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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视角] 沙漠中的“骆驼图书馆”(外一篇)

 

 

沙漠中的“骆驼图书馆”


骄阳似火的非洲大陆,12岁的撒哈拉·摩缇·阿卜迪坐在树边的一顶帐篷旁,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本略显破旧的地理书。“这本书真好看,里面讲了好多地方的故事。”已读到小学四年级的他,与世界上面积最大的沙漠同名,却从未走出过这片沙漠。

 

14岁的露琪亚是个孤儿。她就读的学校位于一片松林中,已破旧不堪,尤其缺乏图书。此刻,她正激动地在_个堆满图书的帐篷里挑来挑去。“我想成为医生,帮助那些生病的人。”

 

在肯尼亚东北省的一些村落,给孩子们带来快乐与梦想的,就是系在金合欢树下的那几头骆驼。每隔两周,孩子们总会充满期望地凝望着干旱的荒野大道,等待着驼铃响起,驮来一座“图书馆”。

 

而说到这座在沙漠中“行走”的图书馆,不能不提到它的创始人威克利夫·奥洛奇。

 

奥洛奇是肯尼亚国家图书馆加里萨分部的负责人。加里萨距首都内罗毕有5小时车程。当地牧民居无定所,建固定的阅览室也因此变得不切实际。奥洛奇和他的同事们一直思考着,该如何用变通的办法,帮助当地牧民,尤其是孩子们跨越“知识沟”——既然孩子们不能来到图书馆,何不让图书馆去孩子们身边?

 

他们没钱买汽车,更何况,从加里萨到东北省的偏僻村落,道路非常简陋,汽车经常会在沙地里抛锚。最终,奥洛奇想到了能在沙漠中背负重物长途跋涉的骆驼。

 

1996年10月,奥洛奇和同事们找来两头骆驼、一个牵驼人、一个图书管理员和200多本图书,筹备起“骆驼图书馆”。每周,他们会利用5个工作日,在村落间巡游,一个村子停留一天,即使是气温超过40℃的旱季,也从不间断。

 

奥洛奇逐渐为“骆驼图书馆”建起一套完备的借阅制度:选定10个固定的停靠点,驼队每两周各到访一次;学期中,三至七年级的学生能将书借走;假期中,孩子们也能在停靠点附近的帐篷里阅读书籍。“一、二年级学生尚小,八年级学生又将毕业,将书借给他们,无疑会增加书籍回收的难度。”

 

可即便如此,“骆驼图书馆”里书籍的损毁与丢失比例,仍比一般图书馆高得多。有时,当驼队回到某个停靠点,牧民们已经带着两周前借书的孩子迁走了。

 

奥洛奇退休后,他的继任者拉希德·法拉毫不犹豫地继承了他的事业。法拉办公室墙上的一则告示,一直在提醒着他,坚定着他的信心:东北省文盲率为85.3%,远高于全国31%的平均水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媒体的报道,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这项义举。一个名为“图书援助国际”的慈善组织,也为“骆驼图书馆”捐赠了书籍。在他们的帮助下,“骆驼图书馆”拥有了7000余册图书,骆驼也从两头变成了三头。

 

玛姆途村,是10个停靠点之一。千百年来,这里的生活节奏从未有过太大变化,至今没通电、没通水。村里唯一的小学,有550个学生,大多看上去都营养不良。低年级的学生4人共用一本教材,高年级的也是3人共用一本。上课的教室,是光光的水泥地板房,有的甚至是用泥砖砌墙、用几根粗树枝撑起铁皮顶的小屋。代理校长瓦尤·科法告诉法拉:“虽然每年能得到政府拨的400英镑补贴,但这远远不够:我们最缺的就是书。”

 

法拉看到,即使环境如此艰苦,这里的孩子们也有着强烈的求知欲与好奇心。每当“骆驼图书馆”到来,孩子们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围在驼队周围,看工作人员将行李从骆驼背上卸下、撑起帐篷、铺上席子、拆开打包的图书……对这些听不到广播、看不到电视、用不了互联网的孩子们而言,读书给他们提供了憧憬未来、改变现实的可能。随着认识能力的提高,孩子们从“骆驼图书馆”里借走的书籍,也渐渐从童话故事转向实用知识类的《初级实用英语》、《综合数学》、《改进你们的科学和农业》等。

 

——摘自《环球人物》 作者 罗 博

 

 

 

一架钢琴引发的血案


  

      1974年8月28日,日本神奈川县平冢市一所廉租公寓成了新闻的焦点。在这所公寓3层居住的公司职员奥村一家惨遭灭门,其妻、33岁的八重子和两个女孩,一个8岁、一个4岁,皆被人用乱刀砍死,现场惨不忍睹。奥村因为上班不在家而幸免遇难。

 

  对警察来说,这似乎是个不容易侦破的案子奥村一家只是工薪阶层,没有借过钱也没有接触过黑社会,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仇人,现场也没有丢失钱财,也没有性侵犯的迹象,甚至连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当地一向治安良好,也没听说有什么变态杀手最近在周围游荡。

 

  可是,案件的侦破却异常顺利。因为犯罪者居然在现场留书,明人不做暗事,表示自己杀人实在是忍无可忍。做案者,就是奥村的邻居,住在他楼上的46岁的大浜松三。

 

  原来是为了开发孩子的音乐才能,奥村家买了一台钢琴,望子成龙的八重子整天督促两个孩子练琴。结果,奥村家不断传出的钢琴声,让楼上的大浜坐卧不宁。

 

  说起来,大浜还是个音乐爱好者,但是,此人有些神经过敏,特别是对噪音尤其敏感。在被逮捕之后他供称,他曾经强烈抗议妻子洗澡时发出的水声。他原来住在东京的八王子市时,也因为抗议邻居发出噪声而引发矛盾。1972年,他搬到了安静的平冢市,整日用钓鱼和去图书馆打发时光,却不料奥村一家搬来后,又受到了钢琴声的侵扰。

 

  奥村家的两个孩子练琴颇为勤奋,过分敏感的大浜几次登门向对方提出抗议,都没能得到对方的满意答复孩子的教育是第一位的,奥村家在这一点上态度十分明确。

 

  1974年夏季,气温逐渐升高,被刺激得心烦意乱的大浜终于作出了极端的举动。

 

  8月28日那天,大浜看到八重子带着4岁的女儿出门倒垃圾,于是乘机携带一把菜刀溜入奥村家,首先将正在练习钢琴的奥村长女、8岁的真由美砍死,接着将先回来的奥村次女洋子杀死,然后写了一张便条:“给你们造成了麻烦,说声对不起。搬来的时候你们也没有打招呼,却作出这样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这是(考虑对方)感受的问题。(我是)人,本来并不想变成杀人狂魔的。”正写着,八重子回来了,没有发现家中的异样,还去洗衣服,刚按下洗衣机的启动键,大浜又将其砍死。

 

  不用警察追捕,大浜在两天后自首,他在审判中请求判自己死刑,按他的说法是,本来就快被钢琴声逼死了,当时是抱着宁可死也不受这种折磨的念头去杀人的。大浜最终在1977年如愿以偿,被东京高等法院判处死刑。

 

  日本法院曾经在判决前到该公寓进行试验,认为这种钢琴声“虽然可能妨碍睡眠,使病人的休息受到影响,但让普通人应该没有特别的不快”。于是把事件归于大浜的神经过敏。

 

  然而,作曲家团伊久磨的评论更加深刻。他说:“我作为音乐家,当然多少也会把练琴的人看做自己人。但是,我并不支持大家在家里练琴,影响四邻。钢琴,本来是西洋国家有自己房子的人或者在沙龙里使用的乐器,(发生事件的)廉租公寓壁板很薄,在这种房子里摆弄钢琴本身就是放错了地方。钢琴,是为人服务的,要是人做了钢琴的奴隶,那世界可就颠倒过来了。”

 

  在逐渐富起来的社会中,人们追求中产阶级抑或小资的生活,并把它作为梦想乃至攀比的砝码。在1970年代的日本,钢琴是中产阶级家庭的体面象征,所以日本人无论有没有条件都想方设法买一台放在家里。

 

  1972年,在日本家庭中,钢琴的普及率达到了10%,这一年日本的钢琴生产达到33万台。然而,这种攀比,自然带有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特征,比如出事的奥村家,其女儿练琴的房间,只有三帖榻榻米大,不到8平方米大,在这样的地方弹钢琴,就算不是大浜这样敏感的邻居,恐怕也会让四邻不安吧。

 

  不仅钢琴的噪音可以引发命案,狗也可以。同年,在神奈川县又发生了“因宠物杀人”事件,案犯渡边铁雄饲养的狗昼夜发出叫声,引发邻居小关正子的不满,两人激烈争吵后,小关将渡边的狗从8楼扔下摔死。虽然法院判处小关赔偿渡边十几万日元,但渡边十分不满,一次喝醉后和妻子一起冲到小关家,将其乱刀杀死,称“狗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养狗,本来是公寓里禁止的事情,但是,在当时人们常听的小坂明子的歌中提到,家里有条狗,也是中产阶级梦想的一个组成部分。

 

  带有中产阶级梦想的日本普通人们,在梦想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中国狂热地装修自己房子的人们,又有几丝对邻人的歉疚呢?据说,我国因为装修扰民的现象引发的矛盾,每年也不在少数。

 

  大浜事件在日本引发了深刻的反思,此后日本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来规制扰民噪音的发生。例如,1979年,日本发布了《卡拉OK噪音管制条令》,在住宅区深夜唱卡拉OK,成了违法行为。大浜事件20年后,日本的钢琴得到了改进,可以用由耳机收听的安静型电子琴替代,这与大浜事件的影响是密不可分的。


 ——摘自《法治周末》作者  萨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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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疆也有一所沙漠图书馆,主人叫濮湖南。作为同行,他的坚韧让我尊敬。他的名字叫“湖南”,又让我感觉好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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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在沙漠中建图书馆的义士们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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