寸,我是大人了!妈妈,我不一定回来,但一定尽早与你和爸爸团聚,我要带着你俩,就如小时你俩带着我一样。

    妈妈,你写的《真正的大雪》,我刚刚背完第三遍的最后一句时,火车开动了,这一句是:我的孩子,你该看到真正的大雪了吧?妈妈,我背对了么?

                             Ming 儿2月16日凌晨于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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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六点半就起来了,因为想做点饭给儿子带到公司里去吃。打开窗户,外面是比昨天更漂亮的雪的世界,我没有叫醒家人,背着我的相机出了门,我猜我肯定是踩破这个一夜的飘雪造就的这个粉妆玉砌的“城堡”的第一个人。
   天光并没有撩起他全部的帷幕,但雪已经把眼前照亮了,一脚踏下去,我的靴子只剩下帮子了,那种嚓嚓的响声让我有想跳探戈的冲动,甚至我真的旋了一个圈,在白的松软的舞池的地毯上缀上一环我的脚印。
   我的确拍到了很干净的雪盖着的地面,但是我不能耽搁太久,于是我回家把孩子们叫醒,我一边做饭,一边关照他们快点,并要姑娘穿上红大衣,一会我们去拍照。两个孩子端着饭碗在窗前看雪,很不认真的吃完我很认真的做的早饭。出了门,儿子对于照相的兴趣不如姑娘,而姑娘的兴致显然也赶我不上,但两个孩子很会让我高兴,我看得出他俩那种高兴的样子是因为对我的迁就而装出来的,他们心里正急着往各自的公司赶,哪能像我这样恣情玩耍。

   拍照可能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孩子们丢下一些要我别在外头耽搁太久,回去把空调打开的嘱咐就走了,我回家来看一个早上的“成果”。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给孩子们拍的照片,看着漫天雪花里的与我最亲近的两个年轻的面孔,幸福的波澜好像一下要冲出我的眼眶一样,一霎时,儿子几年前的一篇习作在我的脑中出现了,于是马上去翻它出来,贴在这儿。儿子,你回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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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喜的看完了易山用心用情书写的《雪花飘动的心情》,我的眼睛湿了。为你的慈母情,为孩子的游子意。
   世界上最无私的是母爱,世界上最感人的是孝心。
   羡慕得都有些嫉妒了呢!
   有子媳如此,妹妹,你有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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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易山


   怎么看都不象婆媳俩,真正就是姐妹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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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高兴悸姐和珊妹姐来易山的园子赏雪,这便使因为瑞雪从天而降的喜悦平增几分。悸姐,这帖子本就是完成姐布置的作业,到引起姐的“嫉妒”来,奈何?悸姐喜欢就好,只有姐在茶座当掌柜,小妹会常去灌水的。
   珊妹姐好会讲话,这话我爱听,显年轻总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梦寐以求的,这个婆媳当起来挺惬意的。我的姑娘自打看了这个贴,每天都操着长沙话说:你是蛮显年轻咧,我有压力咧......你看这整的!
欢迎两位姐姐常来易山的园子!

   珊妹姐明天来长沙开车慢些,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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