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是甜蜜的?还是痛苦的?是梦幻般的? 还是噩梦似的? 梦幻般的童年,是甜蜜的;是值得回味的。噩梦似的童年,却是痛楚的,不堪回首的。
只要是童年,它给我们的记忆都是难忘的……
在我不到二岁的时候,父亲由于突发情况离我们而去。留下了我和姐姐,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弟弟。
由于父亲离去的情况比较突然、性质比较严重,所以,他众多的兄弟姐妹都感到十分的茫然,都出奇一致的与我们全家保持疏远的距离。只有祖父母还念及儿子、媳妇、孙女、孙子的情份(当时对父亲的情况是瞒着二老的),没有任何的歧视。过去,由于祖父母都健在,所以尽管伯伯、叔叔也已成家,各有子女,但还是保持着过去的传统,是一个大家庭冒分家,各家的收入除约定留用的外,其余的汇总还是共用的。父亲出事以后,大家庭尽管如还是在一起吃饭,但形势和处境、实质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我的叔伯兄弟姊妹他们可上桌与大人们一起同桌吃饭,而我们就只能由伯妈挟点菜(晕菜多的时候,她就只给我们一点点;晕菜少的时候, 她就不会给我们,我们就只能望望而已,)站到别处去吃。不讲菜不多、不好,还经常遭到他们的白眼,甚至含沙射影的挖苦、讽刺……
我们人小不晓得那么深究,不过,大人们给我们的脸色和态度,我们还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不予表达和显露而已;嗲嗲娭毑看哒我们作孽,有时就夹点好菜给我们,也会遭到他们的斥责和谩骂(不是明骂,是含沙射影),嗲嗲娭毑也无助,迫于无奈他们夹好菜给我俩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们也慢慢“习惯”和“适应”了在咯种环境下生存和生活……
祖父母看了这种场合,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纽转这种局面,他们也是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因为他们没有经济来源支撑。由于父亲突然离去,大家庭的经济结构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叔叔、伯伯们用各种巧妙的理由跟祖父母摊牌分家。祖父母最后也同意分家,他们将我们一家人与之捆在一起。祖父母的生活来源是叔叔、伯伯们每月负担一些,他们也明打明的申明,我们全家人的生活费,他们不会负担。我母亲娘家带来的首饰等物和集储,也在打点父亲问题时,全花光了,我们三人吃饭的经济问题,就成了母亲的心病,尽管我们一家人还是和祖父母一起生活,但生活却是越来越拮据。这种态势,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是“哑巴呷汤园心中有数”,默默的承受着……
当她思想走向极端、想不开时,离开人寰,一走了之的念头都有,但她看着这一对可爱的崽女,想起怀在肚子里的孩子,“要坚强活着,把孩子们哺养成人”的信念鼓舞着她。
后来,生不逢时的弟弟降临人世,这下可好,四个人缴用都压在嗲嗲娭毑拮据的开支上;尽管他们没有明说什么,但我母亲心里清楚,是咯样维索下去是很难的,迟早会出问题的;最后她瞒着嗲嗲娭毑在弟弟满月冒好久就将他送给了别人。为了这个事, 嗲嗲娭毑冒少说她,把他们的血脉骨肉轻易的送人了;其实,心里最难受的还是我母亲,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痛谁心痛?……
由于祖父母经济上没有真正的来源,本身生活就比较拮据,摊上我们两姊妹的两张口,就更加的难过。
看到这种情况,母亲丢下我们,只身到外地去当保姆去了……
为了缓解生活的拮据,退掉原来租住太贵的房子,另找新的便宜一点的住处……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新住房。新住房离原先的住房大约有二、三里路远,叔叔、婶婶、伯伯、伯妈都来帮忙,那时,我年龄还很小,只有三岁多,搬家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丢在家里又碍事,所以,搬家一开始,就要我在外面去玩。姐姐有五岁多,基本上还是懂事的,在家搬点小玩意儿,下午二点多,我玩累了,就睡在外面的麻石上,等到他们把家搬完了,我还冒醒。家一搬完,姐姐就随着他们一起走了。等到她到新居后,发觉冒看见我,就急忙到老居住地来找我,当她来到老居住地,我还在麻石上睡觉。她气急败坏的把我摇醒,眼泪刷的一下就全涌出来了,我看到她眼泪汪汪的,也跟着哭了起来,最后, 两姊妹抱在一起嚎淘痛哭。邻居们,看到我们此时的情景,都长吁短叹的摇着头走开了……
刘婶感慨的说:“冒得娘的崽,真的是作孽哦”
王妈妈却说:刘婶,你咯讲得不对,他们不是冒得娘,只是冒得爹而已,俗话讲:宁可死掉当官的爹,不愿死掉讨米的娘。咯两个伢妹子真的是有蛮作孽。娘冒得办法出外去当保姆去了,爹又死撖哒,咯就跟得冒娘崽一样。只是他们的叔叔、婶婶、伯伯、伯妈太不是人哒。
随着岁月的推移,我们也渐渐的长大、成熟啦,每每母亲隔很久回来,问及我们的生活情况时,我们都是捡好的说;当母亲问到实质问题时,我们也是避重就轻的敷衍一下;母亲看是这样子的,抚摸着我俩的头,紧紧的搂着我们,难过之致、泪如泉涌;看到妈妈如此, 我们也跟着痛哭了起来;望着我们这对可爱的崽女,心中越发的紧张和恐惧……
在外的日夜奔波、劳累、牵挂,母亲年青貌美的脸旦也爬上了几条皱纹,乌黑的头发间或的冒出了缕缕白丝。……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的渐去,父亲去世的消息和情况, 嗲嗲娭毑也慢慢知晓;待到他们悲痛、伤楚逐渐减弱后,望着我们这一家子,他们心中的痛爱和怜悯之心,也渐渐的把他们催老;他们知道母亲年青、又有两个崽女要读书、生计,靠他们是靠不住、也靠不了;他们想母亲不找一个依托,将来的日子是很难成行的;他们也深知母亲年纪青青、人又长得漂亮,要为了崽(我的父亲)的名气,而让其守寡是很难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时不时的侧击母亲,叫其再婚;有时还托三找四的要人帮母亲物色对象;母亲为了妥善完美的解决这一切问题,出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
随着母亲的梅开二度,那难忘的、恐惧的童年噩梦,也随着重建家庭的温暖而渐渐的淡化、离我而去 |